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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百九章冷魅是女人?

天空放晴,春節將至,街道上行人比以往密集了不少,五花八門的商店張燈結彩,處處都透著一股喜慶的年味。愨鵡曉

金玉葉心疼金成睿一個人,想到年後就得去美國那邊待產,這些天便一直住在他那里陪他。

臘月二十四,百生堂舉行年會外加六十周年慶,雖然百生堂還姓百,可是,誰都知道,如今的背後掌權人是魅少,作為第一大股東兼總裁,這樣的場合,冷魅是必須要出席的。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京都凱悅大酒店,能容納上千人的宴會場,這會兒已經名流雲集,群芳薈萃,商場悍將,政要官員,明星名模……

凡是收到請帖的人,沒有一個缺席的,沒收到請帖的,千方百計通過特殊渠道弄到。

誰都知道,如今冷魅在京的勢力與人脈,已經達到眾人無法想象的地步,他公司舉辦的宴會,誰敢不出席?又有誰不想出席?

晚上八點,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中,一襲絳紫色呢子大衣的冷魅姍姍來遲,修長壯實的身材,完美絕倫的五官,一身矜貴張揚的氣度,無與倫比。

他身後一如既往地是保鏢成群,金成睿和金世 陪同身邊,其中兩個身穿迷彩服的特種兵夾在一群保鏢中,特別的扎眼。

如此大的排場,如此懾人的氣勢,一出場,便是萬眾矚目。

穿的人模人樣,頭發梳理得油亮的百偉良隨同女婿陳椽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迎上前,「魅少,您可來了,大家伙兒正盼著您呢!」

冷魅嘴角笑意從容,「百副總,陳經理,辛苦你們了!」

「呵呵,不辛苦,不辛苦,分內事兒!」

賓客們都爭先恐後地上前祝賀寒暄著,攀談著,冷魅穿梭在他們之間,含笑應對,游刃有余。

雖然不常常出席在公眾場合,不過,京都的名流政要,商場精英,他基本都記在腦子里,過來攀談的,不用人提醒,他都能精準無誤地叫出別人的名號,了解其公司運營的行業。

這種不居高自傲的非凡氣度和他的滲透力讓一眾賓客們心底由衷的佩服敬仰。

瞧瞧,這才是大家風範,這才是經商之道,這才是真正的能人。

無怪乎他只花了幾年的時間,便在京都這個權力集中營,能一呼百應,無論黑道還是白道,軍政兩屆,都會給他幾分薄面。

八點二十分,作為集團負責人,在司儀小姐的邀請下,冷魅上台致詞。

優雅的步伐,從容的淡笑,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千篇一律的開場白,大膽幽默的言談,回緬過去的豐功偉績,暢想未來的發展……

低沉性感的聲音,在偌大的會場中抑揚頓挫,這種致詞一向比較枯燥,然而,他的聲音似乎透著一股魔力般,眾人被他魔魅的聲音帶進他所構造的藍圖里,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派輝煌的前景。

「嗚嗚……嗚嗚……我要爸爸,我要爸爸,我不要在這里!」

安靜的會場突兀地響起小孩子的哭啼聲,冷魅的話聲被打斷,眾賓客的視線一致看向聲音的發源處,不甚起眼的角落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

「這是誰家的孩子?」

「怎麼讓孩子進來這里?」

「我看是走丟了吧!」

……

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工作人員見出現如此意外,嚇得臉色都白了。

他們趕緊上前想,想要將小孩帶走,然而,那孩子情緒異常激動,揮舞著小手,不讓他們靠近,嚷嚷著要爸爸,最後還鑽進了人群,東跑西竄的,滑溜得像兔子一般。

會場頓時亂作一團,冷魅皺了皺眉,從台上下來,「怎麼回事?」

「不知是誰家的孩子走丟了!」

江源亦是皺著眉,對于這種情況,表示蛋疼得緊,趕緊打電話聯系負責會場的保全人員與酒店經理。

沒多久,保安將孩子抓住了,只是,小女孩哭的那叫一個淒慘,雙手手腳又打又踢的。

保安們瞧她衣服雖有些舊,但都是名牌,又是個孩子,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能將她帶走,想辦法聯系家屬。

「嗚嗚……四叔,救我,四叔,嗚嗚……」

保安听到她的嚷嚷聲,腳步頓住,回頭看向她手張開的方向,這邊,金成睿听到那聲「四叔」,自然而然地抬眸,當他瞧清那小女孩的面容時,劍眉微擰。

他上前,將小女孩從保安手里接過,那孩子一到他懷里,也不鬧騰了,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嗚嗚……四叔,我怕,我要爸爸!」

