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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明澈歸虛

()清華堂演武場內,昏迷的亡天子慢慢轉醒,意識朦朧間,只聞一個男音說道︰「小姐說的沒錯,濁華堂里就沒有好貨s ,這種不男不女的家伙也想進清華堂,就算太執令答應,我們也不答應。」

「對!清華堂里不容許這種敗類的存在!」

「潑他冷水,讓他早些滾回濁華堂去!」

「好,我去拿水!」

……

一個身強力壯的學生扛了一桶水回來,正準備往亡天子身上澆,亡天子卻早有準備,一個魚躍跳到了那名學生的肩上,一腳把水桶給踢翻,澆的那名學生整個濕透了。眾人一驚,齊刷刷看向一旁的太如意,似乎在問︰為什麼他這麼快就醒了?太如意做出不知道的表情,示意眾人看好亡天子。

亡天子飛快跳下,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已被扒光了,自己現在是**果的任人宰割。眾學員見亡天子發現問題所在,很有默契的齊聲大笑,想借此達到讓亡天子無地自容的效果。亡天子的目光一一掃視在場眾人,從容地走向太如意,完全沒有將身體當作一回事。

眾人以為他在強撐,仍舊大笑,卻不知亡天子早已被謝釁訓練的麻木不仁了。快絕的扯下太如意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亡天子撒腿就跑,眾人竟未采取行動,幾百只眼楮齊刷刷盯著太如意,太如意自己也未反應過來,片刻後才怒道︰「看什麼看!都給我把眼楮閉上!」眾人很听話的閉上了眼楮,太如意氣惱非常,沖出演武場,朝亡天子追去。

「乖乖睡覺」的作用還未完全消退,亡天子昏昏沉沉的跑進房間,從包袱里取出替換的衣物迅速穿上,又奔向清華堂內殿。

「誰?」內殿之中傳出太文公的聲音。

亡天子吸了口氣鎮定一下,道︰「染釁,我已經看完了溯明訣前半部。」

交談停頓了片刻,隨即太文公說道︰「進來吧。」

亡天子推開紙門,跨步進入,又小心地將門關上,恭敬地交上上半部溯明訣。太文公隨手翻了翻,又看了亡天子一會兒,問道︰「這三天來你都不在房間內吧?」

亡天子老實的回道︰「我不習慣在房間內學習,就偷偷出去了。」

太文公沒有再加詢問,拿出後半本溯明訣交給了亡天子。亡天子雙手接過,但沒有說話。太文公見亡天子沒有要告退的意思,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亡天子不好意思道︰「今天被其他學長撞上了,現在怕是我一出去便該被打了。」

太文公的表情依舊沒變,片刻後才說道︰「那你就先在這里開始練吧,再給你三天時間,如能練完整本溯明訣,我便出面替你說話,如果無法練完,那就靠你自己解決了。」

亡天子感激道︰「我會盡力的。」太文公點點頭,離開了內殿。亡天子坐在地上,翻開溯明訣後半部,研讀起來……

三天後,太文公回到內殿,見亡天子正在調整內息,便沒有打擾他。一刻後,亡天子醒來,見太文公正坐在寬椅上,便上前坦然道︰「後半部比前半部難,這里的學習氣氛也不夠濃,我沒來得及看完,應該還需要五天才行。」

太文公點點頭,以平常口吻說道︰「沒看完是應該的,我當初也花了十天才把溯明訣練完,你不必著急。雖然我按照約定不會替你說話,但如果你練成了溯明訣,門外那些人便拿你沒辦法,繼續吧,桌上的茶點你可以隨便吃,我要出去一陣,再回來的時候你恐怕就已經在玄華堂了。」

亡天子突然感覺這個看似對他漠不關心,說話冷冰冰,表情一塵不變還有些y n郁的老者其實對他還挺照顧的,當時心內一陣暖意,竟情不自禁道了聲「師尊保重」。太文公心中一動,點點頭,再次離去了。

五天後,亡天子已將溯明訣全本練完,體內除了風雷真元外又多出一道清幽的真流,這股真流來的異常柔和清澈,與亡天子體內本身就有的y n柔之力相輔相承,互相增長,短短數r 竟隱隱然有生生不息之感。雖然接連好幾天沒有睡覺,但此時的亡天子卻感覺j ng力充沛,內元澎湃,有股見見r 光的沖動。

故意大笑了幾聲提醒門外眾人,亡天子推開內殿大門,泰然跨步而出。只听一個男音大喊了一聲「出來了」,內殿周圍所有隱藏的學員統統涌上來,將尚未高大的亡天子圍了個結實。只見其中一個還算英俊的學員大聲問道︰「還有遺言嗎?」

