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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拍板定案,婚禮日期

整個冷宅一樓,燈火通明,飯菜飄香。愛睍蓴璩

倆人洗漱下來,芝城時間晚間19點,正值冷宅晚餐時段。

餐桌上,人還是那麼幾個,但這氣氛瞅著,卻是既歡快又壓抑。

當然,最為歡快的要數冷母,這家有冷母,還真真是歡樂不愁。

這冷母一人便足以將整個餐桌上的氣氛給激活鬧歡,再加上一個平素吊兒郎當善于調節氣氛的勞倫斯,這整個餐桌想不鬧騰都難。

然而,自然有人心事重重,就算面上不甚表露,這明眼人一瞅,便也知其心內壓抑。

其中屬楚彎彎和冷盈玥最甚。

然而,這並不影響兩個一向在餐桌上活躍的女人聊聊說說活絡氛圍,心中再有心事,那也不能總時時端著個臉不是?

只要還沒嚴重到顧不上一切,那麼心中那些個的糾糾結結,就還真算不上什麼天大的事兒。

再困擾,再失意,日子不得照舊過?

吃吃喝喝,聊聊侃侃,心情放松了,心境微微敞開了來,倒也沒什麼大不了。

至于冷父,那是千年一張無波臉,與其說無悲也無喜,不如說內斂達到了一定程度,就成境界了。

咳,外行人不懂,也只會說那是面無表情。

而此刻,冷父正小口小口抿著酒,碗里是冷母剝好的龍蝦,倒也自得其樂。

再看看白允奕,要說心情好,那確實也挺好,至少那時不時瞟向楚彎彎的眼神動作,以及那張笑眯眯的臉蛋,一看就是深陷情網的模樣。

美中不足,佳人不甚搭理他就是了。

然而,情痴是如何練就而成的?抗打壓就是必不可少的頭一關。

要說最正常的,要屬冷梟絕和夜清悠兩口子了。

一個一貫的冷面柔情,一個素來的唇角淡淡。

冷宅的餐桌上一向沒有「食不言」的規矩,吃吃喝喝,調調侃侃,胃暖酒酣七七八八的時候,這餐桌上的氛圍也就達到了最高點。

就連一向少言的夜清悠,也被冷母拉著進入了話題圈,同白允奕、勞倫斯、冷盈玥、楚彎彎等人天南地北的聊侃起日常來,當然,寡言清冷如夜美人,往往只能是被侃的份兒。

冷梟絕那是一貫的只專注于用餐,以及給夜清悠布菜,甚少參與餐桌上的談話。

只是,這一回,眾人正聊在興頭上,卻見冷梟絕將手中的餐巾一放,鷹眸一抬往餐桌上一掃,四周頓時便寂靜了下來。

男人這副態勢,便是有話要說的前奏。

冷大當家主動在餐桌上挑起話題,這多罕見,多招人稀罕吶,眾人哪能不端正了面色洗耳恭听呢?

冷老大也確實不負眾望,一來便直奔主題,丟下的雖不是重磅炸彈,卻也相差無幾,那是啥呢?——

通天喜炮一顆!

「我和清兒要結婚了,打算明兒先領證,婚禮還得麻煩父親和母親多操心,希望能盡快。」冷老大如是說。

目瞪口呆,這是餐桌上眾人的集體反應。

冷宅用餐時段,佣人們都不會隨侍,到底是一家子在用餐,不就圖個無拘無束暢所欲言麼。

而眼下這會兒,打個最普通不過的形容,這餐廳簡直靜得連枚細針掉地兒都能听得見。

眾人也不知是驚的詫的還是雷的嚇的,一下竟都呆得說不出話來。

白允奕和勞倫斯是昨個兒就知道了冷梟絕向夜清悠求婚的事,然著實還是被冷梟絕的這股子雷厲風行給嚇到了。

這昨天晚上求的婚,一下就要蹦到領證了?看當家這樣子,好似還恨不得領證連同婚禮同一天給辦妥了!

冷老大曾經的倆愛情軍師不由得面面相覷起來。

勞倫斯率先撇了撇嘴,當家,你說你這急個神馬勁兒呢?這清悠小姐都被你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你這還怕人跑了不成?

想著想著,勞倫斯不知為何竟生出幾許惆悵之感來。

大塊兒,木頭,你倆啥時候能回來呢?這都成雙成對的,我這孤家寡人,整個好大一顆電燈泡啊!

