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你他媽還認識我嗎？！」山哥重復著又問了一遍，看樣子是非常的火大。我這個時候也走到了山哥的邊上。背後的天使紋身在熱水的浸泡下，此時也變成了惡魔的形態。「山哥，這誰啊？」我輕聲的問了一句。
「沒你事。一邊等著我。」山哥挺嚴肅的跟我說了一句，緊跟著直接跳進澡堂子里，「怎麼著，還沒認出我來昂，來，我走近點讓你個逼養的看清楚點。」
瘦子這時候跟那個矮胖的說︰「哥，這人大晚上的喝多了，神經病吧。」
「**。」瘦子話音剛落，山哥已經按捺不住，摁著胖子的腦袋就往水里摁。我本來也沒有走遠，在山哥罵人動手的一瞬間，我就快速沖進了水池子。從後面一把勒著瘦子的脖子，使勁往後一拉，「別動昂，動別怪我手黑。我這人可是一點數都沒有。」我很冷靜的對這個瘦子說道。
而我此時渾身已經不自覺的開始冒汗了，不是我緊張，是被山哥嚇得。山哥把胖子的腦袋摁在水池子里根本就沒有要松手的意思。死死被摁住的矮胖子，瞎折騰了一番，根本逃月兌不了山哥的手掌心。洗浴中心的服務員們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只是在門口躲得老遠小聲的嘀咕著。
「山哥，松手吧，出人命麻煩了。」我挺著急，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勸說著山哥。
我看著山哥還是沒啥反應，又叫了一聲，「山哥」，這次山哥抬頭看了我一眼，往上一提，把矮胖子從水里拎了起來。
矮胖子一露頭就開始不停的咳嗽，連著吐了好幾口水。使勁的咳嗽著。「哥們有話好好說，出來混不就是個錢嗎？別動手，要多少我給。」
山哥猛地把矮胖子往旁邊一推，嚇得矮胖子高喊了一嗓子「別動手！」山哥倒是沒動手，只是一臉的鐵青，很是凶狠。就這麼盯著被稱為老馬的矮胖子。「我是李遠山，不認識了？」
矮胖子遲疑了得有個五秒鐘左右，突然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傻笑著︰「山山哥，小弟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有認出來。這」矮胖子一下子變得語無倫次了起來。
山哥冷笑了兩聲，「**的，想不到又落到我手里了吧。我今天再弄你一頓，你牛逼就再點我一次唄？」山哥說這話，直接沖著老馬的腦瓜子啪啪呼了幾個大嘴巴子！嘴角被打的已經開始冒血。我這個時候也松開了瘦子，指著他讓他去水池子最里面的旮旯里老實呆著。反正大家都沒穿衣服。報警的可能性為零。讓山哥可勁折騰吧，我在一邊看著，別下死手就行。
山哥在那里對著矮胖子老馬連打帶踹足足三分多鐘。累的氣喘如牛，矮胖子被打的虛月兌的趴在水池子邊上。腦袋也破了，嘴角也是血。我早就從水池子爬了上來。矮胖子的肚子挨了山哥一拳，吐出來不少的髒東西。我他媽看著惡心，池子里還此時還漂著韭菜葉子呢。
山哥大口喘著氣，給了我一個要煙的姿勢，我給山哥遞到嘴邊，點上。山哥抽了幾口，呼吸平緩了很多。「老馬，在廣州不是混的挺好的嗎？跑回來干嘛來了？你就沒想到踫見我該怎麼辦？」
矮胖子可憐巴巴的眼神盯著山哥︰「山哥，那會年輕不懂事。過去這麼多年了，我現在就是一個正經生意人。你打也打了，放過兄弟吧，做人留一線，咱日後好相見。行嗎？」
「好想見個jb。還正經生意人呢，操***我就沒听說哪個做生意的是正經的。你別跟我扯這套。我問你，當年你***點了老子，害的老子被從公安局開除，蹲了一年大獄。你說這事咋弄吧。」
矮胖子眨巴了幾下眼，「山哥，你說個數吧，我還是那句話，這事完了，別再為難兄弟行嗎？」
山哥看著矮胖子一句話不說，一直到煙抽完。「這麼滴吧，老馬。三十萬，這個事兩清。我不為難你了，怎麼樣？」
矮胖子遲疑著︰「山哥，是不是有點多了」
山哥一瞪眼︰「多你麻痹，今天要不是我弟弟勸我，我今天指定摁水池子里嗆死你。沒點逼數的玩意。老子丟了鐵飯碗，蹲了一年大獄，進去的時候媳婦懷孕八個月，出來的時候孩子都會爬了，你說，值不值三十個！」
矮胖子低頭想了一會，「山哥，你多會要？明天下午給你送去行嗎？」
「明天下午3點之前。歷山路和江大路路口的燒烤攤，那就是我的攤子。」山哥沉聲說道。「去晚了我就不要了，你留著買棺材吧。」山哥說完，沖我擺了一下手，兩個人直接上了3樓的休息室。
我點了兩個技師，要了兩瓶啤酒，趴在按摩床上，在技師嫻熟的按摩下，感覺很是舒適。「山哥，那人是誰啊。」我憋了半天，忍不住了，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我當年25歲當上市局防暴大隊隊長，最年輕的的正科。就因為打了一次架，砍得就是那個老馬，那會他爺爺還活著，是jn的人大代表。沒法保我。月兌了警服，進去蹲了一年。」
「操***，都是混社會的，他***打不過就報警，點我。下三濫玩意，操！」
「山哥，那三十萬真的就兩清了？」
山哥喝了一口啤酒，點了點頭︰「弟弟，老馬剛才有句話說的對，出來混無非就是為了個錢字。你說我能真的弄死老馬嗎？肯定不能。就是想讓他死，我也不能親手弄他，那怎麼辦？那就只能用錢來解決。明天我收了這個錢。就算是兩清了，最起碼我不會主動的去找他的麻煩。」
我點了點頭，有點懂了。
「操***，又把正事忘了，你這一回來就把我叫出來洗澡，有事吧？」山哥猛然想起來是我把他約過來的。
「嗯，本來就一個事，現在又多了一個事。」我淡定的說。
山哥︰「操，你怎麼這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