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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烏龜王八

正圍著大轉盤玩著呢,外面一個小丫鬟疾步奔過來稟告道,「瓊羽郡主和東寧侯府的蘇姑娘來了。」

初瑤她們一怔,憶瑤便笑著,「沒準兒是誰想來參加芙蓉宴,通過瓊羽郡主來要請帖的呢。」

初瑤心上一喜,如此倒是好事一件了,當下一行人去門口迎接,瓊羽郡主和蘇韻兒瞧見這麼多人,臉上似是綻開了花一般,「來的唐突了些,別擾了你們商議芙蓉宴的事才好。」

惜瑤輕搖了下頭,笑道,「芙蓉宴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郡主和蘇姑娘今兒怎麼有空來了,快進府里說話。」

瓊羽郡主咯咯笑了笑,「還不是淺絮公主,也不知道她怎麼就知道芙蓉宴熱鬧了,不好意思貿然前來,這不讓我來向你們要張帖子。」

初瑤和惜瑤幾個听得一愣,隨即大喜,「公主要來是給國公府面子呢,倒是我們想請公主來,還不好下帖子。」

瓊羽郡主拿帕子輕掩嬌唇,「這有什麼的,公主也是人,自然也愛熱鬧了,一會兒你多寫幾份,我給宮里幾位公主一人送一份去,到時候來不來看她們的意思了,那些皇子,要不干脆都送吧,免得回頭說我偏心,上回沒送請帖去,可是把我跟我哥一頓訓斥了。」

瓊羽郡主說著,萬分委屈,卻是惹的蘇韻兒大笑,瓊羽郡主瞧見雲卿站在一旁,忙走了過去,牽過雲卿的手,撅了嘴道,「上回來都沒跟你說上話,你沒能成為我兄嫂,我回去可是傷心了好幾天呢。」

雲卿听得訕笑,不知道說什麼話好,瓊羽郡主又感慨,「不過墨表哥和我哥關系很好,你將來是我表嫂,雖不及兄嫂來的親,總算是嫂子,拐著彎的親呢。」

雲卿臉微紅,瓊羽郡主卻是湊到雲卿耳邊,「那個玉杖長什麼樣子啊,你會不會真打墨表哥?」

雲卿眼楮倏然睜大,蘇韻兒在一旁挑笑,「你是不知道,郡主得知墨郡王定親信物是玉杖後,直嚷嚷著將來臨親王世子定親也得送一根出去呢。」

蘇韻兒這話一出來,惜瑤眼楮都冒光了,只是听見瓊羽郡主說自己沒少挨瞪眼,眼楮這才黯淡了不少,不過想著臨親王世子那傾世容貌,若真有玉杖,也是萬萬打不下去的,臨親王世子不像墨郡王那般紈褲,她也不像雲卿那麼狠心,當下笑著,「郡主好奇雲卿會不會打墨郡王,這還用好奇麼,肯定會的啊!」

瓊羽郡主眼楮正圓溜了,雲卿無力以對,只得輕笑,「將來的事誰敢斷言啊,他若不欺負我,我自然不會打他了,也得打的過他才是吧?」

蘇韻兒瞧雲卿的為難之色,忙催促道,「一會兒還要進宮送帖子呢,咱們就別耽擱時間了,下回芙蓉宴咱們好好樂樂,倒是那傳的人聲鼎沸的大轉盤,我們可以先瞧瞧麼?」

初瑤點點頭,這一行人進院子,自然是能瞧見的,當下領著她們去院子,那邊孟若祁還在玩轉盤,叫聲很歡呼,「作詩,作詩一首!」

蘇韻兒遠遠的瞧著,嘖嘖稱贊,「好玲瓏的心思,換成是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還可以這樣玩,誰想出來的?」

瓊羽郡主也是呢,烏黑的眼珠閃出興奮來,「我原以為菊花宴舉辦的已經非常熱鬧了,跟這個一比倒是落了下風了。」

若瑤替雲卿高興,「這是我大表姐想出來的主意。」

雲卿想的,蘇韻兒瞥頭看著雲卿,雲卿忙擺手,「我也是從菊花上得來的靈感,府里一眾姐妹都幫著想了好些主意。」

若瑤那一句,芙蓉宴所有的光芒都是雲卿的了,初瑤幾個臉色不慍了起來,現在听雲卿這麼說,也才好了一點點,這麼個大轉盤基本是誰見誰問,她們想的那些倒是無人問津了,初瑤不想多談大轉盤,領著瓊羽郡主進屋給老夫人問安,然後到偏屋去寫請柬,不是之前玩千紙鶴的那間屋子。

寫完了請柬,瓊羽郡主和蘇韻兒便走了,老夫人把初瑤和雲卿她們叫去,老夫人很高興,公主都想著來,這宴會可想會有多熱鬧了,當下吩咐道,「公主和皇子們會來,可得小心伺候著,萬不可慢待了。」

