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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忽然生變

阿旺楠杰也火了「本尊要看一個晚上,那你笑給我看。」

月尊白瑪看著阿旺楠杰,好,既然他要求了,她沒有理由拒絕。月尊白瑪強行的讓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凝固著,不退去。

阿旺楠杰看到月尊白瑪這樣,又是無奈又是心痛。「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下子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月尊白瑪不想多說,依然是凝固的笑。

阿旺楠杰實在無語,甩袖離開。

待阿旺楠杰走遠,月尊白瑪才收起了凝固的笑,眼淚不自覺的滑落下來。就當是她無情吧。

月尊白瑪走入房間,關上房門,睡下。

太累了,一挨著枕頭,睡意便狂卷而來。

阿旺楠杰正在大殿之中生著氣,這時司儀的聲音響起,「教主,婢女央吉瑪帶到。」

央吉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小心翼翼的進入大殿,對阿旺楠杰行禮。

阿旺楠杰拂手,「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教主。」眾人都下去,央吉瑪看著眾人離開的身影,心里更沒了底,只是低著頭。

阿旺楠杰也不說話,只是看著跪在大殿的央吉瑪。沉默,讓人心悸。

央吉瑪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于是開口說道︰「不知教主傳奴婢來所為何事?」

阿旺楠杰招手,「你過來。」

央吉瑪愣了一下,但也只好听從,站起身來,往阿旺楠杰的方向靠近了些。再次跪地行禮。

阿旺楠杰看著央吉瑪,「你們這次去往娑羅國,到底遇到了怎樣的情況?為什麼月尊祭司回來變了個人似的?」

央吉瑪也疑惑的蹙起了一雙峨眉,「我們此行還算順利,雖然路上也遇到了一些毛賊,但都被士兵和貼身侍衛們輕松解決了。我們到了娑羅國,雖然看到了不少格魯派的教徒。但也並沒有發生什麼沖突,娑羅國的國主對我們也很好,雖然娑羅國國主一再要求月尊祭司留在娑羅國做王後,但……」

央吉瑪正說著,看到阿旺楠杰的臉色忽然變了,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于是連忙說道︰「月尊祭司一再拒絕,谷主夫人又幫著求情,娑羅國國主也通情達理,所以……我們都安然的回來了。」

央吉瑪有些結巴的說道。

阿旺楠杰看著央吉瑪,眼神如同一把利劍,「才去幾日而已,就幫著娑羅國的國主說話了?通情達理?怎麼個通情達理法?」阿旺楠杰慍怒的樣子,讓央吉瑪心里十分害怕。

央吉瑪畏懼的看了看阿旺楠杰,小聲的為自己解釋道︰「教主,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知道月尊祭司身負竺巴噶舉的重任,奴婢也一直跟隨在月尊祭司身旁,保護月尊祭司。」

「好了,我知道了。你把你們去娑羅國的事情都一一跟本尊講清楚。」阿旺楠杰依然惱怒不已。

央吉瑪只好一五一十的將一路上的事件都將給阿旺楠杰听。

央吉瑪講完,阿旺楠杰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夜深了,阿旺楠杰也感覺有些累了,但心里的氣憤卻依然糾纏著他。國主,國主!就憑著是國主,就可以這麼囂張妄為,還試圖扣留本尊的女人嗎?阿旺楠杰用手支撐著前額,腦海中一直浮現出月尊白瑪對自己不冷不熱的神情。忽然,阿旺楠杰忽然站起身來,往大殿外走去。

阿旺楠杰來到月尊白瑪的房間外,想要進去,卻又遲疑起來。在月尊白瑪門外守衛的教徒看到阿旺楠杰過來了,立馬跪地行禮。阿旺楠杰剛要制止他們出聲,可教徒已經跪地並說道︰「參見教主。」

