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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三請貼燙痛心!

「沈世雄的缺點是什麼?」靜知眨巴著眼搖了搖頭。

「笨死了,是他那張嘴,最喜歡嚎人,每一次開盤,他氣勢也足夠強,膽兒小的,都被他嚇死了。」

瘋女人的一席話讓靜知恍然大悟,原來,股票還有這番境界,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真是受益匪淺,靜知不那麼討厭這麼瘋女人了。

「那麼,你說,要怎麼贏他呢?」

瘋婦听到這句話,面孔瞬間猙獰,她扯著破鑼鍋嗓子吼出︰「我不知道怎麼贏?你就是一頭笨豬,不知道自己動腦子啊?」

哇,這瘋女人好凶啊!她只是這樣輕輕問了一句,她就這樣責罵她,靜知心里氣得發慌,不過,仔細一想,想到這女人滿嘴瘋言瘋語,腦筋也不清楚,也就不想與這個女再談下去。

她撐起身想走,卻被瘋婦人抓走。「不準走,拿著這個與我對決。」她抓起一沓整整齊齊的白紙張,‘咚’的一聲砸到了靜知的面前。

「我要十萬股期貨要不要?」她神色凌厲,語詞犀利,咄咄逼人,完全把靜知當成了仇家。

「要。」

靜知本想甩開她的手,怕她又反擊自己,淡淡地吐出一個‘要’字。

「好,這里有兩百萬股北極星,如果你買下,你敢不敢要?」

「要。」「膽子真夠肥的,再來,我這里整整有二十七間上市公司的聯線控股,你要得了多少?」

瘋婦出口的話讓靜知想起了沈世雄擊敗劉雲天的那絕狠的一招,二十十七間聯線控股,靜知望著二十七捆厚厚白色紙張擺在自己面前,讓她背心發麻發黑,她手里的白紙不多,也就是鈔票不夠厚,她就算是隨便買一捆都會撐死她,劉雲天就是敗在了這上頭,包括那個從國外過來的黑衣男人,也是如此,他們都被這二十七間上市公司嚇住了。

「還要不要?」婦人冷咧地沖著靜知大嚷。

「不能要了。」靜知搖了搖頭,腦袋嗡嗡作響,是的,她不敢再要,真要了,她就會傾家蕩產,與劉雲天走一樣的路,身負幾千億巨債,唯一將自己步入黃泉之路。

瘋婦人見靜知滿面懼色,用手指撫了撫額上的秀發,片刻間,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沈世雄的厲害之處,用這一招,他在香港股市稱王稱霸太久了,小妹仔,想贏他,得自己想辦法呢!」

「你手里的鈔票不夠厚。」她一把抽走了靜知握在手里的白色紙張。又隨便提起面前白色紙張一捆,‘咚’的一聲砸到了靜知的面前。「你瞧,我隨便放出幾百張你也吞不下去,怎麼辦呢?」

「是啊!怎麼辦?」靜知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切地抓住了瘋女人胳膊,滿面期待地望著她。

「阿姨,告訴我,怎麼辦?怎麼才能打敗他?」這是打敗沈世雄的根本,是瘋婦人點醒了她,沈世雄使得是什麼招兒,鐵鎖鏈舟,火燒赤壁,他把自己雄厚的二十七間上市公司全部弄成了聯線控股,這就是他數十年來 詫風雲數十年的奧秘與絕招,他仗著自己有財有勢,得天獨厚,所以,設下了這道關口,用這一招逼死了多少香港股民,用這一招打敗了多少想弄死他的人們,想到了劉雲天慘死在小轎車下的一幕,想到了自己父親與弟弟在蓄意縱火火災鬼哭狼嚎的一幕,靜知想報仇的心是那麼急切。