初瑤幾個連著點頭,老夫人的目光便落在雲卿臉上,雲卿抽了下嘴角,福身道,「外祖母放心,雲卿會克制自己的脾氣不會惹事的。」

老夫人這才放心,然後初瑤她們便去繼續之前的工作,雲卿帶著青杏回了青竹院,她還有自己的事要做呢,之前得到的靈感,雲卿打算在玉錦閣二樓賣風鈴,先畫幾個樣式出來。

又一天過去了,然後老夫人的壽辰到了。

這一天一早,雲卿和夫人一起用過早飯,一家三口便去了老夫人屋子,到老夫人屋子的時候差不多早上九點半的樣子,因為今天壽辰的緣故,倒不像以往那般一早去請安,雲卿和夫人還要雲澗進屋先是請安,外面就有丫鬟稟告,國公爺和大老爺他們來了,一家人算是到齊了。

按照輩分先是大老爺他們獻壽禮,等四老爺四太太獻過後才是外嫁女兒,也就是容夫人,這些人把壽禮獻上,然後才是孟初韶這些孫子,然後才是孫女,壽禮五花八門的,雲卿也算是大開眼界了一回,其余人且不說,初瑤獻上的是佛經,老夫人甚為歡喜,惜瑤獻上的是一幅繡圖,憶瑤的是幅百壽圖,雲瑤是雙五福的鞋子,若瑤也是一副繡圖,憐瑤也是,差不多都是自己親自動手的,獻壽禮獻的就是一份誠意,親自動手才最顯真心,大家伙全部獻完,好話說了一籮筐,接下來就看雲卿的了。

初瑤可是撇了一點兒的,當下笑道,「雲卿,就差你一個了呢,以往每年你送的都是繡品,今年你手腕受了傷,我倒是好奇你送的什麼稀罕東西呢。」

雲卿手里拿著個錦盒,正要獻上,外面有小丫鬟進來稟告,「二姑女乃女乃和表姑娘來了。」

老夫人面上一喜,瞥頭朝屏風處望過去,就見一位夫人邁步進來,身側跟著個年紀約莫十四歲的姑娘,長的清秀漂亮,這二姑女乃女乃是老夫人的女兒,孟謹雲,嫁給昶平候,那姑娘姓陸叫明珠,老夫人過壽,昶平候夫人只帶了陸明珠回來是因為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倒是有個小妾生的兒子養在膝下,不過她並不喜歡他,所以沒有帶來。

孟謹雲進來先給國公爺請安,然後便是給老夫人拜壽,說話利索,說的老夫人連連笑嘆,她拜完壽便是陸明珠拜壽了,陸明珠直接就撲倒老夫人懷里,「外祖母,你的壽禮明珠可是從去年就開始預備下了呢,您瞧。」

陸明珠說完,她的丫鬟金兒便端了個錦盒上前,挽玉親自接過,由著挽月配合打開,瞧著那一副手繡的觀音圖,一屋子人都贊嘆不已,老夫人更是連連點頭,「這壽禮我喜歡,明珠有心了,外祖母得賞你些什麼才行。」

說著,老夫人就把手腕上戴著的羊脂玉手鐲給了陸明珠,這一下初瑤和惜瑤她們一個個臉都冒火了,她一個外孫女兒跑來露什麼臉,每年都是,去年因為雲卿繡的壽禮比她好,她竟然繡觀音,還繡了整整一年,瞧那觀音的手藝,是她繡的嗎?

孟謹雲瞧女兒深得老夫人歡心,臉上的笑容又深了三分,陸明珠今兒來就是想壓雲卿一籌的,當下攬著老夫人的胳膊道,「外祖母,雲卿表姐的繡活呢,也給我瞧瞧吧,去年要不她,我這繡活才不會突飛猛進呢。」

孟謹雲和大房關系很差,跟二房關系也不是很好,惜瑤最討厭的就是陸明珠一回來就搶了她在老夫人跟前的位置,平素什麼東西只要老夫人給了她一份,她就耍賴討好老夫人,孫女兒和外孫女兒能一樣嗎,她們日日請安陪老夫人說笑的時候她在哪里,竟然想在國公府里和她一爭高下,惜瑤在心底重重的哼了一聲,瞧了雲卿手里還沒有來得及送出去的壽禮,抿唇輕笑,「實在是不巧了,你許久沒回國公府給祖母請安,還不知道大表姐手腕傷了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做不了繡活了,你想比可是不成了。」

陸明珠听得眼楮倏然有團火冒了出來,憑什麼,她辛苦思量給外祖母的繡品就為了壓她一籌,她竟然不送繡品,氣死她了,陸明珠壓下心里的怒氣,把腦袋靠在老夫人胳膊上,「那雲卿表姐送的什麼好東西,我也要瞧瞧。」

