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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毒、是、你、下、的?!」皇後一字一頓,咬著牙凌視著跪在地上的錦繡,語氣里透著一抹殺氣,然後抬眸狠狠的瞪視著南宮楀再接著視線轉射向舒清鸞。

錦繡不斷的磕著頭,直磕的「咚咚」響︰「皇後娘娘饒命,安陵王爺饒命,安逸王妃饒命。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錦繡對著皇後咚咚磕頭,然後一個轉身又朝著南宮楀咚咚的磕著,「王爺,王爺,一切都是奴婢的錯,全都是奴婢的自作主張,和皇後娘娘沒有任何關系。皇後娘娘和意嬤嬤並不知道奴婢對榆妃娘娘和臻妃娘娘下毒一事。全都是奴婢的錯,奴婢罪該萬死,罪該萬死!求安陵王爺開恩!」

「該死的狗奴才,你給本宮說清楚了,是怎麼一回事?」皇後勃然大怒,對著錦繡就是狠狠的一腳踢了過去,然後又是抬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宮楀,眼神之中盡是怒不可遏。

「皇後娘娘,兒臣自知不該越俎代庖,不過若是兒臣不越代庖的話,還真不知道母妃與臻妃娘娘中毒一事與皇後娘娘有關了。皇後娘娘,您說兒臣現在該如何是好?」南宮楀沉視著皇後,一臉肅穆中帶著冷冽的問道,依是透著隱隱的質問。

舒清鸞這下總是完全的明白了。南宮楀果然好手段,明知道這下毒一下絕對與皇後無關,卻是找了這麼一個替死鬼,而且還是皇後身邊的貼身宮女,硬是將這一盤屎給扣到了皇後頭上,且皇後還無言以駁。

「雖然以下犯上,但是臣妾也懇請皇後娘娘能給個說法。父皇和王爺臨前,臣妾答應父皇與王爺,定是會好好的照顧著母妃,卻是不想令母妃飽受如此之罪。既,安陵王爺已經將禍首找出,還請皇後娘娘明言。到時父皇與王爺回府,就算責怪,臣妾也好有個交待。」舒清鸞很是配合著南宮楀,對著皇後一鞠身,畢恭畢敬的說道,只是言語間卻是透著一絲質問與迫壓。

「皇後娘娘,雖然兒臣母妃與臻妃都不及皇後娘娘身份尊貴,但是父皇的兩位妃嬪在皇後娘娘的壽辰上一起中毒,如今查出下毒之人正是皇後娘娘宮中之人,且還是皇後娘娘的貼身宮女。兒臣就算以下犯上,也自是要為母妃討回一個人道!還請皇後娘娘給兒臣以及母妃一個公道!」南宮楀對著皇後一抱拳,雖是臉上掛著敬意,卻是語言間逼迫之意甚濃。

見著南宮楀與舒清鸞如此明目張膽又狼狽為奸的對她無禮不說還甚至是用著威肋一般的語氣,皇後雙怒,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混帳!誰給你們這般膽子,敢如此與本宮說話!啊!安陵王爺,你是不是真把自己當成是一國之君了?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暫替皇上理政而已!安逸王妃,你又是用什麼身份,什麼態度對本宮?本宮撇開了皇後的身份,還是你的姑母,不管是哪一重身份,都是你的長輩!你們兩個竟然用這般目中無人的態度與本宮說話!」

「安陵王爺,安逸王妃!一切都是奴婢的錯,與皇後娘娘和意嬤嬤無關。是奴婢見不得皇後娘娘受委屈,是奴婢見不得安陵王爺如何受皇上重用而太子殿下卻是遭受皇上的冷落。是奴婢怕安陵王爺會對太子殿下有所威脅,是奴婢覺的臻妃娘娘會防礙了皇上與皇後娘娘,所以奴婢趁著皇後壽辰之際,在臻妃與榆妃娘娘的膳食里下毒。奴婢進宮之前是曾隨父親在南嶺呆過數月日子,是以知道南嶺那邊有味毒無色無味,奴婢就是用的這毒,才會使得兩位娘娘身中劇毒,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現在就以此謝罪,皇後娘娘,奴婢無知,既沒有幫到你的忙,卻是害得你被安陵王爺與安逸王妃懷疑!奴婢以死謝罪!皇後娘娘,奴婢下輩子再來服侍您,奴婢先走一步!」說完,錦繡重重的一咬牙,咬斷了自己的舌頭。殷紅的血自她的嘴里流出,錦繡斷氣,卻依舊是瞪大了雙眸直視著皇後與意嬤嬤。

