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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八百四十九章 保鮮期

舶來品理所應當的順應歷史洪流成了原配,這不是山寨又是什麼?我其實思想怪異心眼不大,我仇富,仇有情人,不過我在外人眼中是一個正宗的好人,善良純真幽默風趣真誠不做作,各種美好的詞匯都形容過我,男人眼中的好哥們,女生眼中的好男人。,,用手機也能看。其實我只不過是躲在兩個小孔的後面看這個世界,在這座森林里所有人的靈魂都被自己的**禁錮,活動空間其實只有這個佔地不到30平方厘米的橢圓形球體。孤獨到了深處,孤獨就成了盔甲,所有孤獨的人聯合起來吧,用孤獨武裝這個帶著四肢的軀殼,打破這個森林的銅牆鐵壁,幸福遲早屬于我們。

《cq森林》中除了王菲與梁朝偉的一段外,幾乎所有的故事導演都沒有交待出來前因後果,只是用角色的旁白將故事餃接起來,仿佛想表現的不是事件本身,而是一種感覺而已.而事實上,他用的這種方法,也將影片中人物的內心世界緩緩道來,準確刻畫了人物的心理狀態,在這點上。《cq森林》不象是電影,而象是幾個人在一起講自己的故事,故事與故事有交叉,有平行無關,然而表現的大都是一種孤獨無奈的心情.

金城武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什麼東西上面都有個日期,秋刀魚會過期,肉罐頭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不會過期的?」

「在1994年的5月1號,有一個女人跟我講了一聲‘生日快樂因為這一句話,我會一直記住這個女人.如果記憶是一個罐頭的話,我希望這一個罐頭不會過期;如果一定要加一個日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

梁朝偉在女朋友走了之後,靠著和毛巾、香皂說話來表明他自己不孤獨,還會假裝他女朋友還在來排遣對其的思念.一份憑著直覺的愛情,一個能被大頭針扎傷在家的男人,哭泣的毛巾,自暴自棄的香皂,有石鼓魚味道的番茄魚,一個感情豐富的男人。

‘一個人哭你只需要給她一包紙巾,可一個房子哭你就要做很多工作‘房子會哭,天會哭,真的會嗎?當然不會.哭的是人.喜歡王菲的自我,即便是在電影世界里,依然還是她自己,穿華麗的衣裳或平民的服飾都無法改變她的特立獨行,眼神,嘴角,旁若無人的姿態.她是無所謂表演不表演的,《天下無雙》里的長孫公主月兌掉時代的因素,與cq森林里的她沒有什麼區別,一樣的執著自我.她有一個錯愕的表情,我一直覺得非常好玩,她的表哥老板信誓旦旦決不會偷看梁的前女友托其轉交的信件卻一轉身熟練的拆信,繼而看得津津有味長吁短嘆的時候,巧被她看到,一愣,好象夢游醒來,有著瞬間空白的可愛.

王菲一向做人低調很少能在娛樂報道中看到她但是一旦看到那一定是傾城傾國,這又是一個臨水照花的女子。記得李碧華曾經說過:張愛玲是一個口苦井無論誰都想去淘到的卻只是一捧清冷的月光.

總覺得王家衛有些江郎才盡的味道,他是一個靠感覺排戲的男孩,,因為年輕能敏感的感受到那些細枝末節的變化.而如今他已經50多歲了,即使拒絕可他依然逃不過自然變化,男孩變成了男人,然而他卻無法用理智排戲。

《cq森林》里,在速食店打工的女孩暗戀著每晚來買宵夜的警察663。警察663每天在‘午夜特快‘快餐店為女友買廚師沙拉,後來為她買炸魚排換口味。女友卻提出她也要換口味了。速食店女孩拆了警察女友留在快餐店留下的信,拿到了警察家的鑰匙,以後就經常偷偷過去他家中打掃裝修。中國民間里有一個類似的故事。就是「田螺姑娘」。王家衛在電影里派現代田螺姑娘王菲來安慰失戀的小警察梁朝偉。要知道,一個失戀的人獨居的家里,是多麼的冷清寂寞。

王菲給暗戀的對象打掃房間,添置小物件。把房子變得整齊漂亮,心甘情願地、興致勃勃地做,一個人就享受到付出的快樂。甚至她沒有準備好被梁發現。她只是想讓他住的地方好一點,多一點自己的痕跡。這是一種迷戀,無言的,不求回報,也沒有什麼道理好講。

