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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只願一切夢一場

認識她這麼久以來,只要是相見,他們基本上都是在斗嘴,各種人生攻擊,但是做手術的時候他們還是配合的很好,除了在手術台上他們相處的和諧之外,在任何的地方他們都是不和諧的。可盡管如此,他們也這樣很別扭的相處了那麼久,直到那次他因為她的態度完全的憤怒了,所以做出了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其實他的心里很清楚,她跟其他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因為不一樣,所以才會那樣的針對她。

她說的沒錯,他還不懂如何做人,更不懂如何跟一個女人相處。他一直都認為,他那樣的方式是正常的,所以才會納悶,為什麼他對她那麼好,而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

後來才發現,著一些不過是他理所當然的想法,也只有他會將那麼別扭的相處方式認為是對她好。

現在明白了,可是卻發現有些遲了……因為……

女人在他的生活中完全就是一件不必要的物品,相當多余的一樣東西。因為很煩,所以對她們一直抱著一種敵對的情緒。他不需要承認,確實是被林夏罵醒的。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沒有辦法去反駁。她辭職,他沒有去針對,不是不生氣,而是非常生氣,可是生氣的同時卻也在心里問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只是因為醫院失去了一個好的副院長,以為好的醫生嗎?

不,他知道絕對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醫院優秀的人才很多,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她遞上辭職信的那一刻,他只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心中頓時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麼東西一樣。他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乎,她走了不是更好,她走了就沒有跟他頂嘴了,就沒有人惹他生氣了。盡管這樣,他的心情還是沒有辦法平復,所以她離開之後的一段時間,他不去聯系她,完成手術之後會路過她的辦公室,明明只要經過她的辦公室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了,可是他就是不願意走那邊走過,繞了一大圈只是不願再看到與她相關的任何一點點的東西。

「林夏,剪刀!」做手術的時候他對身邊說道。說完之後才覺得不對勁,如果是林夏,根本就用不著他說,她總是在第一時間知道他下一步需要什麼,總會準備好。

他抱歉的看著站在他身邊的副主刀醫生。

他糟就已經習慣了身邊站著的人是她,所以才會這麼的習慣,手術中他們永遠都會配合的那麼完美。他不止一次的將身邊的人錯叫成林夏。那一刻他才發現,如果真的不重要,是不需要刻意忘記的,而刻意忘記還忘不掉的人就是已經深刻在心里的。

也許他就是那麼不誠實的一個人,他不願意承認他在乎她,所以試著催眠自己,放任家人幫他安排婚事,本以為這樣就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讓自己不去想她。只是為什麼心里還是空空的。

那天,婚禮上見到她,她是藍少沁婚禮上的伴娘,而伴郎卻不是他,她的身邊站著另一個男人,而他也挽著別的女人。那麼短短的時間,原來這麼多的東西都改變了。

那個男人真的很耀眼,不管是長相還是談吐氣質,不過讓他介意的並不是這個,還是林夏的目光,她的目光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那個男人,那麼崇拜迷戀的眼神,而且還是在看一個男人,那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他感到一種好大的威脅。

原來她並不是不懂得愛,而是心里的位置早就已經給了另一個男人了,所以他做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一直都覺得命運是偏愛他的,那是第一次他抱怨命運的不公。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就已經心有所屬。

整個婚禮,他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別人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知道,聲音在他的耳邊嗡嗡的,而他只覺得心煩意亂。

整個心都是想著她跟那個男人是什麼關系,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那個男人也喜歡她嗎?他們現在是男女朋友嗎?

婚禮開始的時候不知道那幾個不長眼的說她跟那個男人很相配,當時他的心里只想說︰「你們眼楮都瞎了。」

原來他將自己的心里理解錯了,並不是因為討厭才針對她,想看她的笑話,而是因為喜歡,因為喜歡她但是知道該如何與她相處,所以才會做出那些幼稚的舉動。

人總是習慣性的自欺欺人,只為獲得那片刻的舒心,可是痛苦卻是長久的。

「葉浚哲?你是葉浚哲?」

林夏好像稍微清醒了一點,認出葉浚哲了。

雙手捧著葉浚哲的臉,捏圓搓扁,盡情的蹂躪著。

葉浚哲的五官被林夏折磨的全都糾結在了一起!于是皺起了眉,表情有些郁悶的盯著沙發上的女人,弄不明白她又想做什麼,早知道她喝醉了這麼多戲就不讓她喝酒了︰「是,是,是,我是葉浚哲。」他無奈的回答著。

本以為她只是隨便問問,確認一下而已,誰知道她問完之後就對著他的臉左一下右一下的拍打著,她當他的臉是什麼做的?感覺不到疼嗎?

