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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零一節 事情有變

第四百零事情有變

戰爭,充滿了偶然性。一夫關前的鐵烈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獸皇信使,臉色不太好看的問道︰「要我攻打一夫關是誰給父皇出的主意?」

「……是五殿下。」信使猶豫了一下,說實話道。

「老五……」鐵烈皺起了眉頭,對于自己這個兄弟,他覺得有點頭疼。都已經殘了就老實點啊,一天到晚坐著輪椅四處亂跑。自己還不能對付他,因為殘了的關系,父皇的眼光時不時就會掃過他身上。

現如今自己好不容易可以跟那個葉開懷把關系給緩和了下來,雙方可以通過談判解決問題。沒想到這時候他竟然慫恿父皇讓自己出兵攻打一夫關,那自己之前的努力不是全白費了嗎?

「父皇有沒有說打下一夫關之後讓我做什麼?」鐵烈頭疼的捂著腦袋問信使道。

「有,獸皇陛下讓三殿下打下一夫關以後帶兵進入風揚領進行掠奪,把風揚領內的農田全部破壞……」

鐵烈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心中的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問道︰「這也是五殿下出的主意?」

「……是。」面對暴怒中的鐵烈,信使不敢隱瞞的說道。

一年之計在于春,春耕的重要性,身為皇子的鐵烈比誰都清楚。毀掉農田,那就是斷風揚領平民百姓的生路,以後風揚領就會和自己不死不休。而且風揚領內的百姓有一部分曾經是獸人聯盟的百姓,雖然現在不是了,但是他們畢竟還是獸人。鐵烈實在做不出這種會引來天怒人怨的事情。

「這個命令請信使轉告父皇,請他老人家恕兒臣不能照辦。」鐵烈看著信使說道。

「三殿下,你還是再考慮一下。這段時間帝都里有不利于殿下的謠言出現,說殿下你想要擁兵自立。你這次要是拒絕,萬一獸皇陛下誤會……」信使好心的提醒道。

「……攻打一夫關可以,帶兵掠奪物資也可以,但是最後一條請恕我不能答應。」鐵烈考慮了片刻之後,答復信使道。

「既然這樣,那還請三殿下好自為之,我會照實向陛下稟報的。……從個人的角度來說,殿下你是一個值得讓人追隨的人。告辭。」

「信使過獎。請。」鐵烈起身對信使說道。

將信使送出了大帳,讓人帶其下去休息。鐵烈吩咐身邊的親兵道︰「擂鼓聚將。」

三通聚將鼓畢,鐵烈的營帳內佔滿了人,包括正在休息的巴薩特。

「諸位,獸皇陛下傳令,命我們攻打一夫關,掠奪風揚領物資。」鐵烈沉聲對不清楚出了什麼事的眾人說道。

此話一出,帳中的人就跟炸了鍋一樣。眼瞅著談判就要談成了,這個時候竟然又要打仗。對于這種狀況最感到不滿的就是巴薩特,自己辛苦這麼多天,眼看就要成功了卻要放棄,任何人遇到都會心里有點不樂意。

「大人,那個信使是真的嗎?」沃特出列問鐵烈道。

「是真的,有蓋過獸皇大印的證明文件。」

「殿下,這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沃特斟酌著話詞說道。

「沃特,你到底想說什麼?」鐵烈皺眉問道。

「……殿下,屬下覺得這件事里透著一股陰謀的味道。」

「陰謀?說來听听,不要擔心,在場的諸位都是我信得過得人。」

「是,那屬下就說了。首先是獸皇的情況,屬下從帝都來這里的時候就有人傳言,獸皇的身體狀態不佳,早朝已經罷了快有一個月了。我很奇怪,一個身體不佳的獸皇是如何知道千里之外的我們這里的情況的。要知道,我們還沒有對帝都方面做任何跟風揚領進行接觸的報告。」

「你的意思是我們這里有帝都來的內鬼?」

「有這個可能。不過這一點都不稀奇。我還有第二個疑問,就是現在獸皇的身體狀態,這也是我在帝都的時候听說的,他們說獸皇的身體已經垮了……」

「不可能。我父皇身體一向強壯……」

「殿下,殿下還記得離開帝都的時候,獸皇陛下出現為殿下送行了嗎?」沃特開口反對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鐵烈猶自不相信的搖頭說道。沃特所說的意思他明白,無非就是說如今的獸皇命令可能是嬌詔,而如果是嬌詔,那獸皇現在的處境如何,就讓人擔心了。

