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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雷老二來第了!

京都的冬天一向是冷的,今年卻是更甚。愨鵡曉

金世 回來後,要處理堆積如山的工作和對爆炸事件的善後工作,流驍要回家看他的父母,金玉葉是孕婦,她最閑,也必須得閑,所以,她來看她家四叔了。

雖然一直都有聯系,可心底上,還是挺掛念的。

四叔如今就一個人,又是待罪之身,出行受到限制,每天一成不變的生活,一個人面對著偌大的房子,生活孤寂而乏味,她每每想到他,心里就酸酸疼疼的。

要問她最對不起誰?

恐怕也就是他了。

最先是她招惹他,將他帶進這場情感漩渦,讓他在親情與愛情,道德與底線中掙扎徘徊。

最後,他放棄了親情,放棄了最愛的職業,甚至放棄了他一身的傲骨,放棄了他一直堅持的某些東西,固執地守著這份不對等的感情。

金成睿知道她要來,便早早從健身館回來,去超市買了一堆食材,回家燒了一桌子她喜歡的菜。

他燒好飯,去浴室洗去一身的油煙味兒,穿了件家居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正巧金玉葉也到了,一個人正優哉游哉地坐在沙發上翻看著軍事雜志。

她身上穿了件卡其色的連體冬裙,腳下是一雙平底的高筒靴,許是室內溫度高,厚厚的呢子外套、圍巾、帽子什麼的,都放在沙發上,身子看起來比以前瘦弱了些,臉色倒還是不錯。

金成睿眼神看向她微微凸起的月復部,眼底閃過一絲復雜,「怎麼不叫我一聲?」

金玉葉丟掉手中的雜志,站起身子,給了他一個熱情地擁抱,手臂勾在他的脖子上,巧笑嫣然,「我叫你,難道你洗澡洗到一半就出來?」

金成睿自己也覺得這問題挺蠢,他唇角一扯,肅冷的面容難得地柔和了些,「你一個人過來的?」

「沒,都在外面守著呢,保準你這里一只蒼蠅也飛不進來!」

那群保鏢得了死令,是不可能讓她一個人落單的,上個廁所,他們還要進去瞧瞧里面有沒有可疑的威脅。

媽的,國家總統,恐怕也沒她這種待遇。

瞧著她瀲灩的紅唇一張一合的,鼻息間都是他想念已久的馨香氣息,金成睿眸色暗沉,情難自禁地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含住她的唇瓣兒。

他先是試探性地淺吻了一會兒,得到她的回應後,這才撬開她的貝齒,激烈地狂吻起來。

唇與唇相貼,蜜液交融,一番繾綣激吻下來,是道不盡的思念,滅不掉的濃情與眷戀。

金成睿平復了下內心激蕩澎湃的情潮,牽起她的手,「去吃飯!」

出口的聲音低沉渾厚,暗啞中透著一股壓抑的**味道,金玉葉嬌媚一笑,眼楮壞心眼地看向他褲襠,「四叔,你確定不先去沖個冷水澡?」

一個吻都能如此活躍,她家四叔這是有多饑渴啊!

金成睿腳步一頓,轉眸看向她,墨色的眸子幽光流轉,「你幾個月了?」

咳咳……

金玉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清了清嗓子,徑直向餐廳走去,淡定道︰「吃飯吧!」

丫的,她怎麼忘了,她家四叔是個悶騷的貨。

好久沒吃到他做的菜,再加上他做的都是她喜歡吃的,金玉葉很給面子地,吃了兩大碗飯,桌上的菜葉被她吃得所剩無幾。

金成睿瞧著,心疼得緊,再看看她比以前瘦弱了不少的身子,「你在那邊是不是吃不慣?」

人家懷孕是長胖,她倒好,不長胖不說,還給瘦了一圈。

金玉葉翻了個白眼,「四叔,你想多了,我這是給你捧場知道不?你特意做了這麼多菜,我不幫你吃完,那不是對不起你嘛?」

金成睿沒接她的話,心里卻想著,「你個小混蛋對不起老子的事還少嗎?」

當初,她自個兒明明知道,他們沒有血緣關系,可她那張嘴啊巴跟個蚌殼似的,守得死緊,讓他瞻前顧後,擔心這擔心那的,還怕自己給不了她婚姻與名分,傻蛋兒似的,任由她胡搞,現在不但成了別人的老婆,還將肚子給搞大了。

