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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九九出事,王妃進府

101

冥樂越來越近,伴隨著那冥樂還有女人的哭泣聲。

然後便是見著不遠處,一群穿著白色喪服的人正面朝著這邊而來,為首的男人手里還捧著一靈位,身後緊跟著的是一口八人抬著的棺材。

所有的人身上都穿著白色的喪服,外面裹著一層麻衣。

于是,就這樣,南宮樾的迎親隊伍與那發喪的隊伍就這麼正面相迎了。

一邊是大紅色的喜服,大紅色的花轎,歡快的喜樂聲,抬著嫁妝的長長迎親隊伍。

另一邊則著捧著靈牌,穿著白色麻衣孝服,吹著冥樂,抬著沉重棺材的發喪隊伍。

成了那樣鮮明的對比。

甩著錦帕,扭著臀部邁著歡月兌步伐走在花轎邊上的喜婆,在看到對面那發喪的隊伍時,整個人怔在了當場。原本就非一般大的雙眸,此刻更是瞪的如銅鈴一般大小了。那涂著鮮紅然唇脂的嘴巴更是張大的幾乎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跟在喜婆後面走在花轎邊上的初雨亦是怔住了,一時之間竟是沒了反應。

如畫與寫意對視一眼,雙眸在凜視對面發喪隊伍之時,一臉毫不松懈的看著舒清鸞。

「哎呀,作孽呀!你們這群不長的東西,這是要觸的什麼霉頭啊!」喜婆突然之間一甩手中的錦帕,一拍自己的大腿,對著對面那群發喪之人陰陽怪氣的指罵。

對面,穿著麻衣孝服的人,一個個用著殺人一般的眼神,直朝著喜婆這邊射來。

陰森之中透著一抹狠戾。

坐于馬背上的南宮樾微微的蹙了下眉頭,然後拉了拉馬韁繩,停下了前進的步子。

隨著南宮樾的停下,後面其他所有的人的腳步自然很一致的也就停了下來。

花轎內,舒清鸞掀起喜帕的一角,又微微的掀起左側轎簾的一角,透過轎簾往外望去。

「如畫。」輕聲喚著如畫。

「王妃。」如畫上前,湊近舒清鸞一些,一臉小心謹慎的看著舒清鸞,很自然而然的也就改口了。

「告訴王爺……」舒清鸞對著如畫的耳際輕聲的說道。

如畫點頭。

「哎喲,你們這群不長眼的狗奴才,還不趕緊讓開!」見著對面那群人半點沒有避讓的意思,又見舒清鸞對著如畫說了幾句不知道什麼的話,喜婆想著,這要是換著誰那都肯定不會同意的。大喜之日,竟然這麼晦氣的見著了喪事。再何況這還是安逸王爺與相府大小姐的大喜之事,且是皇上聖旨欽下的。這幫不長眼的狗奴才肯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和安逸王爺搶道。

于是,喜婆一個腰桿挺直,大步一邁,朝前走去。邊說邊大聲開罵︰「瞎了你們的狗眼了,還不趕緊讓開!」

「今天,若是誰敢阻了我們為家父辦事,那就問問我們族人同不同意!」為首捧著靈牌,穿著麻衣孝服的男子,雙眸凌視著坐于馬背上的南宮樾,然後充滿戾氣的眼眸盯視著喜婆。隨著他的話落,其他所有穿著人上前一步,大有一步有本事就干一場的架式。

「你們這群狗東西,知不知道今日誰……」

「寒敘!」喜婆的話還沒說完,便是被南宮樾打斷了。

寒敘邁步。

同時,那穿著麻衣孝服的人又是向前邁一步,臉上的戾怒再度加深。

卻見寒敘並不是朝著他們走去,而是一個轉身面向喜婆︰「煩請喜婆回花轎邊照顧王妃,這事不勞喜婆操心。」邊說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喜婆臉上略出一抹不解之意,眼眸里更是劃過一絲困惑之色。

南宮樾一個躍馬跳下,將手中的韁繩往寒敘手里一交,一臉沉寂的向前邁兩步,然後往邊側一靠,對著那棺材微一鞠身︰「死者為大!寒敘,交待下去,所有人讓道,先讓大者上路!」

