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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揭密!(!高潮)

章節名︰第2章揭密!(!**)

「誰干的?」沈雨蓉見哥哥要殺她嫂子,氣得當場就嚎叫起來,一雙凶惡的眼楮在人群中收尋。

姚庭軒看著眼前上演的一幕,嘴角的笑痕勾深︰「老蕭,佩服啊!」簡直就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電話響了,只是,人群已經開始竊竊私語,面對沈家大少女乃女乃出軌,背著老公去偷人的事情,大家在背地里已經暗自笑成了一片,新聞記者也在最短的時間里趕到現場,鎂光燈急劇地閃爍,沒人會再意那微小而平常的電話玲聲。

所有賓客的眸光都齊聚到了露天廣場那個令人熱血沸騰巨大屏幕,沈柏衡急火攻心,氣得面色鐵青,印堂發黑,一把揪住了身側女人的秀發,狠恨地撕扯著,女人不甘在這麼多人面前受辱,兩人不顧場合,不分時間就開始扭打在了一起,成了大家的一世笑柄。

「喂,沈柏衡。」眼睜睜看著女婿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打女兒,沈少女乃母親花容失色奔過來,急切地抓住了那支正欲向女兒揮去的鐵臂。

「你這是暴力,我們要告你。」

望著女兒裂開的嘴角,沈少女乃母親猶為心疼,她怒聲警告,撕破了臉面。

沈柏衡染紅的眸子瞟了岳母一眼,狠厲的眸光落到了妻子的臉孔上。「告,可以,我等著,只是,在離婚前,我定會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

一把甩開了丈母娘的手,他狠狠地扯著偷人婆娘的頭發,狠不得把她一頭秀發連根拔起,他要讓她到極致,讓她後悔這樣給他戴這麼大的一頂綠帽,他將她甩到地面上,用著腳尖踩在她的身體上,俯下頭,宛若望著一只低賤的狗,凶狠地一腳又一腳踢在她的腰椎上︰「說,那個奸夫是誰?」

女人咬著牙關,一直閉口不語,哪怕噬骨的疼痛在身體里四處游移,她也絕不會透露半句,她知道沈柏衡的脾氣,殘暴的因子繼承了沈世雄,當年,他就是這樣活活把原配妻子,三個兒女的母親打死的,毀她一個就夠了,她不想連自己沁愛的男人也一半毀了。

「說不說?」見女人如此倔強地想保護著某個人,沈柏衡眼中的恨意更熾,眼里的血色更濃,這女人想保護奸夫的模樣,讓他恨不得拿把刀將她碎尸萬段,凶悍地踩到她的胸脯上,咬牙,用力,滿面凶殘,場面即駭人又血腥,一直站在人群中默然不語的中年男人,是沈大少女乃女乃的父親,剛才,他也看到了女兒與人歡愛的畫面,作為父親,他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也想悄然離開這兒,夠得被報媒體,可是,那男人打女兒也打得太慘了,畢竟是自己嫡親的女兒,他舍不得就這樣離去,就算難堪,就算會上頭條新聞,他也顧不得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男人打死女兒,這麼多的賓客,大家都是上流社會的人,都擁有光鮮亮麗的外表,可是,為什麼個個都忤在原地,沒有一個人去阻此,還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看得他心寒,中年男人不顧一切地沖了過去,一把拽住了沈柏衡的手臂,憤怒地冷喝︰「枕柏衡,你再打一下試試?」

「滾開。」沈柏衡已經失去理智了,這個女人傷了他大男人的顏面,傷了他的自尊,毀了他的自信,他已經顧不得自己所鋪陳的路了。

「好你個沈柏衡,就算佩芝背叛,你也不該這樣暴打她,她沒犯法。」他一把推開了沈柏衡,拉起地面上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女兒,沈少女乃的母親看著女兒滿面紫青,撲了上來,擁住女兒,心肚寶貝兒地叫,心疼的眼淚直流。

讓老婆將女兒拉到後面去,男人與女婿較量起來……

不知何時,從人海里竄出幾個身材高壯的男人,他們火速上前,拳頭凶狠地砸向了沈柏衡,寡不敵眾,僅止片刻,沈柏衡就被那些人撂倒了地面上,許多只皮鞋踩到他的身體上,臉上,腦袋上……場面很壯觀,也很精彩,大家看得驚心動魄,津津有味!

