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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百二十四節 月圓之夜

洛河川丘陵,蕭封真的真魔軍與加里芬的魔狼軍在此相遇,雙方以洛河川丘陵中部的一塊開闊平地為界,分別在兩邊扎營,小心的試探著對方的虛實。

蕭封真與眾將商議軍務直到深夜才結束。這個時候的蕭封真一點困意都沒有,便索性不睡,帶著親衛隊長方大洪開始在營中巡視。看著天上的圓月,蕭封真突然問身邊的方大洪道︰「大洪,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今晚的月亮這麼圓?」

「陛下,今天是咱們真魔的傳統節日拜月節呀。」方大洪不假思索的答道。

「拜月節?……原來已經到拜月節了。」蕭封真喃喃自語道。一旁的方大洪不解的眨巴眨巴自己的綠豆眼,沒有說話。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直到巡營巡到一半,蕭封真突然說道︰「魔狼,魔狼……大洪,你說對面的魔狼族現在在干什麼?會不會正在對月長嘯?」

「……應該不會吧?」方大洪有些遲疑的猜測道。

話音剛落,就听真魔軍軍營的對面突然傳來陣陣狼嘯。方大洪當即面對魔狼軍的大營方向一陣破口大罵,而蕭封真此時卻笑得直不起腰。實在是太巧了,自己這邊方大洪剛說自己的推測不太可能,那邊立刻就用實際行動打了方大洪的臉。

「好啦,好啦,大洪你還是省點力氣吧。你在這里罵他們又听不見,等上了戰場的時候多殺幾個魔狼軍出出氣就是了。」蕭封真忍著笑安慰方大洪道。

方大洪一臉不忿的點了點頭,惹得蕭封真又是一陣輕笑。笑了一通之後,蕭封真有些煩躁的心情好了許多,頭腦總算是恢復了平靜。這一路上蕭封真的腦袋總是不太舒服,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感覺心煩意亂,這次笑過之後,蕭封真感覺頭腦清醒了許多,以前許多看不開的地方忽然想通了。

「看來以後還是多笑笑的好。」蕭封真低聲自語道。

「啊?陛下,您剛才說什麼?」跟在後邊的方大洪沒有听清,出聲問蕭封真道。

「沒事,朕只是想通了一點事情,大洪,以後遇到什麼煩心事,千萬不要悶在心里,多笑笑你就會感覺心情好了許多。」蕭封真微笑著答道。

方大洪看了看蕭封真,小聲的說道︰「奇怪,我怎麼感覺陛下和剛才的感覺不太一樣了?」

「哦,是嗎?」蕭封真笑問道。

不等方大洪回答,軍營外的一聲響箭破壞了夜間的寧靜。

「陛下」方大洪看著蕭封真叫道。

「嗯,我明白。護著我回大帳。」

「是,陛下跟我來。」方大洪在前開道,蕭封真前往自己的中軍大帳。

能被蕭封真挑中的真魔軍就是不一樣,就這麼短短一會的工夫,真魔軍士兵已經集結完畢。當蕭封真回到中軍大帳的時候,軍中眾將已經在中軍大帳中等候。這一次出戰,蕭封真沒有帶李浮塵等文官,全部打發回金羅去了。

在這一戰中,為了報復魔狼族的血腥屠殺,真魔軍上下已經宣布不要俘虜。以血還血,殺盡魔狼族報仇雪恨。所以想李浮塵這種年紀一大把的老頭,蕭封真沒有帶他們前來。跟在蕭封真身邊的全是二三十歲的青壯年。也只有這種軍隊才能有勇氣和魔狼族的戰士戰斗廝殺。

「參見陛下。」眾將對進帳的蕭封真行禮道。

「免禮。不說廢話,所有人立刻返回軍中統領軍隊按照之前我們制定的作戰計劃開始展開反擊。」蕭封真一擺手眾將吩咐道。

「末將領命。」眾將齊聲答應一聲,紛紛走出大帳,分頭行事。

真魔軍大營外,鬼狽岡薩斯不解的問加里芬道︰「老大,為什麼剛才你要故意讓那些人類的斥候發現我們的蹤跡?」

「嘿嘿……難道你不覺得對面的軍隊如果不反抗就被我們殺死很沒意思嗎?」

「……」岡薩斯很無語的看著加里芬,不知道該說眼前這位什麼好。加里芬沒有空去顧忌岡薩斯此時的心情,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用實際行動來向所有人證明,作為月狼布利斯的後裔,魔狼族是最優秀的種族,他們是應該君臨所有生物之上的種族。而最好的證明方式就是用力量摧毀一切擋在他們前進道路上的障礙,眼前的真魔軍就是魔狼族揚名這個世界的墊腳石。