瘋婦人呆呆地凝望著靜知,臉上的皺紋漸漸舒展,她呢喃了一句︰「怎麼辦?怎麼打敗他?」

她好像是在對靜知說,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突然,她抱住了自己的頭,開始哇哇大叫起來。「疼,好疼,疼啊!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我不知道……」然後,瘋婦的叫聲越來越淒涼,她抱著自己的頭,象一個蒼白的鬼魂一樣在屋子里亂竄,最後,她追逐著牆角的一只白老鼠沖出了那間草屋子。

靜知心急火燎地追了出去,不過,待她氣嘆吁吁追到先前那條小溪邊時,已經看不見瘋婦人的半個人影了,只能听到那一聲又一聲美淒慘的叫聲。印遍了山谷,在山谷中久久地回蕩,听起有些駭人,可是,靜知感覺自己並不害怕,反而,還有一絲的焦急,她現在不懼怕那個瘋婦人了,同時,她還挺看重瘋婦人對她所說的每一句話。

恰在這時,山那邊響起了一陣焦灼地呼喚聲,是湯斯翰的聲音,渾厚的男音里蓄含著濃郁焦灼,抬腕看了一下表,才發現已經是下午四點過了,難怪他會找來,她都消失快三個小時了還不自知,將手卷面了喇叭狀,她沖著聲音來源的方向回答︰「湯斯翰,我在這兒,在這兒啊!」

邊喊著,連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奔過去,當她跑下一個小山坡,便看到了湯斯翰與十幾個身著綠色軍裝,長得五大三粗,高大威猛的男人正爬上山來。

「湯斯翰。」她急忙奔下了山撲進了湯斯翰的懷里,湯斯翰緊緊地摟住了她,懷中真實的感覺,讓湯斯翰高高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地。

「親愛的,你到底去了哪兒?」湯斯翰話語仍然透露出濃烈的焦急,剛才,他帶著這幾個兄弟幾乎都找遍了櫻花島的每一個角落,後來,是米諾蘭提醒他該上山頂來看一看,果然,女人的完好無損讓他噓了一口氣。

「山上野果子挺香的,所以,我上山來采野果子啊!」舉起手,她將手掌上的兩個野果子亮在大家的眼前,幾個軍人相視而笑,即然找到了人,那麼,他們回去也好向閻上校交差了。

「走吧!咱們回去。」湯斯翰擁著她,見她一個勁兒往上面看,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急忙想詢問過究竟。

「看什麼?」「沒看什麼!」靜知腦子里回旋著那個瘋婦人念了那首詩︰「三江之中,風浪不息,火燒赤壁,鐵鎖連舟,如履平地,欲破曹公,須用火攻。」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靜知知道破沈世雄二十七間聯線控股的奧秘就在里面,可是,她把這首詩念了幾千遍,也沒能找出它真正蘊含的秘密。

瘋婦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念這首詩,而且,她斷定,那個瘋婦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她以前,肯定是玩股票的。

見她平平安安,毫發未傷地回來,米諾蘭高興極了,急忙奔上來緊緊地擁住了她。「林姐,你還以,還以為……」米諾蘭沒有說出來,她怕說出那些不好的句,她真的以為林靜知被她們的敵手抓走了。

「諾蘭,我只是上山采了一些野果子,挺甜的,來,你嘗一口。」她把左手上的野果子遞了一個好姐妹,米諾蘭伸手接了過來,低下頭就咬了一大口,慢慢地咀嚼著。

「嗯,真的好甜。」

「你也不嫌髒。」閻上校俊美面部線條柔和了許多,用手敲了一下米諾蘭的頭,看著她將整個野果子全部吃掉。

米諾蘭見靜知歸來,暗自向湯斯翰使了一個眼色,湯斯翰劍眉微擰,掃視了一下眾,猶豫片刻,手掌緩緩向自己的衣服口袋模去,掏出那只狗尾巴草戒。

恰在這時,鬼靈精的米諾蘭已經跑到他們住的房間里抱出了已經被精心修剪,包裝過的七色野玫瑰花朵。

「湯爺,給。」她將七色野玫瑰塞進了湯斯翰的懷中。

靜知轉過身,看了看湯斯翰懷中的七色夜野玫瑰,玫瑰是用七種顏色湊成的,紅,白,藍,黃,紫,綠,顏色鮮艷,花朵嬌女敕,看起來嬌女敕欲滴,哇!這花好漂亮啊!她剛想發出贊嘆聲,卻不想湯斯翰當著眾人的面兒,筆直單膝跪地,將手中那枚彎彎的狗尾巴草戒舉到她的面前。

