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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死里逃生

我不知道李殘歌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又為什麼會突然傳來槍聲,可當我看到腳下那具面目可憎的尸體時,滿腦子的疑問頓時消失不見。請使用訪問本站。

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長著人頭的蟲子,心中的驚訝程度可想而知,我不知道這種怪物應該叫什麼,只能憑著自己的感覺,給它取了一個貼切的名字,叫做人蟲。

在這之前,我見過人面獸身的怪物,也見到過獸首人身的怪物,但一切都還在我的承受範圍之類,畢竟那些東西都是死物,且年代久遠,與我們現在的時代已經沒有多大瓜葛。

可眼前的怪物卻不一樣,它不僅是我從未見過的種類,更可怕的是,它還是活物,由此可以想象出,我當時是抱著怎樣一種震撼的心理狀態。

不僅是我,就是見多識廣的李易山,見到這些人蟲後,也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驚叫聲來,可見他的恐慌程度已經到了極限。

我粗重的呼吸著,一顆心猛的跳動了起來,等我的心情平復下來的時候,我的周圍已經滿是這種人蟲的尸體。其中有些人蟲中了子彈後,並未死透,看見我和李易山站在那里,張開那丑陋的大嘴,朝我們發出「吱吱吱」的怪叫聲來,其中不乏 ixi 之意。

我的猜測十分正確,這些人蟲的嘴里果然滿是尖利的長牙,看起來非常的可怖,我雖然明知道它們受了重傷,對我已經構不成 ixi 。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此刻頭頂上的鐵鏈機關那里已經鬧騰了開來。我用頭燈的光芒照去。就見許多的人蟲從那些洞穴中鑽出。憑借著八條細腿的優勢,那些人蟲的動作十分犀利,攀爬在那些細小的鐵鏈上如履平地,就好像那些手指頭粗細的鐵鏈是專門為它們設置的路軌一樣。

李易山終于從驚恐的狀態中走出,他死死的拽著我的胳膊急道︰「別看了,趁它們還沒有發現我們,趕緊撤退,遲了我們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我痴痴地看著頭頂上來回穿梭的的人蟲。心里的恐懼漸漸被擔心所代替,因為那里有著我最好的戰友李殘歌。雖然明知道自己和李殘歌之間的友誼已經不復當初,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知道他說生死不明後,我的心中依然傳來一陣刺痛,那種失落的心情讓我幾乎崩潰掉。

淚水順著我的面頰往下掉,我卻渾然不覺,只是再次大吼著李殘歌的名字,可是我喊了好幾聲,卻沒有得到他的回音。我雖然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的結果。可心里就是不願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我機械性的嘶吼著李殘歌的名字。已經忘記了周圍所發生的一切。

李易山並不懂我此刻的心情,他一邊搖著我的肩膀,希望我立即清醒過來,一邊苦苦的勸道︰「楊飛雲,我的爺,現在不是煽情的時候,我求你了,跟我走吧,遲了真的就來不及了。」

此刻上面的槍聲更加密集的響了起來,我瞬間反應了過來,一定是李殘歌準備下來的時候,身後的那批老外突然殺了過來,並對他開了槍。那些老外根本就不知道下面的情況,開槍之後,子彈打在那些機關鎖鏈上,讓那上面吊著鐺響了起來,接著,無數的人蟲傾巢而出。

就在我思索的那一刻,一具老外的尸體毫無預兆的掉落下來,砸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兩只人蟲可能是餓極了,從這麼高的地方砸下來,大嘴依然死死的咬住那具尸體,就是不願松開,看著它們咀嚼碎肉的猙獰面孔,我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李易山眼見兩只人蟲把腦袋轉了過來,不由分說,抬著沖鋒槍就掃射了過去。那兩只人蟲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瞬間被子彈射成了馬蜂窩,只見大量的鮮血和白色汁液從它們的傷口中冒出來,看著十分的反胃。

李殘歌的事情已經成為了事實,我知道此刻再不走,不僅我自己會死,就是李易山也不會幸免于難,想到這里,我忍著心中的悲痛,擦干臉上的淚痕,轉身就往前邊走去。

深坑的下面是一條山谷,兩旁都是那種灰色的巨石,在十幾米的頭頂處,是山谷的頂子,上面的岩石中,不時有水珠滴落下來,以至于山谷的下面濕漉漉的,潮氣尤其的濃厚。

我和李易山抬著沖鋒槍往前邊走去,只走了十幾米的樣子,我突然听到身後傳來一聲呼喚,雖然聲音非常的微弱,但我立即听了出來,那是李殘歌的聲音。

李殘歌似乎一直在叫我的名字,直到他叫了好幾聲,我才確定自己並不是幻听,心情頓時激動了起來,回頭對李易山吼道︰「老李還活著,他還活著,我要回去看看,你先走吧。」

我掉轉頭來,抬起沖鋒槍就奔了過去,很快就再次回到深坑的下面,只一眼掃過去,在幾具老外的尸體中,我就看到了渾身是血的李殘歌。

李殘歌已經呈現出奄奄一息的狀態,他一動不動的趴在那些尸體之中,不過卻一直努力的抬著頭,看著我這邊。見到我時,這個極其堅強的男人流下了兩行熱淚,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要對我說些什麼,可嘴里發出來的卻是抽泣的聲音。