「起來吧。」阿旺楠杰心里不悅,卻也沒有辦法。

阿旺楠杰只好強硬著頭皮,推開房門。房間內沒有燭火,四下也是一片寂靜。阿旺楠杰模出身上月尊白瑪曾經送給他的精致打火機,打出一股小小的火花來。

火花一亮,四周也就昏暗的呈現在阿旺楠杰的眼前。

月尊白瑪已經沉沉睡去,根本沒有听到任何一絲的響動。阿旺楠杰來到月尊白瑪的床前,熄掉打火機的火苗。月尊白瑪均勻的呼吸聲讓他感覺到特別舒暢,有那麼多個夜晚,他沒有听到她睡著時的呼吸聲了。

阿旺楠杰的手輕輕的擱放在薄薄的被子上,為月尊白瑪理了理被角。月尊白瑪實在太累了,回到竺巴噶舉又讓她感到強烈的安全感,因此睡得特別沉。

阿旺楠杰听到她均勻的呼吸聲,看到她睡得這麼沉,一時間不忍心打擾,也不忍心再對她有所責備。

阿旺楠杰低下頭,憑著月尊白瑪均勻的呼吸聲找到月尊白瑪的紅唇,輕輕的將自己的唇瓣附在月尊白瑪的唇上。溫柔細膩的觸感讓阿旺楠杰心里一陣陣悸動,接著而來的,便是滿滿的佔有欲,這張唇,這個女人,這一輩子,只能是他阿旺楠杰的。

思想掙扎之時,唇上的力度也在不知不覺間大了許多。月尊白瑪被不能呼吸的窒息感給擾醒了,醒來便看到黑暗之中一張模糊的臉龐距離自己這麼近。慌亂之中,月尊白瑪畏懼的往後一縮。

阿旺楠杰見月尊白瑪醒來,也不停止,反而更加霸道佔有著那一雙粉女敕紅唇。月尊白瑪頓時睡意全無,也知道此刻正壓迫著自己雙唇的男人就是阿旺楠杰。

許久,阿旺楠杰才抬起頭來,看著昏暗中月尊白瑪模糊的輪廓。「被本尊吻就這麼不情願?」

月尊白瑪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索性只是沉默。阿旺楠杰把手搭在月尊白瑪的雙肩上,讓月尊白瑪不得不正對著他。

「為什麼?和本尊有肌膚之親,你就這麼不願意嗎?」阿旺楠杰手上的力度也在不經意間加大。月尊白瑪的弱肩仿佛要被他捏碎一般。

月尊白瑪往後縮了縮身子,「教主,你是教主,我是竺巴噶舉的祭司,我們現在只是這樣的關系,請教主不要再為難我了。」

「為難你?以前也叫為難你嗎?」阿旺楠杰拷問一般的問道。

月尊白瑪低下了頭,「我們不是夫妻,自然不能同房,只是自古就有的道理,我想教主不會不明白。」月尊白瑪說道。她說的也是事實,在現代社會,她沒有婚前性行為,沒想到來到古代,竟然這麼‘潮’。

阿旺楠杰看著月尊白瑪,「明天,是羅峰谷正式加入竺巴噶舉的日子,既然都是大宴盛會,那就索性把你我成親之事也一同辦了。正好,已經有人去接本尊的母了,我也可以把我們成親的事情告訴母了。」

月尊白瑪听後,驚訝的看著阿旺楠杰,「母?」月尊白瑪帶著一絲畏懼呢喃著這個稱謂。

阿旺楠杰往月尊白瑪這邊靠了靠,「對,白瑪,母就要來到我們這里了,她看到我們把竺巴噶舉發展得這麼好,一定很高興的。我相信,她看到你這麼聰明的女子做我的夫人,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阿旺楠杰把月尊白瑪的手握在手心里,月尊白瑪卻近乎本能的把縮了回來,「教主,既然你的母要來,不如先把成親之事緩一緩。」

阿旺楠杰听到月尊白瑪的語氣不像之前的那麼冷漠,一顆心也暖和不少。月尊白瑪繼續說道︰「成親之事,是人生一等一的大事,我們不能背著彼此父母就草率行事。沒有父母祝福的夫妻,是不會幸福的。我們先緩一緩,緩一緩。」

