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黃，你們還好嗎？」馮默興奮地試驗了很多次漩渦門，暫時確定這個門不會出問題後，就回到了竹屋，蹲在草窩旁心疼地看著兩只奄奄一息的小白鼠。
「主人，我沒什麼大礙，休息幾天就好了。倒是小白因為上次受傷，這次又大消耗了一次，可能情況要稍微差點。」小黃小聲地回答。
馮默仔細看了看小白，發現小白一動不動地趴在枯草中，心里一驚，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小白的小鼻子前，感受了一會兒，還有氣，「還好，只是睡熟了。小黃，我能幫你們些什麼嗎？這次真的太感謝你們了。」
「幫主人的忙是我們應該的。至于要怎麼恢復，我也不清楚呢，只知道休養一陣子就好了，也不知道可以做點其他什麼事。下次讓小白多找點草藥回來吧，按道理它們一族應該有很多靈藥的。」小黃的聲音依然小的像蚊子。
「哦，那好吧，小黃也好好休息吧。」馮默輕輕地出了竹屋，看著生機勃勃的杏園，聞著百合的清香，覺得自己似乎有點沒用，自己要用的門自己搞不定，把兩只小白鼠累成這樣；小白鼠累成這樣卻只能讓它們慢慢恢復，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很沒用呢。討厭這種听天由命，無能為力的感覺啊！」馮默很想大聲呼喊，又怕吵到兩只白鼠，只好暗暗發誓要努力抓住自己的命運，搖搖頭出了杏園。
「那兩只小東西還好吧？」馮爸見馮默出現了，問道。
「沒多大的事，就是要多休息幾天。爸，魚塘那里消毒消好了嗎？」
「改天讓你媽多做點吃的給它們補補吧。弄好了，你在玩消失的時候我就去轉了一遍，你可以去放水了。」
馮默點點頭，跟著馮爸來到池塘邊。一個還算比較大的魚塘，周圍是一片片茶樹，很普通的茶樹，至少馮默沒听說過這里出產過什麼名茶。
父女兩在池塘邊找了個比較干淨的地方坐下，放了個大桶，桶底挖了個洞，套了根皮管通向池塘。馮默想著把水從杏園的水井里取到這個木桶里，園子里的水就嘩啦嘩啦地往魚塘里流了。
「爸，你們是怎麼打算這杏林山的啊？光種菜？」馮默看著水一點一點多起來，一邊和馮爸探討自家的未來。
「這山這麼大，光種菜用不了多少地方，也掙不了多少錢。而且這菜種多了，銷路也是個問題。按你的意思，這菜不能鋪開賣，可丁輝那也消耗不了太多的菜。所以我和你媽探討了一下，覺得還是養點**，你姑父有銷售的渠道。」
「爸，關于這菜，我還是傾向于自產自銷。姑姑說大伯家想弄個大排檔，我的想法是，我們家能不能出點錢和大伯一起開個小飯店，像丁輝那樣的，就在二中門口。多余的就放到超市里去零售，不賣給其他飯店酒店之類的了。」
「開飯店啊，好是好。可我和你媽又不是做大廚的料。而且這攤子是不是一下子鋪得太大了？」馮爸抽出一支煙，掏出打火機準備點火。
「孩子他爸，你就少抽點煙，都咳成那樣了還抽。」馮媽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魚塘，見馮爸又準備吸煙，眉頭一皺，把煙奪了過去。
「是啊，爸，少抽點煙，多吃點水果，身體重要啊。媽，坐唄，我在放水，也不是一下子能放好的，坐下說說話唄。」馮默也非常不贊同馮爸吸煙。馮爸馮媽的身體一直不怎麼好，還吸什麼煙。
「其實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跟丁輝合作，他們和大伯出廚師，我們出菜，一起開這個飯店。或者我們干脆貸點款成立個公司得了，三家按錢、技術分股，弄一個飯店連鎖出來，先在B大和二中旁邊開起來。爸媽，你們看這主意怎麼樣？」馮默結合了自己上輩子的經驗，覺得自己提出的這個建議非常得有前瞻性。
「公司都冒出來了。電視看多了吧，默妮。」馮媽毫不留情地反駁。