「殿下,冷靜一點。我記得帝都來的信使現在正在休息,不妨把他叫來,問問他獸皇陛下如今的情況如何。他既然帶來的是獸皇陛下的口令,想必也是見到過獸皇陛下的。」

鐵烈一想也對,趕忙吩咐人把正在休息的帝都信使給叫來,詳細的詢問了一番。不問不知道,一問鐵烈才知道,原來信使根本就沒有見到獸皇本人。而是獸皇命人把命令送到信使的府上。這樣一來,沃特先前的猜測就像是得到了證實一樣。帳中的諸將紛紛看向他們效忠的對象,想看看他有什麼打算。

鐵烈此時的腦子很亂,他已經有一半相信了沃特的猜測。但是從心底說,他又希望沃特說的全是胡說八道。

「殿下,沃特所說的畢竟只是猜測。不如現在就派人回帝都一趟去一探究竟,不知殿下意下如何?」巴薩特走上前對鐵烈建議道。

「好主意。只是不知道巴薩特先生認為哪個人回去比較合適?」

「……還是讓我回去一趟吧。畢竟我年紀大了,認識的人比較多,人面比較廣。」

「……那就辛苦巴薩特先生了。要是事情真的像沃特那小子說的那樣,還請巴薩特先生不要莽撞。請先生,在紅河平原還有一個等待先生親口告知事情真相的人。」

「請殿下放心,這個老夫省得。不過殿下打算怎麼應對獸皇的命令?」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嗯?這幫獸人怎麼回事?時間都過了怎麼還沒來?」站在一夫關的城牆上,葉開懷看著遠方自言自語道。經過和月歌的一次徹夜長談,葉開懷總算是答應了月歌不親自出場的要求。

「也許是有事耽誤了吧?」月歌坐在一邊說道。時不時的還微微皺一下眉。和葉開懷的徹夜的長談讓她感覺有點不適。一旁的葉開懷見狀,咧著嘴得意的笑了笑。讓月歌羞惱的伸手掐了掐葉開懷的胳膊。

「嘿嘿……」葉開懷不為所動的又笑了笑。沖遠處負責警戒的亞瑟招了招手,吩咐道︰「亞瑟,去通知熊飛虎老爺子一聲,那幫獸人可能要起什麼ど蛾子,讓他命令所有人留神,注意警戒。」

「是。」亞瑟答應一聲,大踏步的離開去找熊飛虎了。

「開懷,你下那些獸人想干什麼?」月歌好奇的問葉開懷道。

「不知道。」葉開懷搖了搖頭,說道︰「我又不是關下那幫獸人腦子里的蛔蟲,不知道那些獸人到底在想什麼?不過我知道一點,關下那幫獸人要是不正常了,那就是要找我們風揚領的麻煩。反正我們小心應對就是了。」

「說的也是。咦,開懷你看,那些獸人不是來了嗎?」月歌突然指著遠處對葉開懷說道。

「哦,我看看。」葉開懷拿出千里眼順著月歌的手指望去。果然是獸人,只是這幫獸人穿著全副武裝過來想干什麼? ,連雲梯都抬出來了……

「全體警戒,準備戰斗。」回過神的葉開懷對著城牆上的士兵大聲吼道。變邊吼邊拉著月歌走下城牆。听到葉開懷的話,所有的士兵立刻行動起來。得虧平時天天訓練,所有的士兵立刻有條不紊的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嚴陣以待。

「你留在這里不要亂跑。」葉開懷對月歌正色說道。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月歌倔強的說道。

「听話,打仗是老爺們的事,我不希望你有個意外。只有你留在這里,我才能沒有顧忌的戰斗。放心,我們還沒有孩子,我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掛掉的。」

「去你的,沒說幾句話就又不正經。」

「跟自己老婆談談情,做做*有什麼不正經的?月歌你忘了昨晚上你……」

「閉嘴,出去。」月歌板著臉把還要說話的葉開懷給推出了門。

「好,我不說,晚上等我回來我們再談談。」葉開懷沖著關閉的房門喊道,他相信,月歌一定可以听到自己的話,沒看到不遠處的士兵正在頻頻朝自己這邊側目嗎?

「看什麼看?還不去忙自己的事情去。」葉開懷沖不遠處的士兵吼道。被吼的士兵立刻作鳥獸散。

「大人,原來你在這里,快跟我來。關下的獸人里有獸人要見你。」一名親衛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

葉開懷一听,也不廢話,轉身向城牆跑去,親衛趕忙跟上。葉開懷邊跑邊問身後的親衛道︰「小石頭,知道是哪個獸人要見我嗎?」

「知道,那個獸人自稱是獸人聯盟三皇子鐵烈。」

「是他。他找我有什麼事?」葉開懷的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串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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