吃飽喝足,金玉葉窩在軟軟的沙發上看電視,金成睿收拾好了碗筷出來,手里端著一杯茶,柚子的清香伴著蜂蜜的甜潤隨著他的走動,在空氣中飄散。

「喝杯茶,助消化的!」

金玉葉伸手接過,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甜而不膩,柚子的清香彌漫在口中,清潤香甜,「沒想到四叔你個大老爺們兒,居然還會弄這個!」

要是以前,她絕對不相信,他那雙長期拿槍的手,居然會煮蜂蜜柚子茶。

金成睿也是注意到她喜歡喝,這才搗鼓著弄的,以前他還真不搞這些玩意兒。

「對了,這茶听說性寒,你能不能喝?」

金成睿說著,眼楮看向她的肚子,心里有些責怪自己的大意。

金玉葉順著他的眼神,看向肚子,眼底閃過一絲柔光,「少喝點沒大礙!」

她話剛說完,月復部突然一顫,金玉葉眸子瞠大,手緊張地覆了上去,「四……四叔,他……他剛才好像動了!」

金成睿一听,心底滑過一絲異樣,似激動,似緊張,他抬手,想要模模她的肚子,可是又怕自己粗手粗腳的,掌握不好力度,傷到她們,手頓在半空中,收回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金玉葉輕笑一聲,好似知道他的顧忌,拉過他的大手,覆在月復部上,「四叔,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手掌覆上,金成睿心底一震,手顫顫地,那種激動感再次浮現在心頭。

他想著,此時他手底下是一個小生命,是她的孩子,那顆鋼鐵般冷硬的心就不自覺地柔軟了下來,那股酸澀復雜之感也隨著難以言喻的激蕩而消失。

不是自己的孩子有什麼關系呢?

這種結果,他從一開始便已經料到,他有什麼好介意的?

只要是她的就行!

心底思緒百轉,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他模了會兒,並沒有察覺到所謂的胎動,眼神懷疑地看向她,「沒動?難道他怕老子?」

瞧著他懊惱地表情,金玉葉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四叔,你真逗,現在五個月不到,胎動少,其實你還挺有面子的,今天我可是頭一次感覺到!」

金成睿沒說話,大掌輕撫著她不算大卻能顯懷的肚皮,「什麼時候幫老子也生一個!」

金玉葉微愣,少頃,一個「好」字,從她口中溢出。

前提是,她還能生,她的身體允許,便幫他生一個,生一個屬于他們兩人的孩子。

有了孩子,他的心靈也有了寄托,不用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她身上,也不會覺得孤寂黯然了。

以前她對于孩子,並不怎麼熱衷,甚至有些排斥,然而,自從意外懷了這個,她的心境自然而然地發生了些許變化,屬于女人的天性,被激發出來。

這幾個月來,前期孕吐雖然很苦,可是心里,卻很柔軟,甚至很愉悅。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母性!

本是一句無心地調侃,然而,她一個「好」字,落在金成睿耳朵里,猶如天籟,讓他訝異地同時,也激動著,他看著她,眼楮灼亮粲然,「你說的?」

金玉葉眨了眨眼,一臉地迷茫狀,「四叔,我說了什……?」

沒容她說完,金成睿便強勢地吻住她的唇,手掌扣著她的後腦,舌尖撬開她的牙關,在她口中一番掃蕩吸允,末了,還懲罰性地在她唇瓣上輕咬了一口。

「耍賴也沒用,反正老子是听到了,等你這胎落地,我要做到你懷上為止!」

……

寒冷的夜,五光十色的燈光璀璨而迷離,暗沉的天空飄著細細的雪花,不大,卻很密集。

天氣冷,又在下雪,街上的行人也少了不少。

雷謹從軍區大院出來後,開著他那輛拉風的車,圍著京都城主干道跑了一圈,此時,擋風玻璃上積壓了薄薄地一層積雪,他開啟了刮雨器,眼楮注視著路況,腦子里卻在想著那人這時候會在哪里。

一番思索,最後他方向盤一打,直奔老朋友金成睿的南苑。

不得不說,他料得還真準!

