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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復興璃國

「為今最要緊的便是修建一處地方,供這些嘍們居住。我地方,我來設計。必須有機關重生,讓其他闖入者,不得活著離開。」梅索眼神中發著狠,她仿佛已經看到月尊白瑪無意之間看到這個隱藏的馬幫,而一步步踏入事先安排好的機關。當梅索的腦海中浮現月尊白瑪被機關永久的吞入時,一絲邪魅的笑浮現。

「你還懂機關?」鳳眼男人忽然也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可怕。而在一旁低頭做事的小梅,也恍然想起,梅香部落最令人敬畏的是擁有絕世的機關建造之法。上次,當教主和月尊祭司被困在山洞中時,小梅想要想要提醒梅索公主這一點。卻遭到梅索公主責備的暗示,小梅也就只好吞下這個秘密。

「月尊白瑪!」梅索看著遠方,心里對月尊白瑪的恨肆意的散開。

月尊白瑪回到房間,心里十分沉重。梅索,對,梅索,她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不知道為什麼,月尊白瑪只要一想到梅索這個名字,就會心跳加快,仿佛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天氣涼了,回屋休息吧。」不知何時,阿旺楠杰已到了月尊白瑪的身後。月尊白瑪回頭,迎上阿旺楠杰冰冷的眼神中帶有含情脈脈的目光。這個男人太深情,反而讓此時的月尊白瑪有種想要逃避的感覺。

月尊白瑪轉身就要離去,阿旺楠杰卻一把抓住了月尊白瑪的手。

「為什麼要躲我?」阿旺楠杰的聲音在月尊白瑪的耳後縈繞,帶著一絲暖氣和酥癢。

「我沒有。」月尊白瑪只想讓自己的語調稍微和緩一些。

阿旺楠杰一把抱住月尊白瑪,以至于月尊白瑪的側臉撞到了阿旺楠杰的胸膛上。

「你做什麼?」月尊白瑪慍怒的低喝一聲。

阿旺楠杰卻並沒有被月尊白瑪的慍怒給擊退,「你知道的,我喜歡你。可你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我,難道你覺得本尊的一切都是不重要的嗎?」

月尊白瑪用手想要掰開阿旺楠杰強有力的臂膀,奈何只是徒勞的掙扎罷了。

「我沒有覺得你不重要過,你是教主,你的話就是聖旨。而且,我也從沒有忤逆過你。」月尊白瑪故意把兩人的情愫拉開,她真的不想讓夢里出現過千百次的場景,還在現實生活中出現一次。她要的是安定的生活,她只想平凡的生存下去。她不要見到那個被稱為教母的女人,她不要。

阿旺楠杰強行按著月尊白瑪的肩膀,這一動作讓月尊白瑪心里一陣怒火。艾瑪,要不要這樣?當自己是咆哮帝馬景濤?

阿旺楠杰看到月尊白瑪十分不滿的眼神,只好減輕了雙手的力氣。

「我相信你也是有同樣的感受的,我相信,我們在前世便是夫妻。這一生,上蒼把你送到我的身邊,就是讓我好好珍惜你。」阿旺楠杰把心里的想法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月尊白瑪說道︰「你想多了,教主。如果我之前有什麼行為讓你感到誤會了,我在此表示抱歉。」說著,月尊白瑪就要掙月兌阿旺楠杰的束縛離開。

阿旺楠杰忽然感覺心里一陣恐慌,生怕讓月尊白瑪離開自己,連忙把月尊白瑪抱得死死的。「我不要你走。本尊不明白,你到底在畏懼什麼!有什麼你完全可以說出來,讓本尊陪你一起面對。」

月尊白瑪︰「你放開,我說。」

阿旺楠杰松開手,月光下的月尊白瑪帶著一絲讓人揪心的哀婉。

「我跟你一樣,也時常夢見一些奇怪的場景。在夢里,我們是在一起。但在夢里,我沒有一次是好過的。教主,我不想要夢里的生活再發生,如果是因為夢讓你有什麼誤會的話,我可以立馬就走。」

