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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琳手上的烙鐵要落在的時候,藍少沁使出全身的力氣站起身,朝著徐琳那邊蹦跳著過去,以全身的力量撞開了徐琳,燒紅的烙鐵並沒有落在藍霽雨臉上,但是卻落在了藍少沁的後背,只听見「」的一聲,衣服被燒開的聲音,然後就是藍少沁極其痛苦的叫聲。

殷琉翰此刻縱然心疼,但是卻顧不上藍少沁,只管從趕緊把藍霽雨拉倒他的身邊,保護起來,然後緊接著外面就沖進來十多個人,徐琳的反應到還算快,直接拿起火盆里另一塊燒紅的烙鐵對著殷琉翰就招呼了過去,殷琉翰因為要保護藍霽雨,根本來不及阻擋,手臂上結結實實的就被燙了一下。

討到便宜徐琳臉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笑容,此時她還不知道接下來將有什麼在等著她。

藍少沁倒在地上,雪紡衫已經被烙鐵燙掉了,烙鐵粘著藍少沁藍少沁的皮膚,徐琳因為被藍少沁撞到了一邊,那塊跟藍少沁背部連在一起的烙鐵就這樣被硬生生的扯開了,連帶著一層皮,可想而知有多疼了,可是除了最初的那一聲叫聲之後,藍少沁一直在忍著。

藍霽雨窩在殷琉翰懷里,已經嚇得沒有什麼反應了,連哭都已經不會了。

殷琉翰一臉擔憂的看著藍少沁,他的手臂也已經痛得沒有什麼感覺了,但是又不能放下藍霽雨,他對他身後的那些人使了個顏色,那些人是歐陽琰派給殷琉翰的額,一個個都是訓練有素,三下兩下就已經把徐琳那邊的人給制服了。

徐琳看見自己身邊沒有人了,心里也開始慌了,剛剛被藍少沁那麼一推,高跟鞋一崴,一只腳的鞋跟斷掉了,樣子有些狼狽。

她的心里對殷琉翰是害怕的,她听她的爺爺說過殷琉翰這個人的手段,沒有見到他的時候,她在害怕中還帶著一些愛慕,她會想,如果她能夠嫁給想殷琉翰這樣的男人,這輩子也該滿足了,嫁給了殷琉翰,金錢地位榮耀,該有的也就都有了。

見到他之後,她被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場給吸引住了,但是有畏懼他那樣冰冷的眼神,所以她才會先去接近任承昊,但是沒想到會著了藍少沁的道。她不甘心,為什麼n市幾個那麼有優秀的男人都幫著她,藍少沁到底有什麼好的,人人都當她是白蓮花,她不過是披著白蓮花外衣的蛇蠍女,裝著清純的外表,人人都覺得藍少沁可憐,覺得她可惡。

殷琉翰把藍霽雨交給後面的保鏢,讓他們抱著,然後前面還站著四個保鏢,為了確認藍霽雨的安全。

殷琉翰走到藍少沁身邊,藍少沁一直低著頭忍著背上的強烈的疼痛感,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種連皮帶肉被扯掉的感覺。知道面前除了一雙 亮的皮鞋,藍少沁才虛弱的抬起頭,是腦海中那張熟悉的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起來格外的好看,格外的親切,讓人忍不住想要撲進他的懷中,但是她一點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倉庫那扇大鐵門沒有關,所以不時地會有一陣風吹過,掠過她的被,她就能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額頭上全都是一層汗珠。

殷琉翰滿眼的心疼還有一份愧疚,他伸手撫模著藍少沁蒼白而又冰冷的臉,「你怎麼總是這樣讓人不省心,跟你說過多少回了,痛不要忍著,要說出來,怎麼就是不听呢,你看,嘴唇都被你咬出血來了。」

殷琉翰這樣輕聲溫柔的說著,然後在藍少沁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卻輕輕地執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舌尖輕柔的卷走嘴唇上的血。

藍少沁因為疼痛,大腦思考的有些慢,她有些搞不懂,怎麼他們之間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她什麼時候可以變得這樣親密了,什麼時候能夠這麼自然的相處了。

危險在一點一點的靠近,殷琉翰一心在擔憂著藍少沁的傷口,忘了這里還有一個人讓人討厭的女人在。

不知道什麼時候,徐琳在後面悄悄地靠近,她很聰明,月兌掉了她的高跟鞋,手里拿著另一塊燒紅的烙鐵一點一點的靠近殷琉翰,在藍少沁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只听到她虛弱的喊了一聲,「小心!」

