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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毛毛蟲or法國長棍

戰荳荳穿著T恤來的,夏天衣服一上身,基本到晚上就沒法再穿,更何況她還奔車站擠地鐵去酒吧,所以剛才洗澡的時候她就順便搓掉了,還指望著明天早上穿呢。愛睍蓴璩今天買的三條裙子也不是可以睡覺的款式,勒得不舒服不說,怎麼也是新衣服,舍不得呀。因此,洗完白白的她,浴袍之內,現在除了小內褲,就是真空上陣。

浴袍呀,哪怕她剛才是左一圈右一圈把自己勒的很緊很保守,也經不住剛才兩個人這麼一折騰。粗粗的腰帶結雖然是系了死結的,也很容易自動解開,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胸口已經大開,而且還是用著一種俯視的姿態……

夏非寒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壯麗的風景……高聳雪峰粉色櫻桃點綴,讓他瞬間就口舌干燥目不轉楮,身體自動立正敬禮,只是被她壓著,所以無法高聳入雲霄。

戰荳荳絲毫沒發現自己有什麼問題,她正往前探看夏非寒這非暴力不合作運動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看見他定定的目光好似痴呆。

她這樣,只是讓波濤更加洶涌。

夏非寒呆滯的咽了口口水,帥氣冷靜的面容第一次有點失態。

被自己打傻了?戰荳荳狐疑,總覺得哪兒不對勁。然後,她順著夏非寒的目光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連串尖叫,驚恐的,崩潰的,哀嚎的,奏成一支獨特的交響曲。始終保持仰躺姿勢的夏非寒,就看見好像快鏡頭一樣的畫面︰戰荳荳一邊嚎著一邊迅速拉上自己衣襟,呆了一秒鐘然後火速拉起被子裹起自己,看見夏非寒還看著她立馬一滾將自己蒙在被子里當鴕鳥,然後感受著他還在自己身邊,她在被窩里掙扎了一會兒,連人帶被子滾落到地上,再然後,他就看見被子里微微露出一個黑色的腦袋瓜,在地上連滾帶爬,終于爬山了她自己準備好的小狗窩,悉悉索索不知道干嘛一陣後,被子沒了動靜,房間里也安靜了下來。

這是害羞了嗎?夏非寒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唇瓣,眼前好像還有著幻覺,白色與粉色交相輝映;身上涼嗖嗖的,格外懷念剛才的溫香暖玉在懷。

好想過去把她拎出來呀。

戰荳荳好不容易重新勒好自己的腰帶,蜷縮著像嬰兒一般縮在被子中。不知道是因為被窩里缺乏氧氣,還是自己根本就消化不了剛才的畫面,她覺得自己大腦缺氧,有一種要暈過去的感覺。

完了,剛才她明明在浴室試驗了好幾次,就算自己扒拉也沒那麼容易掉下來的浴袍,怎麼會這麼不禁折騰?她這是被夏非寒看光光了?要是擱古代,她是不是要不得跳河要不就得嫁給他了?

報應啊,一定是報應。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說的是這個道理麼?因為她偷看了太多次夏非寒的身體,所以老天爺這是開始懲罰她了?

好丟人,嗚嗚……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她以前看著夏非寒的,好像沒什麼所謂,看見就好好欣賞唄,但是現在被夏非寒看到自己的,這以後還讓她有什麼臉面見他?

戰荳荳恨不得一輩子就這樣當縮頭烏龜才好。一世英名就這樣毀于一旦了……

「戰荳荳?」夏非寒小心的叫她,他的嘴角微微翹起,心情非常的好,只是不確定,這丫頭會有一個什麼樣的反應。

被窩動了一下,範圍縮的更小一點。

「戰荳荳?」夏非寒加大了聲音。

「她死了!小事燒紙大事撬墳!」被窩里傳出一聲悶悶的怒吼。

受的打擊有點大啊,不會悶一夜吧。夏非寒起身走到她身邊,抬腳輕輕踢了踢她︰「你不至于吧?」

什麼叫不至于?戰荳荳本就敏感的心,聞言怒,想掀開被子爆,又忍住,帶著整個被窩,往里面挪了一點,打算不理睬他。

「你看我的時候,我可沒像你這樣啊,」夏非寒想著這妞不是打算蒙自己一晚上吧?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兩人關系也算更近一步,只要把她開導好了,那就是一次巨大的勝利。