惜瑤瞅著雲卿,就盼著雲卿的壽禮能壓住她,不然她還不得在老夫人跟前得瑟死,一會兒肯定會說她因為繡活戳傷了多少根手指頭,惹的老夫人心疼不已,然後可勁的賞賜她,一準會把她們看中意的東西給糊弄走,雲卿上前一步,把壽禮獻上。

挽玉接過打開遞到老夫人跟前,錦盒里是兩支紫金的小圓筒,老夫人沒瞧明白是什麼,陸明珠直接就問出了口,「你這送的是什麼東西?」

雲卿上前拿起一支,轉出來給老夫人瞧,「這叫唇膏,用來抹唇瓣用的,還能在冬日里護住唇瓣不開裂。」

因為是送給老夫人的,所以雲卿選的是深紅和土紅這類莊重的顏色,那邊初瑤瞧得睜大了眼楮,惜瑤也是頭一回瞧見唇膏,老夫人自然也是頭一回瞧見這稀罕的東西,當下笑道,「我倒是第一回瞧見,拿過來我瞧瞧。」

雲卿親自遞上去,「要不,雲卿幫外祖母抹上瞧瞧效果如何?」

老夫人多瞧了兩下,口紅的包裝上是梅花,上面還刻有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字樣,是專門用來拜壽的,當下點點頭,雲卿就是想幫著玉錦閣做做宣傳,自然不遺余力,親自幫老夫人抹口紅,陸明珠在一旁瞧著,很快的雲卿就幫著老夫人抹好了,雲卿瞥頭問國公爺,「外祖父,外祖母抹了唇膏更漂亮了是不是?」

國公爺嗔瞪了雲卿一眼,「有你這麼打趣外祖父的嗎,不過,的確很不錯,也不知道她上哪兒尋思來的,得好好賞賜才行。」

雲卿被剜的頭輕低,老夫人因為國公爺這話心情更是好,國公爺可是很多年沒有夸贊過她了,就憑這一句,也得好好賞賜雲卿才成,「賞雲卿一對玉如意並一對玉鐲。」

雲卿謝了老夫人賞賜,回頭坐下去的時候夫人狠狠的剜了雲卿一眼,拿她沒辦法,竟然連國公爺也敢捉趣了,那邊陸明珠手里的帕子扭緊了,惜瑤之前嫉妒陸明珠,這會兒嫉妒雲卿了,嫉妒的是她竟然敢那麼跟祖父說話,祖父不生氣還讓祖母賞賜她。

初瑤倒是想起來別的,問雲卿道,「之前還听你說要給我們一個驚喜呢,還跟祖母的壽辰有關,你送我們的是不是也是唇膏?」

雲卿點點頭,接過青杏遞上來的小盒子,笑道,「這唇膏畫了能讓人增色不少,我就給府里的姐妹一人挑了一支,也不知道你們都喜歡什麼花的,我就隨意買的,你們自己看。」

初瑤瞥頭看了老夫人一眼,然後笑道,「今兒算是沾了祖母的光了,我要先挑一支。」

初瑤說完就邁步朝雲卿走過來,看著一溜色銀制的口紅,初瑤隨手拿了一只牡丹的,那邊惜瑤也不落後,過來就拿了一只,然後一眨眼雲卿手里就空了,那邊陸明珠見沒她的份,嘴巴撅的都可以懸壺了,孟謹雲更是氣悶,「既是給府里的姐妹一人一支,怎麼不給明珠也留一支?」

雲卿睜大了眼楮,她之前並沒有想到陸明珠,自然沒有準備她的份了,只是她這話說的未免過分了些,若瑤拿了口紅當即打了開來,瞧見是她喜歡的桃紅,更是滿意了,這會兒見孟謹雲針對雲卿,當下道,「二姑姑,這唇膏大表姐買了可是有段時間了,因為祖母過壽,自然要先給祖母了,然後才好送給我們,那時候大表姐又沒有想到明珠表姐,自然是沒準備她的份了,明珠表姐若是每日在國公府里與我們一處玩,大表姐自然不會落了她的。」

這是親疏有別,這話說的惜瑤也高興,再者拿人家的手短,自然是要幫著雲卿的,「這也怪不得雲卿了,去年你送我們東西的時候也沒有帶上雲卿。」

陸明珠氣的嘴巴撅的更高了,不給就不給,她夏雲卿能買到,她就買不到了不成?!