「知知,嫁給我吧!」

沒有一句表白話,直接直入了求婚的環節,這事太唐突了,靜知沒有想到湯斯翰會在這座孤島上向自己求婚,米諾蘭率先鼓起了掌聲,一片掌聲如雷貫耳,大家都在期待著,然而,面對眾人火辣辣的目光,靜知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過通透,羞澀之余,她的思路十分清晰,她想到了沈雨蓉,湯斯翰如今是沈雨蓉的未婚夫,雖然,她們還沒有正式結婚,可是,他憑什麼給她求婚呢?僅僅只是因為她們滾過一晚上的床單嗎?與江蕭一點一滴建立起來的感情豈非是短短旦昔就能抹去,先不說,她愛不愛這個男人,至少,這個男人還不是自由身,所以,她沒辦法說他說出‘好’字。

「湯斯翰,開什麼玩笑?」她淡淡地笑語,然後,越過他的身邊,筆直繞進了那間閻上校暫時讓他們居住的絲竹房子,也許靜知的反應早在男人的預料之中,他抬手模了模鼻子,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提腳撐起身,抱著七色夜玫瑰,還有手上的狗尾巴草戒,步伐匆履地向絲竹子房子奔去。

身後傳來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他沒有去理會,急切地推門而入。

「知知,這里條件有限,只能暫時用這個,放心吧!回香港後,我一定會去為你打造一個非常物別,款式新疑的大鑽鑽,讓天下女人都羨慕死你。」

其實,湯斯翰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向一個女人表白過,更是從沒有向一個女人求婚的經驗,所以,他說話有些笨拙,在心里練習了好多遍,可是,想好的話在面對靜知時,一句也沒能說出來,是他太緊張了吧!畢竟,他們之間夾雜了太多的東西,他們第一個孩子,還有她父親與弟弟的死,還有香雪欣,沈雨蓉,還有失散的這三年歲月,還有她為他生下的那兩個孩子,兒子雖然在他身邊,可是,女兒卻流落在外,他遲遲不敢向她表明身份,其實,是因為心里太怕,也許是因為太在乎了,他怕她會拒絕自己,所以,他一直就遲疑著,不過,等有些事告一個段落,他就會將一切真相攤在知知的面前,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島上先用戒指套牢這個女人也不是不可以的。

「等我打好後,我拿它向你換,好不好?」

他的語氣帶著一定的乞求,靜知看著他,想雲淡風清一笑,可是,她笑不出來。

「不好,湯斯翰,有些玩笑我開不起,所以,請收回你說出的話。」

她正兒八經地告訴他,讓他不要對她開這種玩笑,這玩笑有些過火。

「我沒有開玩笑。」男人幽黑的眸子沒有一絲的輕浮,俊美的面容上更是不見一絲的吊兒郎當。

「湯斯翰,你並非自由之身,再說,我也從沒愛過你。」

「我知道。」他當然清楚她估計什麼。「放心,知知,回去後,我會處理好與沈雨蓉的關系,總之,這輩子,我非你不娶。」男人的話有些狂邪,帶著略微的霸氣。

「我不愛你,我一直都是透過你在望著另一個男人,你明白嗎?」她的話讓他心口彌漫過一陣濃郁的喜悅,胸口一片抖顫,她的意思是說,她還愛著他,還愛著江蕭,這就已經足夠了。

「我知道,我不介意。」當然不介意,接得這麼順口,如果他果真是湯斯翰,不是江蕭,是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人,他還會這樣月兌口而出,連一秒也不會考慮嗎?