听到門鈴聲,金成睿愣了下,轉頭看向顯示屏上的那張臉,更是一怔。

操,這貨來的可真是時候,八百年不來他家,今天一來,就被他給踫上了。

「雷老二來了!」

金玉葉神色不動,她從沙發上起來上樓,「你自個兒看著辦,我有點乏了,洗澡睡覺!」

到了樓上,金玉葉給範子釧發了個退離的信號,而樓下,金成睿自然是將她的痕跡抹去,這才拿出遙控器開了院子里的大鐵門。

沒多久,別墅的大門被叩響,金成睿前去開門,瞧了眼門外一身風雪的男人,「有事?」

雷謹挑了挑眉,「怎麼?沒事就不能找老朋友喝兩杯?還是說,你屋子里藏了個女人,不方便老子進去?」

金成睿冷嗤一聲,沒搭理他的話,轉身進了客廳,雷謹反手關了門,隨他身後進來,那雙寒眸就像是X光一般,只一眼,便將整個客廳掃視了一遍。

劍眉微皺,難道那女人沒來?

鼻子敏感地嗅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蜂蜜柚子茶的味道,他記得,這是那個女人喜歡喝的。

眼神不自覺地看向二樓,臥室的門緊閉著,連個鬼影都看不到,此時,他恨得自己有透視眼,能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小女人。

叮——

心神飄忽間,金成睿已經拿了兩個高腳杯,一瓶威士忌過來,「喝吧,別喝醉了賴在老子這里就好!」

不著痕跡地收回眼神,雷謹在沙發上坐下,毫不客氣地為自己倒了一杯,語氣狀似閑聊道︰「她走了,你不打算找個女人過日子?」

金成睿劍眉一挑,反問︰「怎麼?你打算找?還是已經找好了?」

雷謹被噎得沒話說,抬手,仰頭,一杯烈酒下肚,喉嚨火燒火燎地,身上的寒氣驅散了不少。

「老子昨晚夢到她了,夢到她跟老子結婚,穿著白色的婚紗,真他麼的美,笑起來那麼勾人,最後還幫老子生了個大胖兒子!」

金成睿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他冷冷哼了一聲,諷刺道︰「你丫的果真是做夢!」

雷謹眉目沉沉,他靠在沙發上,輕晃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金老四,咱們認識多少年了?」

「二十幾年了吧!」

他們兩家是世交,又同屬一個圈子,要說認識,自從記事起,便已經認識,只是那時候畢竟隔了幾歲,沒深交而已,後面,還是在部隊里,才打成一片。

「二十幾年了啊,老子可從沒想過,會和你同看上一個女人,她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的女人,我亦是她第一個男人,如果那天我回家參加老頭子為我們準備的相親宴,和她訂婚的,就不會是鈞桀,同樣地,也不會出現後面一系列事情。」

「因為,我的未婚妻,我會牢牢地將她鎖在懷里,你知道嗎?當我知道她和你睡了之後,我恨不得掐死她,再斃了你,可是我舍不得,卻也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同他人睡覺,那一次,我也打算放手了,可是,每每看到她,我就忍不住靠近,最後的結果是我妥協了,妥協的結果是越陷越深……」

……

兩人絮絮叨叨地聊著,不過,大部分都是雷謹說,金成睿听。

今天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他從未見過的雷謹。

在他的印象中,這個男人,是強勢的,霸道的,驕傲的,那一身鋼鐵般的軍人氣勢,肅冷嗜血的煞氣,讓人望而生畏,心生敬仰。而現在,他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失意男人。