月尊白瑪眼神肯定,阿旺楠杰也知道,她能這麼說,也絕對能這麼做。

「夢里,是不是有個女人打你、責罵你,為難你?」阿旺楠杰看著月尊白瑪,心里一陣欣喜。因為他終于確定,月尊白瑪也會有做那些奇怪的夢。而這就更加說明他們前世今生的緣分都是注定的。

月尊白瑪搖頭,「沒有,夢里我嫁給了別人。」杜撰的夢境,刺痛了阿旺楠杰的心,也刺痛了月尊白瑪自己的心。

「在夢里,我嫁給了另外一個男人,雖然我現在都想不起他的面容,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我可以確定的是,我很快樂。我們,很幸福。」月尊白瑪說完,看向月光。月亮真圓,月亮是可以圓滿的,而人呢?也可以如此圓滿嗎?

阿旺楠杰驚愕的看著月尊白瑪的背影,「不,絕不可能。在夢里,你是我阿旺楠杰的妻子,也是我唯一的愛人。你怎麼可能嫁給別人?」

「每個人睡著了都會做不同的夢,教主又怎麼知道我的夢里不會出現別人?夜明珠已經盡數打磨完畢,我後天就帶著他們去各國交易。教主,你我本無情分,無需再衍生情愫。我們還是各自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吧。」月尊白瑪說完,離去。留下一輪滿月,和一個失落人的身影。

山洞之中,一個黑衣人穿梭而來。

「情況怎麼樣?」梅索的聲音帶著一些緊張。

來人連忙稟告道︰「稟公主,月尊白瑪和阿旺楠杰吵了一架。」

「所為何事?」吵架,很好。梅索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來人繼續說道︰「回教主,好像是因為一個夢。」

「夢?」梅索輕聲念叨,真是荒謬,他們兩個人怎麼會因為夢而吵架?看來他們兩人的感情也不是阿旺楠杰說的那麼好。

「具體的小的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听那女的說,他們後天就要將夜明珠送往各國。」來人繼續稟告,「其他的就不知道。」

梅索揮手,來人便告辭退下。

轉身,梅索看向身後椅子上坐著的老者。

「你看到了,他們竟然悄悄的弄到了夜明珠這種千年難得一見的寶貝。他們如果把這東西送往各國,勢力必然會突然強大起來。想要對付他們,必須現在就得動手了。」梅索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一旁的椅子旁,坐下。

老婦人雙眼犀利警覺的看向梅索,一身的雍容之氣在舉手投足間盡顯。

「你有何妙計?」老婦人問道。

梅索的身體立即往老婦人的身旁傾了傾,笑道︰「我跟你的兒子說過,本公主自然有辦法幫他恢復馬幫。不,按您老的說法,應該是恢復你們的璃國。但這一切都需要你們的配合,只要你們都配合本公主,本公主才有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幫你們達成心願。」

「你且說。」婦人雖然不樂意梅索的表達方式和囂張態度,但如今兒子被這女人控制著,她還有什麼膽量不听從。

梅索看了老婦人的面色一眼,說道︰「你可不樂意,我這麼做,雖然有我的目的,但這對你們來說,也是件好事。我听你兒子說,你們璃國有一種迷香藥粉,它可以讓人產生極其強烈的幻覺。阿旺楠杰和月尊白瑪是竺巴噶舉中最有勢力的兩個人,如果用這種迷香離間兩人。那麼,距離摧毀兩人關系以及摧毀整個竺巴噶舉,就不遠了。」

老婦人看著梅索,「迷香可以給你。但你可別傷害了太多無辜的人。」

梅索一把奪過老婦人從懷里模出的小瓶,目光逼近老婦人。「你老知道你們璃國為什麼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嗎?就是因為心太軟,才會被那群馬幫首領佔了先機,奪了勢力。以至于好端端的一個璃國,成為了一個為人不齒的馬幫。如果想要恢復璃國曾經的面貌,心不狠是不行的。如果誤殺了一些無辜的人,能換來璃國的復興,您老還覺得不應該殺了這些無辜的人嗎?」