「可是,我介意,我們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三年前,我已經錯了一次,現在,我不可能再錯一次。」

人都會慢慢地成長,三年前,江蕭那個男人騙了她,明明說好是一場契約婚姻,沒想到,在那場假婚約里,她丟了心,失了身,還把自己弄得家破人亡,很多時候,她都在想,如果她沒有遇到江蕭,也就不會招惹沈雨蓉,那麼,也許,父親與弟弟都不會死。也許,她們很窮,可是,能夠全家在一起生活著,朝夕相對,那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幸福,因為,她與江蕭的婚姻,再加上扯到了大明星姚君辰,她在E市成了一個風雲人物,一個名人,她甘願碌碌無為啊!至少,那樣,她還可以看到父親慈祥的笑容,弟弟幼稚的面龐,只是,時光不可能倒流,回不去了。

她輕噓了口氣,將眸光凝望向窗外,小軒窗外,是一片又一片白色的櫻花林,林子的盡頭是一望無際的浩瀚大海,看不清楚大海里翻滾的浪花,卻能看到那碧藍色的海岸線,向兩邊無限延伸,世界很寬闊,可是,為什麼她偏偏要遇到江蕭呢?她對他的愛,是那麼刻骨銘心,只是,這個男人卻已經丟下了她,自己去了一個與她不相干的世界,今生,連再見一面都難了,造化弄人吧!

怔怔地望著女人弧度優美臉部線條,男人抿著唇,沉默不語,心中萬般糾結,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現在,他還不能把一切的事告訴她,靜待回香港再說吧!低下頭,視線落到手指上那個狗尾巴草戒,這是米諾蘭親手圈制的,真是辜負她一番美意了。

當天下午,閻上校為他們弄了一艘海輪,親自送他們上了船,米諾蘭站在孤島山下,揮著手向她們依依惜別,靜知站在甲板上,揮舞著手臂,手都揮疼了也不肯停下來,人生的際遇是很奇妙的,在孤島與米諾蘭相處了三天,卻勝似三十年的情感,米諾蘭天生是一個尤物,把立閻上校掌控在了手中,她沒要去追問米諾蘭與閻家有什麼仇,不過,心里也能猜到**分,米諾蘭的前夫是閻上校的親佷子,好像害過米諾蘭,而米諾蘭是想報復閻家,才想要與閻立煌在一起的嗎?望著岸邊那兩抹緊緊依偎的男人女人身影,男人一身軍裝筆挺,女人白色裙裾隨風翻飛,男人一米**的身高,女人一米七五的身高,與他相配的是如此**,從長相上看,是一對難見的壁人,只是,回到京都後,他們之間也知道上蒼會作一番什麼樣的安排?好在,米諾蘭冰雪聰明,鬼靈精一個,她在閻家是不會吃虧的,這個靜知敢斷言。

暗灰色的游輪行駛了兩天後安全抵達了香港,這一次,沒有再出現任何的狀況,這件事,湯斯翰感謝閻上校,剛抵達香港,他就給閻上校去了一個電話,讓他有時間到香港來玩玩,並在電話與之長談了一番,閻上校恍然大悟,對湯斯翰的態度與之前更熱絡。

*

「知知,你都嚇死我了。」子旋見到靜知的那一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丫消失了這麼多天,也不捎一個消息過來,害她擔心的半死。

「有莫川的消息麼?」她來不及與子旋聊天,首先就是詢問莫川有什麼消息?她與湯斯翰九死一生,差一點還死在了大海里,如果不是命大的話,她們花了這麼多的精力,如果還是功虧一簣的話,她真想一頭撞死得了。

「有,你看。」子旋急忙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張報紙扔到了靜知的面前。

「諾,莫川好威武,成功當選香港第二十一屆‘話事人’。」子旋笑得合不攏嘴,她只看到了莫川表面上的風光,卻不知道他背後的付出與努力,要不是湯斯翰這次頂立相助,他根本斗不過姚庭軒,所以,這一次,他真的應該要好好地感謝湯斯翰,不過,莫川沒事,還成功當選了‘話事人’也讓靜知松了好大一口氣。