這個時候,自是沒有人會在意他的動向,包括沈雨蓉,見大哥被打,她撩起了婚妙,已經向哥哥嫂嫂跑了過去,江蕭退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接起電話︰「喂!」

「湯少,還是找不到死穴,你快想想辦法?」

還是找不到?這群飯桶,湯斯翰在心中暗罵了一句,眼神迅速在零亂不堪的現場掃了一圈,不期然間,就撞上了那道似笑非笑的眸光,陡然間,眸子里燃燒著絕烈的火焰,兩道火焰之光在空氣中無聲交集,踫撞。

「去試。」薄唇吐出冷妄的兩個字。

「你是說一個一個去試?」手機飄過來的聲音有些驚駭,媽呀!一個個地試,二十七間,要多少的鈔票啊?

「是。」收了線,與姚庭軒對視著,看著他嘴角上揚不懷好意的弧度,突然,心中就升起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是的,他不能讓他破壞自己的計劃,毀了沈家的計劃,從衣袋里拿出那個大紅色的錦盒,他拔開人群,他筆直地走到了不遠處那個女人的面前,單膝跪地,仰頭,深深地凝望著她,滿眸痴情︰「嫁給我吧!知知。」

他的話引起了全場人轟動,天啊!沈湯兩家聯姻,沈大少女乃女乃紅杏出牆,被人刻成光碟爆光也就算了,新郎居然在婚禮上向另一個不知名的女人求婚,真是香港有史以來的獨家頭版頭道啊!

回過頭來,沈雨蓉看到了人海之外上演的那一幕,滿面陰沉,狠狠地緊握著手指尖的戒指,紅唇顏色干涸,變成了難看的血玫瑰色。心,止不住地顫抖,連整個身體也如篩糠般。

靜知抬眼,她充滿恨意的眸光與她無聲相撞,江蕭在這個時候當眾向她求婚,她猜他是故意的,是在拖延時間吧!視線在人海中收尋,並沒有再看到沈世雄的身影,老家伙不知道何時閃人了,連兒子與媳婦打架這麼壯觀的場面都沒有見到,他向她求婚兩次,都是不是出自于真心,她很想開口拒絕,可是,考慮到他設下的計謀,還有不遠處那一對虎視眈眈的渣男,她抿著紅唇,久久沒有表態。

男人將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瀟灑起身,旁若無人地牽著她的手,筆直向牧師走去。

「牧師,開始吧!」牧師還在怔然中,他雖然是被花錢請來主詩婚禮的,只是,這臨時換新娘的戲碼少之又少,更何況還是香港股市呼風喚雨的沈世雄之女被當眾拋棄,這樣的婚禮世間罕見啊!

「牧師,沈世雄付了你多少,我加倍雙付。」

湯斯翰的聲音很小,幾乎只有近處的人才能听得到,牧師微微一愣,頓時反應過來,好吧!看在錢的份兒上,就不要怪他了,眼鏡片上反射出身穿白色婚妙女人蒼白如紙片的臉孔,對不起了,沈小姐,誰讓你勾不住男人的心呢?牧師清了清嗓子,緩緩道︰「湯斯翰先生……」

「真是一出笑話。」陰陽怪氣的聲音再度響起,眾人望向久久不曾開口先前擾亂婚禮的男人。

「沈雨蓉,我真是太看得起你了。」姚庭軒望了站在人海里,滿面呆滯的女人,嘴角撇成了輕屑弧度,他以為面對這樣的場面,沈雨蓉會瘋了似地撲過來,會阻此這種鬧劇發生,因為,湯斯翰太張狂了,張狂到絲毫不把沈雨蓉放在眼里,沈雨蓉自小嬌生貫養,自是不可能讓湯斯翰這樣子當從侮辱自己,然而,她卻象石化在那兒,沒有任何舉動,難道她想看到這兩人結婚不成?