老婦人的臉一下白一下紫,梅索笑著走了出去。

咕咕喇跟著梅索走了出來,「你怎麼能對我阿母拉那麼說話。」咕咕喇的聲音不大,但反抗之氣縈繞期間。梅索轉身看了看咕咕喇,說道︰「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任何一個強權都必須要有足夠的能力來守護,只要能力稍微以弱,就會被別人吞噬。就像現在的竺巴噶舉,教主和祭司竟然會因為一個夢爭吵,而這也就成了我們的突破口。你跟著我好好學學,別到時候到手的璃國,又沒了。」

咕咕喇不再說話,跟著梅索。

「參見公主。」小梅被嘍們帶了過來,梅索打量了一眼悶悶不樂的小梅。「怎麼?在這山洞中的生活,你不習慣嗎?」梅索陰森冷冽的語氣,讓小梅心中十分不習慣,于是連忙解釋道︰「不是的,公主。」

「不是就好,這兒有一瓶藥水,本公主需要你把他們倒在月尊白瑪睡臥的床上。還有阿旺楠杰的床上,也要灑上一些。知道了嗎?」梅索的樣子讓小梅覺得有些可怕,但還是小心的接過了藥水。

「這……」小梅不知道該如何混入竺巴噶舉的隊伍之中,竺巴噶舉的婢女士兵武藝都十分高強,她就這樣進去的話,一定會遭來殺身之禍。阿旺楠杰殺大梅的時候,眼楮都沒有眨一下,她可是不敢再看到教主了。

梅索對著小梅就是一腳踢了過去,「叫你辦這點小事就吞吞吐吐的,像個什麼樣子?以後還如何跟著本公主復興璃國,報仇雪恥?」

小梅低著頭,淚花在眼眶中打轉。

老婦人這時從山洞之中走了出來,「不如就讓老朽去一趟吧。」

「你?」梅索又些不相信的看著老婦人。

老婦人點頭,「竺巴噶舉的人都沒有見過老身,或許我去,還能讓他們放松戒備。而且,這迷香的用法,我們璃國的人才最清楚。」

梅索沉吟片刻,終于點頭。「好,你去,你可要把阿旺楠杰和月尊白瑪的帳篷記清楚了,可別白費了力氣。」

老婦人點頭,小梅的心這才落了地。

這日,阿旺楠杰正在和溫厚望先生談論裝飾宮室外圍城牆一事,便有士兵來報。「教主,宮外有一老婦人,說話玄乎乎的,井羅隊長讓她走她也不走,說是要見雷神教主。」

阿旺楠杰頭也沒抬,依然看著圖紙,「就讓井羅隊長拿些零錢打發了吧,這山丘之地,這樣的老婦人生存也不易。」

士兵說道︰「井羅隊長好話歹話都說了好久,那老婦人就是不肯離去。說有天機要稟報給教主,如果教主再不相見,誤了大事,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還有這事?」阿旺楠杰不禁疑惑起來。神神鬼鬼的事情,他們每個人的心里都存著一份敬畏。

「帶她來見本尊吧。」阿旺楠杰說罷,繼續與溫厚望探討起城牆的相關事宜。

「教主,我們也這樣說過,可那老婦人只要教主去見,就是不進來。」士兵說完,感覺自己身上直冒汗。

阿旺楠杰一陣疑惑,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還有這等怪異的人,好,本尊這就去看看。」

阿旺楠杰走至宮外城牆處,井羅隊長看到阿旺楠杰連忙跪地行禮,士兵們也都紛紛跪下。唯有老婦人,看到阿旺楠杰,依然一臉的淡定從容,也不行禮。就連井羅隊長遞給老婦人一個眼色,老婦人也不行禮。