「近來公司怎麼樣?」她離開的這十來天,公司都是由子旋在掌管。

「很好啊!‘中寰’集團還放了好多的訂單過來,不過,大家都忙壞了,知知,湯斯翰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子旋似乎想到了什麼,所以,濡濡地問出口。「別胡說,我們這次出去是有事情。」靜知繞開她,走向自己辦公桌,坐到黑皮椅子上去,她轉了一個椅子,感覺特別輕松,也許是打了一個大勝仗的緣故吧!還有就是,她好似看到了一絲希望,斗敗沈氏家族的希望,以及感覺是那麼難如登天。

「那為什麼‘中寰’莫名給了我們這麼多的單子?」子旋有些兒納悶兒。

「剛才,伊華集團經理打電話給我,讓我們去談一下地皮開發的事情,你去給他談一下,我好困,想睡一覺。」她狀似疲倦地打了一個哈欠,子旋點了點頭,心領神會地把空間讓給她,然後,悄然退出。

子旋剛一走,靜知就點擊著鼠標,在百度上打出了「欲破曹公,須用火攻」這八個字體,點擊了搜索,出來了一大片紅紅黑黑的字體,喻意與解釋都與她想得一樣,連小學生都知道的那個喻意,曹公指的就是曹操,而火攻就是指周瑜用火攻破了曹操設的計謀,可是,好像有東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是這風是什麼呢?應該是從哪兒吹過來呢?

對于這首詩,她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相信攻破沈世雄的鐵鎖鏈舟,就是需要用火攻,火攻?東風?這兩個關鍵字,她此刻解不出來,也不明白其中的奧秘,算了,她相信許多事有朝一日會水到渠成的。

香港華人證券交易所里

今天的北極星跌了,跌得很慘重,幾個股民望著開盤一串花花綠綠的數字,搖頭嘆息,嘆自己運氣不好。為什麼就這麼衰?偏偏要賣北極星呢?

可是股票是什麼,股票就是變相賭博,要賭必然有輸有贏,所以,即然都拿這種玩股票當職業了,輸贏也就如打仗一般,乃兵家常事了。

劉雲天死後,靜知又做了一個為操盤手們端荼送水的小妹,她不缺送荼妹那微薄薪水的幾個錢,她這所以潛進這里,只是想在暗中窺測動蕩股市而已。

「李大叔,喝荼。」她將一杯熱氣騰騰的荼送到了操盤手年紀稍長的李大叔面前,李大叔頭也沒抬,吐了兩字︰「謝謝!」

一雙眼楮炯炯有神地注視著電腦屏幕上的數字,這些跳動的數字傾刻間會讓多少的人跳樓身亡,傾家蕩產。

「這北極星還在跌啊?沒救了。」李大叔搖了搖頭,感嘆這動蕩的股市不好掌握。

「李大叔,以前,這北極星漲的那麼好,現在,都跌到1、2了,我手上也有幾十股,你說要拋不?」

她佯裝啥都不懂,向李大叔請教。李大叔研究了一串數字後,抬起頭來,皺眉擰深。「拋吧!再不拋,會死得更慘。」

李大叔在這一行干了數十年了,靜知相信他老沉的眸光,所以,她決定把自己手上那幾十股北極星拋掉。

「媽呀!這北極星還在跌啊!」不知是誰一聲哀叫,果然就看到了屏幕上,那個北極星下面的數字不停地閃動。

天啊!都跌倒0、5了,再跌下去,這北極星就成垃圾了,還好她拋得早,靜知拍了拍胸口,心兒怦怦直跳,李大叔望了她一眼,眉頭舒展,笑語︰「瞧吧!李大叔沒害你吧!你再等下去,白花花的鈔票就少了好多張了。」

「是的。」李大叔說得是實話,靜知附和著他笑了笑,這時,門口響起了一陣騷動的聲音,一幫子股民立刻讓開了道,門口閃現了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姿,還是那身黑色的裝扮,只是,這一次,戴了一副荼色墨鏡,墨鏡上倒映著在場許多股民陌生的臉孔,男人身後緊緊地跟隨著幾個操盤手,他們每一個人的手里都提著一個小箱子,箱子里應該是白花花的鈔票吧!