憶瑤對手里的口紅很感興趣,當下道,「我們去偏屋抹了唇膏再來陪祖母說話吧?」

惜瑤連著點頭,初瑤幾個就到偏屋去了,對著鏡子抹好唇膏,驚嘆不已,原來唇瓣還可以這般的美艷,惜瑤注意到唇膏下方玉錦二字,瞥頭問初瑤,「大姐,京都何時有玉錦閣了,我怎麼沒听說過?」

「玉錦閣?」初瑤納悶的看著她,惜瑤便指著唇膏底部給初瑤瞧,初瑤也瞧見了,「該是沒有吧,沒听說過啊,不過最近幾天我是沒出過門,許是新開張的吧,要是早知道京都有賣唇膏的,我一準早買回來了,你那好像是紫紅色的,若瑤的是桃紅,我的是玫紅,憶瑤的是深莓色的,怎麼辦,每個顏色我都喜歡,也不知道多少銀子一個,我要買一套回來。」

惜瑤也是這想法,「一會兒問問雲卿,上回雲卿出門給我們挑禮物不是踫上了墨郡王麼,青竹院窮的叮當響,莫不是墨郡王付的銀子吧?」

若瑤高興,「是墨郡王付的又有什麼關系,這是大表姐送的,反正大表姐也是要嫁給他,用他銀子也沒什麼。」

惜瑤想想也是,也就不糾結了,對著鏡子瞧自己的唇瓣,然後瞧憶瑤和初瑤的,更是覺得不錯,然後高高興興的把唇膏擱隨身佩戴的荷包里,然後出了門,這一出去,大太太和二太太也驚嘆了,「真真是人比花嬌。」

陸明珠抿緊唇瓣,氣呼呼的瞪著雲卿,雲卿嘆息,她和陸明珠的糾葛差不多有十年了吧,以前沒有搬回國公府住,她是定北侯府的嫡女,爹同時侯爺,可昶平候只是承了爵位,並沒有多大的實權,大太太和二太太她們才不會去巴結她們,倒是圍著夫人和雲卿打轉,雲卿被棄出門之後,頂著個棄女的頭餃,沒想到國公爺那些疼她,這讓陸明珠心里很是不服氣,憑什麼?憑什麼!

而且雲卿長的比她漂亮,這才是最最氣人的地方,所以總想壓雲卿一籌,卻每回都沒能成功,現在她送每個人一個唇膏,偏偏不送她,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大家伙都那麼漂亮了,就她沒有,她怎麼能甘心?!

屋子里沒誰理會她沒有唇膏的事,都圍著老夫人說笑,國公爺早不在屋子里了,大家說話更是沒了顧及,初瑤忍不住問雲卿,「你上哪兒買的唇膏,是不是玉錦閣,我都不知道新開的玉錦閣在哪兒。」

雲卿撓著額頭,暗叫不好,忘記玉錦閣沒有開張,唇膏誘惑太大,她們忍不住詢問了,雲卿選擇了撒謊,「那日被人逼著上了馬車,迷迷糊糊的也不記得路,約莫就那幾條街。」

初瑤想想也是,又問了雲卿價格,雲卿回答二十兩,初瑤睜大了眼楮,想不到這麼貴,不過真心是喜歡呢,原想買一套的,現在只能一支支的買了,更是覺得雲卿慷慨,一下子就花去了二百兩銀子,祖母那個可是紫金,更是天價了吧,一準是墨郡王付的銀子無疑了,雖然嫁的不算如意,好歹將來不愁吃喝。

那邊孟謹雲啜著茶問夫人,「定北侯還沒有打算接你回去?」

一開口就掃興,成了心的給人難堪,安媽媽伺候在夫人身後頭,當年國公爺給夫人說的是文遠候的親,就因為二姑娘瞧中了,鬧著要嫁給文遠候,老夫人疼愛她,還真就同意了,也不知道跟當時的文遠候夫人說了什麼,文遠候夫人真就同意娶二姑娘,更是把夫人說給了文遠候府的二少爺也就是現在的定北侯,夫人才定下親事,結果不知道什麼原因,二姑娘又跟昶平候瓜葛上了,更是先夫人一步出嫁,等定北侯一家分出文遠候府,更是憑著戰功封侯拜將後,孟謹雲就記恨上夫人了,認為夫人有今日全是她的功勞,再加上定北侯出任大將軍,又在兵部任要職位,是皇上跟前的寵臣,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昶平候碌碌無為,她心里更是不平了,所以每回遇上了總是要刺激夫人兩下心里才舒坦。

只是夫人並不憤怒,端起茶輕啜著,一點搭理她的意思也沒有,氣的孟謹雲嘴皮都哆嗦,大太太抿唇淡笑,那邊丫鬟來稟告,「飯菜準備妥當了。」

老夫人瞪了孟謹雲一眼,這也是國公爺不在,要是在跟前,看她不挨訓斥,都多少年了,還記著當年那點事呢,當年她為了她挨了國公爺多少訓斥,她竟是一點也不爭氣,到如今,謹容在府里一住七年,她也不敢在國公爺跟前吭一聲,不然國公府一準會把謹容今日之不幸全壓她身上,到現在了,女兒都快嫁人的年紀了,還不忘譏諷人,明珠也跟她娘一個性子,處處針對雲卿,可到底是自己的親女兒親外孫,她也只能睜一眼閉一眼,這會兒听見丫鬟稟報,當下擺手道,「用飯吧。」