「是,王爺!」寒敘對著南宮樾一鞠身,然後開始按著南宮樾的吩咐,往隊伍後面的人交待著。只見長長的隊伍往邊上挪了挪,將原本就十分寬闊的道路讓于了發喪的隊伍。

見此,喜婆的臉上再度揚起了一抹不解之色,隨即揚起了一抹諂媚的笑容︰「哎啊,升官發財升官發財。」

寒敘一個飛刀眼射過去,喜婆立馬的閉嘴禁聲。

「草民謝王爺讓道!」穿著麻衣孝服手捧靈牌的男人,在經過南樾之際,對著南宮樾一臉深沉的說道,然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花轎之後,邁步前行。

如畫在寒敘身停下,湊著寒敘的耳際,將舒清鸞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說于了寒敘之後,轉身離開朝著花轎走去,重新站在了花轎邊上。

寒敘走至南宮樾身邊,附身于南宮樾的耳邊,又將如畫告之于他的話,一字不漏的在南宮樾的耳邊重復了一遍。只見南宮樾的臉上浮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晦暗,那如鷹般的眼眸里劃過一抹沉睿之色。不以為意的抿了抿唇,揚起一抹冷笑,視線落在了那穿著白色孝服的隊伍中的某一人身上,只是那麼片刻的功夫,南宮樾便是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直至一盞茶的功夫,南宮樾才重新躍上了馬背,樂聲重新響起,喜婆依舊扭起了她那其實不怎麼有樣子的腰枝。

吹吹打打直朝著安逸王府而去。

只是不知何時,另一側的寫意卻是不見了身影。

……

尚書府

柳悠嫻睜開眼楮,入她眼瞼的是卿九九那一臉深沉不苟言笑的臉,雙眸一眨不眨的俯視著她,眼眸里有著一抹令人捉模不透的神情。

見著卿九九這令人捉模不透的眼神,柳悠嫻則是直接無視,然後對著她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用著虛弱無力的聲音說道︰「九九,謝謝你!」然後眼眸在屋內四下掃望著,似是在尋著靳破天。

卿九九揚起一抹面無表情的笑,對著柳悠嫻冷冷的說道︰「不必!反正我也沒能幫上你,你之前的毒是解了,不過卻是中了另一種毒。如果你是在找靳破天,我很遺憾的告訴你,他不在。」

柳悠嫻那望著卿九九的眼眸里劃過一抹不可置信,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卿九九,用著微顫的聲音問道︰「為……為什麼?」

卿九九依舊面無表情的俯視著她,「你是在問為什麼你身上會有另外一種毒?還在問我,為什麼靳破天沒有在這里等著你醒來?」

柳悠嫻張嘴,那仰望著卿九九的眼眸里含著兩汪滿滿的淚水,只要她那麼一眨眼,眼淚便是會滾落而出。滿臉的楚楚可憐,惹人疼惜。

卿九九不屑的一冷哼︰「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你身上會有另外一種毒。我想這個問題,你應該會比我更清楚。但是,如果你是想問我,為什麼靳破天沒有在這里,我可以告訴你,安逸王爺今兒大婚。他身為安逸王爺最得力的助手,自然是去安逸王府喝王爺與王妃的喜酒。就連你父親,柳大人此刻也前去安逸王府了。」

依舊用含著淚水那楚楚可憐又動人的眼神望著卿九九,用著略顯怯懦的語氣說道︰「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應該與破天一道去安逸王府賀王爺與王妃大婚的。你與王妃情如姐妹,是我連累你不能前往安逸王府。」

「你又是怎麼知道,我與王妃情同姐妹?」卿九九雙眸一眨不眨的凌視著她,語言之中透著一抹無形的冷厲與質問。

「咳——!」柳悠嫻很是配合自己此刻虛弱無力的身子,輕輕的咳了一聲,然後對著卿九九抿唇一笑︰「破天告訴我的。」

卿九九似笑非笑的俯視著她︰「是嗎?」

柳悠嫻點了點頭,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或許這就是命吧,注定了我這輩子只有帶著毒度過了。我不怪你,九九,你已經盡力了。要怪就只怪我自己沒這個命,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不能好好的侍侯破天。九九,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微微瞼下的眼眸抬起,滿是期待的望著卿九九。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柳悠嫻還沒說是什麼要求,卿九九便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柳悠嫻的臉上劃過一抹訝異之色,「九九,我還未說是什麼要求,何以你拒絕的這般快?」