「您老找我?」阿旺楠杰對待老人一向敬重,也並未因為老婦人沒有行禮而加以責備。

老婦人這才笑顏道︰「皆說雷神教主好生威武,今日得見,更見其相貌堂堂。」

「您老來見我,就是為了給本尊說這些嗎?」阿旺楠杰看似打趣,實則有些責備。阿旺楠杰每日都忙得腳挨不著地了,而這婦人竟然還故意耽擱了他的時間。

老婦人含笑,眼楮看了看四周的士兵們。

阿旺楠杰知道老婦人這是在暗示他要屏退眾人,好吧,屏退就屏退,本尊倒也想知道,您老到底有什麼樣的玄機。

阿旺楠杰揮手,眾人皆被屏退。井羅有些不甘心,他走到阿旺楠杰的跟前耳語一陣。阿旺楠杰含笑點頭,「本尊心里自有分寸。」

井羅也只好泄氣的離去。

見眾人都散開,老婦人這才向阿旺楠杰靠近了些。這時,她的余光瞥見,城牆上戰著的士兵們都舉著弓弩對著她,阿旺楠杰雖然知道,卻未回頭。以免讓老婦人以為是自己安排的這一出。

「說吧,有什麼事。」阿旺楠杰含笑的看著老婦人。

老婦人這才對阿旺楠杰行禮,說道︰「雷神教主,老身也是偶然听說了一個秘密,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見雷神教主,雷神教主可別見怪。」

「您請說。」阿旺楠杰不知道老婦人說的是真還是假,但他有興趣繼續听老婦人說下去。

老婦人的手搭在了阿旺楠杰的手臂上,手心的汗讓阿旺楠杰的袖口都打濕了一點。

老婦人佯裝沒有看見,說道︰「雷神教主可知道為什麼夜夜會做那些奇怪的夢嗎?」

阿旺楠杰心里一愣,佯裝淡定的說道︰「人因有思想而有夢境,不足為怪。」

「幾十年來都做相似的夢,還不足為怪嗎?」老婦人的聲音低沉黯啞,透露著神秘的氣息,讓阿旺楠杰為之驚愕。

「您怎麼知道?」阿旺楠杰好奇的問。

「天機不可泄露,老身今天冒死前來,就是想告訴雷神教主一件事。教主的夢是真的,教主夢里的女子卻是存在,也確實遭受了很多的磨難。但教主身邊有妖魔作祟,本來那女子可以與教主重聚,卻被那妖魔佔用了身軀,無法出來與教主相見。」老婦人說的跟真的似的,臉不紅氣不喘。

阿旺楠杰眉宇相蹙,「本尊心里自然有數,如果您老沒有別的事了,就請回吧。」

月尊白瑪再次檢驗了明日遠行的裝備,卻發現還差一些零碎的物件。「你們再向教主稟報,明日還需要一些細碎東西,你們都取來。以免路上用度不便。」

婢女水月回答︰「听剛才路過的一士兵說,教主出城門去見一個老婦人了。」

「什麼老婦人?」月尊白瑪也只是隨口一問。

婢女說道︰「我也好奇呢,那士兵說,一個神神叨叨的老婦人,說是要見教主。請她來城內見教主,不管怎麼說,她就是不來。偏偏要教主出城門去見她,還說有重大天機,不然誤了大事,教主自己還擔待不了呢。」

另一婢女也說道︰「就是啊,那老婦人來了有一陣了。我先前往城門口路過時還看到的呢,包裹得挺嚴實的,蓋著黑頭巾,像個巫師。」

「有這麼嚴重?」月尊白瑪忽然感覺有些地方不對,說著就要往房外走。

「月尊祭司去哪兒?」婢女著急的問道。

月尊白瑪出了門,直奔城門口而去。

月尊白瑪沖到城門口,在城門口把手的井羅隊長連忙行禮。

「教主呢?」月尊白瑪著急的問道。

「教主回宮內了。」井羅連忙回答。

月尊白瑪連忙問道︰「剛才那個老婦人呢?我要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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