大學的時候我曾經喜歡過一個同系的男孩。似乎就在他跑過我身邊那一刻起。我對他的注意力就開始像行星旁的衛星一樣,轉繞不停了。他愛穿藍色衣服,他喜歡吃排骨,他愛好運動尤其是爬山,他練得一手好毛筆字……

不知不覺這些也成了我的愛好。

我默默地穿著藍色的襯衣,在飯堂對師傅說︰一份排骨;我每天練一小時的毛筆字,常常打羽毛球和踢毽子,並在周末背著背包一個人到山上去游蕩。有時是中午。有時是黃昏,有時是夜晚,我在陽台上靜立。朝著他宿舍的方向。每當看到他的身影,都會莫名地喜悅,同時也感受著淡淡的失落。後來為了結束這種絕望的守侯,我強行把注意力放在了別的事物上,走出了校門,也告別了我的純情時代。

但我現在依然認為,真愛里必然要有幾分這樣的迷戀——不由自主、渾然忘我、全心牽掛……他的物件他的身影他的氣息都能引起她的遐想,他的喜怒哀樂一切細微的變化都落進她心里,常常是一陣風一句歌詞,就讓她想起了他……若是雙方都對對方有類似的迷戀。那一個眼神的交換也如電光激接了。

有听朋友說起一個女孩,每次約會都讓對方男友長久地在樓下等候;發信息給她常常是石沉大海,沒有回音,所以最好的聯系方式是打電話;每次一言不和便冷若冰霜,開始持久的冷戰,不管錯的是誰。她決不低頭。我很驚奇這樣的關系還能維持一年左右,在我看來那女孩根本沒有進入愛情。她也許在意她的男友,把他認為是一個好的結婚對象,卻不愛他。因為她對他沒有絲毫的迷戀。

當愛情里的迷戀消失後,如果兩人的性格依然相投。感情穩定,那麼愛情便向親情轉化。特別在雙方共同組建了家庭以後,生活習慣日益同步,手足相抵,骨肉相連,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已成了彼此的至親。愛走到這一步。就算修成了小果,接下來就是長達數十年的磨合與合作了。

有些夫婦沒有經歷過迷戀期也相處得和諧安穩,那是因為對婚姻有共識。往高里說是「相敬如賓、琴瑟和鳴」;往低里說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沒有大矛盾,便可平和地一直處下去。畢竟,生活里柴米油鹽吃喝拉撒睡+養育孩子已經把家庭中人的時間佔去了絕大部分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什麼東西上面都有個日期。秋刀魚會過期,肉罐頭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不會過期的?」

我真的很難發現有什麼東西是不會過期的。感情會不會過期?

還是寂寞,阿武的感情過期了。阿喜歡鳳梨,于是阿武從分手的那天開始,每天都去買一罐5月1號到期的鳳梨罐頭。因為那是他的生日,他告訴自己,到5月1號阿還不回來,他們的感情就過期。

每次看到阿武去便利店去買鳳梨罐頭的時候,都感覺有時候我和他一樣——試圖用另外的方式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或者說是用另外一種方式來欺騙自己。

我不知道一次吃下30罐鳳梨罐頭是什麼感覺,因為我沒有試過。但是我知道失戀的感覺,我想那和一次吃下30罐鳳梨罐頭的感覺是一樣的吧?因為失戀的時候,人的胃和肚子也如同吃下了30罐鳳梨罐頭一樣難受。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變成一個很小心的人,每次我穿雨衣的時候。我都會戴太陽眼鏡,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雨,什麼時候出太陽。」

林青霞穿著雨衣,帶著墨鏡,從通道那邊走過來的時候,我以為這就是阿。但事實上這個小心翼翼的女人甚至比阿武還要寂寞。

阿武第一次見到這個穿雨衣帶墨鏡的女人時說︰「一個女人這麼晚了還戴墨鏡,只有三個理由,第一個呢,就說明她是個盲子;第二個呢,就說明她在耍帥,所以才戴墨鏡;第三個呢,就因為她失戀,因為她不想讓人家看出來她哭過」。

