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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桃花,俊男齊聚

晚飯時間,楚溜溜不可避免的再次看到了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楚亭的游藍,有必要這樣嗎?楚溜溜知道這個女人是要做給自己看的,她若真被氣到那豈不是如了游藍的意?

游藍越是刻意的想要營造她與楚亭有多恩愛,楚溜溜反而覺得有些欲蓋彌彰了,罷了,只不過是一個妒婦。

想想若是娘親真的可以接受這多出來的母女的話,以游藍的秉性,難保不會欺負自己的娘親,思及此,楚溜溜不由得皺了皺眉,她得好好的為自己的娘親謀取點兒什麼才行。

「楚亭,你也不用拘禮,一起坐下來吃吧。」上官尋一臉溫和,沒有半分的架子。

楚亭也不推遲,拉著游藍坐到空位上,剩余的大臣紛紛落座另外一桌,楚溜溜突然想起了司馬諾,一個無父無母,寄住別人家的小男孩。

「司馬諾呢?叫他一起來吃!」楚溜溜睜大無辜的雙眼,就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玩伴,但語氣里的倔強卻是不容忽略的,大有司馬諾不來,她就不吃飯的架勢。

上官御在一旁告知上官尋楚溜溜口中的南宮諾是何許人,上官尋得知司馬諾是將士遺孤,不免心生憐憫,「也好,就依溜溜的吧。」

游藍見勢立馬起身,眼底帶著期待,「是不是也叫姍姍一起過來?」

「一起叫過來吧。」上官尋思肘著叫了司馬諾,沒理由不讓楚姍姍來的,不然就是區別對待了。

楚溜溜鼻子里噴著冷氣,默不作聲,皇帝都發話了,她能說什麼?

正好,上官御旁邊的位置空著,游藍不是沒有看到當時自己女兒看上官御的眼神,對于上官御,游藍自然是不反對的,她相信自己的女兒絕對不會比楚溜溜這個小屁孩差,只要攀上了上官御這高枝,也就不怕矮那佩雲一頭了。

楚溜溜還沒來得及跟司馬諾打招呼,便眼見游藍對楚姍姍使眼色,再瞧瞧楚姍姍時不時就瞟向上官御那含羞的眼神,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對著司馬諾吐吐舌頭算是打招呼,看著楚姍姍被游藍拉著坐到上官御的身邊,楚溜溜也不知怎的,突然心底就冒起了一股子無名火。

用手指戳戳上官御的腰,待上官御轉頭看自己的時候,楚溜溜甜甜對他的一笑,「大叔,我們兩個換一下座位好不好?我想跟姐姐坐在一起。」

不知情的人當然會以為楚溜溜這是對楚姍姍喜愛的表現,就連楚亭都認為,楚溜溜到底還只是個孩子,鬧鬧脾氣也就沒事了。

可上官御是了解楚溜溜的,她看得出楚溜溜雖然在笑,可眼底卻滿是狡黠,他可不認為這是楚溜溜在主動與楚姍姍示好。

不過,既然楚溜溜開口了,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上官御倒是想看看這個小丫頭又要耍什麼把戲。

游藍暗暗的瞪一眼楚溜溜,這個丫頭,真會挑時候!

「餓死了,我先吃咯!」楚溜溜拿起筷子,毫不客氣的夾起那只雞腿放到自己的碗里,然後仔細的尋找著盤里,終于,筷子再一次出擊,夾起了那塊肥膩的雞。

楚溜溜再一次展開甜膩膩的笑顏,十分討好的將雞放進楚姍姍的碗里,「姐姐,我幫你夾菜!」

上官御看著楚姍姍碗里的那只雞哭笑不得,想想幸好最近沒有得罪這個丫頭,不然若是楚溜溜也給他來這麼一招,那他可真的是招架不住。

游藍在一邊看的臉都綠了,卻只能什麼話都不說,楚姍姍恨恨的咬著下唇,這雞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吃的,但這麼多人看著,她是絕不能當著他們的面扔掉這雞的。

楚姍姍在沒有跟著游藍來到郡守府的時候吃的苦也不少,吃過別人不要的剩飯剩菜,這雞若是放在當時,對于她來說肯定是好東西,可今時不同往日,她是郡守千金,她看上的是當朝王爺,她丟不起這個臉。