「來人!」南宮楀一個雙喝。

「王爺有何吩咐?」又是進來兩名侍衛。

南宮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錦繡,「拖出去,扔亂葬崗!」

「是!」侍衛拖著錦繡的尸體出去,就好似拖了一只野貓一般。

皇後瞪大了雙眸凌視著南宮楀,正欲說什麼,卻是見著南宮楀對著她一個躬身作揖,說道︰「皇後娘娘,怒兒臣無禮得罪了,在父皇回宮之前,還請皇後娘娘勿出了這道宮門!」

「你說什麼!」皇後一臉不可置信的怒視著南宮楀,「南宮楀!你膽敢限制了本宮的行動?誰給的你這個膽!」

南宮楀抿唇一笑︰「回皇後娘娘,兒臣實屬無奈,還請皇後娘娘體諒!既然父皇讓兒臣暫理朝政,那麼兒臣自是不可讓父皇失望!所以,還請皇後娘娘配合兒臣,一切待父皇回宮後再行定論!兒臣自不會定皇後娘娘的罪!」

「你敢!」皇後咬牙切齒的怒視著南宮楀。

南宮楀直接無視皇後的怒意,對著那幾名侍衛沉聲道︰「好好的保護著皇後娘娘,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進宮面見皇後娘娘!就連太子妃和舒相也一樣!」

「是,王爺!」侍衛對著南宮楀應道。

「大皇嫂,請吧!」南宮楀對著舒清鸞做了個請的手勢!

舒清鸞對著皇後一鞠身︰「臣妾告退!」

「南宮楀,你好大的膽子!你信不信本宮對你不客氣!」皇後噬血般的雙眸凌視著南宮楀,怒吼。

南宮楀不以為意的一冷笑,對著皇後不咸不淡的說道︰「父皇回宮後,兒臣任憑父皇處置!但是,在父皇未回宮之前,還請皇後娘娘體諒兒臣。兒臣告退!」說完,對著皇後一作揖,轉身離開祈寧宮。

「南、宮、楀!」皇後咬牙切齒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祈寧宮,然後便是東西落地的聲音,以及意嬤嬤的規勸聲,「娘娘,眼下之勢,只能忍了!待皇上與太子殿下回宮,咱再另作打算!」

皇後氣的臉上的表情一陣一陣的黑白青紫相交替著。

南宮楀,舒清鸞,你們倆個好樣的!竟然給本宮聯合起來來這一套!錦繡明明就只是南宮楀手里的一個棋子,只是一個替死鬼而已。一個讓她背上這個黑鍋的替死鬼!她絕不會相信錦繡會做這般事情,只是想不通錦繡到底是怎麼被南宮楀經收買的,竟是這般污蔑于她!

好!

她忍了,看到時候怎麼收拾了舒清鸞與南宮楀!

……

南嶺,行宮

整個行宮已經被南宮佑的人給圍住了,行宮內除了南宮佑之外,所以的人都無法走出行宮半步。南宮百川在中了南宮佑一火銃後,在太醫趕到之際便已升天。

同樣,南嶺王府也與南宮百川的行宮一般,發生著天翻一覆的變化。皇甫政遇刺後,雖沒有如南宮百川那般直接升天了,但是卻也一直處于昏迷狀態中,完全就沒有舒醒的跡象,且太醫說了,不知皇甫政會不會醒,何時會醒。也就是說,他很可能就會這麼一直昏迷沉睡著。