可惜他都猜錯了,林青霞的墨鏡,是為了掩飾內心的寂寞,深深的寂寞。當一個人習慣了寂寞的時候,總會變的小心翼翼,害怕受到什麼傷害。于是他就極力隱藏自己的寂寞。因為這種寂寞是致命的。

在一座大廈的房間里,一個寂寞的女人,穿著雨衣帶著墨鏡,酣然入睡。一個寂寞的男人,看了兩部粵語長片,吃了四次廚師沙拉,凌晨離開。整個房間里,沒有那種曖昧的氛圍,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可那房間里的味道,分明就是寂寞。一種帶著空虛的寂寞。也許這兩個寂寞的人錯誤的以為︰只要兩個寂寞的人在一起,就不會那麼寂寞了。

可結果證明︰兩個寂寞的人在一起,結局是雙倍的寂寞。

「每個人都有失戀的時候,而每一次我失戀,我都會去跑步,因為跑步可以將你身體里的水分蒸發掉,而讓我不那麼容易流淚。」

離開了大廈的阿武,去操場跑步。空曠的操場,如同阿武那空曠的內心。阿武沒有流淚,因為他的眼淚都蒸發掉了。

然後他的機響了。

「368復機」

「請說出密碼」

「愛你一萬年」

阿武一直錯誤的以為他可以讓自己的愛保持一萬年。這些話,他復述的遍數已經不計其數了。但是就在這時候,好象平時冷冷的接線生的語氣都帶了一點溫暖的感覺︰「你702房間的朋友跟你說生日快樂」。

一個穿雨衣帶墨鏡的寂寞女人對一個內心空曠經歷失戀的寂寞男人說︰「生日快樂」,僅僅如此簡單。卻讓人羨慕不已。因為兩人都是同樣的寂寞,世界也是同樣的寂寞。如果記憶是一個罐頭的話,我們大家都不知道這個罐頭會不會過期?但我們大家都希望這罐頭永遠不過期。

有人曾這樣評價︰「我們擦身而過,是為了相識或者遺忘。」我很贊同這句話,尤其是听到《cq森林》里的這句︰

「我和她最接近的時候。我們之間的距離只有0.01公分,我對她一無所知,六個鐘頭之後,她喜歡了另一個男人。」

城市是一座鋼鐵的森林。我們都在森林里尋找自己的那棵樹。在找到之前,我們都是一樣的寂寞,但是找到之後,這寂寞也許還不能永恆的消失。

一曲《加州夢》做背景音樂,王菲在歌聲里搖晃著身體,梁朝偉從遠處走過來。黑夜是如此的迷人,因為這黑夜可以讓疲憊不堪的粱朝偉和不想多想事情的王菲相遇。

听吵一點的音樂真的可以不用多想事情嗎?我沒有試過。不過我不想多想事情的時候會睡覺。如果我想的是一件很傷心的事,那麼我想不管我听什麼音樂我都會傷心,因為音樂只會把我想的事情乘方。所以,很多時候,我都不敢去听音樂。

「宵夜都有那麼多選擇,何況是男朋友呢?好好的廚師沙拉,換什麼炸魚薯條呢?」

粱朝偉很失意的說出這樣的話。因為他的女朋友走了。其實很多時候,選擇太多。也不一定是好事,選擇太多就代表猶豫太多。而在我們猶豫的時候,我們往往就會失去選擇的機會。相識或者遺忘。我們都沒辦法去很準確的衡量。

宵夜店的老板勸著粱朝偉︰「那就不要等了,她選擇她的,你選擇你的,每天喝黑咖啡也不是辦法啊。」背靜音樂還是那一曲《加州夢》,在一邊的王菲一邊拖地板,一邊在點頭,不知道她是在和著音樂的節拍還是在同意宵夜店的老板的話……

宵夜店的老板和員工相繼借口離開,只剩下了王菲一個人,她把唱機聲音調到最大,和著音樂搖晃身體。而粱朝偉回到家以後。會對著家里的肥皂,毛巾和布女圭女圭自言自語,他們都是同樣會享受寂寞的人,但是當寂寞到了深處,再怎樣的享受,都無法彌補那心中的空白和深入靈魂的寂寞。

粱朝偉的女友留下了一封信讓宵夜店的老板轉交粱朝偉。經過店里一番傳閱之後,到了王菲的手上,王菲終于理解了粱朝偉的心情。信里有粱朝偉家的鑰匙,于是她開始偷偷潛入粱朝偉的家中……