這男人上一次沒有打敗沈世雄,不甘心,再次出現在股票交易所里,輸了錢的股民垂頭喪氣,不過,見男人屬下提著這麼多的大箱子,可見,這黑衣的男人身份定是顯赫,所以,個個都翹首期盼,北極星降得這麼厲害,有的人臉上驚出一身的冷汗,死撐到底,看能不能在最後一刻起死回生。所以,看到了黑衣男人就如看到了一線北極星復活的希望。

黑衣男人個子很高,由于一身的黑更顯冷酷,他走到最前端,在牆壁上那無數個小液晶電視屏幕前駐立,那些跳躍的數字印在了他的墨鏡片上,他偶爾托著腮沉思,偶爾又望了兩眼身邊的幾個操盤手,操盤手們立即拿出一個記事本,當眾非常認真地做得起了筆記,做得很細致,專心,幾乎都沒有遺漏掉一種股票的價位,恐怕他們是做好了筆記要拿下去做研究用吧!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靜知打開手機蓋一看,是子旋打來的,玲聲響得很急促,子旋在與那個開發地皮的老板談判,莫不是沒談妥?

她急忙拿著手機步出了股票交易大廳。

「喂,知知,你看今天的娛樂新聞沒有?」子旋的詢問很急迫。

「沒有,怎麼了?」「後天啊!湯斯翰與沈雨蓉大婚呢!香港街頭,到處都貼掛了海報,你說,這都什麼人,結婚很了不起啊!巴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似的,我想著沈雨蓉那女人能夠得到幸福,心里就來氣。」子旋盡顧著自己說,這才突然感覺電話另一端的靜知都沒有啃一句聲兒,焦急地呼喚起來。

「知知,你沒事吧?知知。」

「沒事。人家結婚,關你什麼事兒?」不待子旋回答,靜知已經火速地掛斷了電話,老實說,從子旋口里听到這則消息,她心里涌起的情緒太多,心酸,失落,難受,痛苦,眾多的情緒齊涌心尖,她不知道該怎麼對子旋說,也理不清自己的內心深處的感情,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對湯斯翰是沒有感覺的,想看著他,不過是想從他那張人皮看另一個人的影子而已,她與他沒有未來,她心里非常清楚,可是,听到他即將要與沈雨蓉結婚的消息,她心里還是難受得要死,她沒心情再去關心里面的股市爭斗,悶聲不響地走出了股票交易所,香港街頭,車水馬如龍,此處正是城市中心地段,街上的亮妹男仔太多,車子也是一輛比一輛豪華昂貴,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今日的陽光很烈,曬得她臉很疼,也許是心里作用罷了,心情不爽,見什麼人,做什麼事心里都不舒暢。

「姐姐,買一朵玫瑰花吧?」一支又瘦又黑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小黑手上握著一支紅艷艷的玫瑰花,望著那大紅色的花朵,靜知無聲笑了,笑中卻淌出幾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兒來。

「姐姐,怎麼了?」小女孩關切地詢問。「沒事,給你。」她打開了錢夾,從里面掏出一些港幣遞給了小女孩,並從小女孩手中接過了那支鮮紅的玫瑰。

小女孩說要找她零錢,她說不用了,小女孩道完稿,又提著花籃子穿梭在人群中。

她望著手中的這束火紅玫瑰,在櫻花島,他才拿著一束七彩野玫瑰與一個狗尾巴草戒向她求婚,剛回到香港不到一天,他就轉身與沈雨蓉大婚在即,真是男人心,海底針啊!