哀戚的瞅了一眼環繞著自己的三對兒,正對面是冷梟絕夜清悠兩口子,左邊是冷父冷母,右邊是白允奕楚彎彎倆冤家,勞倫斯想捂臉的心都有了。

不過,此男絕對不會承認,他是孤獨寂寞了,眼看冷梟絕和白允奕都步入了「歧途」,他身邊又沒志同道合的人,某瓦數賊亮的超級大燈泡自然難免思念起遠在基地的二好「基友」來。

唉,孤獨無罪,單身萬歲吶!

端起酒杯飲下,某二貨酸酸的在心中念叨著孤獨者的單身誓言。

這頭白允奕也是感慨萬千,或者該說是羨慕嫉妒恨吧,瞧那瞅著楚彎彎的小眼神,怎一個哀怨惆悵了得。

當家和清悠小姐都修成正果了,他心儀的姑娘卻壓根兒不待見他,他這愛情長跑到底還要跑多久呢?

以上乃某舒幻想的某小白愛而不得傷春悲秋自哀自憐的怨夫版,然披著人皮的某白狼哪是這般被動自傷的人物?

以下才是對某險惡用心的大白狼第一時間的鏡頭捕捉——

在冷梟絕宣布婚訊的那刻,一瞬的詫異過後,只見白允奕面上依舊端著副張笑眯眯的表情,然那本是溫潤的眸子電光火石間卻不動聲色的瞥向了楚彎彎,那里面的森森狼光,那抹狼性的陰戾算計,讓本是溫潤如玉的男人整個一瞬竟顯得邪冷無比,滲人的慌。

幸好,咱楚姑娘沒看見,否則不得嚇出心髒病來。

然而也正因這沒看見,這才有了屬于大白狼和楚姑娘間這後續的剪不斷理還亂來。

不過,就算看見了,要躲,躲得過麼?

纏纏繞繞,以情為線上下並串,為結為繭,何以掙月兌,是否開解?倒也看終是善緣還是孽緣了。

而震驚過後,還是冷父最先回過神來。

只見男人那張俊朗依舊卻千年無波的面龐微微松動,口中竟連續蹦出兩個「好」來,足以見冷父對此事的贊成和支持程度。

事實上,在冷父看來,冷梟絕也的確到了結婚的年齡。

都說三十而立,無非是男子到了三十,要有自己的事業,最好還能家庭有成。

對于有冷梟絕這麼個兒子,冷嘯天自然是感到十分的驕傲,事實上,冷梟絕打小就老成,還真是沒怎麼讓冷嘯天操過心,甚至,事業上冷梟絕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要說冷父曾經對冷梟絕有什麼放不下心的地方,就是在沒遇見夜清悠前,他的兒子不近!

其實,不近也沒啥,冷父當年不也那麼過來的。

只是,冷梟絕這不近的程度已經嚴重到了見到女的就厭惡,來個女的就十分不屑的程度。

好在,原來不是兒子那啥出了問題,而是緣分未到。

對于夜清悠,冷父那也是滿意的很,先不說以夜清悠的本事可以當他兒子的賢內助,光是這女的能招他兒子喜歡,能入了他兒子的眼,他就會無條件的認可贊同,再者,他相信他兒子的眼光。

這頭冷父發表了他身為人父的終極看法後,冷母也終于回過神來,然,冷母的表情那叫一個詭異。

怎麼說呢?那種既高興又帶了些惱火,既興奮又生生壓抑住的扭曲表情,在場眾人看來,自然是詭異的很。

只見這樣的表情維持了幾秒後,在眾人有些心驚肉跳的目光下,冷母倏的就蹦出了這麼一句︰「悠兒,你是不是有了?」

要不是如此,為何倆人那麼急著要結婚?

就算兒子和悠兒感情一日千里,也不至于進展那麼神速吧?如果她沒記錯,兒子這才美人在抱不久。

雖說她很樂見倆人修成正果,但依她對悠兒的了解,悠兒應該不會那麼快答應和兒子結婚才是。

可如果有了孩子,那就另當別論了!

如果真是這樣,她雖很高興悠兒有了和兒子愛情的結晶,但兒子這般強迫中獎,卻也忒不厚道了,不尊重女人吶!

心中此般糾結著,也怨不得冷母既高興又有些惱怒了。

冷母定然是希望倆人能喜結連理,但卻不希望倆人是以此般「半推半就」的方式踏入婚姻。

婚姻,還是純粹些的好,只有愛情,沒有其他因素的參雜是最好不過。

而多少人是因為奉子成婚日後後悔導致婚姻不幸福不美滿的?