皇甫珺和皇甫琳的勢力旗鼓相當,不相伯仲。于是,南嶺便是出現了皇甫珺與皇甫琳平衡相對峙的一面。

雖說皇甫珺與南宮樾之間有著協議,但是卻不知南宮佑竟是早早的在南嶺做好了埋伏準備,一夜之間竟是他的人馬竟是多出了不知道多少人。又因為早早的便已經與皇甫琳結盟,是以現在整個南嶺可以說是基本控制在了南宮佑與皇甫琳的手上了。

南宮樾更是被南宮佑禁固在了行宮內,不容許他外出自己的寢宮半步。

倒是很出乎南宮佑的意料之外,南宮樾竟是十分的配合著他,半步不出的呆于自己的寢宮之內。當然,身為南宮樾貼身侍衛的寒柏自是一刻不離的留在他的身邊,也不曾出過寢宮半步。

「寒柏,知情回去多少天了?」寢宮內,南宮樾坐于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本書籍,若無其事般的看著,沒有抬頭,平淡的問著站于他身後的寒柏。

寒柏微微的擰了下眉頭,如實說道︰「今天是第十日,王爺,卑職是怕知情那邊已經出了什麼意外了。」,寒柏站于一側,臉上有著抹之不去的擔憂,對著南宮樾沉沉的說道。

「大皇兄是在等你的婢女知情嗎?」南宮樾還沒出聲,南宮佑那自信中帶著挑釁的語氣傳來,隨即便是見著一身太子蟒袍的南宮佑邁坎而進,朝著南宮樾走來,一臉的紅光滿面,義氣風發,似乎有什麼大喜之事臨頭一般,然後以南宮樾面前毫不客氣的坐下,繼續用著他那得意的眼神望著南宮樾,「本宮現在過來就是來告訴大皇兄一聲,不用再等你的那個婢女了,她是不會回來了,也不可能會將你的意思帶回宮里。所以,大皇兄若是想等著靳破天的救兵前來,只怕是要讓你失望了!」一臉笑意盈盈中帶著逞笑的看著南宮樾。

南宮樾放下手中的書籍,自椅子上站起,一臉冷沉的看著笑的一臉得意滿滿的南宮佑︰「看來太子殿下已經做好完全的準備了!若是本王沒有猜錯的話,太子殿下該是打算將弒父殺君一事推到本王身上了。太了殿下,本王可是有猜錯?」

南宮樾就這般沉沉的直視著南宮佑,在說到弒父殺君以及與南宮佑四目相對時,完全沒有半點的慌亂與懼意,且似乎這一切完全就是他的預料之中。

南宮佑抿唇淺笑,笑的十分從容,然後雙眸微微的彎起,直視著南宮樾︰「大皇兄,你說你怎麼就這麼的……嘖……明白呢?就非得把話說的這麼直了?你說你這樣的,本宮又豈能容你呢?你知道本宮向來對于那個位置是志在必得的,父皇都已經廢了你的太子之位了,你又何須覬覦著那個根本就不屬于你的位置呢?你知不知道,從小到大本宮最恨你什麼?那就是,明明我的母後才是皇後,可是卻偏偏我就不是太子!見著你就非得要矮上一截!不過本宮也知道,這個位置,你是坐不穩的,早晚處是我的。就因為你是夏皇後生的,你就不可能與這個位置有緣!不過,你說你為什麼,你都已經被廢了,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擁護著你?本宮到底有哪一點比不得你?是身份還是頭腦?本宮自覺兩樣都勝過于你!」南宮佑用著憤憤然的眼神仇視著南宮樾,繼續說道,「行了,既然你都已經這麼說了,本宮總也不好意思推卻了你的一翻好意了。父皇可是被柳悠嫻的火銃打中的,柳悠嫻可是柳望亭的女兒,柳望亭可是你的人。你說,就算本宮不這麼想,其他朝中大臣也會這麼想的吧?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忘記了告訴你了,听說宮里可是自顧不暇了,臻妃娘娘與榆妃娘娘身中劇毒,你的王妃還有本宮的皇妹安寧公主分身無術,別說你的婢女知情不可能將消息帶回宮里,就算帶回去,只怕也是無人理會了。更何況,本宮是親手將她一掌打落馬背摔下深潭的。」

