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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道歉

雲卿也想到這一層了,就算那日雲卿不去,也會讓人把帖子送去再說明理由,現在好了,帖子就這麼被弄髒了,還能再呈到臨親王府麼,那不是打臨親王府的臉,就算不是故意的,那也不應該,雲卿覺得自己躺著就挨了一槍。

可雲卿不能氣急敗壞的去找人算賬,那不是把若瑤給招了,她才十歲,可斗不過二房兩個受寵的女兒,雲卿還得另外想辦法,若瑤瞧天色委實晚了,便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雲卿相送,若瑤連著擺手,笑的嘴角有小酒窩,「不用了,從在這里穿過去,小半刻鐘就到北苑了,很近的,我昨兒發現的。」

雲卿也高興呢,「明早我要去給老夫人請安,倒是可以與你一路。」

若瑤听得先是一怔,她還不知道老夫人今兒跟雲卿說的話,以為她是變相的去跟老夫人告狀,畢竟是二姐姐和三姐姐做錯再先的,就算變不來帖子,幫著解釋一下總是好的,當下應了,說她明早什麼時候來這里,雲卿頭大了,又得起早了,青杏也扭帕子了,好希望雁雲能早點好,起床這重任她沒法勝任啊啊啊!

青杏第二天皺著眉頭苦著小臉把雲卿給喊了起來,要不是知道自家姑娘這性子,她是真的要哭的,她就納悶了,以前姑娘多好啊,說起床就起床,從樹上掉下來在床上躺了幾天竟然躺出來這麼個壞毛病,不知道還有沒有變好的可能了?這養在深閨里不礙事,可是出嫁了還這樣,那是萬萬不行的。

雲卿出門正好和若瑤踫上,兩人有說有笑的就去了寧暉院,古代人早熟,又是內院各種宅斗培養下長大的,對事情的看法更是深透,雲卿前世二十歲,是若瑤的兩倍,現在跟若瑤聊起天來,一點把人家當小孩子的意識都沒有,雲卿覺得自己年輕了五歲,可不是白年輕的。

從青竹院走到寧暉院,七繞八繞的竟花了兩刻鐘,難怪古代女子都那麼縴瘦苗條了,日日這麼請安,想胖起來也是一種本事,雲卿和若瑤在門口與七姑娘憐瑤踫上了,憐瑤氣呼呼的瞪了若瑤,「你今兒怎麼不等我一起來祖母這里請安?!」

若瑤回瞪回去,「誰規定我就一定要等你的,腿長在我身上,我想什麼時候請安就什麼時候來請安。」

憐瑤被咽的臉都紅了,大半還是氣的,「你想讓人知道我們北苑姐妹不合,讓人瞧了笑話是吧?!」

若瑤懶得搭理她,好不好外人還不知道,和睦是不是裝出來的,長眼楮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不就是羨慕二姐姐身後有三姐姐這麼跟屁蟲,前後拍馬屁麼,她才不會學三姐姐,若瑤沒四太太在跟前看著,她不怕憐瑤的,怎麼樣她也年長一歲,又是姐姐,沒等她而已多大的點事,她之前可是沒少提前走,若瑤瞥了憐瑤一眼,輕提裙擺就邁步進寧暉院了,憐瑤一肚子火氣就這麼脹大了,結果雲卿就倒霉了,連著挨了三五個大瞪眼,那邊若瑤回頭正好瞧見,當下不悅了,沉了臉,「七妹妹,你瞪誰呢,大表姐是你能瞪的嗎?回頭祖父回來,要不要我說與他听?」

憐瑤炸毛了,牙齒磨得咯吱響,「我怎麼看大表姐與你有什麼關系?!」

若瑤看著她,雲卿揉著太陽穴,後頭惜瑤和憶瑤輕笑出了聲,憶瑤瞧著雲卿,「大表姐果然變了性子,以前被人瞪眼,沒準是要動手打人的,今兒卻是悶不吭聲,還真是奇怪了呢,七妹妹,五妹妹說的不錯,大表姐沒惹你,你無辜瞪人家,萬一惹惱了她,你個頭小,肯定是吃虧的那個。」