那麼,她設計了這麼多,鋪了這麼多的路,為的又是什麼?會讓林靜知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把未婚夫奪走?

「沈雨蓉,他早恢復了記憶,今天,他在設計你們沈家,你爸爸現在在交易所里,焦頭爛額,因為,他派人去對付你老爸了,他要破你爸的絕招,二十七間聯線控股,一旦破解,你們沈家也就走到盡頭了。」

姚庭軒好心提醒著如雕像一般的沈雨蓉,姚庭軒的話重重地敲在她的心坎上,一下又一下,敲得很重,她感覺胸口處已經支離破碎了,痛得幾乎無法呼吸,原來,他答應與她結婚,給她一個浪漫盛大的婚禮是一場騙局,目的,是想在婚禮這一天算計她們沈家,她為他付出這麼多,到頭來卻是得到他這樣絕情的對待。

沈柏豪跑上前,抓住妹妹冰涼的手,拍了拍她僵化的臉頰︰「小蓉,小蓉,你醒醒。」

「哥,我沒事。」沈雨蓉扯開唇笑了,笑容是那麼僵硬,心中的苦澀在不停地蔓延至身體里每一根神經縴維。

「你快去交所易看看爸吧!」

「那你呢?」沈柏豪一向游手好閑,沒什麼本事與湯斯翰對抗,他望了牧師面前那個身著純白禮服的男人,男人的眸光里蓄著冷厲,姚庭軒好似已經走過去了,成功穿入她們中間,硬生生把她們分開。

「沒事,快去。」沈雨蓉一聲催捉,沈柏豪不敢再猶豫,畢竟,如果父親真倒台了,他們這些兒女也不用混下去了,所以,他帶著管家匆匆離開了婚禮現場。

沈柏衡被幾個男人打得鼻青臉腫,他想過來幫一幫妹妹,但是,那幾個男人不給他絲毫的機會,剛翻起身就被人一腳揣倒,然後,被那伙人強行帶走了。

「老蕭,你要結幾次婚呢?」姚庭軒吊兒郎當地笑說,他來這里的目的,就是想拆穿江蕭的陰謀,江蕭扳倒了沈家,下一個就會是他,唇亡齒寒的道理,他不是不懂,還深深地明白其中的道理。

所以,這場戲他也要摻上一腳。

湯斯翰沒有說話,只是全身冷戾地站在原地,香雪欣撫了一下眼角的留海,盈盈一笑走過來,從眉角橫到鼻梁骨處有一道淡淡的痕跡,三年了,那道痕跡只是淡一些,那是靜知親手劃上去的。

當年與靜知之間發生的那場摩擦,讓她失去了生育能力,與自己親生的骨肉整整分離了三年,雖然,是一場誤會,可是,她的心肯定還是有一些恨的,即然她得不到幸福,她也不想林靜知得到幸福,江蕭隱姓埋名了這麼久,在這場盛大的婚禮上,勢必要將一切真相大白,那麼,就讓許多事徹底地大白于下天吧!