月尊白瑪盡量做出淡定的樣子,可她的心還是無法平靜。

阿旺楠杰再次把月尊白瑪的手握在手心里,「也好,等母來了,本尊要給你最盛大的成親儀式。」

「等你母來了再說吧。」月尊白瑪仍然覺得心悸。阿旺楠杰點頭,月尊白瑪又問道︰「不知教母何時能來?」

阿旺楠杰的心情輕松不少,說道︰「十日之內便可到達,我讓他們坐的是最快的的盧馬。」

月尊白瑪點頭。

阿旺楠杰抱過月尊白瑪,「今晚就讓我擁著你入眠可好?」

月尊白瑪遲疑了下,對阿旺楠杰說道︰「這幾日我確實太累了,不如讓我自己休息吧。」

「我就這樣抱著你,看著你睡,好嗎?我發誓,我會管好我自己的。」阿旺楠杰極其認真的說道。月尊白瑪搖頭,「我真的累了。」

阿旺楠杰心里閃過一絲失落,可一想到月尊白瑪這些日子確實受了不少苦,也不忍心再打擾她。阿旺楠杰站起身來,為月尊白瑪蓋好被子,「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月尊白瑪點頭,閉上眼。

不一會兒,月尊白瑪的呼吸聲便均勻起來,阿旺楠杰俯身,在月尊白瑪的額頭輕輕一吻,離去。

待阿旺楠杰出門,關了房門,月尊白瑪才睜開一雙淚眼。

阿旺,今生我們有緣無分,希望來生再遇到你這樣的人。月尊白瑪悄悄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物,隨便收羅了一點行裝放入包裹,便從窗戶旁偷偷潛了出去。

整座竺巴噶舉的宮室都是月尊白瑪和妖花夫人一起設計的,沒有誰比她們兩個更了解宮室的構造,因此月尊白瑪很容易就繞過了站崗士兵的雙眼,走出了城門。

站在山丘之上,回首整個竺巴噶舉。要離開,心中便更覺這座小城池的可愛與珍貴。

再不舍,也要離去,轉身,不再回頭。

去往何處?月尊白瑪心里沒底,她只希望憑著自己的努力和能力,能夠在這陌生的時代繼續生存。

不知走了多久,月尊白瑪覺得腿腳無力了,瞌睡也來干擾她的思維。月尊白瑪看到前方有一大塊石頭,石頭微微的傾斜著,但還算平整。月尊白瑪走了過去,拿出一方布巾,將那石頭拂淨。又拖來一些雜樹枝和竹條,遮擋住四周。終于,一個簡陋的小床就鋪好了,月尊白瑪睡倒在新床上,合上了眼。

黎明的曙光還沒有播撒開去,幾個男人竊竊私語,「只要我們從這條路口切入,一定能將外逃的竺巴噶舉人截獲。你們一定要注意,多加配合,切不可擅自行事。听清楚了嗎?」

「听清楚了,竺巴噶舉還想找娑羅國作為靠山,還想壯大,門都沒有。」

「對,我們格魯派現在這麼壯大,要滅了他竺巴噶舉也不過是易如反掌之事。」

「沒錯。」

「行動!」

一連串的聲音把月尊白瑪從睡夢中擾醒,月尊白瑪全身戒備的縮成一團,仔細的聆听著叢林後方傳來的聲音。直到所有的聲音都消失,腳步聲也漸漸消失,月尊白瑪才站起身來,把包裹收好。

月尊白瑪無奈的把包裹收好後,往一處山丘的方向走去。黎明之前的黑暗,讓道路看不真切,好幾次月尊白瑪差點摔倒。月尊白瑪的步子越來越急,好在天際那邊已經慢慢的出現了魚肚白,月尊白瑪也稍微能看清一點路面了。

終于來到山丘之上,月尊白瑪放下包裹,從包裹里拿出一枚小型煙火筒。煙火筒和火藥桶不一樣,煙火筒就像現代簡陋的煙花一樣,可以沖得很高,但並沒有威力。不過用來做信號器,倒是首選。

