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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老子給你自由

直愣愣地看著來人,再看看倒在地下,疼得渾身抽搐的女人,金玉葉萬分慶幸。

丫的,幸虧這時候來,再晚一步,也許看到的是她毀尸滅跡了。

身子被擁進一具溫熱寬厚的胸膛。

噗通!噗通!噗通!

那一下一下失了節奏的有力心跳顯示著這個男人緊張的心情。

「媽的,你這是要多招人怨!」

雷謹緊擁著她,手臂的力道不自覺收緊,再收緊,心,跳的厲害,然而,面上卻是一貫的冷凝,不露聲色。

不可否認,雷謹是強大的,身為一代兵王,御天特戰隊的靈魂人物,他也見慣了各種生死。

然而,當心尖上的人遇到危險,他同每一個正常男人一樣,會緊張,會害怕,只是他的情緒內斂而已。

金玉葉勾了勾唇,不正經地調笑著︰「二叔,這不是有你憐嘛!」

被拽緊的心因她這句調笑,放松了不少,沒好氣地敲了敲她的腦門,視線轉向地上的老女人,冷厲的寒眸迸射出一道陰鷙嗜血的冷殘之色。

「這女人你認識?」

「嗯,金渣渣的人!」

雷謹微愣,繼而想到她口中的金渣渣是誰,心里有些好笑,不過,更多的卻是怒,對金成嶸的怒。

操他娘的,好歹也是養了多年的女兒,居然下殺心。

金渣渣,當之無愧。

「呵,我說怎麼那麼……無法無天,原來是不要臉地……勾搭上厲害的叔叔了,哼,賤種……就是賤種!」

劉芳躺在地上,她一只手被硬生生折斷,而肩胛處也中了一槍,此時她臉色慘白,臉上布滿了大顆大顆的冷汗,唇瓣被她咬的滲出了血珠,那鄙夷怨毒的眼神,是恨不得撕了她。

金玉葉腳尖一挪,狠狠地踩在那只被折斷的手上。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穿過白牆,劃破長空,听在耳里,顫在心尖。

金玉葉在雷謹看不到的方向,一個肉眼不及的黑色物狀彈進她張開的口中。

 ——

洗手間的門被徹底推開,一眾听到異常的保全沖了進來,後面跟著的,還有御天特戰隊一伙人,然而,看到里面的情景,皆都愣了愣。

「頭兒!」

剛才那名穿的花哨的邪氣男人看到這情景,眉目微凜,上前喚了一聲。

「報警!」

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聲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個嚴肅的渾厚嗓音。

「雷老二,我的保鏢這是犯了什麼事?」

金成嶸被人眾星拱月地走了進來,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眉目都沒變一下,依舊是那副威嚴沉穩,正氣浩然的樣子。

雷謹面色冷凝,肅冷的眸子凝結成冰,如一把尖利的冰箭,直直射向金成嶸,「殺人未遂!」

金成嶸灑然一笑,「呵,不可能吧!」

「我說是就是!」

雷謹語氣強硬而霸氣,絲毫不留情面,骨子里的傲然之氣盡顯。

金成嶸眸色微凝,心里氣怒,卻發作不得,「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說話間,他像是突然看到旁邊的金玉葉一般,嚴肅的面容突地變得柔和不少,「小葉,你怎麼在這里?」

嘔——

金玉葉要吐了,丫的,果真是官場呆久了,練就一張無懈可擊的人皮面具,那心里都被蛆給腐蝕得發臭了。

不過,也不止是他會裝而已。

揚了揚唇,精致深刻的絕美五官笑靨如花,「父親才看到我啊!」

見金成嶸面容僵住,她頓了頓,繼續道︰「二叔過來和朋友聚會,我纏著一起過來了,不過我只是上個廁所而已,差點死于非命,父親聘請保鏢罩子可得放亮點,別哪天跟季叔一樣,白眼狼一個。」