男女分桌,這一回陸明珠又和雲卿杠上了,一定要雲卿的位置,若瑤看她那蠻橫勁,比大姐和二姐還要橫,嘴角就嘟了起來,「雲卿表姐比你大兩個月呢,你應該做她下手才對。」

陸明珠一肚子火氣,壓根就沒把若瑤放在眼里,還倒打一耙,「一個桌位也值得你這麼揪著不放,不過就是送了你一支唇膏而已,你還真是拿人家的手短,處處護著她呢。」

若瑤氣的臉都紅了,「是呢,我是拿了大表姐的東西才護著她,等哪一回你也送我一支唇膏,我肯定也護著你,但是現在我先護大表姐了,國公府素來將規矩,就算按先來後到也是大表姐先。」

陸明珠氣的直咬牙,想她送唇膏給她,她想的還真是美,陸明珠穩穩當當的坐那兒,「說到規矩,整個京都誰不知道她夏雲卿最不講規矩,大庭廣眾之下也敢踹墨郡王,甚至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還不知道會被克成什麼樣子呢!」

雲卿算是領教了陸明珠的蠻橫了,瞥頭對著若瑤搖頭,「外祖母今兒過壽辰,鬧得不可開交只怕會擾了外祖母的興致。」

若瑤連著點頭,但還不忘記嗆一句,「還是大表姐明事理,不像某些人一來就挑事,鬧得大家不愉快。」

陸明珠氣的直瞪眼,「你說誰挑事呢!」

若瑤瞅著她,「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你也覺得你是我說的某些人?莫不是知道這麼做不應該還明知故犯的吧?」

陸明珠氣的說不出來話,雲卿倒是好奇了,若瑤平素挺沉穩溫順的,怎麼踫到陸明珠就像是吃了火藥一般,陸明珠氣的直跺腳也不坐了,直接就離了桌,若瑤拉著雲卿坐下,「別搭理她,每回來總是要欺負人才罷休,又沒人欠她什麼活該被她欺負,大表姐你可不能縱容她,她欺負你一回,只怕回回都欺負你了。」

雲卿睜大了眼楮,初瑤才笑著說及若瑤和陸明珠的糾葛起來,「你平素甚少出青竹院,不知道若瑤和明珠的矛盾,是前年吧,若瑤走路走的好好地,她追一只兔子嫌若瑤礙事,用力一推,把若瑤推的撞在了石頭上,生生磕壞了一顆牙呢,從此兩人梁子就結下了,倒也不全是為了你。」

憐瑤也訴苦,「那兔子還是我的呢,她覺著可愛就找祖母要,祖母就讓我給了她,那時她都十二了,我才七歲呢,她自己弄跑了兔子還說我兔子不好。」就沒見過那麼無恥的人,要不是祖母偏疼她,哼,府里一眾姐妹合起伙來能欺負死她,她只是客人而已,來一趟就當自己是老大,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還說大表姐嫁的不如意,哼,她想嫁人家墨郡王,人家都瞧不上她!

只怕陸明珠蠻橫的過了份,在國公府里沒人緣,不然怎麼一個幫她說話的人也沒有,雲卿坐下來,才拿起筷子,便听見那邊陸明珠對老夫人道,「外祖母,她們根本就不歡迎我來,合起火來欺負我,還有為什麼雲卿表姐手腕上都有十二花的金手鏈,跟府里的姐妹一樣,我就沒有,外祖母偏疼她。」

老夫人頭疼不已,「都,都有,回頭就讓人給你送去,坐下來安生吃飯。」

說著,聲音都帶了三分不悅了,陸明珠也乖乖的回了雲卿這桌,認命的坐在了下手,只是梁子打小就結了起來,惜瑤和初瑤不對盤,也沒想過拉攏她,自顧自的吃飯,陸明珠更是氣憤,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她夏雲卿是因為在府里住的時間久了才會跟她們玩的好,她多住兩日肯定就好了。

吃著飯大家都沒怎麼說話,約莫大半個時辰才用完飯,老夫人留下雲卿她們說話,「都是一家子姐妹,要好好相處,別鬧的生分了,尤其是你雲卿,打小你就和明珠會鬧騰,現在都不小了,也該懂事了。」

初瑤手里把玩著繡帕,嘴角劃過一抹冷弧,雲卿無辜中槍,明珠挑事的過錯全堆她頭上了,雲卿脾性就算再好這會兒心里也冒火氣了,她可以由著陸明珠胡鬧兩句,但決不允許老夫人指責,由著老夫人這麼偏袒,回頭陸明珠鬧出點什麼事豈不全是她的過錯了,她沒有給人背黑鍋的嗜好,雲卿恭謹的福身行禮,「外祖母說的話雲卿可是一直沒忘記,只是昶平侯府的的規矩與國公府的不一般,相處起來難免有些矛盾,比如今兒座位,國公府按著長幼有序來,昶平侯府隨意慣了,想坐哪兒坐哪兒,這一來矛盾就出來了,也說不上誰對誰錯。」

