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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奮戰,感覺渾身像散了騰的架子一般,難受死了,在心里,靜知把江蕭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

死男人簡直就是往死里折騰啊!

一大早起床,她揉著自己的胳膊,整個房間見不到男人的身影,洗漱完畢,換了睡衣下樓。

然後,吳媽端著一鍋皮蛋瘦肉粥從廚房里笑臉吟吟地走了出來。

「吳媽,早。」

「早,林總裁,這是江先生為你熬的粥,還煎了兩個荷包蛋,你趕緊吃。」

吳媽是過來人,樂呵呵地沖著靜知,嘴里還不忘夸贊兩句︰「江先生真能干啊!廚藝超級的棒,煎的荷包蛋顏色好鮮,看著就想吃。」

吳媽把粥放到桌子上,盛了一碗粥,把粥擺放到靜知面前。

「快吃吧!」

吳媽眼里的暖昧讓靜知剎那間紅了臉,昨天晚上,動靜那麼大,吳媽肯定都听到了,只是假裝不知而已。

而且,江蕭那個死男人居然大清晨起來替她做早餐,這臉丟大了,誰都知道昨天晚上她房里睡了一個大男人。

見林總裁一張麗容如煮熟的蝦子,吳媽急忙轉了一個彎,知道靜知不好意思問,所以,急忙月兌口而出︰「1江先生本來要陪著你吃飯,可是,有電話找他,所以,他就急急忙忙走了,讓我別叫醒你,讓你多睡一會兒,瞧,江先生多體貼人啊!」

靜知听了吳媽的話,頭垂得更低了。

她吃了一口皮蛋瘦肉粥,果然,這味道不是一般的好,她一直都不知道江蕭居然還會下廚,在她的印象里,這男人好像對家務活是一竊不通的。

吃罷了早餐,靜知驅車去上班,剛步進辦公室,秘書就將今天的行程表送了進來。

「取消中午的行程,我要去孤兒院一趟。」

坐到老板椅上,她吩咐著身邊的特別助理。

「好的,總裁。」秘書轉身而去,她開始埋頭處理公文,處理完一起公文,抬頭甩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就在這時,內線電話響了。

伸指按下電話︰「喂!」

「總裁,有一位江夫人求見。」

江夫人?定是江蕭的母親吧!她跑到她公司來干什麼?

「請她進來。」「是。」

收了線,她剛合上文件夾,房門就被叩響了,紅唇吐出兩個字︰「請進。」

隨著話音剛落,門被推開,一陣高跟鞋接觸地面的通透聲音響徹在耳邊。

抬起眼簾,視野里,果然出現了江夫人庸容華貴的身影。

江夫人滿面堆笑,眼楮在辦公室四處飄移,嗯!不愧是蕭兒看上的女人,這辦公室真是氣派,真是豪華啊!

「江夫人,請坐。」靜知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彬彬有禮地對來人說,不管她們以前有多少的過節,但是,來者終究還是她林靜知的客人。

「噢,好,好。」江夫人拉了拉肩上的披風,保養級好的臉兒笑得如一朵盛開的美麗花兒。

江夫人走了過來,在靜知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凝望向靜知的眸光里聚滿了笑意。

「知知,你這公司做的真大,這辦公室也氣派,你真是能干啊!」

「能干?」靜知咬重了這兩個字音。

皮笑肉不笑地回︰「比起江夫人來,我算哪根蔥啊!」

「江夫人,我是市井小民出生的,難登大雅之堂。」

「誰說的?他們是有眼不識金香玉,我就知道你會有今天,我一直與我家老頭子議論你,你知道麼?知知,前兩天晚上,我與老頭子說你,整整說了一夜,電視上我們早看到了你的成績,只是沒想到,親眼看見,我還是嘆為觀止,御海王朝真的好大啊。」

如今,江夫人對靜知簡直就是贊不絕口。

因為,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告訴她,這個女已非池中之物,現在,是想讓江蕭甩了她,現在,是怕她甩了江蕭,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靜知听了她的話,冷嗤一聲,不想與她多話,淡淡問了一句︰「江夫人,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這個女人去里面呆了這麼多年,性格一如即往啊!視利的性格一點兒也沒改變,前段時間剛出獄,精神不太好,如今,養足了精神,又恢復了昔日的面孔,見著真個是令靜知惡心。