殷琉翰下意識的轉身,很不幸的是,那塊烙鐵還是燙傷了殷琉翰的肩部,又是「」的一聲,薄薄的襯衣被燙開了,粘著皮肉,還帶著一股被燒焦的味道。

殷琉翰忍著疼痛一把揮開徐琳,然後大聲吼道,「你們幾個給我壓住她!」

然後扶起跌坐在地上的藍少沁。

水泥地太涼了,殷琉翰用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緊緊地摟住藍少沁的腰,讓她整個人都靠在她的懷里,就在這個時候,藍少沁卻說話了。

一雙眼楮迸發出猩紅的光芒。她早就說過,怎麼樣對她都沒有關系,但是徐琳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傷害藍霽雨。

藍霽雨是藍少沁唯一的底線。

「你要做什麼嗎?」殷琉翰擔憂的問道,現在他整顆心就只有藍少沁,哪里還顧得上他身上的疼痛。

其實這里上的最嚴重的是他,一下被燙在了手臂上,正好在臂彎處,一下被燙在了前面鎖骨的地方,這兩處都屬于比較麻煩的地方,手臂一點都不能彎,骨頭那邊本來就肉就比其他地方少,徐琳那狠狠地一下,基本上已經見骨了,可是殷琉翰根本沒有時間去關心自己的傷口。

「你讓他們壓好徐琳,把那個烙鐵扔到火里再燒一會兒。」藍少沁這樣說道,盡管她現在已經很虛弱了,唇色已經變成了粉白色,額頭冷汗直冒,可是她還是咬牙忍著。

殷琉翰已經知道她要做什麼了,而徐琳也知道了,拼命的掙扎著,以至于忽略了腳上的疼痛。水泥地本來就粗糙,徐琳此時沒有穿鞋子,因為掙扎,她的腳子啊地上蹭來蹭去的,已經開始出血了。

「呵,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嗎?徐琳,我早就跟你說過,你要怎麼對付我都沒有關系,如果你是為了解氣的話,我沒關系,甚至我可以把命給你,只要你不傷害我的女兒,可是你不听,所以當時我就在心里發誓,只要我不死,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除了慕容爵,沒有人知道她是在怎樣的情況下生下這個孩子的,如果這個孩子保不住,那麼這輩子她就做不了母親了。

一場看似無意的車禍,差點讓她終身失去做母親的資格,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這是何其的殘忍。

是,沒錯,傷害寶寶比傷害她更讓她痛苦,縱然寶寶沒有受到傷害,但是在她做出決定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藍少沁不知道,在殷琉翰進來的那一刻,門外還站著一個男人,他沒有進來,只是在外面看著,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心里那麼想要進去,可是腳就始終也邁不開步子,那兩個人之間氣氛看起來是那麼的和諧,一時間他成了陌生人,他們三個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最終他也只是選擇默默的走開。

「少沁,這些事我們以後再說好嗎,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身上的傷,必須要趕緊處理,否則會感染的。」

「不,我寧願傷口發炎,有些事卻必須要做,一刻也不能等,你要麼扶我過去,要麼就離開!」藍少沁的態度很強硬,不是一就是二,沒有第三種選擇。

殷琉翰皺起了很好看的眉頭,雖然不滿,但是他卻很清楚藍少沁的性格,表面柔弱,但是性子卻倔的要死,關于這一點,她跟殷家的那個老頭子還真的挺像的,不愧是他的外孫女。

「讓我幫你行嗎?」

「不,我要親自來!」

殷琉翰明白藍少沁要做什麼,他總覺得女孩子不應該接觸這樣血腥的場面,但是沒想到她會就這樣直接拒絕,可見她對徐琳有多麼的恨了。

「哎喲,怎麼都弄成這樣,嘖嘖,怎麼還有股烤肉的味道,瞧瞧,殷琉翰,你瞧瞧你,一直英明啊,就因為兩個女人給毀了,還傷成這樣。」葉浚哲帶著一臉輕松地微笑,符合他一貫的作風,痞痞的,壞壞的。

「嗚嗚嗚,葉叔叔,媽咪受傷了,你快救救媽咪。」殷琉翰有些驚訝,為什麼這個小鬼會對葉浚哲那麼親。

葉浚哲模模鼻子,他也很冤枉好不好,誰知道你家的寶貝女兒為什麼對我這麼親。

藍少沁起初是驚訝,但是後來就明白了,因為葉浚哲救過寶寶,所以她對葉浚哲的印象還一直挺好的。在寶寶的潛意識里,葉浚哲能夠讓她好起來,就一定也能讓她好起來。

葉浚哲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寶寶是殷琉翰的女兒的,心想,藍少沁還真的是夠厲害的,瞞他瞞的這麼深,但是她還是低估了殷琉翰的能力。

知道了這個消息,葉浚哲對藍霽雨也沒有以前那麼冷了,很親昵的從保鏢手里抱過藍霽雨,那名抱著藍霽雨的保鏢明顯有送了一口氣的感覺,畢竟他們的雙手拿慣了刀槍,抱孩子還真不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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