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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獵殺•賭局•拳頭 中

錢多多的一聲高呼立刻吸引了大廳內所有人的目光,看著躲在自己身後的錢多多,楚羽暗罵了一句找死,隨後就向後退了一步,他只來得及後退了一步,便撞在了身後的錢多多身上,錢多多躲在楚羽的身後,惟恐天下不亂的繼續喊道︰「殺死黃公子的人就是他!」

回頭瞅了一眼錢多多,楚羽沒時間說錢多多貪生怕死,因為之前殺死黃東旭的那個人已經向他沖來。

那人這次沒有出刀,而是握緊了拳頭向著楚羽的腦袋砸來。

楚羽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他想抽身已經來不及,錢多多就在他的身後雙手抓著他的腰側,看著對方帶著罡氣的拳影,楚羽猛的吸了一口氣,右腳向後滑了半步,身子一側,而後便抬拳迎了上去!

砰!

兩拳相踫,大廳內的空間為之一震!

楚羽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石板上,右手五指關節處皮膚盡爛,鮮血順著他的手背滴了下來。這一瞬間,楚羽的整個右手胳膊像是被輾壓了一般酸疼不止,特別是肩膀處,因為劇烈的沖擊已經月兌臼,盡管如此,楚羽並未化解那人拳上的力道,他整個人開始受到沖力撞向身後,首當其沖的就是錢多多,還有在錢多多身後的人,楚羽摔倒在地,卻撞倒了四五個人。

大廳變的再次熱鬧起來,之前停留的人開始四散奔跑。

那人一擊得手,見沒有把楚羽一舉擊殺,有些意外,就在他準備向楚羽走來時,砰的一聲槍響。

槍聲響起,整個大廳內正在奔跑的人都伏子趴在了地上。

馬彪手里的槍還在冒著煙,他鳴槍示警後就把槍口對準了殺手。

殺手听到槍響,回頭看了馬彪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並未理會馬彪,甚至看都沒看那些向他慢慢圍來的警察,他繼續向楚羽走去,好奇的打量著楚羽,楚羽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臉色蒼白,殺手在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看著殺手,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總感覺眼前的殺手的眼神很冷,冷到楚羽感覺不到對方身上有一絲的人情味。

「你現在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話講會作為呈堂證供。」馬彪雙手握槍向殺手這邊走來,黃東旭的死令他煩躁無比,黃飛鴻在議會內有著很大的影響力,剛才他已經向黃飛鴻保證,三天內破案,如果破不了案,以黃飛鴻的性格,馬彪知道自己恐怕在署長的位置上坐不了多久。

現在殺手還留在這里,雖然這人與之前殺死黃東旭的人相貌有很大區別,但是,現在既然有人說他是凶手,而且從他出手的痕跡上,馬彪瞧出了一些可疑之處,不管怎樣,這個突然出手的男子,嫌疑最大。

對著殺手說話的時候,馬彪雖然表面冷靜,內心卻是驚喜的,如果破了案,對他來說可是大功一件,向前走兩步,見警察已經把男子包圍,馬彪心神有些放松的說道︰「雙手抱頭蹲下,待我們調查清楚……」

「你說什麼?」听到馬彪的話,殺手這個時候從楚羽的臉上移開目光,看向馬彪,馬彪說讓他抱頭蹲下,他卻開始向馬彪的方向走去,他走的很慢,但是卻沒有停下來的痕跡,似乎哪怕死亡就在前面等著他,他也不會停下來——他走路的姿態怪異而奇特,每一步之間的距離長短不差分毫。看起來每一步都走得很辛苦。