金成嶸狀似不相信地蹙眉,眼神轉向劉芳,「小劉,怎麼回事兒?」

我上廁所,看……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有人要殺我滅口。

這是劉芳心里想說的話,也是一早就想好的話,然而,她出口的卻是,「老大,對不起,我……沒能完成任務,沒能殺了她……為季煬報仇,以解你心頭……之恨」

一句話,就如一塊巨石,扔到湖里,激起千層浪。

劉芳眸子突地瞪大,心里驚慌又恐懼,這……這不是她想要說的話。

在場的人也都瞠目,不過確實驚疑不定地看著金成嶸,心里各種疑惑,各種懷疑。

而這邊,金玉葉听到劉芳的話,笑臉突地一白,神色也變得驚懼淒然起來,她碧色的眸子含著一抹水光,要掉不掉的,那樣子別提有多惹人憐愛了。

「父親,原來……原來你……你還沒放下季叔的事,我只是自保而已,當時,若是我不開那一槍,我就要死在他手中了!」

一旁萬年冰山臉的雷謹看到她這般樣子,面部忍不住抽動著,心里不得不為她這只小狐狸那無與倫比的演技喝彩。

媽的,若是她進軍演藝界,奧斯卡金像獎非她莫屬。

金成嶸臉色難看,他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劉芳,那一眼,讓劉芳猶如掉入冰窖,渾身發寒。

「劉芳,別人給了你多少錢,你要如此陷我于不義?小葉是我金家女兒,哪個父親會為了一個背板他的保鏢而去殺自己女兒?你若真待我如此忠心,又怎麼會……」

狐狸就是狐狸,一句話他說的痛心,同時也成功將所有的一切推干淨,後面他沒有說出來,不過這里誰不會想?若是真的忠心,又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他供出?

眾人唏噓不已!

畢竟金成嶸最近風頭正盛,有政敵陷害,一點也不稀奇。

「我……我……」

劉芳臉色灰白,想說什麼,卻始終說不出來,因為疼痛,她梳理得一絲不苟的發絲被汗水浸濕,臉上也布滿了冷汗。

少頃,她悲涼一笑,「我無話……可說!」

五個字,她說的異常艱澀,然而,這次卻是說出來了,同時也算是間接承認,她受人指使。

金成嶸壓下心里的怒火也陰鷙的眸光,眼神轉向金玉葉,語氣狀似語重心長地教導,卻句句藏針。

「小葉,以後別任性,你是均桀的未婚妻,跟著二叔跑,成什麼樣子,不知道地還以為……」

後面的話,他再一次頓住,留給別人自行想象,這也就是他說話的技巧。

金玉葉這會兒又笑了,「父親也是,以後找保鏢當心點,別看著漂亮無害,其實是個蛇蠍美人,指不定怎麼害你呢!」

兩父女一來一往間,警察和救護車也來了,劉芳被帶走,金玉葉現場簡單做了下筆錄,某大首長交代了人善後,便帶著人離開了。

事情具體如何,金玉葉也不去管了,因為,終究是個死人而已。

只是可惜了她第一只控心蠱,用到這麼個女人身上,有些浪費了。

不知是資源問題還是怎麼著,以前在古代,一只母蠱可以產下多只子蠱,然而,前段時間她用心頭血好不容易練出一只控心母蠱,前兩天母蠱卻只產出一只子蠱。

讓她郁悶得抓狂。

蠱這個玩意兒不比一般,它厲害,卻也是極費練蠱人的心神,練成一只母蠱,極其不易,若不是剛才情況所迫,她才舍不得用到那老女人身上。

一路上,金玉葉沒說一句話,雷謹看著她沉靜的白皙俏臉,寒眸閃過一絲復雜。

心里喟嘆一聲,伸手將她摟進懷中,大掌愛憐地輕撫著她的背脊「生氣?」

金玉葉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唇角笑意幽涼。

「二叔,我不喜歡,很不喜歡,我不喜歡被束縛,不喜歡別人不尊重我的意願,我明白你對我的心思,但我很抱歉,我回應不了你,你這樣步步緊逼,只會讓我感覺不舒服。」

雷謹手掌頓了頓,粗糲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顎,「做都做了,為何不試著接受?」

這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她清清白白的身子都給了他,為何不試著接受他。

說實在的,感情的事兒,他不怎麼懂,也沒那麼多時間去處理感情,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她,沒見到她,就想著她,念著她,心里恨不得將一切好的都給她。

他性子干脆利落,想要,就要,沒那麼多顧忌,也不會去想那麼多,至于她,他認為只要他對她足夠好,她就會跟著他。

畢竟,女人不就是圖一個對自己好,疼自己,寵自己的男人嗎?