卿九九冷冷的說道︰「不管你提出的是什麼要求,我都不會答應你的。」

「那麼,如果我說,是我想離開尚書府,離開破天呢?」柳悠嫻一臉深沉的仰望著卿九九,一字一頓的說道。而她的眼眸里隱隱的泛著一抹似乎她自認為此話是對卿九九的一股誘惑之色。

然而,卻是讓她很失望。

卿九九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她期待中的喜悅之色,也沒有露出其他的表情,依舊是用著冷冷淡淡的眼神俯視著她。甚至乎,這一抹冷淡之中還夾雜了一絲鄙夷之色。對著柳修嫻一臉淡然的說道︰「你要離開,或者留下,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的關系。如果你說,是想讓我幫你離開,對不起,你找錯人了。」

柳悠嫻臉上的表情略表的有些僵硬,然後是上眨不眨的望著卿九九問道︰「為什麼?你明明喜歡破天,如果我離開了,你便可以和破天開開心心的在一起。為什麼?我是真心的希望看到破天開心,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就我這麼一個殘破的身子,又怎麼配呆在破天身邊?只有你才能給他幸福,只有你才能給他想要的一切。我說的全都是真心話,愛一個人並不是一定在佔有他,看著他幸福開心,那也是一種愛。所以,我誠心的祈福你和破天。九九,你答應我好嗎?」又是一臉期待的望著卿九九。

卿九九心中冷笑,卻依舊一臉面無表情的冷視著她︰「我想這些話,你留著等靳破天回來了,自己親自和他說比較好。這是你們倆個之間的事,與我無關。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以後你們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切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系。你請自便,失陪。」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見著卿九九那邁門坎離開的背影,柳悠嫻的眼眸里劃過一抹陰陰森森的寒冷,唇角微微的上揚,眼眸眯成了一條細縫,露出一抹幽靈般的詭笑。

然後便見著柳悠嫻一個鯉魚打挺般靈敏的坐了起來,剛才那一臉虛弱的表情全然不見,取而代之是滿臉滿眸的森冷與陰側。拿過擱于屏風上的衣服,用著最快的速度將衣服往身上一穿。

走至桌旁,拿筆在紙上寫下幾句話。

然後邁步至門口,探出半個頭,在確實沒有確實沒人之後,邁門而出朝著靳破天的書房而去。

今日是安逸王爺與舒清鸞大婚,就算卿九九不說,她也知道靳破天身為南宮樾最得力的下屬,又是從來都對南宮樾忠心耿耿。所以今天,他是一定會前往安逸王府參加南宮樾的婚禮的。

而卿九九,在經過昨天那般被靳破天的怒吼與訓斥之後。剛才她又拐彎拐角的給了她一通暗示後,她相信卿九九此刻是絕對不會再呆于尚書府上。

作為女兒,她很清楚明白的在卿九九的眼里看到了她對靳破天的愛意。但是,就在昨天,她也在卿九九的眼里看到了她對靳破天的失望以及自己的傷心。還在剛才言語之中,流露出來的對靳破天的放棄,足已說明,靳破天昨天的舉止傷的卿九九有多深。所以眼刻,當她舒醒過來後,再加之又對她說了那麼一番話後,卿九九是絕對不會再留下了。

至于她體內的毒,正如卿九九所言,她當然知道了。如果不是這樣,又豈能讓卿九九離開而讓她能有所下手。

今天是最好的下手時機。

就連年伯也沒有府上。

她等的便是這個機會。

熟門熟路的進了靳破天的書房。

只是她沒有發現的是,在她進入書房,將房門關上的那一刻,不遠處的角落里,一雙陰森冷厲的鷹眸將她的舉止盡數的收入眼底,唇角處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冷笑。