亡天子覺得非常好笑,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學員大怒,爆喝道︰「小畜生還敢笑!眾學員送他上路!」

四面八方的學員從外圍擠來,準備給亡天子一個慘痛的教訓。只聞亡天子隨意道︰「你們擋住我的陽光了。」接著是一聲驚爆,如ch o的力量擴散,在場共百十人無一幸免,統統倒地,哀嚎不已。

天空中,太如意與她的姐姐太玄真注視著清華堂內殿一舉一動,當她們看到亡天子一招擊敗眾人時,同聲驚叫道︰「明澈歸虛!」

亡天子對著太陽伸了個懶腰,隨意笑了一下,向著白雲煙的住所走去。太如意兩姐妹從天空飛落,不屑的看了眾人一眼,走進內殿。溯明訣的後半本正工整地放在案台上,桌上茶點依舊很有樣式的擺放著,仿佛這里不曾有過人一樣。

太玄真翻了翻案台上的溯明訣,突然驚道︰「呀!快來看!」

太如意立刻縱上太文公的座椅,湊上前觀看。只見完整的後半本溯明訣最後還夾雜了一頁殘章,字跡與書體截然不同,顯然是太文公自己加上去的。太玄真驚嘆道︰「這確實是文叔的不傳絕學‘明澈歸虛‘呀!」

太如意氣惱道︰「文叔太偏心了!憑什麼將這麼好的招式傳給那個臭小子!我纏了他半年他也不肯教我,現在竟然教給一個外人!氣死我了!哼!」

太玄真思索片刻,道︰「看來文叔是非常看重這小子了。」

太如意不服道︰「哈?姐姐你說我有哪里比不上那小子!我沒他漂亮嗎?」

太玄真取笑道︰「跟個男孩比漂亮,你是氣傻了吧?」

太如意仍舊不服道︰「為什麼不能比?我就要跟他比!我比他漂亮千倍萬倍對不對?」

太玄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故意道︰「對!你比他漂亮千倍萬倍,只是比你姐姐我還差了一截呢!」

太如意滿臉通紅,帶著哭音道︰「姐姐就知道欺負我,我知道自己沒有姐姐生的標致,但何必說出來呢?」

太玄真搖搖頭,笑道︰「動不動就哭哪里還像話,姐姐只是比你早出世幾年,等你再長大點就會跟我一樣漂亮啦!」

太如意眼珠一轉,破涕為笑,故意小聲問道︰「等我跟姐姐一樣漂亮了是不是就可以跟忘塵哥哥談情說愛了?」

太玄真在她頭上敲了一下,笑罵道︰「小妮子人小鬼大,該打!」

太如意奪步而逃,大笑道︰「姐姐臉紅嘍!我要告訴忘塵哥哥去,嘻嘻嘻!」

「你敢!」

「就敢就敢!」

……

亡天子慢悠悠走進白雲煙的房間,準備告訴她自己的收獲。白雲煙正獨自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落花,若有所思。亡天子慢慢走近,道了聲「白姐姐」,但白雲煙似乎沒有听到。略微猶豫了一下,亡天子縮回已經伸出的右手,走出房間,來到後院,對著窗口喊了聲「白姐姐」,白雲煙突然見到亡天子,愣了一下,隨即淺笑道︰「有好消息對嗎?」

亡天子隨意的笑笑,回道︰「也不是特別好啦,稍微提前了幾天達成目標罷了。」

白雲煙點頭道︰「龍非池中物,你將來的成就必定無可估量,眼前的突破只是開始,你要將它看成理所當然會發生的事,不能自滿,明白嗎?」亡天子點頭稱是。

白雲煙繼續道︰「如此,你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玄華堂了……恩,玄華堂里有一個人你要注意,論實力,他已經可以入天華堂了,照我估計,就算是在天華堂里,他也稱得上高手,只是他似乎非常喜歡玄華堂的樣子,幾次請他升入天華堂都被拒絕了。

「他是玄華堂的中心,在學員中的地位之高甚至超越了他們的武師玄冥道人,可以說是一呼百應的人物,擁有優秀的統御才能與個人魅力,即使是問學堂那五個教統也對他青睞有加,不吝降格與之平輩而交。整個華翡學院除了院長座下首席弟子忘塵之外已經找不出能與之相提並論的學員了,所以……」

「他叫什麼?」

「彌煙。」

「彌煙!我記住了。」

「好,再次跟我去問學堂要求升學吧。」

「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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