他已走過數不盡的路途,遇到過數不清的危險,不管是困難還是快樂,每一步路都是他自己走出來的。

他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向馬彪走去,緩慢且堅定。

看著殺手的背影,楚羽松了口氣,這個時候錢多多拉住了楚羽,往人群後退去。兩人出了警察的包圍圈,錢多多看著受傷的楚羽,皺了一下眉頭,他想離去,卻被楚羽攔住。

「趁著現在的機會,咱們趕緊走啊。」錢多多的臉上露出一絲焦急對楚羽說道。

「看看再走。」楚羽異常堅決的說道,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殺手的身上,這個時候,殺手距離包圍他的警察不過兩丈遠,他依舊在走。

他要去哪里?要走到什麼時候?他的腳步看上去很遲緩,為什麼在他殺人的時候卻又那麼迅速?看著殺手的背影,楚羽禁不住想到,現在他已經被包圍,幾十把槍的槍口正對準著他,他不投降,卻在走,難道他不知道在走下去面對的就會是死亡?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羽覺得眼前這個殺手的背影變的高大了起來。

砰的一聲。

承受不住壓力的馬彪開了一槍,子彈射在了殺手的大腿上。

殺手的身子一顫,而後便開始快速的動了起來,他的整個人像一道閃電,那把令楚羽心悸的刀出現在他的手中!

楚羽第二次看到他亮刀,但是卻沒辦法看清刀是怎麼被他拿出來的……似乎刀就在他手里!

殺手的速度並未受腿傷影響,所到之處,立刻掀起了一片哀嚎。

砰砰砰,幾聲槍響過後,大廳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馬彪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殺手手里的刀正抵在他的眉心處,刀尖已經刺進皮膚。

巴掌寬的刀面出現在馬彪的面龐上,馬彪手里的槍雖然依舊我在他的手里,但是已經只剩下了槍柄,槍神被長刀削去,不知道散落在何處。

馬彪的視線里現在只有一把刀!

漆黑的刀!

而在馬彪的周圍,則有五六個人哀嚎著,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斷了一臂,而且都是握槍的手臂。

剛剛剎那發生了什麼?馬彪有些恍惚,他只看到殺手向自己沖來,然後自己開槍……子彈的確打到了他身上了啊,可是……看著殺手胸前衣服上的破洞,馬彪的腿有些發軟。

「讓我走。」殺手這時看著馬彪說道,他說話的聲音並不悅耳,相反,有點沙啞,不知道什麼原因,听著還有一些刺耳。

馬彪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只是下意識的點頭,隨著他點頭,刀尖刺破了他的額頭皮膚,有血順著馬彪的額頭流下。那些原本圍在殺手周圍的警察這個時候開始後退,看著地上那些痛苦申吟著的同伴,他們再也沒有勇氣上前……這個人,竟然不怕子彈!

看著馬彪的樣子,殺手笑了一下,就在這時,一陣風吹來,吧台上的風鈴再次響了起來,扭頭看了一眼發出叮叮聲的風鈴,等風停下來的時候,殺手就慢慢地走過去,走出了罪域,就像是走出了一座已被盜墓賊挖空了的墳墓。

看著殺手就這樣離去,偌大的大廳內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攔!

等到殺手的背影從門口消失,馬彪一**蹲在了地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著那些斷臂的下屬,他拿出對講機開始尋求支援——馬彪猜測對方是一個異能者,而這些警察只能對付一般凶徒,像現在這種情況,只有讓特種部門的人出頭。不然就憑自己和手下這些人,根本就不夠對方殺的。

匯報完情況,馬彪又叫來了救護車,當他安排人抬著那些受傷的下屬準備離開時,想到了什麼了他看向亂糟糟的大廳,滯留在大廳內的人很多都沒有離開,但是之前和那個殺手交手的人去了哪里?