初瑤听雲卿這麼說,嘴角溢出來三分笑來,雲卿知道老夫人護著明珠,不說她不懂規矩,直接拿昶平侯府的規矩說事,明珠規規矩矩的,那出問題只會是昶平侯府,更是連著二姑姑也一起罵了,明事理的都知道,可是沒哪家府邸會隨意坐的,是她沒教好女兒,老夫人臉色一變,卻什麼指責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為雲卿說國公府守規矩,若是守規矩也有錯,那下回不守規矩是不是就沒錯了?老夫人看著雲卿的神色帶了三分莫名的意味。

若瑤坐在那里笑的眉眼彎彎的,陸明珠氣的眼楮都紅了,惡狠狠的瞪著雲卿,孟謹雲也一樣,可雲卿溫溫順順的站在那里,她們能指責她什麼呢,老夫人端著茶水啜著,「好了,這事就莫要再提了,明珠是客,你們多讓著她點兒。」

惜瑤也瞧不過眼老夫人偏袒明珠了,是客也沒她這麼蠻橫的,以前雲卿蠻橫的時候,大姑姑還說她呢,二姑姑只會瞪別人,認為是別人給了明珠委屈受,難怪雲卿會變的越來越好,她陸明珠就越來越討人厭,讓著她點,怎麼讓,平白受她給的委屈?絕不可能!

陸明珠也知道自己今兒算是犯眾怒了,當下站起來道歉,「今兒是明珠不對,還請表姐妹們原諒我這一回。」

若瑤挑了眉頭笑著,「這是自然的,想來二姑姑肯定教了二表姐你不少國公府里的規矩,你入鄉隨俗點兒,我們就能玩到一處了,不然跟你一處隨意慣了,回頭挨起家法來我們可受不住。」

入鄉隨俗,雲卿真被若瑤打敗了,陸明珠的臉又是一哏,連著孟謹雲的臉都紅了,女兒這麼不懂事都是她給慣壞了,陸明珠氣的直扭手里的帕子,卻也一句反駁的話沒說,直惡狠狠的瞪著若瑤和雲卿。

雖然彼此一肚子不滿,可總歸是表姐妹又是客還是老夫人點了名要讓著的,不可能撇了她玩,所以一下午倒是玩在了一處,陸明珠被嗆了幾回也沒再蠻橫了,雲卿沒久待,帶著青杏回了青竹院。

雲卿回到屋子里,才坐下那邊窗戶響動,青杏便走了過去,然後回頭看著雲卿,「姑娘,趙大哥問您鋪子什麼時候開張好。」

雲卿起身走了過去,趙清風便稟告道,「匾額已經掛上去了,鋪子里也都照著郡王妃的意思擺上了貨物,就等開張了。」

雲卿想著今兒初瑤她們拿到口紅的反應,心情就大好,「芙蓉宴後就開張,讓他們安心等著,切莫因為貨物還沒賣出就怠工。」

趙清風點頭,雲卿以為他會轉頭就走,哪知道趙清風欲言又止,雲卿挑了下眉頭,接下來要說的才是正事吧,因為鋪子開張的事她早跟趙清雲吩咐過了,他不會不知道的,「有什麼事就說吧。」

趙清風委屈的看著雲卿,「郡王妃,您救救屬下吧,爺他太蠻橫了,他把您送給他的荷包弄丟了,自己不好意思來找您要,就讓屬下來,還下了命令要是要不回去,就要屬下半條命,爺要是氣極了下手就沒輕沒重,屬下這條命就危險了,郡王妃,您繡一個荷包給爺吧?」

雲卿听得嘴角狠狠的一抽,他偷了她的荷包還好意思四處壞她名聲,誰送他荷包了?誰送了?!自己不來要,竟然逼著屬下來,雲卿想不搭理這事的,趙清風只差沒眼淚縱橫了,有個不講理的爺屬下們只有被逼迫的份,可爺偏有自知之明,知道他自己來要一準要不到,只得踹了他來使苦肉計,趙清風切切的看著雲卿,雲卿想著這些日子趙清風幫她跑前跑後,怎麼也是要給個面子的,雲卿瞥了眼手腕,差不多好全了,可是還沒踫過針線呢,應該是能繡的出來的吧?

雲卿點點頭,趙清風立馬轉了笑臉,「爺說他喜歡雪青色,讓郡王妃拿雪青色繡,這是布料。」

說著,趙清風從懷里把那塊雪青色的布料拿出來,恭謹的遞到雲卿跟前,雲卿能吐血了,青杏忙伸手接了,趙清風唯恐雲卿反悔,一個縱身就消失了,留下雲卿瞪著布料,無恥之徒,算準了她會心軟啊!