憐瑤只是被若瑤的態度給氣到了,又看雲卿是跟她一起的,就火氣東移了,其實若瑤說那話的時候,她就沒膽子了,只是死扛著,她也怕大表姐打人的,雖然她是沒親眼見過,可听丫鬟傳聞也挺嚇人的,憐瑤鼓著嘴,「我只是往那邊瞪而已,是大表姐自己擋在那里的,我不說了,我去給祖母請安。」

說完,提起裙擺把脖子一昂就進了院子,若瑤翻了個白眼,朝雲卿笑笑,惜瑤和憶瑤還是頭一回知道若瑤與雲卿的關系這麼好,不由的多看了雲卿兩眼,雲卿笑笑不語。

一行人進屋,初瑤已經在屋子里了,老夫人正在喝茶,雲卿隨著惜瑤幾個請安,惜瑤請完了安就撲老夫人身邊坐下了,「祖母今兒氣色比昨兒好了不少呢。」

老夫人放下茶盞,眼楮在屋子里掃了一圈,笑道,「可不是好了不少,倒是你,眼圈怎麼有些黑,可是夜里沒睡好?」

惜瑤踫踫眼楮,苦惱的搖頭,「沒睡好,白日里多睡了會兒,晚上就睡不著了。」

初瑤聞言卻是笑道,「二妹妹昨晚可是彈琴到半夜呢,我在屋子里都听見了,」初瑤說著,就停下了,瞥頭看著雲卿,「前兒听雲卿吹的曲子倒是別致,昨兒想問問你可有曲譜,送一份給我,沒想到遇上四妹妹傷了腳,倒把這事給忘記了。」

雲卿挑了下眉頭,回來,「曲譜有是有,只是不小心給弄丟了,我手腕又還沒好,寫不了字,大姐姐想要,我只能憑著記憶說與你听了。」

听雲卿說沒有,初瑤臉色有些差,以為雲卿不願意給,後來一听,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都一個月了,手還沒好呢,那瓊羽郡主邀請你去參加菊花宴,到時候你表現什麼,跳舞?」

雲卿听得嘴角微弧,不知道初瑤刻意提起這事是想干嘛,若瑤都知道帖子已經毀壞了,她不可能不知道的,雲卿搖頭,「我不會跳舞。」小時候因為要學醫,為了萬無一失的認識藥草,她那以嚴謹聞名的祖父要她每日畫一副草藥圖出來,整整三年時間啊,她才把所有的草藥認全,刻在腦子里一般,她沒多少空閑時間去學別的興趣,學跳舞先學劈腿,老實說她只學過一天就放棄了,雲卿也沒有學,因為娘親並沒有教,倒也送她去和一眾表姐妹一起學習過,只是那時候她正因為那件事傷心,誰提跟誰翻臉,所以也沒上過幾天學,女子不比男子,學的不外乎女戒,有娘親教最合適不過了,所以雲卿就沒去上學了,詩詞歌賦和針織女工都是跟著娘親學的,倒是比這些姐妹還要一些,怎麼說也是教一個人,又是女兒,自然要細致不少。

初瑤一听就惋惜了,若瑤卻是漫不經心般接口道,「大表姐的帖子都被二姐姐和三姐姐給弄壞了,去都去不成了,不會又有什麼關系呢?」

初瑤訝然看著惜瑤和憶瑤,「前兒瓊羽郡主可是親口邀雲卿去的,你們兩個把她帖子給弄壞了,讓她怎麼去啊?失信于郡主就是與國公府名聲也不好听。」

老夫人瞥頭看著惜瑤,惜瑤之前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今兒一听,覺得自己被人算計上了,忙嘟著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說著眼楮瞅像憶瑤。

憶瑤臉色微慍,轉瞬即逝,隨即起身與雲卿道歉,「昨兒是我一時失手才讓帖子被毀,只是天色晚了,沒法去給大表姐道歉,原還想著一會兒請過安直接去青竹院給大表姐道歉,憶瑤就在這里給大表姐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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