楚羽和錢多多早已離開了大廳。就在殺手離開時,趁著大廳的人目光都聚集在殺手身上,楚羽和錢多多悄悄的從罪域的另一道門溜了出來。

出了罪域,一陣寒風吹來,楚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看著手上的胳膊,他的胸口一陣發悶,這是受了內傷的征兆。

「楚羽你沒事吧,那小子真他娘的厲害,你竟然能和他拼一拳,太厲害了。」

「得了吧。」楚羽苦笑了一下︰「你沒見他差點廢了我的胳膊麼,而他似乎沒有一點事。」楚羽說著抬起左手摁住了左肩,他從小在楚家長大,月兌臼這樣的問題根本難不住他,只是現在他的整個右邊身子都在發麻,令他有些難以忍受,隨著楚羽左手使力,右手肩膀處 嚓一聲,月兌臼處歸位,楚羽的額頭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

看著楚羽竟然自己能把月兌臼的骨頭復位,錢多多的臉上露出一絲佩服,見不遠處不斷有警車鳴笛來到,錢多多想了一下,而後對楚羽開口說道︰「走,先去我那,我給你說下今晚打听到的消息。」

見錢多多似乎有所收獲,楚羽嗯了一聲,就跟著錢多多在小巷內穿梭了起來。

錢多多住在東城和南城的交接處,這里是維爾斯帝國平民的居所,看著眼前破敗的景象,楚羽不禁想起當初自己帶著楚楚住在不夜城的日子——不管是華夏聯盟,還是威爾斯帝國,這個世界上似乎有無數個這樣的窮困之地,居住在這里的人多是從事體力勞動的人,生活不光鮮,沒有人溜須拍馬,到了晚上幾乎沒有夜生活,朝九晚五的生活按部就班,甚至不敢生病……看著大同小異的街道,楚羽皺了一下眉頭,這里和不夜城的平民區幾乎沒有什麼區別,簡陋的店鋪,廉價的貨物,善良的人家,樸實的人們。

生活在這里的人們向往著美好,用勞動養活著自己,對生活和幸福有不同的見解。

錢多多帶著楚羽拐進了一個陰暗的小巷,走了百米之後,錢多多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平房下,趁著錢多多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楚羽扭頭看了一下,周圍店鋪都少了許多,街道兩旁的房間沒有一盞燈亮著。

看不到一個人影。

錢多多住的屋子很簡陋,窗戶殘破不堪,屋里屋外都積著厚厚的灰塵,在東北的屋角檐下,有一張方圓過半尺的的蜘蛛網。

隨著錢多多摁亮屋內的開關,一只黑貓在熟睡中被驚起,只是它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機敏和靈活,喘息著,看了楚羽和錢多多一眼,蹣跚爬過錢多多的腳旁,看它的樣子就像一只病貓,一只失去了捉鼠本能的病貓。

饑餓是不是可以改變一切?

目光從病貓身上移開,楚羽看向了大廳,這一看,他不禁睜大了雙眼,在大廳的木桌上,有一塊靈牌和一張泛黃的照片,靈牌上寫著鐵勝之位,而照片楚羽在熟悉不過,不是鐵全勝是誰?只是照片上的鐵全勝明顯要年輕的多。

看著楚羽盯著照片神色有些驚愕,錢多多渾不在意的說道︰「讓你見笑了。」說著錢多多就要上前扯掉照片,看到這一幕的楚羽上前攔住了錢多多︰「等下。」

「怎麼了?」看著楚羽,錢多多有些意外的問道。

「這個人是誰?和你有什麼關系?」

「他呀?」見楚羽問起這個,錢多多有些意外,而後就苦笑了一下回道︰「你不要問了,我先燒點開水,然後給你說火麒麟和古劍鋒的事。」說完錢多多抬手就要撕掉照片,卻被楚羽抓住了手腕,這個時候的楚羽神色有些激動︰「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說你有病啊!他跟你有關系麼!」見楚羽對照片上的人一直好奇,錢多多有些生氣的說道。說完他用力一掙扎,抓住靈牌後,錢多多抬手把靈牌摔倒在了地上,靈牌本就有些年月,落地之後,被摔的四分五裂。

錢多多低著頭,看著地上摔碎的靈牌,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很奇怪的表情,不知道是無法解月兌時的歡愉,還是無可奈何時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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