這時候好幾只人蟲從旁邊爬了過來,它們發現了渾身是血的李殘歌後,就像見到了女乃酪的螞蟻一般,爭先恐後的沖了過去,在他的背上開始撕咬起來。

李殘歌想要反抗,可右手動了動,卻抬不起來,只能忍受著背上的劇痛,大聲的怒罵著。在那一剎那,我就像被人侮辱到了極點似的,怒火立時從心底涌了出來,我「啊!」的大吼了一聲,抽出身上的匕首。猛的沖到他的跟前。就朝他後背上的兩只人蟲猛的刺去。

人蟲的反應能力極快。見我突然現身,立即丟下李殘歌不顧,張開那丑陋的大嘴,就朝我撲了過來。如果是一兩只人蟲,就憑我現在的瘋狂狀態,殺掉它們根本就沒有任何懸念,可眼下是五只人蟲一齊沖過來,數量上的絕對優勢。使我一下子手忙腳亂起來。

不過我這人不瘋則已,一旦瘋狂起來,就什麼危險也顧不了了。我眼楮死死的盯住其中一只人蟲,不顧其他人蟲的攻擊,猛的沖了過去,在它的慘叫聲中,我的匕首沒有任何遲疑的扎進了他的腦袋中,頓時惡心的鮮血和汁液,順著我的匕首噴了出來。

我不顧其它人蟲的撕咬,迅速的拔出匕首。接著再次朝它腦袋刺了一刀,也許是失血過多。又或許人蟲的大腦和我們一樣,是身體最為脆弱的地方,所以沒過多久,這只人蟲就掛掉了。

等我抽出匕首反攻其它人蟲的時候,李易山突然殺到,他抬起胸前的沖鋒槍,瘋狂的大吼道︰「狗屎們,給你李爺去死吧。」下一刻,帶著火花的子彈就從他的槍口中飛射而出,打死了最靠前的兩只人蟲。

也許是距離太近了,不再適合開槍,又或許是怕誤傷了李殘歌,李易山放下手里的沖鋒槍,拔出肩膀上的軍刺,吶喊了一聲,就朝剩下的兩只人蟲沖了過去。

我不知道身上被人蟲咬了多少口,可我此刻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疼痛,揮舞著手里的匕首,就像一頭發了狂的野獸,對準一只人蟲就凶狠的刺了過去。

人蟲雖然凶狠,而且長著一雙刀臂和滿嘴的尖牙,可作為爬行類昆蟲來說,它們的靈活度十分的有限,主要是轉彎的時候比人類要笨重的太多。也正因為如此,漸漸被我和李易山佔據了上風,反復游斗了幾個回合,兩條人蟲最終被我們逐一殺之。

解決完剩下的兩只人蟲,我和李易山身上已經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傷口,也不知道是被人蟲的尖牙咬的,還是被它們的刀臂給扎的,只知道那里疼的厲害。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更多的人蟲和老外的尸體從我們頭頂掉落下來,李易山不再猶豫半刻,一個箭步沖過去,背著奄奄一息的李殘歌,就招呼著我趕快走。

我們就像離弦的箭一般,拼了命的朝前邊奔去。

在大腿受傷嚴重的情況下,我居然還能跑的如此之快,這讓我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更讓我吃驚的是,我居然漸漸感覺不到渾身的傷痛,好像在那一刻,我就是一個沒有知覺的機器人,就知道要一直跑下去。

一口氣跑了十幾分鐘,我再也堅持不住了,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兩腿一軟,就那樣仰面躺在地上,嘴里只顧一個勁的喘息著。這一停下來,渾身的傷口連同大腿那里,一下子疼了起來,就感覺有無數只螞蟻在撕咬一般,到了最後,疼的已經麻木了。

李易山雖然只受了一些皮肉傷,可他背上多了一個李易山,兩個人的體重加在一起,使他到了最後,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卻是怎麼也爬不起來了,看來也虛月兌了。

深坑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不過卻沒有人蟲追過來,我認為這都是上面那批老外的功勞,因為人蟲是不會舍棄那些美餐的。

休息了一陣子,我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我努力支起身子,轉頭看去,李易山仍然躺在地上喘息著,而他旁邊的李殘歌,已經昏迷了過去,但不排除已經死亡的可能性。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一步步走了過去,到了李殘歌的跟前,我心里非常的害怕,我怕我將手模過去,他的心髒已經停止了。