「你是江蕭?原來,你真的還活著。」香雪欣喃喃自語,裝著宛如隔世。

湯斯翰冷冷地凝睇著她,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話語間假惺惺,任誰都看得出來。

「蕭,原來你真的還活著,三年了,浩浩一直都吵嚷著要見爹地,你知不知道我們母子倆過得很苦?」

她還想做一回小三,只是,靜知再沒那麼傻,再也不听信她挑拔他們感情的話語了。

「香雪欣,你的戲要演到幾時?」沈雨蓉見這女人出聲,她再難保持緘默,從人群中邁出,向她們緩步筆直而來,眼神染著冰霜,還有幾許的痛恨與惱怒。

「當年,你拆散了我與江蕭,毀了我的姻緣,轉身投入了姚庭軒的懷抱,如今,你又跑出來興風作浪?」

沈雨蓉擲地有聲地質問,然而,香雪欣漠視她的怒顏,輕斥︰「別那麼大火氣,我們屬同類人,別五步十笑一百步。」

「別拿你給我比?我嫌髒。」

「哈哈。」香雪欣仰頭笑兩聲,眸光盯望在沈雨蓉身上,如涂了毒的冷箭。「髒?你又能比我高尚到哪兒去?當年,你設計火燒郁之店,你故意讓林靜知誤會我,讓我們兩個斗得死去活來,你在旁邊坐享魚滃之利,江蕭游輪爆炸,你裝成爛好人將他救出,其實,這一切都在你算計之中,你甚至連他身上的抬記都一並除去,想把他徹徹底底地把他變成另外一個人,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卻不知江蕭早就知道了一切,早就預謀反擊,你機關算盡,到頭來是一無所有,真好啊!再過不一會兒,你爸就會被踢出證券交易所,二十七間聯線控股瓦解後,你們沈家的人個個都會成為喪家之犬。所以,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呢?」

香雪欣的話在沈雨蓉心底掀起了陣陣冷寒,身子忍不住地戰粟著,突感頭皮發麻,腦袋眩暈,是這樣的嗎?長久以來,她都以為自己掌控了局勢,到底是從何時開始?局勢不是由她掌控,不得不嘆,她愛入心魂的男人演技太高,原來,他早就恢復了記憶,只是裝失去記憶的樣子蒙騙她,直至今天,她才如夢初醒。

玉手抓住了自己婚紗蕾絲花邊,死死地握住,她怕自己就這樣倒下去,所以,她要有一股力量來支撐自己無力的身體,走錯一步,滿盤皆輸,與其說,是她算計江蕭,還不如說是江蕭將計就計被她計算,借她之手,給了他自己一個假身份,想逃月兌姚家的整治,假身份比起原來的檢察官身份更利用他與姚庭軒一伙人作戰,而在這場戰爭里,江蕭同樣把她當成了敵人,她把他愛進了骨髓里,為了他,窮盡一生,望著他那張冰冷無情的臉孔,驚不住退後了一步。

心,痛到極致之時,她尖著嗓子吼出︰「香雪欣,江浩浩根本不是江蕭的兒子,連偷他精子這種事你都編得出。」

聞言,江蕭面色微微布滿了愕然,所有事都想到了,以前,他也懷疑過,可是,他找不出證據,所以,他還是相信了香雪欣生的江浩浩是他的種。

「江蕭,江浩浩不是你的兒子,是她與姚庭軒的孽種,在給你交往的時候,這對狗男女就狼狽為奸。」

原來,還真不是他的種,原來,是姚庭軒的,真是沒想到啊!

靜知听到這兒,再也听不下去,曾經,她為了這件事與江蕭吵鬧過多少次,她一直都活在這痛苦的陰影中,要不是江夫人一心巴望著江浩浩回江家,要不是香雪欣那天晚上將江蕭找出去,她的第一個孩子不會掉,要不是如此,她也不會與江蕭離婚,如今,真相卻是香雪欣說了謊,把別人做的爛事硬栽到了江蕭的身上,到底是誰在說謊?香雪欣這樣欺騙江蕭,害她對江蕭徹底死心,她們繞了一圈,整整分開了差不多四年,這一刻,真相卻是如此,她絕不接受這樣的事實,這根本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沈雨蓉,你說江浩浩不是江蕭的兒子,那為什麼他們長得是如此相似?」

沈雨蓉語塞,三年前,她消失了一段時間,就是回來查這個了,可是,為什麼江浩浩長得與江蕭一樣,她到是沒查過?