但是事實卻無情的擊碎了加里芬的幻想。真魔軍並沒有加里芬想象的那樣不堪一擊,他們頑強的擋住了魔狼族的進攻,並且利用人數以及裝備上的優勢,正在慢慢的從被動防御轉為主動進攻。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加里芬憤怒的大聲喝問道。也不知道他在問誰,或許是在問莫古霍古,或許是在問岡薩斯,更可能是在問自己。

沒人回答加里芬的問題,真魔軍擺出十人小陣,咬緊牙關攻擊著侵犯他們家園,殺害他們同胞的敵人。和他們相比,魔狼軍的士氣正在逐漸下降。

戰斗進行了半個小時,真魔軍的大營不僅沒有像加里芬想象的那樣被攻破,被攻擊的真魔軍反而開始了反攻,正在漸漸的向魔狼軍的背後運動,意圖將這些來偷襲的魔狼軍包圍了以後再慢慢料理。

「老大,撤吧,今晚我們可能討不到便宜,還是先撤出去再作打算。」岡薩斯大聲對加里芬建議道。

「不,我們是月狼布利斯的後裔,逃跑不是我魔狼族的習慣。」加里芬大聲的拒絕了岡薩斯的建議。

岡薩斯聞言急道︰「可是老大,如果任由這支真魔軍將我們後路斷掉,那你就真的要去陪你的先祖去了。」

「放心吧岡薩斯,你忘了我魔狼族還有殺手 沒用呢。今晚是我魔狼族勝利的盛宴,你立刻帶著你的人月兌離這里的戰斗。今晚是月圓之夜,一會狼化之後我可是六親不認的。」

岡薩斯知道加里芬沒有開玩笑,所有生活在魔界的生物都知道,和魔狼族決斗絕對不可以挑月圓之日,因為那個時候魔狼族的狼化會發揮最大的效果,以至于狼化後的魔狼族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會成為一具只知道殺戮的人形野獸。

看著岡薩斯帶著黑狽魔法離開了戰場,加里芬突然伸手一把撕扯掉身上的上衣,面對著空中的圓月雙膝跪地,行大禮拜上了三拜。緊跟著沒有起身,反而身體前傾,雙手著地,抬頭對著圓月發出一聲狼嚎。

「嗷~嗚~」隨著加里芬的一聲狼嚎,魔狼族戰士集體狼化的儀式開始了。一時間戰場上到處都可以听到狼嚎聲。叫得正在觀戰的蕭封真眉頭一陣急顫,心里突然涌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重盾手上前組成盾牆,長槍手居中,弓弩手最後。」蕭封真神色不變的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狼,到處都是人立而起,狼頭人身的魔狼族戰士,散發著綠光的眼楮,口中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咆哮。面對數萬突然狼化的魔狼族戰士,真魔軍的戰士們突然感到有些膽怯,情不自禁的緊了緊手中的武器。

狼群開始攻擊了,無數狼化的魔狼族戰士絲毫不理從塔盾的縫隙刺出來的長槍,不理真魔軍弓弩手拋射而下的箭雨,毫不猶豫的沖擊著真魔軍的盾牆。有的魔狼族戰士已經被真魔軍的長槍手給刺死,但是尸體還怪在長槍上。就這樣還不能安息,在雙方戰士的推擠中,猶如還活著一樣,一遍又一遍的沖擊著真魔軍的塔盾。

瘋狂,不計代價的進攻讓真魔軍的防守開始出現漏洞,不斷的有魔狼族的戰士沖進真魔軍的防守陣中,大肆破壞一番後才被蜂擁而至的真魔軍殺死。

「陛下,此處可能會有危險,還請陛下移步前往安全的地方觀戰。」蕭陽對蕭封真低聲建議道。

對于蕭陽的建議,蕭封真斷然拒絕道︰「朕不走。朕有英勇善戰的將士,那些魔狼族的雜碎傷害不到我。」

「可是陛下,你在這里將士們心里不放心,放不開手腳呀。」蕭陽不死心的又勸道。

蕭封真立刻答道︰「扯談你回去告訴將士們,放開手腳來打,你們打得越狠,我這里越安全。」

蕭陽無法,只能轉而把壓力轉嫁到正在戰斗的真魔軍將士身上,還別說,蕭封真所說的那幾句話還真有效果,士氣大漲的真魔軍真的抵住了魔狼軍的進攻。不過蕭陽清楚,這也只是暫時的。