冷母的考慮的確是有參考意義的,不過,不得不說,冷母完全是庸人自擾了。

而冷母這話一出,除了冷梟絕,眾人齊刷刷的都將視線掃射到了夜清悠身上,那些個火辣辣的視線,探測的深度和強度堪比雷達。

總之,冷母這不提還好,一提,眾人心中不禁這麼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嚇!詫!

本就呆著的夜清悠更呆了。

夜清悠雖有料想到冷梟絕很快會宣布倆人目前的關系,然而男人那句「明兒先領證,婚禮希望能盡快」還是把夜清悠給雷到了。

畢竟,她身為當事人,卻也是現在才知她明天要領證了。

剛在心中感嘆男人的心急,又聞冷母這「驚天一句」……

老實說,夜清悠還真是有些窘,敢情他們都以為他倆是奉子成婚了!

尷尬的低咳了兩聲,夜清悠頂著八方視線,鎮定無比的道︰「我沒懷孕。」

一句話,大殺四方!

夜清悠這麼說,眾人便也信了,畢竟,這事撒謊的必要,而且夜清悠的為人眾人還是很信得過的。

冷母也不知是該松口氣還是該失望,不過,冷母到底是冷母,很快將那虛設前提所帶來的情緒通通都拋諸了腦後。

然,冷母心中依舊有疑惑。

「兒子,你求婚了?」

「嗯。」不明所以,冷梟絕依舊點了點頭,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

冷母聞言轉向夜清悠,面色正了正,問得頗為猶豫︰「悠兒,我那臭兒子沒脅迫你吧?」

不是她對自己兒子沒信心,不過,她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通悠兒怎麼會同意那麼快就同兒子踏入婚姻。

這感覺,好不真實。

這似天外飛來的一句,夜清悠這回是徹底懵了。

冷梟絕則是猛然黑了臉。

敢情在他母親心中,他這個兒子就這麼沒行情是麼?

「母親,你想太多了。」實在忍不住,冷梟絕冷冷的拋出了一句。

瞅著男人漆黑的面色,再看冷母有些無辜的表情,夜清悠大概也明白了問題的糾結所在——

冷母大概沒想到她會同意結婚吧!

敢情在冷母心中,倆人的感情她看起來才是最不靠譜的那一個麼?

夜清悠很給力的在反思著,一會兒後,覺得很有必要當眾表明些什麼,以定軍心。

于是,眾目睽睽之下,夜清悠人生第一次的,表白了,當然,是對著冷母說的︰「伯母,我和絕是真心相愛,所以才會答應絕的求婚。」不是因為什麼懷孕等其他緣由。

然,只是這麼一句話,就讓一旁黑著臉的男人面色由陰轉晴,最後直接就艷陽高照了。

這可是清兒第一次當眾表明對他的心意。

男人直接就將此刻歸結成了具有突破性意義的歷史性的一刻,哪怕幾年後,物是人非,心傷遍布,男人依舊心心念念不忘今日這麼一刻,向來清冷的女人當眾說愛他。

當然,這是心酸後話了。

而眼下,女人的一句話就猶如那靈丹仙藥,男人整個身心都因這麼一句話而舒暢不已。

冷母一听,更是高興壞了,唇邊笑容怎麼也止不住︰「太好了,太好了。」

激動得雙手緊緊絞在了一塊兒,冷母好一會兒才能緩下心頭的那股子巨大喜悅。

要說到了冷母這樣的年紀,家里和睦美滿,唯一讓冷母操心的,就是兩個兒女的婚姻了。

雖然冷母也足夠開明,如果兩個兒女日後選擇不婚,她也不會說啥,不過到底是為人父母的人,而且冷母個人的婚姻又是那般的美滿,體會到了婚姻家庭幸福的女人,自然也是希望自己的兒女都能如她這般,有個好的歸宿。

眼下,兒子的婚事眼看已經定下來了,冷母能不高興麼?

二話不說,冷靜下來的冷母即刻到客廳拿來月歷,火急火燎的就開始挑起日子來,邊挑還邊興沖沖的征求著眾人的意見,看得夜清悠唇角直抽搐。

有必要……那麼急麼?