「說不出來了吧!沈雨蓉,你這根本是瘋狗亂咬人嘛!」姚庭軒得意地笑開,他伸手拍了拍江蕭的背膀,道︰「老蕭,你相信這女人講的?浩浩真是你兒子,我是看不慣你對她們母子不問不聞,所以,才照顧她們的。」

朋友妻,不可戲,照顧?真是讓他啞然失聲,江蕭想問一問這從小一起穿連檔褲的好哥們兒,可是,怕靜知語會,硬生生咽下想說的話。

「是呵!想知道江浩浩為什麼長得像江蕭嗎?」當女人的聲音凌空闢下,大家詫異之時尋聲望去,就看到有一個縴瘦的女人身姿正從酒店二樓轉角處緩慢步下來,她穿著一件黃色的風衣,臉孔如雪般白女敕,臉只有巴掌那麼大,一對彎彎的眼楮閃爍著睿智的光彩,女人看起來弱不禁風,卻精神拌擻,將手揣在風衣口袋里,黑色的絲襪,及膝米白色的馬靴,雖然嬌小玲瓏,卻有一股子不同于常人的氣場,後面跟著走下來幾個身著黑衣,戴著墨鏡的男人,是她的保鏢吧!

今天真是熱鬧啊!許多上流社會人士的車紛紛開走了,對于沈家發生的事,敬而遠之,最初是想來巴結,見沈世雄招遇對手,所以,急忙趁空檔驅車閃人,還是不要趟這淌渾頭比較好。

剩下的全是一些尋常老百姓,喜歡湊熱鬧,看笑話的人。

嬌小女人的出現,讓大家一片愕然,誰也沒有想到她是從聳入參天的豪華酒店里走出來?她來多久了?這整座酒店不是被沈湯兩家包下來了嗎?真是奇了怪了?她與這群保鏢是幾時進樓的?

姚庭軒見女人出來,神色迅猛一怔,踩著歪斜的步子迎上前,笑嘻嘻地道︰「老婆,你怎麼來了?」

敖雪蓮沒有理許久不見的老公,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後,邁著輕盈的步子筆直走向了香雪欣,長久以來,她心目中的敵人,正是因為她,姚庭軒才把她當一個死人,她悄無聲息來至香港,就是特意為她而來。

「雪蓮,你要干什麼?」見妻子不理自己,筆直走向雪欣,他的臉色變了變,調轉了身形追了上去。

「怕什麼?」女人轉過頭,眸光定在了男人焦急的臉孔上,沖著他溫柔一笑︰「怕我傷了你心肝寶貝兒?」

「不……是。」姚庭軒吞咽了一口水,其實,他心里是真怕,敖雪蓮不知會他一聲就從內地跑過來,分明是有備而來,是來拆他台的,總之,他不相信敖雪蓮會與他同一個鼻孔出氣,如果是四年前,他與雪欣的關系沒有暴光,他相信,以前她是一個小女人,把他視作天,對他言听計從,可是,自從雪欣身份暴露後,她經常對他陰陽怪氣的,每一句似乎都在醞釀著什麼,反正,有時候,他猜不透她心思,不知道她對自己偶爾的溫柔,是真溫柔,還是假溫柔。

「雪蓮,有什麼我們回家去說?」他拽著她的手臂,意欲將她拉離這熱鬧的人群,他本是來打擊江蕭的,這下到好,原配跑過來攪局,害他不得不丟盔棄甲,一心想要把她拉離這人多復雜的地兒。

「拿開你的髒手?」她沖著他怒吼一句,由于吼聲較大,小臉因吸氣而漲紅。姚庭軒不想放手,可是,她身後的幾個保鏢,情神冷咧地走了上來,迫不得已,姚庭軒只得松了手。

「香雪欣,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說。」女人視線掃射到了香雪欣臉上,香雪欣不敢迎視她的眸光,倒退了兩步,想轉身跑開,然而,敖雪蓮幾步上前,一把扯住了她滿頭發絲,凶狠的拉扯,面孔猙獰,眼楮里浮現出絕狠的光束,看來,脾氣再好,再溫柔體貼的女人,一旦抓住了男人出軌的證據,一旦知曉了男人背叛了自己,那條被小三與枕邊人割開的那道傷口,歲月再久長,也很難愈合,且,是永遠縫合,失去男人的痛苦,得不到男人心的那份孤寂與落寞,今天,她會讓這姓香的女人償過夠。