可是,這條在她這里,他麼的怎麼就行不通?

金玉葉心里好笑,而她也確實笑出聲來了。

「呵呵,二叔,我不是什麼好女人,不在乎那玩意兒的,要說做,我和我四叔也做過,那是不是也要試著接受他?」

雷謹摟著她肩膀的手突地收緊,金玉葉吃痛,「嘶」地一聲,倒吸一口冷氣,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擦,野蠻人!

雷謹陰沉著臉,將她提到腿上坐下,兩指捏著她的下巴,明明心里很生氣,卻也舍不得用力,「欠操的騷狐狸,是不是不膈應老子心里就不爽?」

看著他陰沉的臉色,幾欲噴火的眸子,金玉葉沒心沒肺地笑了笑,「呵,這不是膈應你,這是事實,上了床就要接受,要負責,這不是扯談嘛!」

雷謹眸色深沉,心里各種郁結氣悶。

操他麼的,他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沒心沒肺,涼薄無情的女人?

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逼急了,給你甩臉子。

金玉葉今天心情不爽,堅決不去某只霸道禽獸那里。

雷謹知道她不喜歡他強迫,便改變策略,軟磨硬泡,最後連色誘都用上了,各種吻,各種撩的,然而,昨晚還熱情似火,狂野似妖的女人,這會兒卻像是老僧入定般,半點反應也沒有。

沒誘上她,倒是將自己弄得熱火朝天,小怪獸各種叫囂。

心里別提多挫敗了。

對于床上那檔子事,在沒遇上她之前,他真心沒啥感覺,可是在沾上她之後,有時候她一個眼神,一抹笑靨,就能勾起他的念想,而且一沾上她的身子,就像是吸食了毒品一般,怎麼也戒不掉。

這會兒某只小狐狸真像表面那麼淡定嗎?

狗屁!

她是個正常女人,在這樣的撩撥下,哪有不情動的?

溪水早就嘩啦啦地流了,只是她特會裝,且定力比別人強那麼一點而已。

她要堅持立場不是?

「寶貝兒,過去,老子想!」

含著她粉女敕女敕的小耳垂,雷謹語氣听著強勢,卻又不自覺地帶著一股軟化與懊惱。

那聲音低低沉沉的,醇厚而磁性,听在耳里,就像是一股電流觸在心尖兒上。

金玉葉心尖兒微顫,淡定的表情有些龜裂,啜了一口氣兒,「老子不想!」

擦!不想才怪。

丫的,覺得自個兒真矯情。

不過,就算再想,她也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丟了份兒,不然以後更得瑟了。

「老子倒要看看是真不想假不想!」

說話間,他唇齒不輕不重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同時灼熱的大掌探進了裙底。

金玉葉及時抓住他的手,眸色微冷,「二叔!」

雷謹看了她半響,見她眼底除了探不到底的深幽外,沒有半分情緒。

心里嘆了嘆,將她摟進懷里,冷寒的眸子閃過一絲無奈與妥協,「老子給你想要的自由空間,你是不是可以試著跟我?」

金玉葉愣了愣,听著他無奈黯然的語氣,心里不知為何有些悶悶的。

毫無疑問,這個男人是驕傲,是強勢霸道的,豪門公子哥的矜貴傲然,他也有,更何況他還是身居高位的軍中領袖,所有的一切讓他有驕傲的資本。

女人之于他,相信只要他鉤鉤手指,就會有各色美人為他前僕後繼。

然而,這樣一個強勢霸道,得天獨厚的優秀男人,卻願意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放下他的驕傲,去妥協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不會妥協的事。

說實在的,她有些訝異了。

她性子放蕩不羈,向往自由,向往無拘無束,灑月兌飄然,可她也知道,身為一個女人,她這種性子,在世人眼中,並不見得好,反而,還會受人鄙夷,被罵水性楊花。

因為她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所以無所謂,她只要自己舒心就好。

可是,這個男人,他心理承受能力是不是強大了點?