腦海里做了好一番斗爭,我的心情才穩定了下來,身手探了一下李殘歌的鼻翼,雖然只有一點點的氣息從中呼出,可至少證明他還活著,我心里的頓時好受了許多。

過了不久,李易山也恢復了過來,他站起來對我聲色俱厲的說道︰「不是我說你,你這人太固執了,如果剛才再多上幾只人蟲,我們肯定都要完蛋。難道你就不能理智一點嗎?」

我知道他說的並沒有錯。在那種情況下。李殘歌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已經死了,實在不值得再去冒險,幸好李易山並沒有發生意外,要不然我真的要愧疚一輩子了。同時,我在心底暗暗的告誡自己,以後遇上這樣的事情,多為身邊的人著想一下,切忌不可再沖動了。

見我一臉悶不吭聲的杵在那里。李易山還以為我往心里去了,語氣一軟,又道︰「大家一起出生入死,自然要相互幫助,可有些事情,要視情況而定,明白了嗎?」

我點了點頭,有些歉意的說道︰「你說的極對,是我太沖動了,下回我一定改。」

李易山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對我說道︰「現在咱們一沒食物,二沒有處理傷口的醫用物品。必須在短時間里找到其他的成員,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見我愣愣的看著李殘歌,李易山嘆息了一聲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是他的命,誰也沒有辦法,能不能挺過去,就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李易山舒展了一下筋骨,再次背起李殘歌,就開始往前面走去,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面。

這條山谷很長,我們走了二十幾分鐘,才看到它的盡頭,卻一下子被眼前的古建築給驚住了。一路上走來,我們除了發現了一條人工修建的水下管道之外,既再也沒有見到過其它的古建築,可是現在山谷的盡頭,卻出現了一座古樸的巨大石室來。

石室有二十多米的寬度,這和山谷的寬度相等,高度在六米開外,將近挨上山谷的頂子。在石室的中間處,開了一道寬在兩米,高度在三米左右的巨大圓形拱門,

那扇拱形門洞本來是有門葉的,可能是為了打開它,有人動用了炸彈,所以兩扇厚重的門葉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堆石塊,散落在門洞的跟前。

我們不知道石室里面有多深,更不了解里面的情況,為了安全起見,李易山叫我把頭燈熄掉,模著黑過去,這樣一來,就算石室里面全部是敵人,我們也不會在第一時間被發現。

李易山關掉李殘歌的頭燈,又把自己的頭燈關掉,對我揮了揮手,就開始往前邊模索著過去。我也不遲疑,熄掉頭燈後,憑借自己的方向感,朝前邊慢慢的走去。

在我頭燈熄掉的那一刻,四周一下子變得漆黑一片,但我們卻意外的發現,石室里面有黃色的光芒照射出來。黃色的光芒並不是很亮,但在這漆黑的環境中,無疑是我們的指路燈。

我們離石室的入口處只有三十幾米的距離,借著門洞里射出來的光芒,我們很快就來到了石室跟前。透過門洞往里面看去,發現石室的左右兩邊都是兩米多高的漢白玉雕刻,最前面的雕刻是人形的,中間的是那些怪模怪樣的半人半蟲雕刻,最後是人首獸身雕刻。雕刻的數量非常多,一路拍過去,一直通向石室的盡頭。

每一個雕刻的頂子上,都放置著一盞銅燈,此刻卻被人點燃了其中的燈芯,亮起了金黃色的光芒來,我們之前所見到的的黃光,就是出于此。

在兩排雕刻的中間處,是一條大青石鋪成的路面,上面躺了不少的尸體,全部都是那些老外,除此之外,並沒有看到其它的東西,更沒有發現一個活人。

我們懷著疑惑的心情走了進去,但只走到半路途中,一道黑影從旁邊的雕刻後面快速的閃了出來,我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李易山就被人用匕首抵住了喉嚨。

當我看清楚那個人的面孔時,一顆不安的心立即放了下來,因為眼前那個手持匕首的人,正是冷面神吳劍,我的印象中,也只有他,才能有這種詭異的速度。

李易山也是松了一口氣,而後揮手拍開吳劍的匕首,沒好氣的說道︰「神出鬼沒的,你想嚇死我啊!」

吳劍放下手里的匕首,疑惑的看了我和李易山一眼,問道︰「你們怎麼也下來了?」

李易山放下背上的李殘歌說道︰「你以為我們想來這里冒險啊,還不是被人逼得。」

「是那批老外?」吳劍的面色一沉,問道︰「對方下來了多少人?」

「至少有二十來個人,而且都是有備而來。」我現在最關心的是標子那些人,所以並沒有給吳劍過多的解釋,我問道︰「怎麼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吳劍指了指石室的盡頭︰「全部在那里躲著,等下你們過去的時候,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因為我們的敵人都在那里,除了你的老熟人三叔之外,麻子那伙人也都在。」

這些事情早在我和李易山的預料之中,所以我們並沒有表現的如何驚訝,只是很奇怪,既然三叔和麻子的人都在那里,為什麼吳劍還敢這麼毫無顧忌的出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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