月尊白瑪點燃了煙火筒,只听見哧溜一聲,煙火筒竄上了天空。

「砰——」雖然這兒距離竺巴噶舉也有一段路程了,但月尊白瑪還是能看到山腳之下的竺巴噶舉。正如月尊白瑪所想,竺巴噶舉也看到了她所放的信號,所有的教徒都處于戒備狀態。

阿旺楠杰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

「來人!」

阿旺楠杰一邊忙著穿衣服,一邊吼道。兩名教徒進入房間,阿旺楠杰連忙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放信號火筒?」

兩教徒連忙說道︰「回教主,我們也不知道。看那煙火筒的方向,是正對方向的一個山丘上。」

而這時,阿旺楠杰已經穿好了衣服,一把掀開兩名教徒,出了門。

阿旺楠杰直奔月尊白瑪的房間,而剛走到月尊白瑪的房間外,便看到央吉瑪以及另外兩名婢女哭了起來。

「怎麼回事?」阿旺楠杰看到月尊白瑪的房間大開,卻不見月尊白瑪的人影。

央吉瑪連忙拭去眼淚,哽咽著說道︰「回教主,我們一听到響動就往月尊祭司的房間跑來,打開房門卻沒有看到月尊祭司。」

此刻,天還灰蒙蒙的,阿旺楠杰進入房間。房間內,婢女們已經點好了油燈。

阿旺楠杰快步走到月尊白瑪的床前,見被子十分凌亂,又用手觸模了一下被子里的溫度。阿旺楠杰不禁蹙起了眉頭,被子十分冰涼,說明月尊白瑪已經不見好久了。

那,放信號的不就是月尊白瑪了?這夜里,她跑去那山丘之上做什麼?阿旺楠杰心里一陣慌亂,正要說什麼,卻看到井羅過來了。

「教主,沒事吧?是格魯派的人打來了。」井羅關切的問道,同時打量了四周,「月尊祭司呢?」井羅一眼就看到了被打開的窗戶,于是走到窗戶旁。

阿旺楠杰也跟著走了過去,細細一看,那窗戶上竟然有一個不易察覺的腳印。她要逃?為了不與他成親,她可以騙他說緩一緩。為了不與他成親,她竟然要逃?

可阿旺楠杰來不及失落,他必須找到她。

阿旺楠杰轉身,匆忙的對井羅說道︰「一定把前來滋事的格魯派教徒趕走,前些日子制造的火藥桶通通涌上。」

井羅連忙說道︰「是,教主。」井羅退下,阿旺楠杰也往城門方向走去。阿旺楠杰上了城門,用月尊白瑪做的望遠鏡看了出去,果然是格魯派的人前來滋事。但還有一隊人馬從西南方向而來,西南方?不正是嘲風部落的方向嗎?

阿旺楠杰看到,井羅和波瓦以及其他幾名隊長,各自帶著人馬上了山丘之上。將分散而來的幾股力量匯聚到山丘之下,形成包圍之勢。看到這般情形,阿旺楠杰的眼神放射出攝人心魄的銳利光芒。

待所有分散勢力,都進入了包圍圈,各大山丘的隊長紛紛指揮戰旗。火藥桶在特制的助力機械幫助下從天而降,一聲聲勢如滔天,一陣陣驚心動魄。

「撤!撤!」敵人驚慌失措。

阿旺楠杰哂笑一聲,「撤?如何撤?」

阿旺楠杰放下望遠鏡,來到城門之下。

「開城門。」的盧馬上的阿旺楠杰手握長矛,說道。

守衛城門的人連忙打開城門,阿旺楠杰如一陣風般疾馳而過。

「駕——」阿旺楠杰徑直朝著信號煙火筒出現的方向奔馳而去,此刻的他並不知道月尊白瑪在山丘之上,看到勝局已定,露出了久違的笑。

轉身,朝著不可知的方向。

「往哪里走?」急促的嗒嗒馬蹄聲響起,攔住了月尊白瑪的去路。月尊白瑪看去,竟是一個面相粗獷的人。從那人的穿著來看,是格魯派的教徒。

那人手上的長矛直直的指著月尊白瑪,月尊白瑪看著那人,倒也不懼。「我不過路過而已,你為什麼要擋住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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