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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失聲•祈求

「阿旺教主,救我女兒!」蒲牢酋長勒住馬匹,單身跨下馬來。年過半百的酋長,竟然身手不減當年,連酋長自己都驚訝住了。

阿旺楠杰將蒲牢酋長扶起,問道︰「有何事?」

蒲牢酋長堅持對阿旺楠杰行大禮,說道︰「教主,您可要救救我的女兒啊。」

「你先請起。」阿旺楠杰強有力的臂膀,將蒲牢酋長扶了起來。也讓跟隨前來的蒲牢士兵都站起來。

蒲牢酋長,話還未出口,卻已眼眶泛紅。阿旺楠杰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蒲牢酋長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希望不爭氣的眼淚能流回去。「阿旺教主,法師擄走了我的女兒,你可要幫幫我啊。只要阿旺教主願意幫助我,教主要我做任何事,我都會答應的。」

阿旺楠杰心里生疑,一個蒲牢部落還對付不了一個法師嗎?

蒲牢酋長也知道阿旺楠杰在猶豫什麼,連忙解釋道︰「阿旺教主有所不知,法師在我蒲牢部落有著極高的聲望。而且,他還用各種發放控制了我蒲牢教的子民們。如今,擄走了我的女兒,我卻毫無還手之力。我蒲牢部落的精英部隊,已經失去了戰斗力。留在部落的士兵,除了被法師捏著把柄的,所剩無幾啊。」

「法師帶著軍隊?」阿旺楠杰問。

蒲牢酋長說道︰「那倒沒有。」

沒有軍隊的法師還有戰斗力嗎?難道他會通天不成?

蒲牢酋長繼續解釋道︰「法師帶著小女去了另一個部落——睚。睚部落雖一直與我蒲牢部落相交友好,並相約不戰。但自從前年,睚部落的酋長派人來提親,被我拒絕後,我們兩部落就成了死敵。我本來想著讓一向和睚部落的人友好的法師,多多活動,好緩和兩個部落的關系。沒想到,睚部落竟然成了法師的靠山。而法師,也跟著為虎作倀。」

蒲牢酋長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流了下來。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他也不會這樣低三下四的向他人請求。酋長現在最想抓緊時間,多耽擱一刻鐘,女兒就會多受一刻鐘的苦。

蒲牢酋長見阿旺楠杰沒有立即表態,連忙再次跪下,行跪拜大禮,懇求道︰「阿旺教主,我听說貴派的月尊祭司有通神的本事,我斗膽懇請阿旺教主,讓月尊祭司幫助我找回女兒。只要阿旺教主願意幫我,我願為教主肝腦涂地,死而後已。教主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酋長嚴重了,您先起來。您的事我會盡快跟月尊祭司說的。」阿旺楠杰扶起蒲牢酋長,蒲牢酋長卻怎麼也不肯起來,死死的跪在地上,失聲哭泣︰「阿旺教主如果不肯答應我,我就長跪在地上,不起。」

蒲牢的士兵也紛紛跪在地上,懇求阿旺楠杰派月尊祭司前去營救部落公主。

月尊白瑪早已看到這邊的場景,只是不知道酋長所來為何事,草原遼闊,聲音容易分散。月尊白瑪只听到一言半句,公主、救人之類的。

月尊白瑪看到阿旺楠杰正看著自己,便走了過去,一望一行之間,竟有種深深的默契。

「月尊祭司,救救我家小女,求求你了,救救我家小女!」蒲牢酋長一見到月尊白瑪便撲了上去,把月尊白瑪嚇得一縮,阿旺楠杰立即伸出手臂,將月尊白瑪挽在懷里。溫暖的感覺,入春雨般細細滋潤入心田。

一直跟在月尊白瑪身後的倉央月亦是面有驚嚇之色。倉央月連忙把月尊白瑪護在身後,問道︰「你干什麼?」嬌弱的聲音,沒有半點威脅力,卻讓月尊白瑪感覺到很窩心。

蒲牢酋長雖然知道自己突然的舉動嚇壞了月尊白瑪,但他不得繼續懇求道︰「月尊祭司,听說您有通神的本事,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兒。她那麼可愛,卻遭受奸人之手。月尊祭司,只要您跟神靈說一聲,讓神靈把我女兒還給我。月尊祭司。」