「姐姐,你怎麼不吃呢?是不喜歡溜溜嗎?」楚溜溜整個臉立馬拉的呈「囧」字型,一副心靈受創要哭了的小模樣,讓人看了不免心生憐惜。

楚姍姍皺眉,她的確是不喜歡楚溜溜,可偏偏又不能表現出來,不由尷尬的笑笑,「我,我不吃肉食的。」

「啊?你怎麼不早說?算了,這個拿去喂狗好了。」楚溜溜說著便將楚姍姍碗里的雞夾出來丟到一邊。

在楚姍姍剛要松一口氣的時候,楚溜溜一聲輕呼,「咦,只有這盤小白菜是素的誒,看來你只能吃這個了。」

看著楚姍姍小臉一陣青紫,楚溜溜眼底閃過一抹得意,她沒有錯過楚姍姍看到這盤小白菜的時候臉上閃現的那抹嫌棄,楚姍姍不喜歡吃小白菜,這是楚溜溜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信息。

果然,楚溜溜一抬頭就看到了游藍看著楚姍姍擔憂的眼神,哼哼,楚姍姍自認為她那句委婉的拒絕沒有破綻,可卻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那麼,有她楚溜溜在的每一天,楚姍姍都別想再吃肉類的東西了!

楚姍姍一看到小白菜就聯想到過去吃剩飯剩菜的日子,過了兩個月養尊處優的生活,她如何都吃不下這感覺像是豬圈里的菜葉子的小白菜了。

楚溜溜故意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的吧唧吧唧嘴,令坐在旁邊的楚姍姍一陣陣的食指大動,卻又不得不克制住,一頓飯下來,楚溜溜吃的飽飽的,嘴角油膩膩的,而楚姍姍卻只是吃了兩口白米飯,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上官尋便帶由楚亭帶路去體察民情,上官御自然是要跟著去的,楚溜溜本來覺得無聊,想留在郡守府與司馬諾玩捉迷藏的,卻被上官御威脅著不得不跟了去。

原因很簡單,上官御是絕對不放心讓楚溜溜自由行動的,以防再出現前天那樣的事情。

一路上,楚溜溜找盡各種理由想要開溜,一會兒要尿尿,一會兒又說肚子痛,可上官御寧願親自陪著她去茅房,也不讓她一個人離開自己半步。

最後上官御實在是受不住楚溜溜的折騰,只好與上官尋暫時告別,帶著楚溜溜去郊外放風箏。

當然,上官御只是陪同,不代表他會跟楚溜溜玩這種他認為只有小孩子才會玩的事情,好在跟玉貴妃借了麻姑來,看樣子她們相處的還不錯。

南宮瑾循著無塵老人留下的痕跡,一路尋找到此,遠遠的便瞧見了天上那飛的高高的風箏。

早上南宮瑾便收到小童送來的信,打開里面只有一句話︰沿標記尋找,可見有緣人。

果然,放風箏的是一個約莫五歲的孩童,符合無塵老人所說,只不過,這小孩兒的背影,怎麼越看越熟悉?

為了想看清對面的小孩兒到底是和模樣,南宮瑾撿起地上的一顆小石子,彈指射出,前一刻還飛的歡快的風箏,這一刻已經幽幽的往下墜,直至穩穩的落在了南宮瑾的腳邊。

楚溜溜懊惱的看著掉下去的風箏,屁顛屁顛的往風箏下落的地方跑,由于跑的太急,沒來得及剎車,直接一頭撞到了南宮瑾的小象上面。

吃痛的南宮瑾下意識的伸手推開楚溜溜,臉色黑沉沉的,甚是嚇人。

楚溜溜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推的一栽倒在地上,她記得自己剛剛好像是撞到人了,可對方也用不著這麼討厭吧?

看著自己的小手,楚溜溜驚奇的發現小指頭被蹭破了皮,流血了!

反正自己現在是小孩子,摔倒了,不管疼不疼,先哭了再說。

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似乎有點過分了,孩子是無意撞上他的,只是撞到了不該撞到的地方,南宮瑾伸手想要拉起依然坐在地上的楚溜溜,「小妹妹,是哥哥不對,不要哭了好不好?」

聲音怎麼這麼耳熟?楚溜溜腦子里急速的運轉,一時間忘了繼續哭,她認識的男人不多,這個聲音……南宮瑾!

我了個去!楚溜溜這下可得理不饒人了,咻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伸出小食指對著南宮瑾大罵,「你也知道你不對啊,這麼大年紀居然欺負我這麼弱小的女孩子,虧你還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那俠義的名號不要也罷!」

「是你?」南宮瑾在看清楚溜溜的臉之後臉色越發的黑沉沉了,無塵老人做的標記到這里為止已經沒有了,看看周圍,沒有別的人,難不成楚溜溜就是自己命定的有緣人?老天不會跟他開這麼大的玩笑吧?

