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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四章 離婚(1)

舊讀友請先看修改過的第十三章。

∼∼∼∼∼∼∼∼∼∼∼∼∼∼我是丑丑的分界線☉﹏☉b∼∼∼∼∼∼∼∼∼∼∼∼∼

舒梅捻著隱沾一絲百合花香的便簽,若有所思。

這個宋蕙雅不像是有心計的,心思全寫在了臉上,不過可見是個嬌縱不受氣的,但凡有些家世,以後進了吳家,誰磨誰還很難說。

便簽加化驗單,已經構成完整的證據環,是非曲直一目了然。然而她並不想把它拿出來。比如把它寄到吳于磐的公司威脅他簽字,或者上法庭提起訴訟。把事情鬧大,雙方徹底撕破臉,除了能得到輿論的支持和多一些身家外,受到傷害最大的卻是在吳家生活的吳凡。吳家會不會遷怒于他?人們又將會怎樣討論他的父母?一個孩子父母離異已是不幸,再遭受他原本不該經歷的親人的疏遠和人們的流言蜚語,又怎能沒有陰影,健康茁壯地成長?其實,作為一個自小父母離異,母親和繼父在12歲意外去世,沒有享受過多少家庭溫情的孤兒,舒梅並不怎麼喜歡孩子。但是,吳凡又不同。首先,她和原身有承諾,她對吳凡有責任。其次,這孩子乖巧懂事得令人心疼,他的遭遇也讓其感同身受,她願意為他多考慮一些。

另一方面,舒梅也顧慮到自己已經打了一副「悲情」牌。吳于磐雖然對原身很渣,但他的心底其實不壞,並不是「寧願我負天下人」的梟雄式人物。經過多年象牙塔的生活,他甚至還有些天真熱血和理想化。從求學到工作到下海,他的人生非常順利。做生意,一開始就靠上了公公的人脈—公公的門生許副市長分管教育系統。市內每年大中小學校辦公用品的采購佔了公司營業額的一半。若把便簽寄去,恐怕反而會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再者,如果吳于磐不吃「悲情」這套,真到了要上法庭的地步,便簽再作為殺手 使出也不遲。

總之,一動不如一靜,靜候佳音便可。

這邊宋蕙雅在咖啡廳受了委屈,回家便哭了起來。幸而她還有幾分腦子,知道不能把事情向父親和吳于磐傾訴。可是她哭得太投入忘關門,被宋新東看到,尋根究底問了個遍。偏偏宋新東是個鋸了嘴的葫蘆,口頭上答應得好好的要保密,當晚就跟宋家生露了底。宋家生听了勃然大怒-固然宋蕙雅是自取其辱。可再怎麼樣,她也是我宋某人的女兒,是哪個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的嗎?

舒梅一時動不了,他把帳算到了吳于磐的身上。

不過幾日,原本洽談順利的彭總避而不見。雪上加霜,一批6000噸稀土又被海關扣壓。這一單他做得很辛苦,忙了三個月才聯系到寧興那邊的中礦下屬公司,淨利潤近十萬港幣。最要命的是,離交貨期還有短短不到一個月。

吳于磐急匆匆地趕到查驗點。一個三十左右的精悍男子正在指揮著卸車,正是公司的貨櫃。

掏出手絹擦了擦腦門上細密的汗,吳于磐走上前彬彬有禮地說︰「您好!我是這批稀土的貨主,也是遠航貿易的老板。可以告訴我您為什麼要扣押我這批貨嗎?」

男子掃了他一眼,嚴肅地說︰「你們的問題大了,算得上走私國家控制物資。」

「這是不可能的事,我們有特許礦產出口許可證的!你有證據嗎?」

「這批貨不就是證據嗎?」男子從貨櫃捻起一塊土黃色的塊狀稀土,「你們的報關單上寫的是重稀土,可給我們的貨樣卻是輕稀土,走的大貨也明顯有大量的輕稀土,事實俱在眼前,難道還會有錯?」

「礦產原料有混雜,是在所難免的事。這批貨絕大部分是重稀土」,吳于磐解釋道,悄悄遞上一個厚厚的紅包,說︰「海關同志,你看我定的是晚上七點的船,能不能高抬貴手通融一下。」

男子捏了捏紅包,估計有幾個月的工資。他義正言辭的推辭了紅包,卻別有深意地向吳于磐招招手。吳于磐附耳過來,听他神神秘秘地透露道︰「其實重輕稀土什麼的是小事,反正它們的價格也差不多,關鍵是你們公司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上頭發話了,我們做小的不能不听。你們做外貿的,也不可能啥毛病也沒有,要是硬對上,象今天這樣隨便找個理由把貨櫃扣幾天,哪里能吃得消?兄弟,看你也是豪爽之人,听我一句勸,大不了破財消災,趕緊去化干戈為玉帛。大家和氣生財你看多好!」

「同志這紅包你拿著,也不能讓你這話白說。」吳于磐一拱手,男子笑眯眯地收下了。

彭總避而不見,海關上頭發話,兩者一聯系,幕後之人呼之欲出。吳于磐怒氣沖沖地回到公司,叫前台召來正在工作的宋蕙雅。

「磐哥,是不是晚上要請我到哪里吃飯?」宋蕙雅進門一臉的笑容。這幾天下班後兩人總膩在一起下館子壓馬路,搞搞小情趣。

「吃!吃什麼吃!公司就快沒飯吃了!」吳于磐的怒氣到了極點。

看見情郎從未展現過的暴怒的臉,宋蕙雅收起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問︰「出什麼事了?是貨被扣押的事嗎?問題大不大?我找我爸說說。」

「找什麼找!這件事根本就是你爸弄出來的!」看見宋蕙雅懵懂的小臉,吳于磐的怒氣消去一些。他鐵青著臉,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糟糕,爸不是知道了吧,宋新東這個大嘴巴—宋蕙雅心里咯 一下,眼珠一轉,微微仰頭,雙腳內八,對手指,用小動物般的眼神看著情郎,猶豫地說︰「可能,大概,或許我爸知道你已經結過婚了。」

這話打中了吳于磐的死**,他頓時心虛氣短。他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過了一會兒,他面帶愧色地對宋蕙雅道歉︰「蕙雅,對不住,我也是太著急了,所以說話這樣嗆。你也知道,這批貨日本的老客戶要得比較急,耽擱了光賠償金就要一大筆,更不用說會影響公司的信譽。你幫我轉告你父親,三天之內我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為了賠償我們的小公主,我今晚請你到碧水灣吃六月黃好不好?」

「算你有心!你的道歉本小姐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了。以後不準再這樣凶我!」看見情郎恢復正常,宋蕙雅的情緒又高漲起來,踮起腳點了點情郎的鼻子,滿臉的嬌蠻。

待宋蕙雅出去,吳于磐的臉沉了下來,用手轉動桌上的簽字筆。30%的股份和十萬塊現金讓他這個不非常注重金錢的人也有些肉疼。「反正這單生意做成,十萬塊是少不了的。股份又在孩子名下,十幾年後的事誰說得準?還是快刀斬亂麻,當斷則斷的好。」他下定決心,伸手模向上次楊律師留下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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