男人和女人能一樣麼?男人可以著上半身到處跑,男人在外頭還能隨時掏出JJ不講文明禮貌的隨地便溺,那都說明男人不值錢!戰荳荳內心冷哼,又帶著被子蝸牛爬了幾公分。

「看了就跟沒看一樣,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夏非寒繼續,他安慰和勸解人的夏氏話語,依舊帶著他深刻的烙印,又冷又毒。

看了就跟沒看一樣?是說她沒什麼都沒有麼?是可忍孰不可忍!戰荳荳終于像火山一樣爆發了,被子一掀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雪白的被子還緊緊裹在全身當披風︰「夏非寒!你什麼意思?」

夏非寒模了模鼻子,小心的往後退了一步,現在的她站得高,氣勢足,還真有點兒架勢。果然,雖然她的性子里男孩子的成分不少,但基因還是個女,兩條X的染色體,注定不能夠接受被批判「長得丑、身材差」,女人的通病啊。

「剛才是個意外。」夏非寒揣摩著用詞,但,看過一個女孩子的胸後,還要很無恥的編出一些無關痛癢的話,以他的無恥,也有點小小的難度。「你也看過我,現在算扯平了。」

「扯平?扯毛啊,看你跟看我能一樣麼?」戰荳荳氣壞了,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名譽啊,她那麼珍視的東西,她最私密的地方,被他看光光了,他居然還這個死人態度?

他……他好歹應該安慰她,應該道歉,應該……夸獎或者表示贊美?呃,戰荳荳被自己詭異的心思驚了一下,急忙甩開。

「你看我的程度,好像比我看你的多吧?」夏非寒皺眉盯著她。他這說的也是實話,他被她看得時候,可是全果,她只是局部——當然,這只是她認知中的。

「呸!你有我好看麼?黑漆漆的鳥窩里趴著一條毛毛蟲,有什麼好看的?」戰荳荳氣起來,說話已經直白的有點粗俗了。她下意識挺了挺自己小胸。

噗……夏非寒吐血,身為男性的他,說話也沒戰荳荳這麼生猛。但,毛毛蟲?他有那麼軟趴趴麼?哪次坦誠相見的時候,他不是一柱擎天?

「戰荳荳,你給我下來!」夏非寒抿唇,男性自尊受到挑戰。自從發現自己喜歡上她以後,他一直對她包容有加,已經很久沒有冒起以前那種想要真刀實槍跟她干架的沖動了。

也只有她才有這個挑戰他極限的本事。女人看來不能太寵啊。

「我不要!」戰荳荳心虛的咽了幾口口水,夏非寒的眼神有點兒可怕呀,最重要的是,她覺得今天自己肯定是無顏面對他。

「下來!」夏非寒更近一步,看她那麼高,自己脖子都要酸死了,而且,怎麼刷她頭?

「我又不怕你!」戰荳荳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心虛,要害怕,只是現在,她好像總是弱夏非寒一籌。听他的話下去,自己面子上下不去;不听他的話,她又怕他暴走……戰荳荳眼珠一轉,整個人忽然重新往沙發上一趴,直挺挺躺好了挺尸狀︰「我躺下來,怎麼樣?」

幼稚……夏非寒冷哼,管她是站下來還是躺下來還是坐下來,只要她海拔高度降下來就行了。他想也不想,很順手的一個抹頭打上去︰「誰毛毛蟲?」

「哎喲!」戰荳荳抱頭,郁悶的想流淚,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啊,為什麼是他在興師問罪?這種程度是不可能打壓到她的,嘴巴還跟鴨子一樣硬︰「你你你,就是你!」

「我哪兒毛毛蟲了?」夏非寒又是一個抹頭。在他印象中,毛毛蟲最大也只有小手指那麼長吧,還是軟屁屁的軟體動物,這能跟他的寶貝比麼?沒有一點可比性!他生出來的時候都比一般的毛毛蟲粗。

「是你先說我沒什麼好看的!」戰荳荳強辯。

「我說的是實話。」某男咬牙。

「我說的也是實話!」某女頂上。

夏非寒忽然一伸手,抓住了她扒著被子的小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牽引著她穿透他的浴袍,覆落某處,聲音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火熱,能噴出火一般︰「是毛毛蟲麼?」

戰荳荳大腦已經當機了,隔著薄薄的布料,手中灼熱的溫度和粗壯的緯度,已經震破了她的三魂七魄,她想抽出自己的手,怎奈他的大掌是那樣的用力……「流氓,放手……」她的聲音忸怩如蚊子叫,臉色已經可以滴出血來。