青杏瞅著雲卿,沒敢說私相授受不合禮數的話來,姑娘是被逼的,雲卿深呼一口氣,接過青杏手里的布料,走到小榻邊,青杏很上道的去端了繡簍子來,「姑娘,你繡什麼,奴婢給你穿線。」

雲卿嘴角弧起一抹笑來,比星辰還要燦爛,要荷包是吧?行,送你一個就是了。

憑著記憶,雲卿繡起來很快,夕陽布滿天際的時候就繡好了,趙清風拿著荷包送到臨墨軒時,嘴角抽了又抽的看著葉歸墨,葉歸墨卻是一臉欣喜,「荷包呢,快拿出來啊!」

趙清風搖頭,「爺,還是別瞧了吧,反正您也不會戴在身上的。」

葉歸墨眉頭稍蹙,隱約能猜出來點什麼,趙慎催促著,「爺要你就給就是了,再磨蹭爺揍你就是你活該了。」

趙清風乖乖的把荷包送上,趙慎瞅著上面的圖案,嘴角抽了一下,那個,還是別送爺手里了吧,可惜,葉歸墨伸手拿了,瞧著那圖案,葉歸墨臉都黑了。

只是天色已晚,雲卿逃過一劫,可是第二天一早,雲卿就覺得呼吸不暢了,鼻子被人捏住了,逼不得已醒來見到的就是一個臉沉黑如墨的男子,「爺要的是你親手繡的,這是拿誰的來湊合的?」

雲卿揉著被人捏紅的鼻子,眸底閃出憤怒的火焰,天知道睡的正香被人喊醒有多痛苦,雲卿掀了被子起來,惡狠狠的瞪著他,「你能不能做點好事啊,讓我安心睡一覺不行啊啊啊?」

葉歸墨沉眉,「都睡的跟個死豬一樣了,你還想怎麼安睡?」

雲卿語咽,磨牙,「我想怎麼安睡是我的事,有什麼話你就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說嗎?!」

葉歸墨哼了下鼻子,「你還是淺眠一點好,也就踫上爺,換了旁人,看不把你扛出去賣了!」

踫上他已經是倒了八輩子霉了,還說是幸運的,他可是有好幾天沒有來了,一來就大清早的跑來擾人清夢,趙清風說他去軍營了,她怎麼覺著不像,「你不去軍營,你跑我這里來干嘛了?」

說起軍營,葉歸墨臉色好了很多,「岳父大人說我把軍紀敗壞的差不多了,不用去了。」

雲卿見他那得瑟的樣子,根本以敗壞軍紀為榮啊,「我倒是好奇你都干了些什麼英偉的事跡。」

葉歸墨瞟了雲卿一眼,按照這些日子他跟定北侯的接觸,不是那麼個糊涂的人啊,不然也不會在軍中有那麼高的威望,連帶著他喊一聲岳父,那些原本不齒他一個紈褲子弟的將士們都和顏相待了,葉歸墨瞅著雲卿,眼楮下瞄就瞧見雲卿天藍色的肚兜了,上面還繡著空谷幽蘭,白皙如玉的皮膚,還有高聳的……葉歸墨眼神突然炙熱了起來,雲卿隨著他的視線一望,臉紅了,連忙抱過被子,惡眼相對,「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啊?!」

雲卿一張嘴,葉歸墨眼神恢復如常,帶著一絲紈褲的氣息,「女人自然是見過的,但是像你這樣的,爺絕對是第一次看見,這荷包上的針法怎麼不跟你肚兜上的一樣?」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談論肚兜,雖然是在談論針法,可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雲卿臉紅了,耳朵自然也沒能幸免,倒是某個理直氣壯問完話的人,耳根子似乎也有些紅,雲卿瞥頭看著荷包,「這荷包的針法比肚……之前那個差了?」

差一點點就說了肚兜了,好在反應的快,不然就又窘了,葉歸墨蹙眉,自然是手上這個針法繡技好一些,可他要什麼繡娘的沒有,他要的是她繡的,再看著這荷包前面是烏龜,後面是王八,他拿在手里多瞧一眼都是火氣,「爺要的是你繡的!」