月尊白瑪是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哭成這個樣子,她一直以為,流淚、哭都是女人常做的事。沒想到,傷到深處,急到深處,縱然是七尺男兒,也會流下淚來。

阿旺楠杰也不忍心見蒲牢酋長繼續在潮濕的草地上跪著,便用探尋的目光看著月尊白瑪。月尊白瑪听了蒲牢酋長的話,卻面露難色。

倉央月見蒲牢酋長為了救女兒,竟然這樣不顧身份的祈求他人。一時間又想到自己的父親,父親生前,無論她的任何要求,他都不曾拒絕。曾經高燒三日,父親背著她,冒著生命危險四處尋找能夠救治的巫師。思念至深,倉央月也落下滴滴淚來。

倉央月一下子跪在地上,全然不顧泥土的渾濁和骯髒。

「月。」月尊白瑪驚訝的看著倉央月,阿旺楠杰和蒲牢酋長皆是驚訝的看著倉央月。

倉央月的眼里不斷的落下淚來,說道︰「祭司,我知道祭司一向大慈大悲,月願懇求祭司救救酋長的女兒吧。我倉央月也是女兒之身,深深懂的父愛的無私。祭司,救救酋長的女兒吧。」

月尊白瑪更加為難,當阿旺楠杰再次用探尋的目光看向她時,她卻不得不閃躲。

阿旺楠杰讀出了月尊白瑪的為難,不忍她這樣神傷,于是對蒲牢酋長說道︰「你女兒的事,我們深表遺憾。但是,祭司曾經說過,一切自有天數。救與不救,都是天數所定了的。不如你先回去,將部落眾人都召集起來,再尋思一個完全之策。」

蒲牢酋長見阿旺楠杰拒絕了他,一時間傷心過度,哭泣失聲。倉央月見他如此,更是難過。她再次懇求月尊白瑪,一時間聲淚俱下。

月尊白瑪豈是心腸硬朗之人?只是她完全不了解那個法師,如果只是她月尊白瑪一個人輸了,完全沒有什麼。她不在乎。但如果實拿阿旺楠杰的性命,和阿旺楠杰的隊伍來作為賭注,她賠不起。

顏瑪索跟著走了過來,蒲牢酋長見顏瑪索的腰間正配有一把長劍,一時間沖了過去,一把抽出劍鞘里的長劍,將劍直直的對著月尊白瑪的胸口。

「你做什麼?」阿旺楠杰眉心緊鎖,也暗自自責自己剛才只顧著同情蒲牢酋長的遭遇,卻完全沒有考慮到他會狗急跳牆,做出傷害月尊白瑪的事來。

蒲牢酋長的淚滑過微胖的臉龐,搖搖頭,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月尊祭司,我沒有辦法。我只有這樣一個女兒,我不能失去他。我想,如果你遇到這樣的事,你的父親也會這樣做的。我只是一個父親,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只要我的女兒好好的活著,好好活著。」蒲牢酋長說話時,因為太難過,喘息都有些困難。

阿旺楠杰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對蒲牢酋長說道︰「放下劍,雖然天數已定,但我可以派我的隊伍去幫你救回你的女兒!如果你再拿劍指著白瑪!休怪我不客氣!」阿旺楠杰的話讓蒲牢酋長不容忽視。

蒲牢酋長手中的劍,無力的墜落。劍落草地,濺起泥花朵朵。蒲牢酋長蹲去,痛哭起來。他明白,要讓阿旺教主出兵是何其困難。他雖然慈悲為懷,卻也將隊伍的生死存亡視為自己的生命。無助而絕望的感覺,向他襲來。

月尊白瑪長嘆一聲,「這就帶我去見法師吧。」月尊白瑪不想此事牽扯到阿旺楠杰的隊伍。這支弱小的隊伍,對于阿旺楠杰而言,卻將會起燎原之勢。

------題外話------

【笑話】

老婆和孩子去洗澡,這小子把我的手機帶進浴室玩了,一開始沒有多想,誰知道他洗完澡屁顛屁顛跑出來對著我同事說「叔叔,叔叔,你看,這是我媽媽洗澡的樣子」……

秀秀︰誰家攤上這麼個小破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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