「死丫頭,你給我住手,不要以為你喝醉了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其實他真的不敢拿她怎麼樣,不知道不敢,是舍不得。

「你……你……」被葉浚哲這樣子一吼,林夏的情緒好像頓時崩潰了一般,用手指著葉浚哲,說話顫抖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葉浚哲,你,你這個混蛋,混蛋,都是你,都怪你,都是因為你。」接連兩個「都是」弄得葉浚哲一頭霧水,什麼東西都是他,他到底怎麼了?

如果沒有記錯了的話,婚禮之後他們就沒有見過面,他倒是不記得他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想到現在她喝醉了,問不出什麼,也講不出什麼道理,只能順著她︰「好好好,都是我,都是我,是我錯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林夏拼命地搖頭。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不該不該讓她喝酒的。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安慰過女人,女人發起脾氣來怎麼哄?

「葉浚哲,你這個混蛋,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自以為是,就跟那個混蛋殷琉翰一樣,你們兩個人全都是混蛋,少沁那麼單純的一個人,你看看現在為了殷琉翰那個禽獸變成什麼樣子了,殷琉翰就是罪魁禍首。還有你,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都是一路貨色,我好好地畢業找工作,進了你的醫院也就算了,你為什麼總是要針對我?」

他心疼的看著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難道說︰「因為在乎?所以欺負?」那麼她一定會說︰「我寧願你不在乎!」

他任由她發著脾氣,本以為讓她發泄一下子就好了,不過事情似乎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說著說著林夏就倒在沙發上,眼角還掛著眼淚。葉浚哲俯身湊近了一點,以為她睡著了,突然她又繼續︰「葉浚哲,你這個混蛋,就知道欺負我,在你眼里,女人就是那麼廉價東西嗎?我們都是有尊嚴的,你了不起,我就活該被你欺負嗎?你不缺女人,我林夏也沒有那麼欲求不滿。」

葉浚哲一愣,手僵硬在半空中。

她是在說那次在車上的事。那次他卻是有些失去理智了,可是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她盡然還放在心上。

林夏不斷重復著︰「葉浚哲你混蛋。」

「好好好,我混蛋,我混蛋,是我對不起你。」對于那件事,他卻是欠了她一聲︰「對不起。」

林夏捶打著自己的心髒處,好像很難受一樣。

「你憑什麼就這麼闖進我的生活,憑什麼,既然已經選擇了不聯系了為什麼又要出現在我面前,我已經很努力去忘記你,忘記你……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再出現在在我面前……」林夏的聲音越說越笑了,可是葉浚哲還是听到了。

她剛剛說了什麼,努力忘記?為什麼要努力忘記?她不是一直很討他的嗎,那麼討厭,能夠離開不是應該很高興,為什麼要努力的去忘記?

難道……

不敢確定自己的心中的想法。

「林夏,你喜歡我?你喜歡我對不對?」葉浚哲顯得有些激動。原來他並不是自作多情,他並不是一廂情願的。

「你胡說,我才……」沒有等到她說出那句否定的話就已經被葉浚哲的唇堵住了。

所有的聲音都被吞沒……

清晨醒來,林夏第一個感覺就是頭昏腦漲的,十分難受,挪動了一子,原本還半睡半醒,突然驚覺了什麼,眼楮一下子睜開了。

櫃子上的手機震動著,許久沒有人接,于是便停了,過了一會兒手機震動了一下,手機屏幕再次亮了起來。

拿開橫在她身上的手臂。

最初只是出于好奇,在看到了內容之後,她只希望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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