上官御一看到南宮瑾,想也沒想,直接飛身至楚溜溜的身邊,在他看來,絕對不能讓楚溜溜與南宮瑾單獨相處,即使知道南宮瑾不會對楚溜溜怎麼樣,但這並不代表楚溜溜不會對南宮瑾怎麼樣。

「嗚嗚,大叔,你看,流血了……」楚溜溜伸出自己受傷的小手,其實也不算太痛,但她就是想看上官御為她著急,為她心疼的樣子。

上官御輕輕的對著楚溜溜的手指吹著氣,涼涼的,又暖暖的……

此時的楚溜溜跟剛剛哭鼻子的那個她完全判若兩人,笑眯眯的陶醉在上官御的溫柔里,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上傳來些許濕熱,才知道上官御將自己的手指含進了嘴里,如此止血,楚溜溜不得不在心里感嘆三個字,真舒服!

可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完了,她楚溜溜玩的好好的,正在興頭上呢,南宮瑾突然害她摔了大跟頭,破壞了她的興致,這在楚溜溜看來是相當嚴重的!

「喂,你打算怎麼道歉?」楚溜溜揚起小腦袋,憤憤的瞪著面前的南宮瑾,絲毫不打算草草了事。

南宮瑾不由皺眉,若這丫頭真是自己的有緣人,那可就麻煩了,且不說她已經嫁人了,就她這另類的個性,娶回家了還不有的他受?

「你的意思呢?」南宮瑾自然知道楚溜溜這丫頭不打算輕易放過自己了,那就且听听她有何「高見」。

楚溜溜鼓鼓腮幫子,她還真沒想到該自己出這口氣呢。

一低頭,便看見了不遠處了一大坨牛糞,再看看南宮瑾今日穿的一襲白衣,配著白靴,不由的心里有的注意。

「呶,那邊,你要是上去踩一腳,我就大方點,原諒你。」楚溜溜伸手指著那坨牛糞,眼底掩不住的得意,「不然的話,我見誰就告訴他,南宮瑾是個專門欺負小孩子的變態怪叔叔!」

南宮瑾目光隨著楚溜溜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坨牛糞佔佔據了他整個眼球,讓他踩牛糞?開什麼玩笑!

楚溜溜見南宮瑾絲毫沒有動靜,不免有些心煩氣躁,「喂,膽小鬼,你是不是怕了?」

南宮瑾會怕?他這不是怕,換作是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都不可能故意去踩牛糞的吧?即使是不小心踩到也會感覺惡心不已,更何況明知那是牛糞,還要故意去踩?

「不說話,你真怕了?」楚溜溜有點惱了,敢情她在這兒一個人唱獨角戲呀?

南宮瑾實在是不覺得這種話題有什麼好聊的,白一眼楚溜溜,直接扭頭就走。

楚溜溜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南宮瑾無視了,該死的,想都不想,直接拿起風箏,撬起地上的牛糞,「咻」的一道拋物線,與南宮瑾擦身而過。

正在楚溜溜懊惱自己居然發射歪了的同時,突然听到一聲冰冷而陰郁的聲音,「該死。」

楚溜溜循聲望去,媽呀!那不是伯顏桀是誰?

今兒個是吹的什麼風,楚溜溜暗嘆自己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一點?

看看伯顏桀身邊的魯巴,肩頭沾著一大塊的牛糞,楚溜溜暗自吐吐舌頭,誤傷了?

可是楚溜溜打心眼兒里認為這件事情不能怪她,都是南宮瑾的錯,如果剛剛他不側身避開那一下的話,那魯巴肯定就不會被誤傷到了。

可是被牛糞砸到的是魯巴,伯顏桀鬼叫個什麼勁兒?

仔細一瞧才發現伯顏桀的俊臉上好像有三兩點黑乎乎的東西,難道……他也不能幸免?牛糞濺到了他的臉上?

回想前天自己他伯顏桀臉上啃了一口,那家伙就拿帕子擦了老半天,那照今天這狀況,這家伙是不是就直接不要那半張臉了?

