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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前生•輪回

白瑪在夢里從沒有見過阿旺-楠杰,但每一次在夢里听到這個名字,或自己提到這個名字,她的心就會莫名的疼痛。魂牽夢縈的疼痛。

難道我還在夢里嗎?

當白瑪抬頭之際,卻感到頭痛欲裂,夢里還會痛?這不是夢!白瑪頓時睜大了眼,她的這一動作也讓周圍的人驚愕萬分。

「你是竺巴噶舉第18任教主阿旺-楠杰?」月尊白瑪激動的問,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讓她根本反應不過來。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是阿旺-楠杰,那麼她現在又是怎樣的狀況?穿越時空?白瑪這時想起那團具有強力吸引力的白霧,莫非就是那團白霧把她帶到了這個年代。

阿旺-楠杰微皺著眉,原本被溫暖了的眼神,瞬間又冷冽戒備起來。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問?

「這是梅索。」楠杰故意引導白瑪注意到梅索,好讓梅索辨認,他眼前的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墨月兌那個月尊白瑪。

月尊白瑪這時才注意到,楠杰身後的梅索。梅索的頭發垂肩披著,耳畔處的頭發扎上小辮往上盤著,顯出幾分高貴。而梅索也抬起頭來,看著月尊白瑪。

阿旺-楠杰略微向梅索偏了下頭,梅索立即會意,稟報道︰「回少主,她正是月尊白瑪。只是屬下不知,為何醫尊要穿著如此異樣的服飾。」

月尊白瑪完全不懂這個叫梅索的女人到底在說些什麼,但她從那些侍者的臉上看出,這個隊伍不好惹。她想逃離,但又轉念一想,如果她離開這群隊伍,她根本不知道該去向何處。或許,如果找到那團白霧,她就能回到現代。但這樣廣袤無垠的地域,到哪兒去找?為今之計,她只有跟著楠杰,至少不用擔心食物缺乏的問題。

白瑪看著梅索,她說,她是醫尊月尊白瑪?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一個人?那個人是死了嗎?為何她偏偏和她叫同一個名字,長同樣一張臉?

楠杰對侍者們說道︰「既然醫尊的身份已經確認,大家就繼續起航。遠走不丹,一路艱辛,但為了新的江山國土,一切無懼!」

「一切無懼!一切無懼!」竺巴噶舉的教眾紛紛高呼。

對于阿旺-楠杰的話,他們總是很受用,頓時精神煥發。

月尊白瑪听了阿旺-楠杰的話,卻更驚訝了。阿旺-楠杰遠走不丹?那麼現在是公元1616年?此時的楠杰正22歲。

白瑪再次用余光打量了楠杰,那張熟悉的臉龐讓她的心窩暖暖的,莫非這世上真有世道輪回?她回到了她的前生,或許是前前前前前生?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來了。

阿旺楠杰上轎,月尊白瑪無法再看到他的表情,也無法去猜測他的心思。一簾之隔,便恍如隔著整整一個時空。

月尊白瑪並不知道,那頂神秘轎子中的神秘男人,卻時不時撩起轎簾的一個角落,偷偷的打望。冷似寒鐵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時,卻成了脈脈深情。

會醫術的人,在古代的**地區極為受人尊敬,因此,眾人對白瑪的態度都很恭敬。出了梅索身後的三名婢女,時不時用余光不懷好意的窺伺白瑪。對于這些,此時的白瑪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眾人沿著布滿青苔的石徑小心行走,楠杰在前面不時的回頭,視線繞過眾多侍者,落到她的身上。她回他以微笑,讓他放心。

走了一個多小時後,眾人眼前出現一條寬大的河流,如果沒有船只,根本無法度過。

阿旺-楠杰掀開轎簾,掃視了一遍眾人,高聲說道︰「要過這條河,必須建造船只,我們現在這兒安頓一晚。建好船只後,再過河。」

阿旺-楠杰吩咐後,眾人開始熟練的從包裹中拿出各種物件安營扎寨。所謂安營,也不過是拿出一些舊布鋪在地上,再搭上一頂完全不能叫做帳篷的遮蔽物。白瑪不禁感嘆,1616年的時代的確太落後了點。

白瑪從侍者那兒拿來自己的包裹,把帳篷拿出,打開。不到十分鐘,白瑪已經熟練的搭好了一頂帳篷。帳篷是天藍色的,給滿是枯草的河灘增添了不少生氣。

所有人都看著白瑪搭帳篷,當白瑪搭完後,眾人都不禁咋舌和感慨。這世上竟然有這麼美的帳篷?天藍色上鋪滿了暗色的碎花,給人華麗而不失莊重的感覺。

當所有人都搭好帳篷,一切工作照舊,伐木、造船、準備食物。一切都那麼盡然有序,無需阿旺楠杰再做任何吩咐。

白瑪蹲在帳篷里,理著被那團神秘的白霧搞得凌亂的思維。她一直在心里默念,既來之則安之。

「不吃點什麼?」楠杰溫柔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白瑪掀開帳篷的小簾子,一臉茫然而生澀的看著楠杰。高大的楠杰站在白瑪的帳篷旁,就像帝王君臨臣下的模樣。

楠杰溫柔的笑,連那雙黑色的眼都帶著笑意,但即便如此溫情,卻也帶著帝王般盛氣凌人的氣勢。

白瑪看到,楠杰的手上端著一個盤子,瓷盤里放著一塊烤肉。香味撲鼻,十分誘惑月尊白瑪的胃。再看竺巴噶舉的教徒們,卻都在啃著不知為何物的干糧。

君臣相差,待遇也差了好多。

「他們就吃這個?」白瑪覺得不可思議,不禁驚訝的問。

楠杰笑笑,說︰「那你說你們墨月兌的人都吃什麼?」月尊白瑪不想接她的話,鑽出帳篷,對楠杰說︰「你跟我來。」

月尊白瑪撿了不少干樹枝,楠杰很自覺的跟在白瑪的身後,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女人要做什麼,但他還是自覺的沉默著。

白瑪把所有干枯的樹枝放在一堆,又用打火機點上。白天強烈的陽光下,火苗顯得軟弱無力,但楠杰卻能強烈的感受到火所帶來的炙熱。

其他人看到火堆,都紛紛駐足觀看。

白瑪看到大家詫異的神情,才反應過來,這個時候的人們用的是火石,需要打很久才能打出一點火花來,根本沒有見過這樣一下子就能按出火苗的物件。

楠杰的目光一直落在白瑪手上純白色的打火機上,這枚打火機是白瑪生日時,同學送給她的禮物。因此,美觀更大于了實用性。

「喜歡?」白瑪見楠杰對她手上的打火機目不轉楮。

阿旺楠杰收起好奇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冽,將目光移至別處。

白瑪把打火機放到楠杰的手上,說︰「送給你。」

阿旺楠杰詫異的看著月尊白瑪,冷冽的目光慢慢被溫暖消融。月尊白瑪微笑著迎著阿旺楠杰的目光,「收下吧,算是見面禮。」

這時的白瑪並不知道,五十米開外的轉角地,正有四雙眼楮死死的盯著她。領頭的,正是梅索,一個不知名部落的公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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