「騎兵部隊準備好了嗎?」遠處觀戰的蕭封真問前來請戰的兩名將軍道。

「回陛下的話,已經準備完畢,就等陛下下令了。」兩名將軍大聲答道。

「好,去吧,韓威、韓武,讓這些魔狼雜碎見識見識我真魔騎兵的威力。」蕭封真大聲下令道。

「末將領命」韓威、韓武大聲領命道。

不一會的工夫,大地開始顫動,宛若雷鳴般的聲響自遠而近,直奔魔狼軍的中部殺了過來。已經狼化的魔狼族戰士絲毫不在乎自己與騎兵的差距,悍不畏死的正面迎了上去。

激烈的踫撞以戰馬的完勝告終,被撞飛的魔狼戰士強悍異常,摔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然後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晃了晃稍微有些暈的腦袋,看準沖過來的騎兵,興奮嚎叫著再次迎了上去。

「哼,找死」韓威冷笑著罵了一聲,催馬轉向沖向了再次迎上來的魔狼族戰士。急速奔跑中的戰馬速度奇快,沖撞力驚人,而被撞飛的魔狼族戰士卻再次就像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第三次沖向了真魔的騎兵。

「這簡直他**就是不死身呀。」在後目睹了這一切的韓武見狀心中忍不住暗罵道。如果韓武細心一點就會發生,被撞飛的魔狼族戰士其實並不是不死身,他們只是狼化之後忘記了身上受傷之時所帶來的疼痛。兩軍拼命廝殺,韓武沒有那個功夫去仔細觀察,他只能大概判斷。在他眼中,被撞的魔狼族戰士就像是亡靈法師制造的僵尸,不會受傷,沒有疼感,只知道廝殺。

「砍下他們的頭,不要給他們復活的機會。」韓武抽出腰間的戰刀,一邊對手下騎兵大喊,一邊催馬沖向了魔狼戰士。

「噗」一個斗大的腦袋掉在了地上,真魔騎兵看著無頭尸體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之後就不再動彈,頓時士氣大震。但是卻也為時已晚。騎兵的最大優勢就是速度,最大的進攻手段就是沖撞,如果騎兵停止前進,那騎兵還不如一個步兵好用。

因為韓威和韓武的錯誤決定,真魔騎兵陷入了狼化後的魔狼戰士的重重包圍。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讓真魔騎兵損失慘重,韓威韓武兩兄弟更是相繼戰死。

得知這個消息的蕭封真大驚失色,真魔騎兵是他手中的一張王牌,沒想到才第一次對魔狼族使用就吃了個大虧。看來想要發揮騎兵的真正威力,還是要等楊千里來了以後才行。韓威韓武這兩個人還是只能算是沖將,不能算是能將。

蕭封真的遺憾還是發完,真魔軍的盾牆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口子。失去主人的真魔戰馬沖開了真魔軍的盾牆。大批的魔狼戰士從缺口蜂擁而入。突然而來的變化讓真魔軍沒有來得及反應,等到想要反應的時候,缺口已經堵不住了。真魔軍的盾牆正在一節一節的崩潰。

「陛下,不能再等了,我軍敗象以生,還請陛下能以大局為重,先走一步。只有保住有用身,才能繼續領導我們與魔狼族戰斗下去。」蕭陽苦口婆心的勸說蕭封真道。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是蕭封真還拒絕,他就是用綁,也要把蕭封真給綁走。

好在蕭封真沒有讓蕭陽作出這種以下犯上的事情,微微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我先走一步,蕭陽你帶人留下來斷後。」

「末將領命。蕭陽但有一絲尚存,絕對會是最後一個月兌離戰場的。」蕭陽大聲的答道。

蕭封真默默點點頭,轉身要走。突然就听戰場西北方向又傳來陣陣馬蹄聲。這下蕭封真不走了,一把抓住蕭陽的雙肩叫道;「听到了嗎?蕭陽,我們的援軍來了,我們還沒輸。」

「是,是,我們還沒輸。」蕭陽一邊敷衍著,一邊暗中向手下打著手勢,準備強行把蕭封真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你們想干什麼?方大洪,護駕」蕭封真一臉警惕的看著蕭陽身後的幾人,大聲對不遠處的方大洪喊道。方大洪立刻帶著手下親衛過來將蕭封真和蕭陽團團圍住,把蕭陽和其身後的人隔開。