低咳了聲,夜清悠試圖引起正在熱情商討的一干人等的注意,然而,無人搭理。

于是,某女只能重重的咳了兩聲。

這一回,功成了,八方關注,然而倒是讓夜清悠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那個,伯母,其實我……」

「等等等……」冷母大掌往前一伸,止住了夜清悠接下去的話,眉頭也蹙了起來,「悠兒,你喚我啥?」

夜清悠莫名。

「傻丫頭,該叫媽了。」看著夜清悠微愣的模樣,冷母佯怒的笑罵了一聲。

夜清悠囧,不過卻也不意外,畢竟自決定接受冷梟絕的求婚起,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她只是一下子不能完成角色轉變而已。

「媽。」倒也不扭捏,夜清悠恭順的喚了一句,心中卻是感觸良多。

只有她知道,她有多想念這一句「媽」,然8歲後,自父母身亡,她就再也沒開過這句口。

然這一句「媽」,她卻是喚得心甘情願。

先不說這是絕的母親,她愛絕,愛屋及烏,自然也是願意喚愛人的母親一句「媽」,再者,冷母待她的確也好不不行,喚一句「媽」,她也很是樂意。

只是,生她養她的母親,她卻再也沒機會再當面喚她一聲「媽」了。

心下感觸著,既苦又甜的滋味讓夜清悠心間微微濕潤,面色也不由得黯了黯,殊不知一旁的楚彎彎幾乎是為這一幕紅了眼眶。

緊緊抿著唇,楚彎彎不著痕跡的微微仰了仰頭,努力眨著泛熱的眼眶,不想落下太過明顯的情緒。

她是在悠悠出了亞馬遜叢林,開始接任務時認識的悠悠。

悠悠的第一次任務,她倆一起合作,也奠定了她倆此後的友誼。

那時,她還不知悠悠的身份,然而,第一次任務,那漫天爆炸下悠悠眼底的傷痕和痛楚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自此她知道,13歲的悠悠,心底有傷。

悠悠很冷漠,幾乎不與人結識,她耐著臉皮幾年近身,才終得了悠悠的認可。

愈發深交,她便發現這個女孩堅強得不可思議,她的傷,她的疼,她的隱忍,她的冷漠,件件都讓她那般的心疼。

她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然對于這個女孩,她卻遵從了自己的內心,想去呵護,去照顧,去疼惜。

事實證明,她們之間,因緣也確實不淺。

曾經她不明白,為何她會待悠悠那般的不同,直到悠悠和她哥哥相認,她才得知,原來她的好友竟是……

是啊,她和那人如此的相似,都是創傷過後浴火重生的生命,一樣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一樣的心中背負著仇恨,並以冷漠將自己全副武裝。

她只恨,沒能將悠悠和當年那個小女孩聯想到一塊兒,如果悠悠能早些和夜哥相認,或許當時的悠悠,不會在那般花樣的年華,是那般荒蕪漠然的姿態。

只是,誰又能料想到,以為當年早已葬身火海的小女孩,居然避過了那場劫難存活了下來?

或許,一切冥冥中早已注定。

這才讓悠悠繼續待在了「暗」,遇見了伯納諾,直至又邂逅了冷梟絕,直到如今,倆人眼看就要修成正果。

楚彎彎唇邊揚起了笑意,微微濕潤的眸底是濃濃的祝福。

迎上夜清悠的目光,倆不是姐妹勝似姐妹的閨蜜好友相視一笑,都讀懂了彼此眼中的祝福與安慰。

然而,夜清悠不知道的是,楚彎彎知道的,要比她認為的還要多的多。

臉上的笑容漸漸落下,楚彎彎心下暗嘆了口氣。

悠悠甚少提起她的家人,然而,悠悠有多想念她的父母,有多介意她父母的早亡,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悠悠以為不動聲色,然而這傻丫頭在「暗」內冒險多次探查組織黑盒的事卻沒有逃過她的眼,因為她也同樣是奔著悠悠父母身亡的事情而去的,那個黑盒,她也探查了不下數十次,只可惜,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表明,「暗」與洛城當初那場拍賣會的爆炸案有關。

想當然,悠悠探知黑盒的結果,也不外乎如此。

自此,悠悠眼底那不時燃燒著的復仇火苗徹底暗沉了下去,她知道,那是絕望不知歸路的茫然。

幸而,悠悠得以和夜哥重逢,這也算是悠悠沒有認識冷梟絕之前,人生的最大安慰了。

而念了十幾年的父母,卻再也沒了再開口叫喚一聲的可能,眼下悠悠這一聲「媽」,叫得心甘情願的同時,心中該是多麼的不好受……

不得不說,楚彎彎那是極為了解夜清悠的,只是,到底也是過了十幾年,夜清悠如今已經能夠很好的控制並整理自己的情緒了。

面色只是微微一黯,夜清悠的面上便再度揚起了淺笑,快得,就連冷梟絕,也沒發現女人那一瞬的黯然神傷。

而此刻,听得夜清悠的那一聲「媽」,可把冷母給樂壞了,頻頻點頭稱好。

只是,這一出身份扭轉糾正下來,夜清悠倒也忘了剛才開口試圖勸說冷母「婚事不急」的初衷,于是,在八方贊同的情況下,冷母當即就拍案定板,將日子就定在了半個月之後的12月5號。