「爸媽，你們的思想不能停留在農村的界面內，要想出去，只有思想走出去了，事業才有可能走出去。公司可能一下子成立不起來，也沒那個必要，但確實可以和丁輝和大伯他們談談，我們三家合作開兩家飯店。大伯那邊好說，我們出錢出菜，又是一家人；丁輝那邊，因為我們家的菜估計也會考慮考慮的。」馮默有點頭大，記不得這是第幾次和爸媽的老思想踫撞了。多踫踫也好，撞了才有可能慢慢改變，唉。
「呵呵，默妮的想法確實比較先進啊。可是攤子也不能一下子鋪得那麼大吧，一口氣吃不成胖子的，默妮。」馮爸笑了笑說。
「爸，這也只是打算，當然要等我們這邊的地理好了，菜種上了再具體實施。但也得先想好了啊，三家真要一起干的話，有很多事情要做的。至于錢的問題，我的水果店剛做起來也拿不出錢，當然也不需要家里再掏錢了。估計再怎麼樣，也得過兩三個月吧，我賣花估計能拿出來兩三萬，老爸再借點，或者干脆去貸點款得了。」馮默算計了下自己的財產說。
「讓我和你媽再想想吧。」馮爸開口。
「行，你們仔細想想，也問問我姑父的意見，我覺得他會支持我的建議的。」馮默點了點頭，掏出三個水蜜桃，遞給爸媽一人一個。
「爸媽，咱們三個聚在一起說話也不容易，雖然我覺得我已經說了很多了，但既然已經說了很多，那我就干脆多說點好了。」馮默笑得有點假，頓了頓繼續，「我們這山不要全部弄成平地了，留一半用來種水果吧，杏園里種不下了，嘿嘿，也正好給我的水果店供貨嘛。養雞的話，直接養山雞就是了，放到果園里放養，價格還更高些。」
「這行，雖然這山不像山，但地方確實不小，種樹還更實在點。」這次馮爸倒是很快就點了點頭。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馮默見魚塘里已經放滿近一半了就收了水，讓馮爸接下來放水庫里的水就是了。園子里的水是用來改善環境和作為綠色添加劑的，畢竟不能讓魚和菜長得太夸張了。
「行，你去折騰那些果樹吧，下午還要回學校呢。這里我和你媽來就是了。」馮爸收起放在地上的水桶，開口道。
「恩，好。對了，爸，你魚苗定了吧？」
「定了，知道你這孩子性子急，魚塘這邊是弄得最快的了。」
「嘿嘿，我這不是為家里著想嘛。爸，你再去弄點荷花唄，一點點就好，放在魚塘的一角，咱們還能弄點蓮蓬吃吃。」馮默倒不覺得自己性子急，事情早點做完，才有可能早點掙錢，早點讓爸媽過上好日子啊。
雖然和馮爸、馮媽說了很多，但馮默的宏偉目標並不僅僅只是和馮爸說的那些，思想的踫撞不是一下子全部接收的，當然事情也需要一步一步地做。馮默的目標是趁著過幾年的農家樂把杏林山弄成Z市的休閑莊園，莊園的主題就是果樹加魚塘。旁邊還有幾座小荒山，到時候有錢了再承包下來，建幾座別墅，弄成個小度假村。幾年後不是有場全民偷菜的大風嘛？到時候再來個菜園承包，杏林小莊園還不杠杠的？
馮默一邊暗自思索杏林山的長遠目標，一邊往小山坡走去，「咚」的一聲，額，想得太入神，撞到圍牆上去了。馮默捂著額頭，飛快地瞥了一眼馮媽的方向，喘了口氣自言自語︰「還好沒被看到，唉，真是疼啊。」
來到山坡的制高點，俯視四方，全是紅紅的土地，整座山上的原始樹木已經基本上不見了。慶幸的是作為一座用來承包的山，杏林山的土是紅土加小石塊，而不是硬邦邦的岩石塊，種果樹完全沒問題，但種菜就得好好折騰一番咯。
馮默在山坡上走了好幾圈，邊走邊撒杏園里的黑土和水，然後移了一小部分摘掉果子的果樹在山坡上。馮默也很想一口氣全部移出來，可問題是明天還有工人來施工，變化總得一步一步來，不然嚇到人就罪過咯。
累死累活地折騰完，已經到了該回學校的時間了，時間飛逝啊。好在漩渦門已經在小白小黃舍己為馮默的英勇壯舉下完成了，馮默可以隨時隨地回來幫忙。
「爸媽，那我先回學校了，那個開飯店的事要認真考慮哦，學校里的飯實在是很難吃啊。」馮默坐在回Z市的中巴上叮囑著自己的爸媽。
「做學生的還是要把精力主要放在學習上。」這是車子開動前來自馮媽的叮囑。
「學習啊，回去模底考的成績也就出來了吧。雖然不算個正式的考試，但多少也能證明我學習不差了。學習重要，掙錢也重要啊。」馮默看著窗外不斷飛逝的風景輕聲地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