雲卿扯了下嘴角,「不好意思,這個就是我繡的,之前那個是丫鬟繡的,不然豈容你帶著出門晃蕩毀我名聲的。」

葉歸墨臉更黑了,虧他之前還那麼寶貝荷包,敢情不是她繡的呢,「那你就繡這圖案給爺?」

雲卿無辜的點頭,「布料是你準備的,你可沒說繡什麼圖案,我就勉為其難的替你選了一個,烏龜多好啊,多長壽的一個動物是不是?」

葉歸墨可不信雲卿這說辭,根本就是成心的罵他差不多,「那王八呢?」

「人家都說烏龜王八,烏龜和王八自然是一體的,缺一不可。」

「你這麼喜歡烏龜王八,那爺把這個荷包送給你了,記得佩戴在身上,爺可是希望你跟烏龜一樣活得長久,另外重新給爺繡一個,就繡竹子。」

雲卿臉一哏,撅嘴瞪眼,「憑什麼?!」

葉歸墨瞅著雲卿,看著她撅著嘴生氣的樣子,心情也不算很糟,「爺最近喜歡上竹子了。」

你喜歡我就得繡啊,你沒丫鬟伺候不成,雲卿磨牙,瞥頭不搭理他,外面門被人扣響,「姐,我進來了。」

雲澗推門而入,遠遠的看見雲卿,眼楮一睜再睜,「姐,屋子里昨晚有賊來了!」

雲卿模不著頭腦,「丟什麼了?」

雲澗瞧自己姐姐一點察覺都沒有,萬分擔心,忙走了過來,上上下下的看著雲卿,擔憂的問道,「姐,你沒被人給欺負吧?」

雲卿滿然的搖頭,「沒有啊,怎麼了?」

雲澗指著自己的臉對著雲卿道,「那你好好地在自己臉上畫烏龜王八做什麼?也是美容用的?」

雲澗說著,好像這個理由說服自己了,他見過雲卿躺在小榻上抹的一臉黑的,當時他還以為她姐中毒了呢,只是抹上也就算了,畫烏龜多麻煩,雲卿臉倏然一黑,伸手去抹,一手黑乎乎的,雲卿氣的炸毛了,瞪著悠哉悠哉坐在橫梁上的葉歸墨,一個枕頭砸了過去,「你才是烏龜你才是王八,你去死吧!」

雲澗以為雲卿拿枕頭要砸他,當即抱頭蹲下來了,枕頭從他頭頂飛過去,沒挨到葉歸墨的腿就掉了,雲澗第一反應就是屋子里有人,站起來去望,誰也沒有瞧見,只得回頭看著雲卿,小眉頭扭緊了,「姐,你砸的不是我吧?」

雲卿沖動過後,臉色恢復如常了,「氣憤過了頭了,你怎麼沒練拳頭?」

「我來喊你跟我一起練劍的,下午我跟小寶約好去前院玩的,沒空教你。」

一個稱職的弟弟,雲卿點點頭,「你先去練拳頭吧,我今兒先偷一天懶成麼?」

「姐,學武切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可是你告訴我的,勤能補拙,你再不用功,拿著玉杖你也打不了墨郡王。」

雲卿輕鼓了下嘴,點點頭表示听進去了,雲澗重重嘆息一聲,「還好方才我攔著娘不許她跟我一起來了,不然你這臉上畫的不嚇壞娘才怪呢,下回畫兔子吧,好歹可愛一些。」

雲卿胸腔急火,受委屈的是她,她還成了背黑鍋的那個,等雲澗走了,雲卿三兩下把衣服系起來,然後穿了鞋下床,去拿了玉杖在手里,在過來時,葉歸墨正在屋子里瞪著雲卿手里那根玉杖,「你還真想打爺呢?!」

雲卿磨了牙,「玉杖還你,我要退親!我不跟你將就了!」

雲卿說著,把玉杖塞到葉歸墨手里,葉歸墨一听雲卿說退親,臉就青沉了,這會兒見她把玉杖送上來,自然不會接,可雲卿硬塞,「拿著啊!你不拿一會兒我松手,摔壞了我可不負責。」

雲卿說完,還真就松了手,葉歸墨不得不伸手接了,可是一轉手直接把雲卿抱在了懷里,更是奔著雲卿的嬌唇而去,雲卿掙扎,卻是越來越緊,半天,葉歸墨才松口,卻是瞪著雲卿,「下回再讓我听見你說退親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玉杖拿好了!」

雲卿鼓著嘴,臉一團黑,紅著瞧不出來,手被人硬塞了根玉杖,雲卿抿了抿唇瓣,「這玉杖可是你交給我的,是不是我打你也是理所應當的?」

「……,」葉歸墨蹙了下眉頭,有種中計了的感覺,心頭才浮起這覺悟,下一刻玉杖已經打過來了,「讓你在我臉上畫烏龜,讓你在我臉上畫王八!」

雲卿這兩下來的很迅速,葉歸墨還氣憤著雲卿退親之事,所以結結實實挨了雲卿兩棍子,外面窗戶處,趙慎和趙牧風趙牧雲兩個听著雲卿說退親,連玉杖都還給葉歸墨,差一點就要跳進來求情了,哪知道爺有高招,強吻啊,甚至把玉杖還給了郡王妃,還以為郡王妃會氣憤的扔了玉杖,哪知道會說那話,簡直出乎人意料,爺,玉杖可是親自到你手上過,你可是逼著郡王妃要的,下回郡王妃打你,你可是無話可說了,郡王妃,就憑今兒這一招,在屬下心目中,您的地位就在爺之上了,爺自作自受啊!不是郡王妃的對手啊!

------題外話------

總口難調,所以偶還是決定放在凌晨算了吧,大家別熬夜了哈,睡醒了神馬時候看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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