「噢,知知,你……不用叫我江夫人,這樣顯得很生疏。」

進來老半天,她一直東瞧瞧,西瞧瞧,現在才終于正視了靜知喊了那句江夫人,讓她感覺她們之間疏離,陌生。

「那我怎麼稱呼你?江太太,江大嬸,還是江阿姨啊?」

「我是你婆婆,是寶仔的女乃女乃,是江蕭的媽,你可以喊我媽啊。」

似乎這一切理所當然,靜知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笑痕。

「我媽只有一個,她現在正在家里帶兩個小寶貝。」

她的話讓江夫人嘴角的笑容硬生生僵凝。

江夫人狠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只是,轉念一想,以前自己那樣子對她,一直就瞧不起她,如今,她這樣子對待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然後,她清了清嗓子,難為情道說︰「知知,以前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看到你這樣成功,我真替你感到高興,只是,寶仔與糖糖是我江家的骨肉,我們不能讓她們流落在外,而且,蕭兒對你的感情,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在經歷了這麼多以後,你難道狠心離開他麼?」

「我與他的事不用你管,我公事需要處理,江夫人請回吧。」

見她扯上了自己與江蕭之間事情,她與江蕭屬于是私人感情,就算她是江蕭的老媽,也無權干涉,所以,她直接啟口下了逐客令。

「是,是,我知道,我管不著,我只是不想看著江蕭痛苦而已,靜知,每天早晨,佣人去打掃他的房間,總會端出一盒裝滿煙蒂的煙灰缸,甚至他整晚都能听到從他房里傳出的咳嗽聲,靜知,你為他生下一雙兒女,女人願意為男人生孩子,不是代表著對男人有刻骨銘心的愛戀麼?我知道,在你心中,肯定有蕭兒的一席之地,現在,莫川走了,你也是單身一人,回到他身邊吧,我以一個母親的身份向你乞求,求你回到他的身邊,帶著寶仔與糖糖回到江家,我向你認錯,我以前不應該看輕你,讓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讓你母親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可是,我不是也遭到嚴厲的懲罰了麼?我與政勛被關進去這麼多年,其實,你不知道,我之所以會這樣也是被老頭子逼的,我與老頭子很多年前就分居了,主要原因還是我這個臭脾氣,一根筋的臭脾氣,任何事我都不會失換維思考,我媽說,我小時候得過腦膜炎,是死過去救活回來的,所以,我腦子不夠靈活,常常犯錯,待人接物自然不行,所以,我才與政勛時常吵架,我懷疑他在外面有外遇,其實,他沒有,他只是忍受不了我的一根筋,認死理的壞脾氣,才搬去了書房,與我分居到現在,這麼多年了,兒女都這麼大了,我自是不怕被你笑話,同為女人,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得不到老公的疼愛,之于我就是一種冷暴力,長時期生活在僵冷的空氣里,漸漸地,我心中的苦悶就只能發泄在其他人身上,尤其是柳恕,我最對不起的人是她,但是,她不怨不恨,好脾氣地回到了江漠身邊,你與柳恕一樣,你們都是純潔善良的孩子,我現在挺感激老天,賜于我這對好媳婦,知知,原諒我吧。與江蕭復婚,給寶仔與糖糖一個完整健全的家。」

說完這番話,江夫人從椅子上站起。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我們江家的每一個成員都期待著你回來的那一天,因為,直至那一天,我們江家才算真真正正地圓滿團圓。」

語畢,江夫人退出了靜知的辦公室。

靜知咀嚼著她的一番話,冷暴力?是的,她一直就在分析江夫人的性格,正是因為得不到丈夫的疼愛,所以,才把郁悶長期積壓在心中,最後,不能再憋住時,她把這種怨氣全撒到了別人身上。

柳恕就是一個長期的受害者,只是,柳恕的性格沒有她這般堅韌,盡管江夫人那樣對待她,她還是二話不說很沒志氣就回去了。

江夫人的性格情有可原,也並不是她婚姻的關鍵的人物,可以原諒。

可是,江漠曾經對婚姻不忠,簡直就是罪無可恕,換她,她絕不會原諒,如果江蕭是那種人,她就絕不可能回到他的身邊。

批閱完最後一份兒文件,靜知伸了伸懶腰,拿起亮皮包包走出了辦公室。

開著車穿過市中心一帶,筆直開到了一所童心孤兒院門口,由于是常客,孤兒院守門的保衛認識她,笑著向她打了招呼,便拿開柵欄放行。

將車停靠在車庫里,靜知拿著車鑰匙走進了孤兒院成排的宿舍後面的辦公區。

「林總裁,你來了。」

院長驚喜的聲音傳來,喜孜孜地從辦公室迎了出來。

「嗯,浩浩還好吧?」

「噢,林總裁,姚浩浩已經被人領養了。」

「幾時的事情?」靜知面情一驚,誰會領養浩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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