「小玫,誰帶你來這里的?」

「爸爸!」

小女孩的話語,讓金成睿腳步頓了頓,眼楮搜尋一圈,並沒有看到那個人,最後也只能去和某人說一聲,先將孩子帶走。

片刻間,金成睿抱著孩子來到了冷魅面前,然而,令人意外的一幕發生。

只見剛剛安靜下來的金玉玫突然大哭,手指著冷魅嚷嚷,「四叔,不要,我怕,她是壞女人,她讓我沒媽媽,讓哥哥生病,她壞,她是巫婆,她吃小孩,嗚嗚……」

金成睿臉黑了,「小玫,別胡鬧!」

「嗚嗚……我沒有胡鬧,她肚子里就有小孩,是她吃進去的!」

雖說童言無忌,可是,眾人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眼神不自覺地看向冷魅的肚子,待接觸到冷魅冰冷的眼神後,尷尬地移開。

金成睿听到這話,臉色變了幾變,「小玫,誰教你胡說的?」

「老四,是不是胡說,你心底不清楚嗎?冷魅?男人?都***放屁,她算哪門子的男人,她金玉葉若是能變成男人,老子頭砍下來給你當球踢!」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心底不可謂不震驚。

他們看了看冷魅,再看看說話之人,身上穿的是酒店的工作服,帶他將頭上的鴨舌帽取下,眾人才發現,此人居然是金家卷款潛逃的金家老三金成塹。

「保全,將這胡說八道的瘋子帶下去,對了,他是一名潛逃犯,精神有些問題,你們自己看著辦!」

金世 適時出聲,保全人員上前去抓他,突然,金成塹從懷里掏出一個酒瓶,拔開蓋子就將里面的液體往身上倒,而後按著了打火機。

「你們誰敢過來?」

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濃濃的汽油味兒,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小玫在金成睿懷里哭鬧著,吵著要「爸爸」。

整個會場的氣氛,緊張而混亂。

金成睿一張臉繃得死緊,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然而,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三哥,你別做傻事,想想小玫和小祈!」

「你閉嘴,誰是你三哥?聯合一個女人對付自家人,你以為你現在有多風光?充其量也只是幫她暖床的,老四,我看不起你,世 起碼死的壯烈,你他麼的就是毀在女人床上!」

金成塹的神情有些瘋狂,一雙眼楮猩紅猩紅的,許是逃亡的日子過得不如意,相較于以往的謙謙君子,意氣風發,此時,他看起來蒼老了十歲不止。

突然,他眼神轉向冷魅,眼底滲著濃烈得化不開的恨意,「金玉葉,我們金家再對不起你,好歹也給了你一口糧,是條狗,它也會認主,你他麼的連狗都不如,害死生父,逼死親妹,害得我們金家家破人亡!」

「多行不義必自斃,金成嶸貪污受賄,金成耀中飽私囊,金玉婷金玉婧兩姐妹殘害幼兒,難道法律要對你們金家亮綠燈不成,還有,你哪只眼楮看到我是金玉葉,腦子壞了就得去看醫生!」

說話間,咻地一聲,手中的回旋柳葉刀如一道閃電一般劃過,眾人只覺銀光一閃,下一秒,金成塹手中的打火機便已經到了她手里。

「帶下去,送入精神病院!」

「抱歉,本是想借由這次的周年慶邀請各位聚聚,卻發生如此意外!」

「金玉葉是我的朋友,我不否認金家一系列事件是她拜托我所為,雖然存了私心,不過,我並不認為她做錯了,畢竟金家知法犯法是不爭的事實,如今她年紀輕輕為國犧牲,已經很令人痛心,今天的事大家就當做笑話一場,听听就算了,千萬別懷疑我是女人,我想世上絕對沒有我這麼爺們兒的女人!」

最後一句話逗笑了在場的賓客,眾人瞧了瞧他——

確實!

眼前的這位,哪里有半點女人的影子?

丫的,純爺們兒一個,比男人還男人,如果他是女人,那麼他們這些男人都他麼的是軟蛋了。

經這一鬧,好好的周年慶是徹底毀了。

離開了會場,上了車,金玉葉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金成睿坐在她旁邊,這會兒手里還把抱著一個哭睡著的小屁孩。

他看了她一眼,眸色復雜而心疼,「抱歉!」

「抱什麼歉,又跟你沒關系,倒是你,跟在我身邊,似乎永遠都洗不白了!」

金成睿沒說話,他伸手拉過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他不善言辭,更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只能用肢體語言,來表達他的意思。

老三的突然出現,是他想不到的,更想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她的身份,這些天他們雖然在一起,但是基本上都甚少出門,就算出去,也是做了一番掩飾的。

別說他,這個問題金玉葉也想不明白。

到了家後,她第一時間讓人查了金成塹最近的狀況。

結果卻是令人唏噓。

原來金成塹卷款潛逃沒多久,他老婆陳敏圓帶著那些錢拋夫棄子,跟一個老外跑了。

他本就是警局追捕的潛逃犯,又帶著兩個孩子,就算有才能,也找不到什麼好工作,幾個月前他兒子又生了白血病。

堅持了一段時間後實在是沒法,才悄悄回來,想找妹妹金成秀幫忙,沒想到金成秀在將父兄的身後事辦好後,毅然決然地拋下了這邊的一切,移民了美國。

他走投無路就想到金成睿,暗中跟了他一段時間,金成塹不笨,聯想到前前後後所有的事,也就想通了這里面的貓膩。

查清楚了這些事,金玉葉和金成睿他們來到他們租住的一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看到了金成塹的兒子金世祈。