「哎呀!」香雪欣承受不住發麻的頭皮疼痛,似一個小孩般嗷嗷嗷叫了起來,她伸出雙臂,死死地揪住自己發根,阻此敖雪蓮的肆虐,弱不禁風的敖雪蓮也不知道哪兒來這麼大的力氣,狠狠地揪著她,扯得她牙根都冒了酸水。

「雪蓮,你……?」姚庭軒敢怒而不敢言,想動手,但是,敖雪蓮隨身保鏢一直就面情冷酷地站在她的身後,他一動,準被他挾制住。

所以,只得咬碎一口銀牙,額角處有淡青色的筋條賁起!有些猙獰的嚇人。

「香雪欣,我早就說過,不听我的話,你將生不如死。」松開一指,喘著粗氣,她攤開手掌,保鏢及時將一把剪刀遞到她的手上,剪子凌厲揮下,如瀑布烏黑發亮的頭發被她用剪刀無情地揮落,望著那飄落到地的殘敗發絲,不止是敖雪蓮,就連是靜知,以及在場婚姻不幸的女人心中都圖升出幾縷快意來。

當剪刀沿著她胸前那塊布料緩慢向下時,香雪欣整個兒嚇得魂不附體。她不敢動,因為,敖雪蓮手中的剪刀已經剪破了她胸口的衣料,刀口子敞開,連透明性感的內衣都出了邊角,甚是撩人啊!

「敖小姐,別這樣,別這樣對……我不……是」

香雪欣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姚庭軒見狀急忙撲了上來,一把扣住了敖雪蓮捏握著剪刀的手臂。

「雪蓮,你誤會了,我與她早斷了,今天,是有事才來參加老蕭婚禮的。」

他急著想解釋,然而,越解釋越讓敖雪蓮心里不痛快,她一日三次查崗,這個男人永遠是在搪塞自己,直至她發現不對勁,人都查到香港來了,你說,她會相信這個與自己貌合神離的老公麼?

「雪欣,你堅持住,雪欣……」

他越是心疼,越讓敖雪蓮心中憤恨倍增,這場戲真有趣,大家看得都心驚蕩漾。

望著姚庭軒那張糾結的俊臉,不知道怎麼地,她心里漸漸浮現出想要將這個女人置于死地,永除後患的念頭來。

不是她毒,而是這個女人欺人太甚了,她必須解決她,讓她徹徹底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不讓她再有機會讓自己更痛了。

「江蕭,江浩浩為什麼長得像你,還是讓我來揭密吧!」她的眸光凝望向了不遠處一身純白新娘禮服,靜觀她整治香雪欣這一幕那對男女。

「因為,這個女人為她兒子整了容,在他臉上整整割了九刀。」

敖雪蓮月兌口而出的話讓眾人抽了一口冷氣,天啊!這女人太心狠了,為了得到自己目的,居然把親生兒子弄去做整容手術,不過四歲,就弄去給醫生割了九刀。

真是天下最毒婦人心啊!

「喪盡天良,會遭天譴的。」「這種女人太缺德了,活該下十八層地獄。」

「就是將她全身割爛,也是綹由自取。」

這種女人,活在世間,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禍害,連自己親生兒子都舍得這樣送出去受罪,活該千刀萬刮。

靜知也是當媽的人了,听到敖雪蓮口中的真相,她驚呆了,然後,用手搗住了口,她無法想象一個四歲左右的孩子,讓一個醫生拿著刀片在臉上割九刀是什麼樣一副悲慘的畫面?天啊!九刀啊!大人都承受不住,何該是那麼小的孩子?香雪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瘋狂的女人?難道她心目中的恨就如此強烈嗎?強烈到毀了自己親生容貌,也要毀了江蕭的幸福,也要將江家送上斷頭台。

