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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迷糊•助手

但月尊白瑪還是奮力的往前走,卻已經沒有任何力氣,雙腿早已泛軟。如果不是憑著超強的意志力,她根本跑不了這麼遠。

壯漢們知道,要捉住眼前這個傾城的美人,已經是十拿十穩的事。于是,壯漢們都放慢了腳步,揮舞著手上的彎刀,向月尊白瑪示威。

月尊白瑪橫了橫心,說道︰「你們要的東西沒在我這兒,你們找錯人了。如果你們想要找到那些東西的話,就趕快去找其他士兵們吧。完全沒有必要,在這兒浪費時間。」

一壯漢猥瑣的笑道︰「小姑娘,大爺們可沒有找錯人。你們神神秘秘倒騰的那些寶貝,我們要定了,而你,我們也要定了。」說著,見領頭的壯漢走了過來,其他壯漢連忙讓開一條路來。

領頭的一看到月尊白瑪,眼神便不自覺的猥瑣迷離起來。

「喲,小姑娘,長得真好看。你大爺我這輩子還沒見過像你這麼耐看的妞兒呢!跟大爺回去,大爺保證好好疼你!」領頭的一副猥瑣的樣子,讓月尊白瑪心里作嘔。卻奈何沒有半分逃月兌的離去。難道她月尊白瑪來到這空間,要以這樣的死法死嗎?

領頭的,胡子拉碴,一雙眼楮鼓得像牛眼楮那麼大。月尊白瑪直往後退,長得這麼抽象的男人,的確很適合做土匪。

領頭的,壞笑著,就要像月尊白瑪靠近。其他的壯漢們都看的呵呵笑,也都一副猥瑣的模樣。

月尊白瑪忽然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放到自己的脖子處。

「你別過來!」月尊白瑪不知道自己這樣做,能不能讓這些猥瑣的男人們停止腳步。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方法了,此刻的她不過是刀俎上的魚肉,再沒有退路。

領頭的頓時收斂了些,臉色卻大為不悅,粗著喉嚨低吼︰「你想干什麼?大爺我告訴你,什麼樣剛烈的女人大爺沒見過?可大爺我還是順順利利的娶了八個老婆!你,就算死在這兒,老子也要把你抬回去做壓寨夫人!」

月尊白瑪心慌,聲音略微有些顫抖,說道︰「如果你要這麼做,我就把自己的臉劃花。一個面容比鬼還難看的女人,我看你們還敢不敢要!」

領頭的仰頭大笑幾聲,說道︰「小女人!你好有趣!」瞬間又收起所有的笑意,憤怒的吼道︰「那大爺我就要看看!是你厲害!還是大爺我更厲害!老子的壓寨夫人,你做定了!」

「是嗎?那就要問我手上的劍同不同意了!」阿旺楠杰的聲音,月尊白瑪心里一陣狂喜,看過去,見阿旺楠杰手上拿著一柄長劍站在壯漢們的後方。臉上的笑,壓制著即將要噴薄而出的盛怒。

壯漢們愣了一秒後,紛紛提起大彎刀,砍了過去。

阿旺楠杰揮舞手中的利劍,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第一次,阿旺楠杰那麼發狠的戰斗,第一次,他忘了竺巴噶舉的教規是不殺生。

終于,活到最後的領頭壯漢也倒在阿旺楠杰的劍下。

「阿旺——」月尊白瑪嘴唇顫抖著,淚滴不斷從眼眶里涌出。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阿旺楠杰收劍入鞘,兩步跨到月尊白瑪的身旁,將月尊白瑪護在胸前。那胸膛,一如的厚實,一如的溫暖,一如的讓月尊白瑪感到安全。

阿旺楠杰緊緊的抱住月尊白瑪,「我來了,不怕,我來了。」阿旺楠杰近乎呢喃一般的聲音,讓月尊白瑪感到最真實最感動的溫暖。

月尊白瑪任由阿旺楠杰抱著她,將她抱得緊緊的。月尊白瑪的雙腳,終于可以不用再堅持了。阿旺楠杰一把將月尊白瑪抱起,月尊白瑪把頭擱在阿旺楠杰的臂彎,讓額頭觸踫到阿旺楠杰的胸膛。