「是毛毛蟲麼?」夏非寒再次追問,勢要她收回這個評價才罷休。

而且,這樣的感覺,太過美妙了……他還想做點別的。

「是……毛毛蟲……面包……」戰荳荳被他一吼,撇嘴屈服,只求能夠快點月兌離他的掌控。

「你這是說我松軟麼?」就好像她會刨根問底一樣,他也故意找茬,實在舍不得放開她。

不,是舍不得她放開自己。

「是法國長棍!」戰荳荳閉上眼楮大叫出聲,她現在只求盡快解放,月兌離這尷尬的局面︰「又長又大又粗又硬!你快放開我啦!」

極度正面的肯定,從她櫻桃小嘴里說出,讓夏非寒心中一陣激蕩,一股暖流從小月復涌出,差點噴涌而出。他悶哼一聲,這才忙不迭的甩開她的手,放下的浴袍卻還是撐起了一頂小小的帳篷。

「夏非寒你流氓!」戰荳荳這次連眼楮都不敢睜開了,手腳和頭再次烏龜一樣齊齊縮進被窩里︰「你給我滾回去!滾到床上去!不要靠近我啦!」

唔……夏非寒臉色古怪的看了一眼被窩中拱起的一團,好吧,他剛才其實也沒想這麼流氓的,只是剛巧就趕上了這戲路。

「哎,」自己身體差一點的窘態,讓他也難得的有點不好意思,再次伸腳踢了踢她。

「死滾!有多遠滾多遠!我今天不要看到你!」被窩里拱成一團,某人自發瘋,吼叫著如一輛翻滾的人肉坦克。

「那明天呢?」夏非寒又模了模鼻子,今天自己是不是有點過?程度太大了讓她有點不能接受?是不是給她一點時間消化會好一點?

可惜了,本來還想誘拐著她晚上跟自己一起睡的,這下子估計把她綁起來也不行了吧。算了,一晚上望梅止渴的折磨,換一時實打實的極度歡愉,也不算太虧了。

「明天再說!」戰荳荳下意識的吼出來,又覺得不對︰「明天你給我滾去北京!我至少半年不想看到你!」

夏非寒聳聳肩,放棄了現在去踫她這個定時炸彈,反正確定她沒有真生自己氣就好。至少半年不看到自己,是因為,明天他去了北京之後,本來就要到聖誕大假那時候才回來,還有半年時間。

這死妮子就是嘴硬而已,否則這種再見,還不得發誓成老死不相往來?

「那我先去睡了?你要不要睡床?我抱你過去?」說要走,還是舍不得,想做最後一次嘗試。

「滾!滾滾!」被子再次被拱動成各種模樣,讓人深深擔心它會不會在某人的魔爪下撕裂,壽終正寢。

「那我睡了?」夏非寒說了一句,然後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反應。

被子動了下,好像她伸直了腿挺尸。

夏非寒搖搖頭,回到床上,關掉了大燈,只留下一盞昏黃的睡燈。

他側身支著頭,看著沙發中拱起的一座小山,嘴角不禁微微的勾起一點微笑。

她在他身邊,真好。

她的心里,現在自己的影子,應該比夏致更加深刻了吧?終有一日,他會覆蓋掉那些淡淡的模糊的記憶,讓她的愛情里,只有自己的名字。

「戰荳荳?」他輕聲喊,好想告訴她他愛她。

被子山小小的動了一下,顯示某人听見了,卻不想理。

此時的戰荳荳,芳心大亂,她實在想象不出,自己現在能怎麼面對夏非寒。她現在只恨自己剛才酒喝少了,不然明天早上起來還可以借口醉酒假裝什麼都忘記。現在,一切的一切,每一個動作每一點手感每一點溫度,都歷歷在目,讓她根本就忘不掉。

怎麼辦?她心里只有這一個疑問了。

「你把兩條被子都卷走了。」被窩外,夏非寒的聲音幽幽傳來。

冷死你才好……戰荳荳氣惱的想著,腳卻已經開始亂蹬,將在腳跟頭的一條被子踢到了沙發末尾。本來想直接踢到地上去才好,可是又怕他潔癖不蓋。

她依稀听到他起床的聲音,好像來了……她的呼吸緊張身體僵硬,然後她感覺到他拿走了被子……她微微舒了一口氣,心中卻有點悵然。

然後她感覺到他輕輕幫她拉好了腳跟那里的被子,掖好。

戰荳荳不敢動彈,直到听著他重新回到床上。

心里亂亂的,不知道是喜,是怒,是悲,是樂,是傷……早就暈乎乎的腦袋,好像思考不了這麼深奧的問題,又或者是被窩里的二氧化碳太濃,讓她缺氧,胡思亂想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戰荳荳慢慢進入了睡夢里。