靳破天如鷹般的厲眸陰陰森森的直視著十分靈敏,半點不見病態的進入他書房的柳悠嫻,眸中劃過一抹晦暗的森然以及隱隱的殺意。

果然,她到自己的身邊是別有目的的。

當日,南宮夙寧告訴他時,他甚至半信半疑。

但是,不管對于南宮樾還是南宮夙寧,靳破天對于他們倆人說的話,從來不會有任何的質疑。只要他們說柳悠嫻有問題,那麼,柳悠嫻就絕對有問題。再者,懷疑柳悠嫻的不止是南宮夙寧一人。就連九兒也對她起了懷疑。所以,靳破天不得不對她另存一份心思,多次試探之後,才知柳悠嫻竟是太子南宮佑的人。

是,南宮佑這一招走的果然在精又深。

柳悠嫻是柳望亭的女兒,而柳望亭向來是支持安逸王爺南宮樾的,又是他靳破天的下屬。有誰會想到,柳望亭的女兒竟然會是太子南宮佑的人。

幸好,他從來產曾對柳悠嫻提及過什麼。

靳破天做事向來十分有分寸,雖然對于柳悠嫻,他心存一份感激,但是涉及南宮樾以及他手上握著的布防圖一事,他從來不曾有過半點的掉以輕心。而他的書房與臥房,除了南宮樾,南宮夙寧,百里青鶴,卿九九,年伯之外,不充許任何人進入。

其實就在那日,卿九九回來,拿著銀白針抵于進入他書房的柳悠嫻的咽喉處時,他已經對她產生了一絲懷疑。

九兒做事十分謹慎,且只有是九兒說的話,他無條件的相信。

于是,在那日,他暗中跟著她,卻是讓他發現,柳府邊上的小別院竟是她與南宮佑會情之所。

那一刻,他竟然半點沒有傷心的感覺,心中反而更加冷靜的思考設計起了今後的事情。

如此想來,那日相救于他的人也絕不會是柳悠嫻。

太子是出宮了,可是卻根本沒有前往南嶺。

他們等的便是這一天,安逸王爺大婚,知道他一定會前往安逸王府,所以柳悠嫻才會在今天動手。

很好,既然你們設劃設計的這麼周詳,如果不讓你們得逞,那便是太對不起柳悠嫻這麼久來苦心陪于他的身邊了。

靳破天的眼眸里揚起了一抹陰森極至的寒意。

書房

柳悠嫻輕手輕腳的在那堆滿各種書籍的架子上,以及桌子的抽屜里,各個不起眼的角落里尋找著。終于在那案上墊于硯後下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這是一張完全不起眼的破舊的羊皮,卻是天祈朝的布防圖,是靳破天握在手里除了皇帝南宮百川之外,據說任何人都不曾見過的布防圖。就連太子殿下也不曾看過。但是,依舊靳破天與南宮樾的關系,卻是很難說是否南宮樾看過這布防圖。

柳悠嫻的眼眼里劃過一抹得逞後的冷笑,將那羊皮疊好收于自己的衣袖內,轉身。

「看來這才是柳小姐潛入尚書府的最終目的吧?」卿九九半倚在門框上,一臉陰沉中帶著冷冽的斜視著柳悠嫻。在柳悠嫻一臉驚訝錯愕中邁著步子朝著她走來,「我想,你身上的毒也根本就沒這回事,不管是現在的這個毒還是之前的那種毒,都不過只是你的一種手段而已。為的就是要拿走破天手中的布防圖是吧?柳小姐,為了這個布防圖,你可真是有夠辛苦的啊!」

「是!那又如何!」見此,柳悠嫻不再繼續偽裝,而是露出了她本來的面目,一臉面無表情中帶著弒殺的眼神直視著卿九九,露出一抹冷冷的不屑之笑,「你覺的,就憑你,能攔住我?」

卿九九卻是揚起了一抹志在必除的自信笑容︰「你說的沒錯,論武功身手,我完全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既能讓你口吐鮮血昏迷不醒,便再能讓你昏迷第二次。我說過,我絕不充許任何人傷害到破天。就算陪上我這條命,我也在所不惜。」