波瓦帶著士兵們追了過來,看到阿旺楠杰抱著奄奄一息、疲倦之極的月尊白瑪,連忙喚了一聲︰「教主。」

阿旺楠杰沒有理會波瓦,他的眼心痛的看著瑟瑟發抖的月尊白瑪,那凌亂的發絲,那滿是汗珠的額頭,那一身被劃破無數條小口子的衣服,都讓阿旺楠杰感到最窒息的疼痛。

「教主——」月尊白瑪虛弱的喚著阿旺楠杰,阿旺楠杰低頭,讓下巴在月尊白瑪的額頭磨蹭,「不要說話,我們現在就回去。不要怕,不要怕。」阿旺楠杰像哄小孩兒一樣哄著月尊白瑪,月尊白瑪堅持的問道︰「教主,夜明珠還在嗎?還在嗎?」

阿旺楠杰眉心深刻,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擔心夜明珠。難道她不知道,在他阿旺楠杰的眼里,她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嗎?

見阿旺楠杰沒有回答,波瓦連忙稟報道︰「稟月尊祭司,夜明珠還在。」

月尊白瑪這才放心下來,月尊白瑪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輕。「還在就好,還在,就好。」

「月尊白瑪——」顏瑪索爬了過來。身上傷痕累累,鮮血染透了衣衫。

月尊白瑪已經沉沉睡去,沒有听到顏瑪索那滿是擔憂的呼喚。

阿旺楠杰從顏瑪索的身旁而過,風卷起衣袂飄飄。顏瑪索看向月尊白瑪,一顆心緊張到極點。眼淚從眼眶中一滴滴墜落,雙唇發顫。

「月尊白瑪——」顏瑪索依然呼喚著,發自內心最真摯的情感。

在士兵們的攙扶下,顏瑪索才得以站起身來。他一把撲向阿旺楠杰,左手顫抖的放到月尊白瑪的肩膀上,「月尊白瑪,你怎麼了?醒來啊!醒來啊!」痛苦咆哮轉為最無力的哽咽。

「你怎麼能死?你怎麼能死?」顏瑪索泣不成聲。

阿旺楠杰閃開顏瑪索的手,繼續向前。

顏瑪索卻蹣跚著追了上去,「月尊白瑪!白瑪!阿旺楠杰!你不能這麼自私!你憑什麼抱走月尊白瑪!憑什麼!」

憤怒到瘋狂的顏瑪索已經不再顧及教主和教徒之間的距離了,他只知道,他要好好看看月尊白瑪,他不要她這樣安安靜靜的躺著。他要听她吹通神的謊言,他要看她為醫治病人而著急的可愛模樣!

阿旺楠杰轉過身來,看了眼悲痛到狼狽的顏瑪索。無言,轉身,離去。月尊白瑪只覺得好累,好鬧,好想沉睡。

士兵們上前來攙扶顏瑪索,顏瑪索奮力睜開,吼道︰「阿旺楠杰的!你就是這樣保護白瑪的嗎?白瑪為你做了這麼多,而你呢?整天擺著個教主的架子,讓白瑪身處危險之中!阿旺楠杰!我要你償命!」

顏瑪索一瘸一拐著上前,卻因走得太急,摔倒在地。

士兵們連忙上前,扶住顏瑪索。

波瓦對顏瑪索說道︰「你也別怪我們教主,他也盡力了。有月兒姑娘要送,往來行程又遠……」

「就因為這樣他就可以不管不顧月尊白瑪的生死嗎?這個竺巴噶舉我不加入也罷!我一定要找阿旺楠杰討個說法!」顏瑪索憤怒的說完,繼續往前,一瘸一拐的走。落寞的身影,讓人看了心疼。

阿旺楠杰騎著的盧馬,胸前擁著昏迷的月尊白瑪,絕塵而去。

顏瑪索憤怒的眼神,看著飛快遠去的阿旺楠杰,心痛,悲憤!