南宮佑越說越得勁,就好似所有的一切全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無所能改了。

站于南宮樾身後寒柏,雙手緊握成拳,眼眸里崩射著熊熊的怒火,若非看到南宮樾投去的那一抹讓他稍安勿燥的眼神,寒柏直想一掌揮向了南宮佑。

就連寒柏這樣冷靜處事機睿的人都想給南宮佑一掌,以足說明此刻的南宮佑有多麼的咄咄逼人。

南宮佑的一連篇話卻是並沒有激起南宮樾的怒意,反而是冷靜中帶著諷笑的看著他,用著輕描淡寫的語氣不以為意的說道︰「既然太子殿下已經決定了,就算本王再不樂意,就眼下這情形,只怕也是由不得本王說不了。太子殿下的意料本王已經很明白了,本王除了束手之外,沒有第二個選擇。」

南宮佑冷笑︰「大皇兄倒是很出乎本宮的意外,大皇兄該不會是在等著皇甫珺的援助吧?只怕皇甫珺現在也是自顧不暇了。既如此,大皇兄就在這里好好的安歇著吧!至少本宮現在還沒有回京的打算。不打擾大皇兄看書的雅興。」說完,對著南宮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後,轉身離開。

見著南宮佑轉身的背影,南宮樾的唇角微微的彎起,露出一抹冷笑。

夜,漆黑一片,夜空里就連一點月光也未見著。

行宮里南宮佑的侍衛來回的走動巡邏著,幾盞燭燈點著,雖不如行宮外那般的漆黑,卻也只是微顯的有些亮光而已。

一抹人影就那麼當著巡邏的侍衛們,翻越行宮的矮牆,熟練的避開了侍衛們的視線,進了南宮樾的寢宮。

南宮樾的寢宮里,燭燈亮著。此刻,南宮樾正端坐于椅子上,似乎在等著誰的到來。寒柏亦是一臉恭敬的站于他的身後,臉上沒有太過的表情,冷冷的。

屋內多出了一個人,黑色的夜行衣,臉上蒙著黑著的面罩,出現在南宮樾與寒柏面前。

來人將面罩一扯,露出百里青鶴的容貌。

「青鶴見過安逸王爺。」百里青鶴對著南宮樾一作揖。

南宮樾趕緊從椅子上站起,邁步扶住百里青鶴,「百里大當家無須多禮,禮應本王向你行禮才是。你是鸞兒的長輩,也就是本王的長輩。」說完,倒是真的朝著百里青鶴一作揖行禮。

百里青鶴立馬一個阻止,「使不得,青鶴一介草民豈能讓王爺向青鶴行禮。」

「寒柏見過百里大當家。」寒柏對著百里青鶴一躬身作揖,倒是很恰到好處的打斷了百里青鶴與南宮樾之間的相互推讓。

「寒侍衛有禮了。」百里青鶴回揖。

南宮樾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對著百里青鶴說道︰「百里大當家請坐。」

百里青鶴倒也不扭捏的在椅子上坐下,對著南宮樾直入正題的說道︰「王爺放心,一切都在王爺的掌控之內。」

南宮樾卻是並沒有因此而露出喜色,反而是有些擔一擰眉︰「南嶺這邊本王一點也不擔憂,本王反而更擔心京都那邊。知情多半是出事,鸞兒那邊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

百里青鶴听到舒清鸞之時,亦是微微的擰了下眉頭,然後略顯的有些沉重的說道︰「王爺的意思可是讓在下回京?」

南宮樾略顯有的些為難的看著百里青鶴︰「本王也知如此有些唐突,只是現下也只能求助于百里世伯。本王知道百里世伯與本王一樣擔心鸞兒,而南嶺這邊的情況只怕也只能靠百里世伯轉達于鸞兒了。」

南宮樾沒有再喚百里青鶴為「百里大掌櫃」,而是如舒清鸞一樣,喚著他「百里世伯」,足以說明他對百里青鶴的尊重與信任。

百里青鶴微微的思襯了一會,然後抬眸一臉沉重的看著南宮樾︰「王爺放心,草民會安排好一切讓人回府給鸞兒捎信。」

------題外話------

這幾天家里事情多,只能更這麼多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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