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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依曖蜷縮在一起,依舊無法控制那微微顫抖的身子。洛丹洋似是可以感受到她自內心深處散發出的冷,以及沒有任何安全感的恐懼。他小心翼翼更溫柔的抓住她的肩膀,試圖再次讓她平躺,依舊不死心的開口。

「喂!我又幫你一次,好歹,也該丟給我一句謝謝吧!」他的聲音和煦而溫柔,依舊碎碎念著︰「我知道你被嚇到了,現在一定很沒有安全感。或者,你給我個電話,我把那個你信得過的人找來,送你回家。」

‘信得過’三個字深深刺激著依曖尚未平復的心情。她的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淚珠大顆大顆的滾落,卻也張開了那雙淚眼迷茫的眸子。

「沒有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值得相信的東西,一個都沒有。」

「傻丫頭,有我,再沒人能傷害你。」他輕輕柔柔的說著,修長的大手輕撫著她凌亂的秀發,似是用盡了此生所有的溫柔︰「剛剛的事,你更加沒必要介懷,什麼都沒發生,不是嗎?」

「沒發生。」依曖依舊滿臉的委屈,硬邦邦的重復著,輕輕咬著下唇繼續道︰「是呀!他真的可以當過去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他做的出來,他見死不救,他徹徹底底把我從他心底連根拔起。這次,我是真的失去他了,失去的干干淨淨,在他的世界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我做到了,真的做到了,可是,我的心呢!誰能把心還給我。」

洛丹洋一時沒能反映過來,怔怔的看著她,不知如何接話。她卻突地坐了起來,雙手一圈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嚎啕大哭般哭訴︰「他怎麼能這麼狠心,那麼冷漠的看著我被安以碩欺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們曾經愛的那麼深,為什麼不讓我們繼續可以愛下去?老天爺為什麼那麼殘忍?為什麼?」

洛丹洋听的鼻子泛酸,好似感同身受般為她肝腸寸斷。只見她溫柔的擁住她,一手輕拍她的後背,一手輕撫著她的秀發,聲音瑟瑟的安慰著︰「丫頭,讓這一切都過去吧!你這麼活著,苦著自己,太痛苦了。還會有其他人出現在你的生命,忘了過去的一切,變得同他一樣冷漠,就可以破繭成蝶。你那麼善良,那麼重感情,會幸福的。」

然,這些打動人的句子卻絲毫沒能減弱她內心的傷痛欲絕,她顧不得自己的衣衫不整,更顧不得旁人的眼光,甚至都沒想過眼前只見過三次的男人是否適合做她的傾訴發泄對象,只是一股腦的痛哭,或者說,她根本控制不住這一發不可收拾的悲傷情緒。

酒吧內回復了營業,喧雜吵鬧的音樂遮蓋住了那似是殺豬般的哭聲,但很奇怪,洛丹洋卻听的清清楚楚,且听的心碎滿地。

「丫頭,你哭吧!痛痛快快的哭過後,就真的要過去了,懂嗎?」

時間在固定的模式中度過,酒吧從喧嘩昏暗到安靜明亮,她始終在哭。盡管她有感受到自己手機震動的頻率,但此時此刻,今晚,她想一次哭到感情終結。

哭的太久,哭的太累,她把一雙好看的大眼楮哭成了兩顆桃子,卻依舊抑制不住自己激動不減的情緒及那洶涌而落的淚水。盡管洛丹洋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浸濕,卻始終如是珍寶般將她擁在懷中以示安慰,直到服務員緩步來到他們身邊。

「洛少,我們到點打樣了。安少吩咐,如果有需要,這里可以留給二位,您還需要些什麼嗎?如果不需要,大家就全撤了。」

「一杯果汁,一杯冰水,一板巧克力,你們就可以下班了。」

「好的。」服務員畢恭畢敬的應著,轉身去準備東西,卻也在心中暗自嘀咕著︰洛少,提前預祝您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九個小時後。

一年了,今晚,應該說是凌晨四點至現在,是夏依曖睡的最熟最好的一夜,一覺睡都自然醒,但她的身子卻酸軟無力,懶懶的不想起來。可能是因為在夢中,有一個很好听的男聲對她溫柔的說著對不起;溫柔的說著會負責;更溫柔的說著對她一見鐘情,再見傾心,三見就忍不住對她以身相許了。

這種溫柔好似讓她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單純的躺在夜晨曦懷中熟睡的夜晚。她漫不經心的翻身,觸踫到一個溫暖光滑的身體,警覺般立刻撐圓了眼楮。一張放大了數倍的俊臉,出現在了依曖的眼前。瞬間,她的臉色變得慘白,稍顯遲緩的移動著自己的身體,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咕咚’一聲,她整個人摔坐在了地上,身體泛起絲絲冷意。她的身體僵在原地,緩緩低頭,原來,她竟然一絲不掛的同一個陌生男人睡了一夜。

依曖的思緒終于開始運轉,酒吧喝酒、安以碩、夜晨曦、還有眼前僅見過三次的所謂洛少;果汁壓驚、巧克力換心情,洛少無微不至的安慰她,哄著她。她記得自己最後的感覺是︰燥熱,視線模糊,全身發燙,天旋地轉,身心似乎渴望著什麼。

她曾經試圖走出酒吧,可是,兩腿發軟,是洛少抱起她。可是,她不是已經告訴他自己家的地址了麼,怎麼他們還會睡在一張床上?她想不起來,也根本不知道離開酒吧後發生過什麼。

發生過什麼?想到這里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顫抖的站起身,顧不得自己赤身**的暴露在空氣中,顫抖的手一點點伸向被子。她必須確定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不該發生的,然咫尺的距離,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只見她輕咬住下唇,微蹙雙眉,最終狠了狠心,掀開了被子。

完美的男性**暴露在空氣中,她顧不得看他,所有的視線被那一抹紅所吸引,瞬間,她的世界天崩地裂。

依曖兩腿一軟坐在了地上,淚水不自主的滾落。良久,她空白的思緒回歸,起身,利落更激動的穿好衣服,失控般摔門而去。

激烈的開門關門聲,讓沉睡的洛丹洋轉醒,迷迷糊糊中,他想去抱那個擁有脆弱心靈,完美面容及軀體的女人,卻模到一片冰冷。

丹洋瞬間被驚醒,睜開眼,起身,環視四周,屋內只剩下了他一人。他的第一個思緒是︰我不能讓她這樣走。

他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還來不及追出去,卻發現了那抹紅色,心微顫了一下,糾結︰這是她的第一次!?他被震驚在那里,所有的思緒被那抹紅牽住,更忘記要去追人。

或者說,他洛丹洋要找人,容易的很。只是,現在,他需要時間去理清楚一切。是呀!昨晚她似乎迷迷糊糊的說過住址,只是,他沒听明白。

他們發生關系,她是不清醒的,因為他听到她似乎在模糊的叫著一個名字。而他是清醒的,只是,听著她近乎**的喊著什麼名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

那杯水和果汁,此時此刻,他確定那兩杯東西被人下了藥。只是,這只會讓他更掙扎,到底是該找出罪魁禍首,還他清白;還是,將錯就錯的去負責。他到願意選擇後者,可是,欺騙總是不對的。

「洛丹洋,亂想什麼?你還是不是男人?事實是,人家好好一女孩兒被你**了。不對……」他找不到一個很好的詞語去形容,只是輕聲繼續嘀咕著︰「管他什麼奸呢!你有義務跟她說清楚。」

下一秒,他似箭般沖出房門,之後是賓館的大門,然卻沒有任何的線索及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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