顏瑪索跨上一匹白色的駿馬,追著阿旺楠杰而去。

其余士兵也都跨上馬,絕塵而去。

帳篷內,妖花夫人小心翼翼的拔下倉央月身上的所有銀針。為倉央月穿好衣物,心疼的撫模了下倉央月的額頭。

倉央月已經醒了,看見妖花夫人溫柔和藹的面龐,心中好一陣觸動。

「妖花夫人,」倉央月虛弱的說著,「我還能好嗎?」倉央月雖然在螭部落長大,不曾見過多少世面,但她也知道,多處骨折會致使癱瘓。

妖花夫人微笑著安慰她,道︰「我已經用銀針麻醉了你身上的疼痛,你好好的睡一覺吧。別的就不要太擔心了,好好休息吧。」

倉央月點點頭,把頭轉向一邊。淚水也在這一刻噴涌而出,緊咬著嘴唇,想讓自己憋會淚水,卻是白費力氣。

妖花夫人在心里長長的嘆息一聲,起身,收拾好所有銀針。

打開門,倉央牙在門外,雙目血紅。一看到妖花夫人出來,便緊張的問道︰「妖花夫人,我妹妹怎麼樣了?她會不會癱瘓?」

妖花夫人拉過倉央牙,小聲說道︰「倉央公子,借一步說話。」

倉央牙心里一個激靈,若是好消息,妖花夫人何用借一步說話?但倉央牙還是跟著妖花夫人走到一邊。

妖花夫人嘆息一聲,說道︰「月兒姑娘這次受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身上多處骨折不說,還有的皮肉已經壞死了。你要做好充分的心里準備,我也會再去查查,看看還有什麼方法可以醫治月兒姑娘。」

倉央牙心里難受,但還是說道︰「謝妖花夫人。」

「我們既然都是竺巴噶舉的人了,何必說謝?月兒姑娘也真是太命苦了。」

正說著,卻听見營地入口處有馬蹄聲聲。看去,竟是阿旺楠杰騎馬回來了,懷里還躺著奄奄一息的月尊白瑪。

井羅一看見阿旺楠杰回來,連忙帶領一小隊精英上前,將月尊白瑪攙扶下來。

阿旺楠杰跨下馬來,一把抱過月尊白瑪,送往自己的帳篷。井羅看到波瓦和顏瑪索也緊隨其後,回來了。心里一陣歡喜,正要上前讓顏瑪索看看月尊白瑪的傷勢。卻見顏瑪索血紅的雙眼,令人畏懼。他的目光也一直沒有從阿旺楠杰的身上移開,井羅還未來得及說上一句話,顏瑪索就向阿旺楠杰追去。

阿旺楠杰將月尊白瑪放到床榻之上,大梅見狀連忙上前,準備服侍。阿旺楠杰轉身之際,看到大梅正拿著臉盆要出去打水。

「你出去。」阿旺楠杰的聲音不大,卻讓人無法抗拒。

大梅一愣,不知道阿旺楠杰到底是什麼意思。于是連忙說道︰「教主,奴婢去打點水,為月尊祭司擦擦身子。」

「你出去。」阿旺楠杰的聲音加大了些分貝。

大梅無法,一侍者從大梅的手上接過臉盆。大梅點點頭,出去,淚水在眼眶中委屈的打轉。

顏瑪索沖了進來,看到大梅正含著眼淚,往外走。心里就更加確定月尊白瑪已經去世了,一時間心里的仇恨更加濃郁。

「阿旺楠杰!」顏瑪索沖了上去,士兵們用長矛攔住顏瑪索,只要他再往前一步,便會喪命。

阿旺楠杰看著昏睡中的月尊白瑪,雖然一身狼狽,卻也掩飾不住風華。說道︰「讓他過來吧。」

士兵們見顏瑪索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遲疑了下,但終究還是不敢違背命令,放了顏瑪索。