還好,她很明智地拒絕了,湯斯翰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有時,她真的想不明白,站在十字街頭,仰頭,不經意間,眼眸就掃到了不遠處的一則廣告燈箱,燈箱很多,里面一直閃爍著無數個浪漫綺綣的畫面,畫面上的男人穿著一身白色的燕尾服,戴著黑色的領結,頭發做得很有型,五官比平時多了幾分立體的感覺,他懷中擁著的女人,穿著純白色的婚紗,婚紗是露肩式的,款式更是別出心裁,整個美背都露了出來,胸脯很挺,也很碩大,呼之欲出,讓過往的男人興嘆,畫面上的男人有幸福了。

一張又一張地變換著,倆人的姿勢越來越暖昧,心中的那抹失意無限擴大,不知道被放大了多少倍?

湯斯翰真的要娶沈雨蓉來了,不是空穴來風,是真的要娶了,大街小巷,到處都可以看到湯斯翰與沈雨蓉兩個一起拍攝的婚紗照,帥哥美女,家勢背景那麼旗鼓相當,誰人不嘆是天作之合,錦上添花的一對壁人?

他不是江蕭,他是湯斯翰,他與誰結婚與自己沒有關系,在心里,靜知已經告訴了自己千百遍,可是,她心里還是壓抑不住的酸楚茲茲地往冒,即便他不是江蕭,可是,眼睜睜看著長得像江蕭的男人與沈雨蓉走進結婚的禮堂,她心里比萬箭穿心還要難受。

視線收回落到了手指尖的玫瑰花上,低下頭嗅了嗅,吸進鼻腔是濃郁的玫瑰花香,這花兒真美,可是,到底能綻放到幾時?一天,還是兩天呢?

紅玫瑰,代表著最純潔的愛情,她與江蕭夫妻一場,甚至她還為他懷過三個孩子,然而,她從未收到過一朵代表著純潔愛情的紅玫瑰花兒。

嘆了一口氣,今天也不是情人節,自己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多愁善感呢?

愛情讓她親手埋葬了親情,因為愛情,她沒有父親與弟弟,因為愛情,她遍體鱗傷,其實,愛情對于她來說,是一種奢侈的東西,江蕭走了,也帶走了她的心,從此,她會將對江蕭的懷念一並埋葬,人,不能總是為了男女感情而活,她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很多,想到,這兒,她丟掉了手指尖芬芳撲鼻的紅玫瑰,紅玫瑰飄落,卻恰巧被某個人伸手接了過去。

「這麼漂亮的玫瑰花兒怎麼舍得丟棄呢?」

是一記嬌嗲嗲的女人聲音,揚起長長的眼睫毛,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人容顏展現在自己眼前。

女人望了她一眼,扯開紅唇低低笑開,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樣甜。

手指摘著玫瑰花瓣,一片又一片,剎那間,好好的一朵紅玫瑰就變成了光凸凸的枝桿了。

靜知不想到看她那張得意的笑臉,舉正欲想離開,沒想到,女人卻抬起手臂拉住了她的去路。

「林小姐,後天,我與翰大婚,還望你能前來參與見證我們的幸福。」她打開了皮包,從里面掏出一張大紅色的貼子遞到也靜知眼前。眼眸里浮現出一縷笑意,嘴角上揚成一個挑畔的弧度。

靜知瞟了紅貼子一眼,盡管大紅喜貼深深地燙痛了她的心,她還是佯裝冷漠,撇唇,冷冷地道︰「沈小姐,我們不熟,再說,我也沒有那麼多美國時間參加陌生人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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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自己的完結文︰《高政老公,你太壞》

那一夜,我被人蒙上了眼楮,洗淨了身體,被帶到了權勢滔天男人的床!

《政界夫人》一段果畫視頻讓她紅了,卻也陷進了一段前所未有的陰謀……

《棄婦的誘惑》據說在手機銷售上不錯,點擊高達一千萬之多,背叛的痕跡始終充斥于心田,背叛了就是背叛了,絕不可能象船過無痕那麼簡單。

湯斯翰要與沈雨蓉結婚了?下一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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