自從有了鑰匙,王菲開始不斷的在他的屋子里玩,打掃屋子,去改變他的生活。只有寂寞到了及至或才會這樣追求到了及至。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上班的時候忘了關水龍頭,還是房子越來越有感情。我一直都以為它很堅強,誰知道它會哭得這麼厲害。一個人哭,你只要給他一包紙巾,可是一個房子哭,你要多做很多功夫。」

某天,粱朝偉突然回家後,看著滿地的積水如是說。房子會有感情麼?我想,如果房子有了感情,那麼它就不叫做房子了,而叫做「家」。所以,「家」大概就是有感情的房子。也許粱朝偉已經感受到了王菲的那種「感情」。因為整個房子里彌散的,已經全是王菲的氣味了。

「那天下午那個女孩在我家里睡著了,本來我想叫她起床,不知為什麼我沒有這樣做。」

後來一次,他們終于在粱朝偉的家里「撞」在了一起,驚慌的王菲睡著了,那個下午,陽光很溫暖,也許正如他們兩個人的心——「撞」在了一起。卻又那麼溫暖。

有這樣一個細節︰王菲每一次出場,都換穿不同的衣服,也許內心寂寞的人總會想法子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讓自己變的耀眼又明亮。而粱朝偉卻不同。他每次出顯,總是那一身的制服。直到他想約王菲的時候,才換了衣服,然而他第一次換衣服,卻也沒能成功。

「其實她不過到錯了地方,那一夜,我們分別都去了加州。當中卻有著15小時的時差。現在是加州上午11點,到了晚上八點,不知道她會不會記得和我有約。」

有時候,錯過也是那麼簡單。王菲沒有來,只留下了一封她以為梁朝偉永遠不會拆開的信,然後落荒而逃。然而,在那個雨夜,粱拆開了信——那是一張登機證。

直到一年以後。王菲從加州回來那個宵夜店,一起似乎都沒什麼變化,甚至音樂——還是那曲《加州夢》。但是老板卻換成了粱朝偉,這次的粱第二次換上了休閑裝,然而他卻成功了。王菲給他又繪了一張登機證。終于到了他們可以笑的時候了,如釋重負,卻又那麼順其自然。

而這些,對他們來說卻僅僅是個開始……

在這樣的鋼鐵森林里,更多的時候都是我們自己在陪著自己的寂寞,但是有些時候,那麼不經意的擦身,卻已經足以讓我們的相識或遺忘變成永恆。如果這也是一個「罐頭」。那麼我想,這樣的「罐頭」應該永遠也不會過期了……

1.武︰每天你都有機會跟別人擦身而過,你也許對他一無所知,不過也許有一天,他可能成為你的朋友或者是知己。

2.武︰因為那個老板說她很像山口百惠,最近我跟她分手了。因為她說我不像三浦友和。

3.武︰跑步這麼私人的事情怎麼可以隨便跑給人家看的呢?

4.武︰每一個人都有失戀的時候,而每一次我失戀呢,我就要去跑步。因為跑步可以將你身體里面的水分蒸發掉,而讓我不容易那麼流淚。

5.霞︰每一次穿雨衣,我都會戴太陽眼鏡。你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雨什麼時候會出太陽。

6.武︰我每天都會買一罐5月1號到期的菠蘿罐頭……我告訴自己,當我買滿30罐的時候,她如果還不回來,這段感情就會過期。

7.武︰你有沒有想過罐頭的感受阿。

8.武︰秋刀魚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我開始懷疑有沒有什麼不會過期的。

9.霞︰其實了解一個人並不代表什麼,人是會變的。

10.老板說︰她不換換口味,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材實料。

11.偉︰有點時間習慣下不就行了?

場景回味︰

1.霞休息的時候,阿武一晚上就不停的吃東西。吃,是不是大多數人發泄情緒或者打發時間的絕佳方式呢?

莉,很好听的,也是阿甘正傳里的音樂。

在這里多次出現,有沒有什麼影射含義呢?

3.「原來所謂的屋子里的一切都變得很傷心」是這個意思。可以隨便把什麼東西都擬人化,化成自己傷心的替身。

4.王斐竟然藏在被子下面,原來還有這一招,學會了,以後試試。

5.哈哈,王斐真的很聰明啊,用淋蓬頭冒充下雨,貌似的確能以假亂真呢!這招我也要試一下!