「嗤!」柳悠嫻掩面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然後是用著譏誚的眼視似笑非笑的看著卿九九,「看來你很愛靳破天?可惜,那又如何?他根本就不愛你!他愛的是我,你為了他可以陪上你的命,我卻不覺的她了在稀罕你的這條命!不是嗎?昨天他是怎麼對我的,又是怎麼對你的,你不都看的清清楚楚了嗎?對他來說,我才是他最重要的。你……」又是冷冷的不屑一笑的露出一抹諷笑,「充其量不過就只是他可有可無的一個名義上的妹妹而已!我就算今天在這里殺了你,然後告訴他,你有意下毒害我,我只是為了自保才錯手誤傷了你,他絕對會相信我,而對你置之不理的!卿九九,我本來想放你一馬的,不過現在看來不可能了,這可是你自己選的。既然你說為了靳破天,陪上你的性命你也願意,那我現在就成全了你,讓你用生命去愛他!」說罷,一個狠厲的招式朝著卿九九的咽喉處而去。

幾枚銀針從卿九九的衣袖里飛出,朝著柳悠嫻而去。

可是,全都被她巧妙的躲開。竟是沒有一枚銀針射中她。

卿九九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柳悠嫻,而柳悠嫻的眼眸里卻是劃過了一抹陰森森的鄙夷之笑。

每一招每一式都昴足了十二分力道朝著卿九九使去。

卿九九雖也略會幾招,但來來去去也就那麼幾招。相比于柳悠嫻那陰狠毒辣的每招每一式,很顯然,卿九九幾招下來之後,已經處于下風。且,又這是在靳破天的書房,書房里的每一處都有靳破天的心血,所以卿九九並不想破壞了這里的一切。

是以,柳悠嫻又抓住了卿九九的一個弱點。

于是,柳悠嫻臉上那得意的逞笑更加的濃了,簡直完全不放卿九九放于眼里。

「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柳悠嫻一個狠戾的出招,卿九九一個措不及防,被柳悠總嫻緊緊的扣住了咽喉處。柳悠嫻左手垂放于身側,右手緊緊的扣著卿九九的咽喉,用著的扣著她向前。卿九九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直至退無可退,背頂著木柱,然後柳悠嫻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奸佞的狂笑,「就你這三腳貓的武功,也想和我交手?靳破天沒多教你幾招嗎?看來,你在他心里也不過偶爾!我現在就成全了你!」說罷,那掐著卿九九咽喉處的一個用力。

「那也未必!」柳悠嫻的手還沒來得及用力,卻只見卿九九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反敗為勝的冷笑。柳悠嫻只覺的渾身了個刺痛,那扣著卿九九咽喉處的手一松,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你對我做了什麼?」一臉痛苦又不可置信的瞪著卿九九。

卿九九冷冷的一抿唇︰「我說過,我能讓你昏一次,便能讓你昏迷第二次!你的身手招式是在我之上,可是,你卻沒有我特制的銀針。沒錯,你是使毒,但這是我卿九九特制的銀針,就連破天也沒有解藥。如果你不想死,就把布防圖還回原地,我可以不在破天面前揭了你的真面目!」

「呵呵!」柳悠嫻一聲冷笑,「還回原地?不揭露我?卿九九,你真是天真的可以!既然如此,好!我今天不殺你,那就把你交由主子處置了!」說完,柳悠嫻忍著身上的刺痛,一個快速的伸手劈向卿九九的脖頸處。

卿九九還未反應過不,便是雙眼一黑,整個人一倒,不省人事。

柳悠嫻將卿九九往肩上一扛,飛一般的躍身離開了尚書府。

「少爺,小姐她……」年伯看著被柳悠嫻擄走的卿九九,急切又擔憂的叫喚著靳破天。

「年伯,你跟上她!一定不能讓九兒出事,還有不能讓柳悠嫻發現你跟著她。」靳破天雙眸緊擰看著柳悠嫻扛著卿九九離開的方向,「接下來的事,我知道該怎麼做。」

「好,少爺!」年伯重重的一點頭,「老奴先跟著她,你可得加緊了速度,我怕他們傷害小姐!」

年伯擔心卿九九的安危。

靳破天點頭,輕輕的一拍年伯的肩膀︰「今日王爺大婚,若我不出現于他的婚禮上,是會讓人懷疑的。所以,九兒這事先拜托你,不過九兒暫時應該不會有事。而且我覺的可能九兒是故意讓她擄走的。九的身手,絕對不可能不及柳悠嫻的,所以我們也要相信九兒。早知道九兒會突然出現,我便應該將計劃告之于她!」