蕭陽哭笑不得的說道︰「陛下,待在這里真的有危險。」

「少羅嗦,我相信我們的援軍不會讓我們失望。」蕭封真固執的答道。

而事實上,援軍的確沒有讓蕭封真失望。楊千里和陳霸先二人分別帶著自己的騎兵部隊分左右沖入了魔狼族的兩翼。他們沒有像之前韓威韓武那樣減低自己的騎兵速度。直接呼嘯著踏破魔狼軍的部隊,分別從魔狼軍的左右殺了出去,緊跟著折返,再次沖殺,……周而復始的重復著同樣的進攻方式,絲毫不管他們的戰果如何。

被不斷沖擊的魔狼軍越來越混亂,傷亡的戰士也越來越多,但是此時整個魔狼軍已經陷入了圓月之下狼化必定會產生的狂化狀態,在無法再次站起來之前,這些魔狼軍會不斷的進攻、進攻、再進攻,直至倒下或者體力耗盡。

躲在遠處觀戰的黑狽岡薩斯此時心急如焚,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成為加里芬身邊最信任的人。眼見照這個情況下去,加里芬很有可能掛在今晚的戰斗中。想到加里芬的父親在得知自己最得意的兒子戰死沙場而爆發的怒火,岡薩斯想想就感覺不寒而栗。但是此時岡薩斯除了著急卻絲毫沒有辦法。就像加里芬在狼化前說的那樣,月圓之夜的狼化會讓加里芬六親不認,就算岡薩斯找到了加里芬,除了被加里芬給撕成兩半,沒有別的結果。

就在岡薩斯不知所措的時候,身背後突然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喲,什麼事情竟然讓鬼狽族的天才少族長變成這樣了?」

岡薩斯一听這個聲音頓時一喜,轉身對身後走過來的人道︰「貝利斯你來得正好,快點想想辦法幫幫加里芬。」

「幫他?怎麼幫他?」貝利斯笑問道。

岡薩斯聞言不由急道︰「貝利斯……,加里芬不管怎麼說都是你的弟弟,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在今晚丟掉性命?」

「哈,你說他是我弟弟,可這小子可從來沒有把我當兄長看過喲。」貝利斯一臉冷笑的對岡薩斯說道。

「你難道你是專門來看加里芬笑話的嗎?」岡薩斯生氣的手指著貝利斯的鼻子質問道。

「你最好拿開你的手指,否則我不保證它還會是你的。」貝利斯冷冷的對岡薩斯說道。岡薩斯聞言一驚,猛然想起了貝利斯在魔界時被人稱作的外號。血屠,比加里芬更加殘忍,更加冷血,連魔狼族族長都不敢隨意招惹的人物。

「看來這段時間你過得不錯,都忘記我這號人物了。」貝利斯看著岡薩斯笑著說道。

岡薩斯看到貝利斯嘴角的笑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冷汗不住的從額頭冒出來,顫聲說道︰「貝利斯大人,小的錯了,還請大人原諒。」

「……起來吧,我剛來,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你幫忙協助一下,就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好了。」

「多謝貝利斯大人仁慈。」岡薩斯連聲謝道。

「退到一邊去吧。」貝利斯擺了擺手對岡薩斯說道。

「是,是。那個……」岡薩斯看了看戰場,欲言又止。

貝利斯明白岡薩斯話里的意思,不耐煩的揮手說道︰「好啦,加里芬那小子我會救的。畢竟這是我在來的時候答應族長的事情,你不用多嘴,作好你自己的事情。」

听到貝利斯這話,岡薩斯松了口氣,連忙退到了一邊,口中不斷的說道︰「是,是,多謝貝利斯大人。」

打發走岡薩斯,貝利斯眼神復雜的看了看戰場,微微一嘆氣,伸手從懷里拿出了一支短笛,放在嘴邊,輕輕的開始吹了起來。

悠揚的笛聲傳上了戰場,正在亡命廝殺的敵我雙方幾乎同時身軀一震,原本已經陷入瘋狂的眼神此時也漸漸的恢復了清明。

默默的退向自己的陣營,真魔軍與魔狼軍漸漸的分開,只留下廝殺了一夜的尸體。笛聲還在演奏,加里芬此時已經恢復了自我意識,但是他的臉色卻難看異常。因為整個魔狼族,擁有平和之笛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自己那個兄長。相傳月狼布利斯野性難馴,月神為了安撫狂躁的布利斯,每當布利斯發狂的時候,都會用隨身的短笛吹奏這首曲子。但是讓加里芬感到諷刺的是,平和之笛竟然會落在被人稱為血屠的貝利斯手里。這不得不讓加里芬懷疑,月神是不是年紀大了,以至于老眼昏花,給錯了人。