南宮瑾自然也是听到了聲響的,看得出來對方不是普通人,那殺人的眼神,絕對不會輕易饒了楚溜溜,剛剛還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他突然不想走了,他倒要看看楚溜溜要怎麼解決這個麻煩。

上官御本來還想著是楚溜溜過分了,可在看到對方是伯顏桀之後便不那樣覺得了,畢竟他可是清楚了記得,伯顏桀小心眼逼著楚溜溜親了他!

伯顏桀飛速奔至湖邊,捧起水猛洗自己的臉,直至感覺聞不到那股子臭味才終止自己的動作。

魯巴早已將自己的外衣月兌下扔的遠遠的,本來臉上有塊刀疤就十分猙獰,現在的臉色更是恐怖,楚溜溜能理解他的心情,加上她與魯巴無仇無怨,所以在魯巴的眼神快要將自己凌遲的時候,楚溜溜依然沒有罵過去。

伯顏桀一洗完臉便與揪起楚溜溜好好的教訓教訓她,可他的手剛要觸及到楚溜溜的時候卻被上官御一掌擋下。

「怎麼?又想威逼小孩子?」上官御的話不冷不熱,將楚溜溜護在自己的身後,絲毫不讓伯顏桀侵犯。

南宮瑾是何等聰明,一听上官御這話,便知他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而且之前的那次見面好像也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難道我在下不應該問她討個說法?」伯顏桀收回自己的手,不再有動作,可目光卻一直鎖定著楚溜溜,絲毫沒有松懈。

楚溜溜小手拉著上官御的衣袖力道緊了緊,她可不願意再一次被伯顏桀老鷹捉小雞擰到半空。

「你要怪就怪他,誰讓他要躲開的!」楚溜溜指著在一旁看熱鬧的南宮瑾,這丫的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看的她生氣。

伯顏桀這才注意到對面站著一個同樣眉宇不凡的男人,看著南宮瑾腰間掛著的虎形玉佩,不由挑眉,天下第一莊的莊主?他的情報不會有錯,擁有這獨一無二的玉佩的人只有南宮瑾。

伯顏桀不知道是該夸楚溜溜還是該貶她,不只是得罪了自己,還跟南宮瑾結怨,真是膽大包天!

南宮瑾突然被楚溜溜點名覺得有點冤枉,難道他躲開也是錯?

撿起地上的石子,南宮瑾輕輕的彈向楚溜溜的方向,楚溜溜趕緊躲開,「你暗箭傷人,不是好東西!」

「事實證明,你自己也躲開了,我躲開也是人之常情,何錯之有?」南宮瑾慢條斯理的提醒楚溜溜,自己剛剛只是為了證明他要說的事實而已。

楚溜溜沒想到自己會被南宮瑾反將一軍,一時間竟然找不出話來反駁。

好半天,楚溜溜才憋出一句,「我剛才只是腿酸了,換個姿勢站著而已,哪里有躲?」

南宮瑾語噎,他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

時候不早了,上官御實在不想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耽擱時間,「你不是要說法嗎?在下給你說法。你要追究,應該找那堆東西,中傷你的是它。」上官御指著地上那片早已散開的牛糞,說的理所當然。

楚溜溜在心里暗暗豎起大拇指,大贊上官御「栽贓嫁禍」的好啊,居然把責任全推給牛糞!

「嗯嗯,大叔說的對,我又沒踫你,是你自己倒霉,回去拜拜菩薩,少做些虧心事吧。」楚溜溜得意的搖晃著小腦袋,有上官御在就是好,怎麼吵架都不會輸。

伯顏桀身上的戾氣盡顯,這里是荒郊野外,殺了人也不會有人發覺。

上官御與南宮瑾敏銳的感覺到了伯顏桀身上的殺氣,面上雖然毫無異樣,但卻早已做好的回擊的準備。

之所以南宮瑾會警惕,是因為他不人對伯顏桀會在殺了上官御他們之後還留自己這個活口,雖然對于自己的武功有著絕對的自信,但伯顏桀給他的感覺不一樣,他覺得伯顏桀會是自己的一個對手。

饒是楚溜溜,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尋常,她雖然對上官御有信心,但也深知伯顏桀功力不弱,在不知道他與上官御誰更強的情況下,她是不願意冒這個險的。

也罷,楚溜溜幽幽的嘆口氣,這次她就人慫吧,都是南宮瑾害的,見著他準沒好事!

小孩子能屈能伸,不就是認個錯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以後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楚溜溜似乎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終于鼓足勇氣對著伯顏桀開了口,「那個……小氣鬼,我代表那坨牛糞跟你道歉,你就大方一點,原諒它們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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