她有那麼好?值得他如此?

金玉葉有點懷疑。

「傻了?」

雷謹撲捉到她眼底的懷疑,心里有些氣怒,同時也有濃濃的無奈與苦悶。

說句心里話,別說她懷疑,他自己都懷疑自己居然會妥協。

可是,不妥協咋辦?

這女人就是個沒良心的,他又放不下。

他也想過了,若是一直這樣僵持下去,他想,他會將她越逼越遠。

她就像手里的沙子,也像向往天空的雛鷹。

沙子,他越想抓牢,她掉的也就越快,到最後什麼都不剩。

雛鷹,他在她腳上綁著絲線,阻止她飛向天空的願望,她也許還會反過來將他撓傷。

唯有放開手掌,剪斷絲線,任由她在掌心中,在藍天下,盡管這樣兩人不會相貼太近,但至少,不會越走越遠,

好在她的冷心無情也不是對他一人。

兩人心思百轉千回,卻也不過瞬間之事,瀲灩的唇微揚,忽略掉心里的異樣,金玉葉碧眸戲謔地看著他,「二叔,你知道我所要的自由空間是什麼嗎?」

「隨你,不過老子有唯一一個條件!」

金玉葉挑眉,示意他說!

雷謹冷寒的眸子深邃如古井,他粗糲的指尖描繪著她比別人顯得精致立體的深刻五官,鋒利的薄唇親啟︰「不要和別個男人上床!」

金玉葉笑了笑,正想說什麼,可下一刻,唇邊被人嚴嚴實實地堵住。

雷謹吻得很用力,比以往每一次都用力,他吻得很深,有力的舌尖都頂上了她的喉嚨,他吻得很狂野,那勢頭,好似要吞噬她的一切。

金玉葉被他吻得有些難受,手推搡了一下,雷謹沒理會,大掌扣住她的腦袋,拼命了命似的吻著。

待他終于放開她的時候,金玉葉的腦子已經暈暈乎乎的了。

雷謹腦袋頂著她的,唇雖然退離,不過這會兒卻是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啄著,「寶貝兒,說‘好’!」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出口的聲音帶著一絲顫音,好听極了。

呼哈~呼哈~

金玉葉大口大口喘息著,暈乎的腦子有些接不上他的思維,「什麼……好?」

「快說就是了!」

「好,好,好行了吧!」

金玉葉不耐煩地連說三個‘好’字,另加奉送給他一個大白眼。

丫的,再被他這麼吻幾次,她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被吻死的女人。

那勢頭,就像是要將她的心肺吸出來一般在,太他麼得不要命了。

雷謹一向冷寒地眸子難得地閃過一絲笑意,他拍著她的背脊,幫她順氣兒,「行,記得答應過我的話!」

金玉葉微愣。

擦!她答應他什麼了?

看懂了她的狐疑的眼神,雷謹嘴角微微上翹,肅冷的俊臉對了一抹邪魅之色,他指月復磨搓著她那張被他吻得嬌艷欲滴的瀲灩紅唇,語氣輕揚︰

「答應老子不和別個男人上床,放心,老子會喂飽你的!」

操,這禽獸居然學會月復黑了。

不過,也無所謂,書上不是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她既是女人,又是小人,她可以不承認不是?

最後,某大首長還是沒能如願,當晚某只小狐狸還是回了她的小套房,理由是,第二天要上課,他那里離學校太遠。

公寓樓下,雷謹抱著小女人狠狠地吻了幾下,「丫的,老子都到家門口了,都不讓上去坐坐!」

金玉葉嗤笑一聲,「得,二叔,你上去,不是坐沙發,而是做我,而且一做就一晚上!」

兩人瞎調了幾句,在某大首長的萬分不舍下,金玉葉上樓了。

按了密碼開鎖,還沒來得及開燈,一道黑影快如閃電般地向她撲來,黑暗中,那雙如野獸般猩紅的眸子泛著凶殘之光,陰森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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