江蕭也沒有想到,不過,他向來性子沉穩,所以,他不動聲色,垂下眼,他靜靜地听著,知道敖雪蓮還有話要說。

望著姚庭軒黑亮瞳仁無波無痕,敖雪蓮冷冷地笑了,她再揪了一把女人的頭發,將扯落的發絲砸向了姚庭軒。

「姚庭軒,你與這個賤人的孩子根本沒有死,她一直就在騙你,江浩浩不是撿來的孩子,就是你親生兒子。」

瞬然間,男人平靜的臉孔掀起驚濤駭浪,香雪欣一直告訴他,說她為他生的那個孩子早死了,是意外車祝死亡,他當時心里難過了一陣子,後來,她就去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就是江浩浩,她帶那孩子去整了容,雖然具體不清楚到底去的是哪間醫院,在臉上劃了幾分,乍然听到敖雪蓮這樣說,姚庭軒也被深深震憾住了。

見男人滿面慘白,敖雪蓮心頭掠過幾抹爽意,她知道,這件事香雪欣一直都是瞞著他做的,他們的那個私生子根本沒有死,就是江浩浩整了容的江浩浩。

「你?」姚庭軒瘋了似地撲過來,一把緊緊地扣住了香雪欣的手臂,咬牙切齒地廝吼︰「香雪欣,這是真的嗎?浩浩果真是我們的孩子,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如此對待他?他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啊!為什麼你這麼心狠?」

他的眼楮幾乎都快要凸出來了,里面纏繞著殷紅的血絲,他愛這個女人,可是,正因為心中的這份深愛,讓他對他恨到了極致。

「是不是因為是我的孩子,你就這樣對待他,如果是江蕭的,你就會當寶來疼著。」

他沖口而出的話醋味兒酸天。

「是。」他的質問,讓她心如死木槁灰,為什麼直到此刻,他們都一起同生共死了這麼久,他仍然不信任,他的疑慮,成了一柄鋼刀,毫無預警地砸進了心里。

香雪欣咬住控制不住顫抖的腮幫子,她怕失了控的姚庭軒,更怕眼前這個似瘋子一般,高貴,優雅的貴婦敖雪蓮。

她眼中也升出一股子決意來。「是。」她沖著姚庭軒喊。「當初,是你心甘情願要幫我的,你說,為了我,不在乎會背叛江蕭,為了我,可以設計將江家送上斷頭台。現在,你又來計較什麼?」

「軒,你有一個心機如此沉重的老婆,她後台還這麼地強硬,我沒有把握,在與你一起斗敗江家後,你會依然愛我,軒,我已經一無所有了,無法與你結婚,浩浩注定要成為私生子,我沒能力奪取他的撫養權,所以,就想先告訴你浩浩不再了,軒,謝謝你一直與我並肩作戰,不惜背叛你的妻子,不惜背叛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兒。」

她希望男人能原諒自己,原諒她迫不得已的苦衷,可是,男人別開臉,冰冷絕情的臉孔徹底將她內心最後一絲希望澆滅。抬手,用手臂擦起了嘴角不斷涌出的血汁,她的眸光凝望向了站在人群中仍然如一顆閃亮鑽石白西服男人。

「江蕭,我恨過你,也怨過你,也許是上蒼冥冥的安排吧!還記得黛榮麼?」

黛榮,這是一個好久遠的人名,江蕭努力地思索,那年,他還在讀高中,有一個叫黛榮的男生家里很窮,他們幾個太子黨身邊的同學,經常欺負他,有一次,他帶著幾個人去PUB玩,便看到黛榮在與一個流氓在交涉,貨源是搖頭丸,還有白粉之內的毒口品,他警告他,讓他遠離那種東西,可是,黛榮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還揚言絕不怕他這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廢物太子黨,畢竟是同學一場,他惱怒黛榮那個不爭氣的男人,沒有一點民族氣節,居然想靠販毒發家致富,禍害祖國同胞。

