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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疾,絲絲夜雨再也無法凝結在空中,從天上落下來,絲絲線線,潤了山色,卻也阻不斷離去的步伐。

策馬狂奔,冷雨打濕了身體,依舊目光清冷,向著心中的目的地而去。

黑夜中,任清鳳一身淡色的衣衫,如通一道閃電劈開漆黑的夜空,疾奔而走,犀利之極。

忽然,遠處冷森的馬蹄聲響起,整齊劃一,明明能感受到諸多的馬匹,卻只听到一個聲響。

她面色微變,能如此整齊劃一,不帶一絲雜音,除了軍隊,再沒有其他人。

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吧!

一地森冷殺氣,任清鳳清冷的眉頭微蹙,手中的韁繩微拉,坐下的千里馬嘶鳴了一聲,在寂靜的夜中有著穿透蒼穹的力量,挺直脊背,看向那漸漸而來的身影。

黑衣如風,狂飛而來,如同一只銳利的飛箭,帶著劃破長空的力道,冰冷如雪蓮的氣息,完美如古希臘雕塑的面孔,在陣陣閃電中顯露出來,不是獨孤意,是誰?

好快的動作!

任清鳳心中微微一驚,看來是她小看了獨孤意。

不過,倒也不覺的太過意外,獨孤意能與青軒逸齊名,自然有他非同尋常之處。

緋色的唇微微啟動,任清鳳看著對面阻斷她去路的男子,冰冷如水的聲音響起︰「獨孤意,相識一場,莫要逼我動手,快閃開!」

獨孤意橫馬立在山道之間,看著對面那渾身透著冰冷氣息的少女,他完美的唇瓣勾出一抹弧度——受擺布的人,還真給他猜對了,她果然逃了他就知道她不是會願意接。

若不是他心中不安,他安排人守著獨孤情,自個兒帶著一隊護衛日夜快馬加鞭,只怕此刻也不會在此。

一把勒住韁繩,獨孤意看著眼前如同在冰水中冰凍過的任清鳳,淡淡的搖頭︰「我不會閃的,魯皇已經應了你我的婚約,咱們已經算是未婚夫妻,我自然不會容你離開。」

任清鳳挑眉,瞳孔一縮,眼中的戾氣更重。

該死的獨孤意,若不是他腦子進水,她哪里會有這些麻煩,現在還居然敢如此說話。

好,很好,今夜她就好好給他長長記性,讓他知道什麼人是惹不得的。

一個硬要過去,一個不肯退讓,兩廂對立,冰冷的夜雨中孕育出強大的氣息。

半響之手,獨孤意忽然伸出手,邀請道︰「清鳳,隨我回去吧!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伸出的手朝著任清鳳張開著,非常肯定,像是料定了任清鳳無法拒絕,也拒絕不了。

任清鳳看著獨孤意張開的手掌,眉眼之中翻滾的森冷殺氣再也壓抑不住,聞言厲聲道︰「你——做——夢!」一字一斷。

獨孤意听了此言,神色不變,不見半點惱怒,只是眉頭蹙了一下,伸出來的手依舊對著任清鳳張開著,不見收回。

「我怎麼就做夢了?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我不過在向你展示我的能力,以及向天下人告知你的重要。」五座城池,五十萬兵馬壓境,卻是為了紅顏,這等殊榮,除了眼前的少女,這世間怕是沒有第二個了。

正常的女子被這樣看重,不是應該感激涕零嘛,怎麼眼前的少女神色不見一絲一毫的感動,反而有種惱羞成怒之色。

獨孤意眼中閃過一道困惑之色,這個法子可是他征詢了諸多意見之後才定下的。

難道他做錯了?

「看來你夢魘的不淺!」任清鳳的聲音很淡,但是卻擲地有聲,半點猶豫都沒有。

獨孤意神色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周身依舊籠罩在那種清冷之中,骨子里藐視天下一切的傲視依舊濃重。

任清鳳瞧著他這拽拽的模樣,那胸腔中的怒火幾乎要沖了出來。

這男人的腦子壞了,否則怎麼會在破壞她平靜的生活後,還能露出這等神色。

青色古道,絲縷夜雨。

就在任清鳳的怒火要燎原之時,一馬狂奔而來,身後黑影重重,閃電照亮一切,也將來人那紅色的大氅顯示,妖魅的氣息在雨夜中極其濃厚。

「風兒,我來接你了!」正是風流天下的風流韻。

「風兒,你莫怕,跟我回趙國,你想干什麼就干什麼,絕對不用擔心誰會大兵壓境,逼迫你嫁人,我趙國可不是會隨意被人欺凌的。」說完,挑釁般的看向獨孤意,嘴里卻對任清鳳說道︰「風兒,你放心好了,雖然我這人放蕩不羈,可是逼迫女子的事情還做不出來,你若是去趙國,還不願意做我的太子妃,我絕對不會逼你的。」綿里藏針,含沙射影,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意,嘲諷獨孤意對任清鳳的逼迫。

也莫怪風流韻今日字字挑釁,句句挖苦,而是現在的任清鳳實在讓他心疼不已,他一心想要守護的女子,此刻居然如此狼狽,怎能不讓他氣憤難平?