顏瑪索兩步走到月尊白瑪身旁,雙腳一軟,跪在床榻之前,看著安靜的月尊白瑪,心里萬分糾結。

「白瑪——」顏瑪索呼喚著,右手向月尊白瑪的臉頰模過去。

阿旺楠杰一把擋住了顏瑪索的右手,「鬧夠了嗎?鬧夠了就趕快離開!白瑪現在需要休息。」

顏瑪索疑惑的看了眼阿旺楠杰,又看了看熟睡的月尊白瑪。當他的目光移到月尊白瑪的胸口位置時,看到月尊白瑪的胸膛正有節奏的起伏。欣喜、激動,齊齊涌來。

阿旺楠杰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看夠了嗎?看夠了就出去。」

顏瑪索卻不再顧及阿旺楠杰冰冷,他模了模月尊白瑪的額頭,又查看了下月尊白瑪的眼楮。心里更加開心,原來月尊白瑪只是受了些驚嚇,又疲勞過度。

「我現在就去抓些安神休養的藥,我現在就去……」顏瑪索說完,起身,走出帳篷。

這時,士兵已經打好了熱水,端了過來。

「你們先先去,沒有我的吩咐,不得進來。」阿旺楠杰接過水盆,說道。

「是。」侍者們都紛紛下去。

頓時,碩大的帳篷就只剩下二人。

阿旺楠杰將手帕擰干,為月尊白瑪擦淨身體。又拿來一件衣衫,銀白色的裙上繡有金色駝鈴花。阿旺楠杰為月尊白瑪褪去已經破損的紫色衣裳,當他的手觸踫到月尊白瑪凝脂一般的肌膚時,手竟不自覺的顫抖了下。那樣柔軟舒心的感覺,仿佛在一剎那之間,有好幾股暖流在身體里竄過。

阿旺楠杰為月尊白瑪褪去里面的白衫,露出月尊白瑪雪白的身體,帶著香氣裊裊。阿旺楠杰不經意的醉了,但他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但一顆心還是忍不住撲通亂跳。

鬼使神差吧,阿旺楠杰的嘴,附在月尊白瑪粉女敕的唇上,溫暖柔軟的觸感,讓他再也不想挪開。

一寸一寸的啃噬,一寸一寸的溫柔。

意亂情迷間,呼吸越來越重。

昏睡中的月尊白瑪感覺到身體的躁動,一聲嚶嚀,卻讓阿旺楠杰再也無法自拔。狂野的氣息,帶著雄性的戰有欲。

一陣春風吹來,帶著略微的涼意。阿旺楠杰一個激靈,從意亂情迷中醒來。低頭,看到懷里沉睡卻滿臉紅暈的璧人,目光就再也無法挪開。月尊白瑪身體的每一寸都帶著無法抵抗的誘惑力,但他不能這麼自私。不能讓受到驚嚇的月尊白瑪再感染風寒。

于是,阿旺楠杰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爬上床榻,拉過被子。

一條被子,一張床,兩個人。

阿旺楠杰的手觸踫到月尊白瑪的溫暖和燥熱,意亂情迷在這一剎那再次襲來。任何理智,任何情緒,都已崩潰。

「顏瑪索,沒有教主的吩咐,你不能進去。」帳篷外的守衛們對欲闖入帳篷內的顏瑪索說道。

顏瑪索恨恨的回道︰「你們要是誤了月尊祭司的病情,別說月尊祭司不能原諒你們,就是教主也不能原諒你。」

守衛為難的說道︰「可是教主吩咐了,沒有教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帳篷內。」

顏瑪索火了,一把推開守衛,撩開帳篷。

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大吃一驚,而阿旺楠杰此刻,也正看著他。

四目相對,顏瑪索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守衛們一把拉回顏瑪索,顏瑪索重心不穩,一個踉蹌到底。衣著暗紅色長衫的顏瑪索,倒在地上,目光淒涼。眼眶含淚,額頭有細汗滲出,如此模樣,更像是一紅妝嬌女。

帳篷簾子合上,關閉了帳篷內的曖昧漣漪,卻關不住顏瑪索的淒涼。

阿旺楠杰合了合被子,說道︰「讓他進來吧。」

士兵們這才收起長矛,顏瑪索無力的從地上起身,無力的說道︰「不用了,你們讓人把這藥熬了,給月尊祭司端去吧。我……我還有事。」

顏瑪索說完,離去。春風卷起衣袂,淒涼而失落。

守衛們不知道該怎麼辦,又不敢到帳篷內請示阿旺楠杰。

阿旺楠杰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溫柔的為月尊白瑪蓋好被子,這才走到帳篷口,對守衛們說道︰「把藥給本尊,本尊親自去熬。」

守衛們連忙把草藥遞向阿旺楠杰。

阿旺楠杰正要挪步,卻看到大梅在帳篷外,含淚徘徊。

阿旺楠杰裝作沒有看見,繼續走自己的路。

大梅卻追了上來,低聲說道︰「教主,我……」

「沒什麼事,就退下吧。」阿旺楠杰生疏的聲音,讓大梅更加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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