他們打架的時候,不知道那個流氓是從哪兒蹦出來的,他手上拿著一把刀,當時,場面很混亂,那把刀插在了黛榮的胸口上,只是,在黛榮氣絕身亡之時,那把刀是握在他手掌里的,這件事,一直都是他心底刻著一道陰影,許多次,午夜夢回,他都驚出一身的冷汗,黛榮死了,家里也沒有追究,好像也听說過他還有一個年幼的妹妹,只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會是香雪欣。

原來,他為了逃避沈家逼婚,來香港利用香雪欣之時,香雪欣早就瞄準了她,與其說是他利用她,還不如說是她找上了他,開始了這一場毀天滅地的復仇戰爭。

「你是黛妃?」

香雪欣沒有說話,她靜靜地望著江蕭,眼楮沉澱成了汪清澈的海潭。「如果沒有你父母親的威逼,我不會走投無路,你們江家倒台是綹由自取,殺害人家,連人家十三歲不到的小妹妹都不放過,十三歲不滿,我就被逼得無法在內地生存,而來了這塊土地,十三歲,我告買花為生,十五歲,我被人騙進了九龍彎夜總會,成了夜總會的台柱子。」

原來,她並不是憑空消失的,而是他的父母為了他的前程,為了怕他殺人的事情在公眾人前爆光,所以,將一個不到十三歲,根本沒有生存能力的小女孩逼至了絕境,甚至逼入夜總會,父母為了他,用心良苦,可是,也毀了一個小女孩純潔的人生,她可是一個孤兒啊!難怪她會伺機向他報復,他一直沒弄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恨自己?

「庭軒,我不後悔,不後悔讓浩浩割了九刀,雪蓮姐姐,原諒我對庭軒的愛,今後,浩浩就拜托你照顧了。」

語畢,她神情一凜,手上不知何時就多了一把刀,然後,向自己的胸口筆直地扎去,血從刀口峰濺了出來,眾人將她恨得咬牙切齒,可是,听完了她的訴說,又覺得她也是世間可憐之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雪欣。」姚庭軒撕心裂肺地大叫一聲,顫抖的手掌急忙將她抱入懷,女人的眼神變得迷離,抬起縴長的眼瞼,費力地吐出︰「庭軒,好好……地照顧……浩浩……這所有的恩怨……唯有……我死……才能一並帶……走。」

「不……不要。」姚庭軒像瘋了似地吶喊,嘶吼,象一只發怒的野獸,雙眸赤紅。

結束了,讓一切都結束,由她帶來的一切罪孽!她是一個壞女人,她破壞了兩段好姻緣,她這種女人早該被人碎尸萬段,所以,她親手用刀子捅向了自己胸口,滿足在場所有人的願望,小三死,讓兩對夫妻真正大團圓,就是圓滿的結局!她生命沒人會去珍惜,賤命一條,親手為她自己種下的所有罪孽劃下一個休止符。

就在香雪欣緩緩閉上眼楮之際,姚庭軒痛心疾首,將臉埋在了她的胸口處,溫熱的淚從眼眶里不斷滾出,滴淌到她柔軟的胸脯上,他的手握住了那支匕首的刀柄,狠狠地信上數寸,女人嘴里發出輕吟,身體晃了晃,然後,雙手從他身上垂落下去,片刻間,氣絕身亡,鮮血從她的胸脯處流下來,落到了地面上,蜒蜿成了許多朵妖冶的血花,似遍地盛開罌粟之花。

姚庭軒抱起香雪欣逐漸轉涼的尸體,慢慢地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人群,離開了‘拉丁肯酒店’門口的露天廣場。漸漸地消失在人們視野盡頭的高大身軀充斥著絕世的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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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的誘惑》據說在手機銷售上不錯,點擊高達一千萬之多,背叛的痕跡始終充斥于心田,背叛了就是背叛了,絕不可能象船過無痕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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