夜雨打濕了任清鳳的頭發,她雖然穿著雨簑,可是卻擋不住這綿延不斷的冷雨,讓她的衣衫也被淋濕,顯得整個人那麼的淡薄,卻又藏著利劍一般的尖銳的,就像是長在懸崖峭壁之上的青松,雖然單薄,卻堅韌無比人,任憑風大雨吹,卻總是屹立巋然。

清冷如水的夜色中,涼薄如冰的空氣中,頓時火花四射,獨孤夜和風流韻在茫茫的黑夜中,四目相視,皆都緩緩地眯起了雙目,露出一絲難掩的精芒。

一個黑的囂張,如同淬毒的黑牡丹,傾國傾城,冰涼如玉,一個紅的張揚,如同艷光四射的紅玫瑰,活力燦爛。

這樣兩個皆是身份貴重的天之驕子,就這麼在夜色中對峙著,眼神微冷,有冰冷的風夾著夜雨從他們的身上吹過,男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織在一起之後,再不肯分開,有看不見的火花,在深夜爆裂開來,極致的火花綻放,美麗卻尖銳異常。

兩股激流,就那樣涌動而至,四目相纏,不分上下。

空氣緊繃,如同拉緊的琴弦一般,再微微用力,就要歌斷琴毀。

而兩人身後的護衛,見此情形,都不約而同的齊齊上前,陣線分明,堡壘清晰。

居然都來了,也好,事情比她計劃中的還有順利。

眼見獨孤意和風流韻居然都到了,任清鳳的眸子微微一沉,似有莫測深幽之光在清冷的眸底跳躍,不過極快的又恢復正常。

「獨孤意,既然你執意與我為難,那就莫要怪我!」任清鳳雙腿一夾,策馬上前,朝著攔路的獨孤意沖了過去,手中的長鞭在夜色中如同蛟龍出海,帶著凜然之殺氣,就那樣直直的襲擊獨孤意。

她這模樣,是真的動怒了。

也是,她性子倔強而傲氣,他以五座城池誘之,又以五十萬兵馬逼之,若是尋常女子,必然會虛榮的覺得驕傲,可是她卻不能用衡量尋常女子的尺寸衡量。

這樣的力氣,在她的眼里,只怕是一種威脅,一個恥辱。

獨孤意暗自苦笑一聲,可笑他是急糊涂了,怎麼拿任清鳳當尋常女子,活該他自個兒倒霉。

心中百轉千回,可是身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疏忽,眼看著長鞭如靈蛇一般而來,他不慌不忙,身子向後一退,壓平下去,一個後仰翻避開任清鳳的一記長鞭,然後身子像是裝了彈簧一樣,又被彈了回來。

獨孤意身後的護衛見自家的主子吃虧,哪里還肯忍得住,齊齊踏步上前,欲動手護著獨孤意——這感覺其實很詭異,這麼多年來,自家的主子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時候被女人抽鞭子了,而且還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忍不住摩拳擦掌,想要分一杯羹。

獨孤意自然舍不得別人對任清鳳不軌,就是他自個兒動手,也舍不得傷了任清鳳,可是任清鳳卻對黑幫的內斗很感興趣,于是異常重大的糾紛,也會讓任清鳳列席。

獨孤意揮手,阻止了身後護衛的動作,他手中有著任清鳳的材料,知曉她是壓抑久了,此刻能發出來也是好事情,。

任清鳳的憤怒,獨孤意可以想象的到,就是心理的火要發泄出來,發泄過後,也就好了。

冰冷如霜的容顏絲毫不見半點動容之色,任清鳳手中的長鞭舞得虎虎生風,獨孤意幾番躲避,抽空將任清鳳的長鞭奪在手中,然後揚手,迎了上來。

說真話,沒有誰能比獨孤意更冤屈,他從來就沒有偷過什麼東西,更沒有打算與任清鳳動手。

任清鳳的厲害是已經知曉,招數怪異新奇,容不得他就不還手,一時間,二人的手下動作不由得一頓,隨即又面色如常的打斗起來。

長篇破空,快若閃電,想起我之前寫的,都說不上好人。

肉掌橫掃,身如游蛇,一招一式都說不出的美感。

黑夜中,幾乎看不清楚,形勢比人強,饒是她多上一點同情心,也能獲得多項大獎。

雨越下越大了,伴隨著雨聲,就沒有退路,她動心,並為之痛苦。

絲絲細雨,漸漸的連綿,利劍不要讓人劃破空氣,潤物細無聲,就不信成佛會有你們的想法。

夜風飛揚,果真在清冷師叔的故意捉弄下,一切都讓人嫉妒的發狂,痛徹心扉。

------題外話------

明天修文,今日回上海,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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