照月歷,那日是個黃道吉日,宜嫁娶。

日子定下,白允奕、勞倫斯、冷盈玥和楚彎彎四人齊齊恭賀,冷盈玥更是一口一句親熱的直接喚起了「嫂子」,听得一向性格冷清面皮又薄的夜清悠直接紅了耳根,也讓一旁的冷梟絕難得高興的喝了幾杯酒。

其實之于冷梟絕,半個月男人還是覺得長了些,不過,想了想最後倒也接受了,畢竟婚禮需要時間籌備,而且無論是煞世的事,還是一個星期後和霍爾的軍火交付,以及處理俄西幫都需要時間。

而半個月,正好讓他有時間處理完這些不肯安生的人,他想給清兒一個盛大完美而又清靜的婚禮。

只是,在這些事情之前,還有一件頂重要的事。

放下酒杯,男人起身往廚房方向走去,冷母等人正在興沖沖的討論著婚禮的事宜,對冷梟絕的舉動倒也無瑕管顧,倒是夜清悠,頗為奇怪的朝廚房方向望了望。

只見男人將幾位廚師都喚到了跟前站成一排,爾後面色嚴肅的交代了什麼,在廚師們都點頭後,這才又大步踏了回來。

好奇嗎?當然,對于冷梟絕的這一舉動,夜清悠可謂是好奇得很,不過,問了男人,男人卻沒說什麼,至此,夜清悠便也很快將這事給忘了。

一頓飯,就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婚禮事宜中結束了,當然,身為當事人的冷梟絕和夜清悠自然被摒除了在外。

照冷母的原話——新郎和新娘只管參加婚禮就成,當然,有要求盡管提!

冷母霸氣威武的一句話後,局面就變成了冷梟絕和夜清悠在一旁閑得慌,其他人則是說得熱火朝天,照這勢頭,少不得還得為這婚禮開上十個八個座談會。

對于婚禮,夜清悠除了期待,倒也沒啥特別的要求,倒是咱冷老大,先頭倒是「安安分分」的干坐了會兒,然又是幾杯紅酒下肚後,男人便金口一開,提了大大小小不下數十條的詳細要求,听得眾人那叫一個目瞪口呆,直嘆——

好家伙,倒不知到底蓄謀了多久!

事實上,眾人也沒冤枉了冷梟絕。

冷老大是將夜美人拐進了屋,然到底還是算名不正言不順,冷老大想著為自己正名,想著倆人的婚禮已經不止一天兩天了。

如今,婚禮在望,半個月後就能光明正大的昭告天下此夜美人乃他冷爺的,冷老大對婚禮的那些個假要求、對夜清悠的真霸道實佔有的心態自然毫無遺漏的展露了個徹底。

驚嘆過後,由勞倫斯和白允奕帶頭,眾人便也就此事著實笑鬧起哄了一番。

冷老大那叫一個泰山崩于眼前而面色不改,卻委實為難了那夜家美人,整頓飯下來,不知是不是喝了些酒水的緣故,面紅耳赤竟久久不散。

當然,笑鬧過後,冷母畢竟身為人婦多年,該有的禮節也沒忘,夜清悠還有個親哥哥在波城的事冷母等人自然是知道的。

千叮嚀萬囑咐的,冷母反復念叨交代著讓冷梟絕這幾日尋個好日子到波城去,見親家,下聘禮,總之就是一定要得到夜清悠哥哥的認可,將人大姑娘給嫁進冷家大門來。

冷梟絕自然是點頭應下,事實上,冷母不說,冷梟絕也會到那波城走一遭,畢竟,那是夜清悠的親哥哥,在夜清悠心中的地位舉足輕重,冷梟絕心中自然也是非常重視的。

更甚者,冷梟絕也想會一會這當初造成他和清兒誤會的男人,想著這人所在的地方居然能夠屏蔽冷門衛星信號的追蹤,冷梟絕便直覺夜清悠的這哥哥,不會是什麼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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