6.她偷偷潛入他的屋子,可能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連呼吸下他呼吸的空間都會很幸福的吧。為他做點事情,整理屋子,買金魚,留下自己的照片等等,讓偉的屋子里漸漸充滿她的氣息。在潛移默化中也的確感染了偉。時間的作用?

7.兩個人都帶太陽眼鏡,就跟王家衛一樣。這又會有什麼深刻含義嗎?

總的來說,我覺得這部片子講的是人與人之間的了解,講每個人的習慣,習慣會隨時間改變。所以了解一個人的一時也是沒有用的,因為人是會變得。

武和霞的這一段是作為鋪墊,留下些關鍵詞;然後偉和斐的故事就是具體案例了。當然,偶爾要出現下關鍵詞。做下呼應嘛,點明主題,比如「習慣」、「時間」。

斐和偉都用了一年的時間證明自己能改變以前的習慣,接受改變,確定開始新的航程。

第一次听233念密碼「愛你一萬年」就幾近噴飯,呃,這個警察好文藝。嗯,他還念了好多遍。

為什麼可以吃鳳梨罐頭可以堅持一個月也不覺得惡心。

梁朝偉對著衣櫥對著肥皂毛巾自言自語不是有病麼……

別說突然覺得她回來了然後莫名其妙跑回家,就算警察這麼閑也不怕麻煩的,而且男人也玩直覺了==。

我必須說如果發現有人私闖我家,管ta是幫我換肥皂換毛巾了還是洗地板了,我只會大發飆而不是立刻愛上ta。

畫出來的機票要多傻逼有多傻逼。

大家都好入戲,全民文藝。

王菲那個時候真年輕真萌。

音樂也很好听。

故事一︰

首先出現的是殺手林青霞奇異的裝扮和在狹窄擁擠的巷道穿梭的搖鏡頭,眾多印度人警惕的表情和怪異的配樂營造出不安躁動的氛圍。

鏡頭切換至極具城市意象的深藍色天空。固定拍攝靜景和之前晃動的鏡頭形成對比,形成一種城市中的人情冷漠之感。然後開始了警察金城武的獨白式自我介紹。同樣晃動的追逐鏡頭引入了林青霞與金城武擦肩而過的相遇。

其後鏡頭切換到金城武在快餐店門口打電話的全中景,通過金城武的電話獨白表現他對失戀的痛苦和抗拒。然後是另一邊林青霞和一群印度人進行運輸毒品準備工作的畫面。擁擠、雜亂、骯髒。鏡頭的快速剪接和搖移,後期制作中的效果處理,加之配樂里印度風格的快速樂句,營造出緊張不安感。之後的畫面不斷在金城武和林青霞兩邊切換,一邊為緊張的偷渡和搖曳的畫面,一邊是相對安靜的獨白和長鏡頭近景與特寫。故事隨著人物的數次切換而發展,最後的結果則是林青霞作案計劃失敗,金城武也沒有等來他女朋友的回心轉意。

鏡頭轉向金城武,在便利店通過罐頭表達自己的情感,大段的獨白和對罐頭的戀物癖讓導演通過一種獨特的方式表達出了金城武的失意。特別在快餐店打電話一段。分別通過長鏡頭、景深變化和斜攝鏡頭三種方式拍攝表達出主人公的意志消沉一步步加深。而在金城武家中對他吃罐頭的近景和特寫,鏡頭則以在藍色的冷色調下的固定拍攝表現出他的落寞。另一方面,林青霞在與仇敵的追逐擊殺後疲憊不堪,躲到了酒吧里,而兩位主人公終于在此相遇。

兩個失意落魄的人在酒吧中相遇,近景鏡頭跟拍兩人對話。互相的聊天背後是兩個疲憊心靈,期間的疏離則顯而易見,而對吧台反光鏡內支離破碎的人影的拍攝也表達出了一種隔閡。最後兩人在短暫的相遇後各自離開,留下的只有一句生日快樂和一雙干淨的高跟鞋。