一杯杯烈酒下肚,喝完一瓶,金成睿又再去拿了一瓶,最後雷謹還真給醉了。

瞧了眼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凌晨十二點了,金成睿腦門子疼,媽的,他是瘋了,才給這個男人喝這麼多酒。

他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雷老二,你該滾了!」

「不要,讓老子在這里睡一晚,老子知道,她就在你的房里,這里和她挨得近!」

酒喝了不少,說話舌頭有點打結,後面的話,他說得很輕,也不太清楚,金成睿沒听清,他撫了撫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撥通了雷鈞桀的電話,讓他過來將人帶走。

半個小時後,雷鈞桀來了,瞧著沙發上爛醉如泥的男人,邪肆的桃花眼微閃,「醉成這樣,讓他睡這得了唄!」

金成睿擺了擺手,「沒房給他睡,趕緊扛走,老子要睡覺了!」

「弄條毯子給他,沙發上也可以將就一晚!」

「你帶不帶走,不帶走,老子將他丟出去了!」

雷鈞桀抹了抹鼻子,心里罵了句「小氣吧啦的男人」,最後只能認命地將人給帶了出去。

上了車,剛才還軟趴趴地男人,這會兒正睜著一雙泛紅的冷眸望著別墅二樓的方向。

雷鈞桀抽出一支煙遞他,自己又抽了一支,啪地一聲,幽藍的火星亮起,香煙點燃,兩人都狠狠吸了一口,朦朧的煙霧籠罩著車內,透著一股淒迷的味道。

「她在上面!」

不是問句,而是陳書句。

雷鈞桀對于他的酒量清楚得很,若不是那個女人,他可不會借由裝醉這種蹩腳的招數,死皮賴臉的賴在人家家里,一個金成睿,還沒這麼大的魅力。

雷謹沒回話,眼楮依舊盯著二樓的方向。

「二叔,算了吧,找個女人結婚,好好過日子,我看夏鞜就不錯,進退有度,是個適合做老婆的女人,愛情這玩意兒,若是遇到個合適的,那是蜜糖,若是遇到個不合適的,那便是毒,是殤,那個女人,你真要不起!」

而他自己,亦然!

他勸二叔,又何嘗不是在說服自己,然而,心底那種酸澀,隱隱地疼痛又是怎麼回事?

好歹二叔跟她有過曾經,而他,白白浪費三年最好最便捷的機會,如果,從訂婚他便收心,好好待她,那麼,現在的局面,會不會不一樣?

每個人的心底都在想如果這樣,如果那樣,可是,這個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如果,也沒有如果,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擔當。

臥室里亮著一盞暖色的壁燈,金成睿去客房的浴室洗去身上濃郁的酒味,進來的時候,刻意放輕了步伐,卻還是驚動了床上的女人,「走了?」

「嗯,他是不是知道你……」

後面的話,金成睿沒說下去,如果真如他想的那般,那麼雷老二對她的愛,或許已經勝過了一切。

他是一名最優秀的軍人,原則性比誰都強,若是他們雷家有人犯了事,他想,他會毫不猶豫地大義滅親,以維護黨與國家的利益,可是,對于她,他卻睜只眼閉只眼地縱容著。

當然,倒不是說她犯了多大的罪,只是,她所做的事,都是法紀所不容的。

「不清楚,反正我沒在他面前暴露過,不說這些了,趕緊睡吧!」

第二天一早,外面銀裝素裹,整個京都已經陷入一片銀白之中,金玉葉難得地起了個大早,吃了金成睿做的營養早餐,便接到倪星悅的電話,約她去郊外賞梅。

出了大門,外面那輛霸氣的軍用路虎已經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金成睿同樣也看到了,皺了皺眉解釋,「昨晚他喝高了,鈞桀來接走的,想來開的是……」

話沒說完, 嚓一聲,車門突兀地被打了開來,本是認為已經回去的男人,突然從車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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