靳破天的臉上微微的劃過一抹悔意。

是的,如果早早的將計劃告之于卿九九,那麼她也就不會以身犯險了。

九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靳破天在心里默道。

不遠處,被柳悠嫻扛于肩上的卿九九,唇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

安逸王府

這是南宮百川新賜于南宮樾的府邸。

皇子大婚後,便不住宮中,會有自己的王府。

府內一派喜氣,貼著大紅的雙喜字,掛著大紅的綢緞。

府里的下人基本都是長宮樂的人,也有皇後送過來的,當然還有臻妃派送過來的。

皇後的用心何在,一目了然。

不過南宮樾卻是完全不放于心上。

此刻,南宮百川與皇後端坐于正位上,臻妃坐于皇後下邊的位置上,等著南宮樾迎來舒清鸞的花轎。

前來安逸王府道賀的官員很多,百里青松與沈惠心同樣也是道賀官員之一。

坐于正位上的南宮百川雖然依舊還是那麼的肅穆與霸氣,卻是少了些許平日在朝堂上的威嚴,眼眸里似乎多了一抹淺淺的期待與慈柔。

就是這一份期待與慈柔卻是看在皇後眼里如此的扎眼與刺痛。

那放于鳳袍下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甚至于連那長長的護甲刺到了自己手腕上那女敕白的皮肉,她也絲毫沒有疼痛的感覺。但是臉上卻是半點沒有表現出不悅之色來,自進安逸王府起,她的臉上便一直保持著那高貴優雅母儀天下般的微笑,就連眼眸里也滲著一份與南宮百川相似的期待與慈柔,就好似對于南宮樾與舒清鸞的婚禮,她是十分的期待的。

不難理解她眼眸里的這一份期待與慈柔,畢竟她是舒清鸞的親姑母。且,若不是發生了那麼多的事,舒清鸞本應是她的兒媳婦,是太子妃。只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才會使得相府大小姐與太子殿下有緣無份,擦肩而過。但是,卻並不影響皇帝與皇後對她的疼愛。

所以說,這也並不是每個有都有的好運。能得皇上的疼愛,是何等幸運。舒清鸞便是這個幸運兒。

臻妃的臉上同樣有著優雅的淺笑,同樣有著期待。只是卻也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臉上的細微變化。她自然不會相信皇後臉上的期待與慈柔是發自于內心。

站于群臣內,百里青松的眼神略顯的有些復雜。

若說期待,卻又隱隱的有著一絲抵觸。時不時的會朝著某個方向望去兩眼。

「前幾日,大伯兄回過府上。」站于他身邊的沈惠心突然之間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她的臉上揚著淺淺的得體微笑。

視線正落于某個方向的百里青松听到沈惠這話,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隨即露出一抹不咸不淡的淺笑︰「什麼時候?怎麼之前沒听你提起?為什麼我不知道?」

雖然是三個問題,卻是問的有些心不在蔫。

沈惠心斜一眼心不在蔫的百里青松︰「怎麼妹妹沒與你說嗎?他回來的時候,妹妹與雲寒還有飄雪都在的,我一直以為妹妹會告訴你的。」

百里青松微轉頭,雙眸一眨不眨的直視著她︰「你想說什麼?」

沈惠心抿唇淺笑︰「沒有!只是突然之間想起你們兄弟也有差不多二十年未見了。有些好奇,為什麼而已!」

百里青松一臉冷肅的盯著她︰「有這份好奇心,還不如想想飄絮的事。別到時候,飄絮的事也落了個空,那時候,你真就該是好奇了!」說完,冷冷的一哼,轉眸將視線從沈惠心身上移開。

听罷,沈惠心的心猛的一沉。眼眸更是一片晦暗。

沉思著他這話到底是何意。

樂聲由遠及近傳來。

隨著喜婆的一聲「花轎到,新娘下轎跨火盆」,便是響起了爆竹聲。

然後便見著頭頂喜帕的舒清鸞,在喜婆的挽扶下,由南宮樾牽著喜球邁過火盆朝著王府走來。

皇後在看到南宮樾與舒清鸞身上的那套龍鳳呈祥服時,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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