瘦弱的身子卷縮在一張木板床上,屋子里散發著一股久不見陽光的霉味,他的臉色蒼白,唇瓣干裂,眼眶深陷,手上長滿了凍瘡,腫的跟發酵的饅頭似的。

曾經在家備受寵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傲慢小少爺,如今就像是一個小乞丐。

許是自己懷了孕,心變得柔軟了,看到這個孩子,金玉葉心底突然有些難受,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總之有點悶悶的。

金成睿心里發酸,喉嚨哽得厲害,他深吸一口氣,盡量放柔了聲音,「小祈,四叔帶你回家!」

金世祈睜著一雙深凹進去的眼楮,看了看他,再看看一旁的一身男裝的金玉葉,「可是爸爸讓我在這里乖乖等他回來!」

「你爸爸去工作了,他讓四叔帶你去吃好吃的!」

金世 將兩個孩子帶回家了,同時也聯系了醫院,幫金世祈做了個全身檢查,白血病,必須要做骨髓移植手術。

其實這些倒是簡單,錢能解決問題,關鍵是以後這兩個孩子的去處,該如何安排,送到孤兒院,說實在的,他金成睿做不出來,若留在身邊……

晚上,幫兩個孩子洗了澡,哄睡後,金成睿回到臥室,金玉葉剛洗好澡從浴室出來,「睡了?」

「嗯!」

金成睿自動接過她手中的干毛巾,幫她擦拭著濕發。

金玉葉瞧著鏡中他一絲不苟的樣子,笑了,「四叔,你現在是要伺候大的,又要伺候小的,真夠忙的!」

金成睿抬眸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細致小心地幫她擦著頭發。

金玉葉看著鏡中的男人,心口越來越悶,她不怎麼喜歡用吹風機,每次擦頭發都挺費時,以前他粗手粗腳的不知輕重,還總是會扯斷她的頭發,現在卻是熟練得很。

這個男人,真的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四叔,你是不是想將那兩孩子帶在身邊?」

金成睿動作頓了頓,「你的意思呢?」

小玫雖然還小,可是世祈不小了,十二歲的孩子,該知道的知道,該懂的也懂了。

金家的事,誰說是他兩個哥哥以身試法在先,可是,作為商人的三哥,他除了事發之後卷款潛逃,是沒做錯什麼的,他們這些人可以理智地看待事情,不代表別人可以,更何況這個別人是他的子女。

「你自己看著辦吧,別什麼都替我考慮,四叔,一輩子還長,你這樣老是遷就我,我怕你終有一天會累會膩!」

畢竟,她能給他的,真心不多。

他的顧慮,她知道,她比誰都明白斬草要除根的道理。

不過這麼多年,風風雨雨都過來了,什麼樣的狠角色沒遇到過?兩個半大的孩子而已,她自己防著點就是了,若真栽了,那也是她的命。

金成睿靜靜地看了她幾秒,最後從身後將她擁進懷里,吻著她的發頂和白皙的脖頸,「永遠也不會!」

外面的人說她有多狠,有多毒,行事手段有多不近人情,可是,只有真正了解她的人知道,她有她的柔軟,只是她的柔軟,不是親近之人,是體會不到的。

夜迷離。

臥室里亮著一盞暖色系的橘黃色壁燈,金成睿一只手臂撐著腦袋,靜靜地看著女人的睡顏,想到她年後就要離開,感覺自己怎麼瞧都瞧不夠。

她跟他說一輩子,怕他會累會膩,可是,她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更怕她突然有一天對他說,「四叔,找個老婆吧,我不可能陪你一輩子!」

為了她,他放棄了很多,不是沒遺憾過,可是,若是和她相比,那些事,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

「四叔,你不睡覺看我做什麼?」

就算睡得再沉的人,在這樣盯視下,也會睡不著,更何況金玉葉一向比較警醒。

「老子喜歡!」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乖,你睡你的,我看我的!」

金玉葉打了個哈欠,語氣慵懶中透著一絲邪氣,「不會是想了吧?」

說著,她手大刺刺地探向他身下,本是在休息的金小四,被她這一踫,立馬就向她抬頭敬禮了。

金成睿呼吸一窒,倒抽了口冷氣,他拿開她頑皮的小手,大掌在她彈性十足的嬌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別給老子惹火,憋了它這麼長時間,現在它可是一點就著!」

金玉葉瞧著他隱忍的樣子,唇角勾起一抹媚惑的笑容,聲音又軟又媚,「四叔,我幫你吧!」

「你確……定?」

話沒容他說完,金玉葉的唇便已經覆上了他的喉結,用行動來回答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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