故事二︰

在一曲加州夢中,快餐店打工妹王菲定格出現,而另一主人公警察梁朝偉則由固定鏡頭由遠及近的面部跟焦出現在王菲面前。長鏡頭對準王菲在快餐店隨著音樂的舞動,很快描繪出一個古靈精怪的活潑女孩形象。同時導演通過梁朝偉與店老板的談話將梁朝偉塑造為一個後知後覺的慢半拍的男人。這里導演故意在拍攝兩人對話時加上了王菲時隱時現,或虛化或清晰的背影,意在暗示王菲主觀上對兩人談話的注意。

隨著飛機在停機坪上起飛,暗示梁朝偉和空姐戀情的開始,鏡頭切換到梁朝偉的回憶中,和前女友的甜蜜場景在淺淺吟唱的爵士樂里顯得慵懶幸福,模型飛機作為線索在梁朝偉手中緩慢飛行。但從記憶的虛幻回到現實中時,鏡頭回到了快餐店卻是梁朝偉與店老板的無奈談話。其後梁朝偉女友將分手信送到快餐店,變化也發生了。王菲換上了胸前印有心形圖案的t恤。暗示她情感的變化;而梁朝偉卻只是呆在家中和家里的物品說話,冷色調的固定近景鏡頭凸顯出其傷感和寂寞。兩人的不同步情感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人心的隔閡之感。隨後在市場對兩人的鏡頭跟拍,搖晃的真實感和兩人隨意的聊天營造出了市井的甜蜜。

隨後影片將大部分時間用于描繪王菲在梁朝偉家中進行的各種小孩式的「破壞」。這一部分一方面刻畫出一個機靈可愛的女孩形象,另一方面也表現了王菲對梁朝偉的一片痴情。此處較快的鏡頭剪接加上歡快飄逸的音樂更給王菲的小孩般的活潑添上了濃重的色彩。但即使王菲在梁朝偉的家中做了巨大的改造,梁朝偉的某種遲鈍卻沒有讓他沒有察覺這些變化,或者說他對前任的念念不忘讓他疲于觀察。當梁朝偉終于在家里撞見了搗亂的王菲時,他同樣表現了一種遲鈍和異常的淡定。

鏡頭再次切換到梁朝偉和家里物品黑色幽默式的獨白對話,對話後的結果終于讓他慢慢走出了陰影。當後知後覺的梁朝偉下定決心約王菲在附近的加州酒吧見面時,王菲卻去了另一個加州,只留下一張手繪飛機票。

二、人物分析︰

故事一︰

殺手︰墨鏡、假發、雨衣是她與外界隔離的防御線。懼怕自我流露卻是冷酷無情的殺手,在都市底層進行罪惡的買賣卻保持著自我的優雅。一個生活在不安的恐慌里的女人,冷漠下仍有一顆渴望溫暖交流的靈魂。

警察223︰失戀後自我麻醉的男人,多情到用罐頭排遣心中的不安,以一種自虐的姿態告別回憶後卻立刻投入到新的戀情,心中盡是寂寞無奈。

故事二︰

快餐店員︰古靈精怪的活潑女孩,影片的一大亮色。類似小孩子的行為下是她對警察663的愛戀,隨性地對待未來。沒有規劃但卻執著于自己的加州夢,無所謂的外表下依然有對人情溫暖的渴求。

警察663︰在選擇和逃避中搖擺不定,敏感卻遲鈍。多情卻後知後覺,在一次次彷徨後仍猶豫不前。

三、主題思想和敘事特色︰

兩個故事看似毫無聯系,但內在的聯系卻是導演精心設定的。王家衛用影片中細節上的相互交叉造成了故事之間的共時性,也營造了一種無序中充滿偶然的效果,這也是整部電影希望表達的都市生活的特征。在第一個故事中導演故意為第二個故事中的三個主人公安排了三個簡短的︰鏡頭,雖然一掃而過,但卻表達出都市中人與人的疏離感和鋼鐵森林給人際交流帶來的隔閡彼此的時空距離也許近在咫尺,但心靈之間的距離卻遙不可及。「每天你都有機會與每個人擦身而過,你也許對他們一無所知,但他們將來都可能成為你的知己或朋友。」這是金城武在片頭說的一句話。也是本片試圖表達的一種觀點。

導演在片中將都市中的小人物設定為一種符號,沒有名字只有代號,含糊不清的身份,體現出都市人在鋼鐵森林里的渺小,也通過劇中角色指代了整個群體。因而影片所表現的人物也是所有都市生活中人物的寫照,內心深處的不安、孤寂、流離是這個群體的共同特征。而警察、空姐、殺手、店員等角色的職業都體現著一種流動和不安定。這些沒有安全感的角色引起的是一種自然的恐懼和流離。