今晚的戰斗已經結束,但是這並不表示今夜的事情也沒有了。恢復意識回到營中的加里芬連上衣都顧不上穿,直接光著膀子就找到貝利斯,質問貝利斯來這干嘛?

「作為魔狼族的少族長,就算你不要臉面,也麻煩你顧忌一下父母的臉面,光著膀子四處亂走,你當你是牛郎嗎?這里可沒有饑渴的貴婦。」貝利斯一臉厭惡的對加里芬說道。

被激怒的加里芬頓時臉色就黑了,一旁的岡薩斯一見不好,連忙一把從身後抱住加里芬,低聲勸道︰「冷靜點,不要沖動。」

得到提醒的加里芬黑著一張臉接過岡薩斯遞過來的披風裹在身上,然後問貝利斯道︰「你來這干嘛?想跟我搶攻嗎?」

看著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的加里芬,貝利斯心里暗暗搖頭,口中說道︰「奉族長命令,前來接管你的軍隊。」

「什麼不可能」加里芬聞言一驚,失聲叫道。

「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你現在要考慮的就是要麼收拾行李回魔界,要麼留在我的帳下听用。提前告訴你,要在我帳下听用,那你最好守規矩點,要不然我認得你,軍法可不認得你。」

「你憑什麼管我?」加里芬不服氣的問道。

「就憑這個。」貝利斯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令牌對加里芬晃了晃。

一見雕刻著狼頭的令牌,加里芬臉色大變,不敢相信的問道︰「你為什麼會有這塊令牌?」

「真是廢話,當然是族長交給我的。你的性子是什麼樣的族長和我知道的一清二楚,為了防備你亂來,族長將這塊令牌借給我用,你最好放聰明點。」貝利斯一邊將令牌重新揣進懷里,一邊一臉得意的對加里芬解釋道。

「不可能,不可能。」加里芬猶自不信的自言自語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現在給我答案,你是回去還是留下?」貝利斯笑眯眯的問加里芬道。

「我……」加里芬想要說不跟你玩,可話還沒說話,就被身後的岡薩斯輕輕的拉了拉,及時改口說道︰「我,我……留下。」

「說的很艱難呀。我可先說好,我可沒有想要讓你留下的意思,你要是在之後的戰斗中除了什麼意外,你可不要怨我。」

「不用你費心,我會帶著自己的部隊……」說到這里,加里芬才猛然想起自己現在除了自己的親衛隊可以指揮的動,別的部隊都已經歸貝利斯所有了。不因為別的,只因為貝利斯擁有只有魔狼族族長才能擁有的月狼令,這是相當于虎符的存在。

看加里芬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貝利斯也懶得再看著他,擺手對加里芬說道︰「行了,你要留下就留下吧,不過你最好不要再亂來,否則我可不會對你客氣。你知不知道,這次跟著你來到這里的十萬魔狼族戰士已經陣亡超過一萬五了,而且還沒有算上今晚戰斗的損失。」

「啊?不可能。」加里芬不相信的叫道。

「你的眼里只有一場場的勝利,哪有我們魔狼族自身的傷亡,否則你因為族長為什麼要派我來,還把月狼令借給我使用。」

「我,我不相信。」加里芬嘴硬道。

「不相信沒關系,我任命你為戰後統計官。你把這段時間你率領魔狼族戰士所經歷的戰斗結果總結一下交給我,順便你也可以借機回味一下你這段時間的功績。」

里芬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岡薩斯見狀連忙對貝利斯行了一禮,然後轉身緊跟了上去,只留下帳內的貝利斯獨自搖頭嘆氣。

真魔軍的軍營內,蕭封真正在接待陳霸先等人,在場所有人都清楚,如果沒有風揚軍騎兵的及時趕到,今晚真魔軍就會有一場打敗。雖說楊千里所率領的騎兵也起了一定作用,但是和陳霸先所帶來的風揚精銳騎兵相比,楊千里手上的騎兵只能算是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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