彩色的,美麗的美,花團錦簇中,一株大樹參天而起……

「豬……」戰荳荳依稀听到有人喊她,可是夢境是如此的美妙,周公的召喚是如此的強烈,她迷迷糊糊。

「豬……」好像有人在拍她的被子,輕輕地,讓她的身體如湖中的小船,產生微微的蕩漾感。

「我要趕飛機了,你過會兒起床,自己回家,路上小心。車票已經讓大堂定了,銀行卡和錢放桌上,到家給我電話,知道了嗎?」耳邊有一個熟悉的聲音模模糊糊傳來。

這麼大段大段的交代,好像夏致哥哥啊,可是她知道不是。腦海中慢慢消化著訊息,要,走了麼?

大腦瞬間清醒。戰荳荳雙眼一瞪,忽的從沙發上豎起來,頂著一頭炸毛看著被她小驚到的夏非寒︰「啊?這麼早就走了?」

「豬啊,快十點了。」昨天又吃飯又泡酒吧回來還折騰了很久,入睡都大半夜了,看她睡得香甜,都不忍心喊他。

「哦,」戰荳荳撓了一下亂糟糟的頭,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臉色一變。靠,她不是還在生他氣麼,怎麼還跟他搭腔?她不是應該拉上被子一直挺尸才是最好的回應麼,都省的尷尬……

可是好像現在,也沒覺得有多尷尬啊。雖然知道昨天的一切不是黃粱一夢而是真實存在,但,睡了一覺起來,覺得也不是什麼太接受不了的實事嘛。

被他看,沒什麼呀……看他的,也沒什麼呀……

好像是這樣……

「我走了,等我了。」夏非寒伸手捏了一下她肉嘟嘟的臉頰,擰了一下。比起她到機場送他,他更喜歡現在她的樣子。如果可以把她擁進懷里來個纏綿的法式吻別,那就更好了。

可是他害怕,她還沒度過昨天的心坎,還是忍一忍吧。這麼久都忍住了,也不在乎這麼一小會兒。

「那……」心中的不舍得讓戰荳荳本能想伸手,最終還是變成了豪爽的一揮手︰「好走不送!一路順風!」

「豬。」他對她的「無情」表示鄙視,又刷了她一下,起身,拎著行李箱離去。

「砰」的關門聲,敲在戰荳荳的心上,好像有點疼。戰荳荳茫然的盯著關閉的房間門,拉上被子,包裹住了好像變得虛弱的身體。

一路折騰回到家,已經下午五點多鐘,先趕去立秋家取回自己的風火輪。夏立秋是這起夜不歸宿事件的唯一知情人,戰荳荳在她清透的目光中,尷尬地有點無地自容。

「還好麼?」夏立秋淡淡問她。

「好,非常好,吃好喝好……」就是沒敢說睡好。

「能騎自行車麼?」夏立秋又問了一句。

戰荳荳大囧,忸怩不安。沒有強力甩干系統,昨天手搓的T恤最後還是沒有干,她現在就穿著新買的綠色小裙子,青春亮眼的一塌糊涂。她第一次覺得在立秋的蕙質蘭心下,自己好像無所遁形︰「那個……」

「要不放著明天再拿好了,讓李叔送你回家。」夏立秋瞄著荳荳渾身上下,二哥居然能讓荳荳如此心甘情願的換上裙子了嗎?好好奇,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好!」戰荳荳忙不迭點頭,然後又看了一眼自己,不太好意思︰「立秋,能借身運動服給我穿穿麼,穿這個回去好像怪怪的。」幸好現在家里只有立秋和張嫂李叔,爺爺他們都不在家,不然羞死了。昨天自己怎麼就這麼勇敢呢?或者說,這麼沖動白痴?

夏立秋心中不由得感嘆,在二哥面前自在,在家人面前就不自在麼?二哥……大哥……夏立秋點頭︰「嗯,去房間吧。對了,大哥昨天打電話回來說,他下下周會回來,估計能趕上我們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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