導演精心設定的地點也是都市人常去之處︰快餐店、酒吧、便利店。快節奏的生活期待的也是快節奏的愛情,故在快餐店和酒吧的情感體驗也如同都市快餐文化一樣僅僅曇花一現,然後陷入的是自我麻醉式的悲傷。這在一方面,導演試圖表達出對快餐式愛情的嘆惋,同時也表達了對美好愛情的向往。

在敘事方式上,兩段故事所佔時間比例大致相同,故事情節並不緊湊,而是通過演員大量的內心獨白將劇情延續下去,這在一般敘事影片中是少見的。導演運用了大量的晃動鏡頭和視頻的後期處理,呈現出炫目恍惚的視覺效果;光怪陸離的色彩和獨特的布光,整體艷麗卻冷漠的色調,加之鏡頭的不規則構圖,制造出了後現代酷炫的感觀體驗。

在電影語匯上,導演大量運用特寫、近景、中景,進行私人的主觀敘事。在鏡頭運用上的獨具匠心,這也要歸功于攝影師杜可風鮮明的個人特色。片中兩次出現了同一個畫面中的快慢鏡頭,均為飛速流過的人群和緩慢舉杯的主角,使得時間自相矛盾,營造出一種混沌不清時間錯亂的感官。

在配樂上,第一個故事中的追逐樂句和酒吧里的爵士樂,第二個故事中的不斷重復的加州夢和輕快明亮的追夢人,恰當地建立了畫面和音樂的緊密聯系,實現了畫面和音樂的結合,以致許多觀眾對觀影後對配樂津津樂道。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導演對某些物品和數字賦予的特殊意義讓影片極具個人色彩。從林青霞的紅框墨鏡、假發、雨衣到金城武的鳳梨罐頭,再從王菲的圓形墨鏡到梁朝偉的廚師沙拉,一切被賦予電影人物感情的事物被一系列阿拉伯數字的鏡頭特寫串聯在一起,構成一種獨特的後現代鏡頭語言,也向觀眾強加上了王家衛導演獨具一格的個人風格。

總體來講,cq森林是一部極具個人風格喜好的電影。或許會有人抱怨其無聊、言之無物,但無可否認的是導演通過電影影像的風格化和細節處理的匠心獨運,塑造出的現代都市撲朔迷離的憂郁和曖昧,表達的人心疏離和猶豫,很恰當地從感官上喚起了觀影者的共鳴。其後現代風格以及獨到的藝術性和創新的鏡頭表達,讓這部電影成為王家衛導演個人風格的代表,也贏得了廣大觀影者的好評。

法國的這一版拷貝和國內見到的略有不同。很多地方剪輯的次序顛倒了,多了很多的細節,音樂也用的不一樣。很長時間沒看這片子,但是每到有細微差別出現的時候依然能夠準確的意識到,看來畫面和聲響的組合真的是能在人的大腦里刻下很深的烙印。當然是那些好的組合。

結尾依然令人失望。王菲帶著假發穿著空姐的制服鑽進外賣店的大鐵門,令人泄氣。整個電影好像一個彩色的氣球飄在空中蕩蕩,但這個笨重的結尾卻讓它很難看的摔在地面上。不過瑕不掩瑜,《重森》依然是一部讓人感到非常愉快的電影,充滿了開心的夢想。

回到家忍不住翻出《墮落天使》。一邊吃飯一邊看。如果可以把王家衛的電影生涯一劈兩半的話,這個轉折點恰恰就在《墮落天使》的中間︰李嘉欣把硬幣放進點唱機的那一剎那。在這之前,他所有的片子可以說是無可挑剔,這前半部的《墮落天使》讓人看的心神激蕩,畫面和剪輯的功夫做到了極致,形式漂亮利落的讓人過目不忘。然後是李嘉欣出場,把硬幣扔進點唱機,勾人魂魄的音樂響起,一連串色彩和構圖讓人暈眩到匪夷所思的特寫組合,臉頰,頭發,手,裙子的下擺再到臉頰,形式化的美感被推到了頂峰。再往下,這電影忽然就沒法看了,李嘉欣黎明金城武忽然變成行為乖張的木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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