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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十年,好長!

章節名︰第一百八十五章十年,好長!

到了十樓,屬于南景的那間套房里,門口站著黎梓月和範子釧兩個門神。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看到他,兩人面色明顯不好,「你來做什麼?景少誰也不見!」

一向嘻嘻哈哈的黎梓月此時擺著一張極冷的臭臉,語氣更是充滿了敵意。

範子釧不說話,不過那眼神,怎麼看怎麼不善。

「讓他進去吧!」

跟在身後的樊祤適時出聲,可他的話,立即引來黎梓月鄙視的眼神,「樊狐狸,你他媽的吃里爬外還是怎麼著?」

樊祤掩嘴輕咳幾聲,語氣不溫不火,「月,景少在等他!」

一句話,黎梓月閉嘴了,恨恨地瞪了冷魅一眼,嘴里嘟嚷,「媽的,一個姓金的,現在又一個姓冷的,還是個雄的,景少這是要鬧哪出?」

樊祤垂著眼瞼,沒說話。

他總不能告訴他,不管是姓金還是性冷,雌或是雄,從始至終,景少要的,只是那一個人。

厚重的門打開了,高檔貨就是高檔貨,就算開門,也沒有半點吱嘎聲。

室內亮著一盞紅色的燈,所有的裝飾被南景改成了清一色的復古風,那張床更是奢華到極致,床頂掛滿了流蘇,四周垂掛著淡紫色的薄薄紗幔。

無風而動。

進入這里,像是回到了古代,一切畫面,都是那麼唯美夢幻。

冷魅走進床邊,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挑開紗幔,下一秒,眼楮突地瞠大。

此時,南景那張妖邪一般的臉龐紅一陣白一陣,頭頂冒著絲絲寒氣,連眉梢都覆上了一層寒冰。

「南景!」

驚呼一聲,不容他想,他速度極快地上床,盤腿坐在他身後,雙掌抵在他的後背,運氣于掌心,過度于他的脈絡,試圖然幫他壓制著那股亂竄的氣流。

然而,他的內力剛一接觸那股氣流,便被它霸道地彈開。

嗯!

悶哼一聲,胸腔內氣血翻涌,鮮紅的血絲從嘴角溢出,冷魅擦了擦嘴角,不死心,再一次運氣。

噗!

相同的結果,這次比之剛才更加霸道,冷魅一口熱血直接噴灑在他的背脊上,第一時間凝固。

看著面前的幾乎凍結成冰雕的男人,冷魅眸色沉了沉。

她的內功心法和他同出一脈,都是比較陰寒的那種。

只是昨晚她為了沖破穴道損耗了不少內力,另外,因為她身體的關系,她修習內力比較慢,和他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想要壓制它——

似乎很難。

擦了擦血跡,靜下心來調息了下,手掌再次抵住他的背脊,只是這次不敢再貿貿然地試圖壓制,而是與之融合貫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

一個鐘,兩分鐘,三分鐘……

十分鐘過去,二十分鐘過去……

冷魅額頭,眉梢上溢出的冷汗以迅雷不及之勢凝結成冰,臉色蒼白如紙,身上的內力正一寸寸被吞噬,想要撤出,已然不由他。

室內的溫度堪比冰室,床上的紗幔飄蕩的越發的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前面的男人長長的眼睫毛顫了顫,一地融化的汗水從眼瞼下滴落。

唰~

湛藍的眸子唰地一聲睜開,與此同時,身後的冷魅雙臂無力地下垂,身子往後倒去,沒接觸到床,卻被撈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里。

「丫頭,謝了!」

陰魅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夾雜著一絲戲謔,一絲歡喜。

很明顯,此時,某變態心情似乎不錯。

與他相反,冷魅的心情這會兒要多郁悶就有多郁悶,「你丫的混蛋,將內力還給我!」

操,他練了三年,這會兒被他吞噬得連個屁都沒了,早知道這樣,就任他自生自滅。

越想,心里越憋屈,此時,身體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無力得他想要罵娘,想要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呵呵~

南景低低地笑了笑,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瓣,愛憐的將上面的血跡一點點舌忝弄干淨,「放心,爺會還你的。」

他瞪著他,卻因為無力,那眼神不但沒有任何威懾力,反而透著一股極盡撩人的姿態。

南景湛藍的眸子微暗,他手腳麻利地扒了彼此身上汗濕的衣服。

「你干什麼?」

在他去月兌他身上襯衫之際,冷魅擋住他的手,眼底防備,心里各種後悔。

丫的,他就不應該犯賤地來這里。

「干你!」

涼涼的兩個字,讓冷魅炸毛,「**的混蛋!」

他抬起腳踹了過去,然而,月兌力的的他,腳踹出去,就像是撓癢癢一般,不帶半分力道。

南景抓住他的腳踝,冰涼的指尖在他腳底板某個穴位上惡意地按了一把。

冷魅渾身一麻,身子像是觸電般顫了顫,「你他麼的煩不煩!」

南景無聲一笑,也不說話,快速剝了他的褲子。

瓷白的肌膚在空氣中,待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淺淺地痕跡時,南景那雙湛藍的眸子深邃如海,眼底像是深深的漩渦一般,翻騰,涌動。

少頃,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暴戾,不發一語地抱起人,向浴室走去。

冷魅無力掙月兌,也懶得掙月兌,因為這男人,越是掙扎,他玩的越是起勁兒。

幾乎能容下三四個人的偌大浴缸里,不知何時已經放滿了水,裊繞的熱氣充滿了整個浴室。

「你有病啊!」

當某人第四次往他身上涂抹沐浴露時,冷魅那張陰柔的俊臉臉幾乎黑如鍋底,他嘩地一聲,從浴缸里起來,然而,下一秒,身體失衡,狼狽地栽倒在某人懷里。

「爺不喜歡你身上殘留別個野男人的味道!」

陰沉沉的話聲剛落,隨之而來的是狂肆霸道的吻,溫涼有力的舌尖強勢地撬開她的齒關,在她空中翻攪逗弄,不放任每一寸領土。

有些涼的唇一路向下,重重地覆在她身上每一個紅痕上,試圖用自己的氣息覆蓋。

冷魅被他吻得吃痛,抬手推開了他,神情不耐而憋悶,「別發癲了行不?老子現在沒力氣!」

「沒力氣乖乖躺著,爺來!」

說著,他將人從浴缸里面撈了起來,扯了快浴巾,將彼此身上的水胡亂擦拭了下,便重新回到了那張奢侈的大床上。

「南景……」

「叫也沒用,今兒個你別想逃!」

隨著話落,「哧啦」一聲,他撕了條薄紗,動作利落地將她的雙手舉至頭頂,三兩下綁了起來。

「你……嘶!」

不容她開口,那微涼的唇落在她胸口紅得妖異的花苞上,唇齒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不疼,卻帶著一股難以言明的顫動。

呵~

一聲愉悅地輕笑從男人胸腔內溢出,少了平日的陰魅低沉,多了一絲性感與撩人意味。

「丫頭,你能來,爺很開心!」

溫柔的呢喃在耳邊響起,隨著他的話,圓潤的耳垂被含進中,唇齒輕咬侍弄。

冷魅深吸了口氣,強忍著他帶來的那股酥麻,耐著性子放軟了語氣,「南景,上次不是答應了嗎?」

「那你說說,為何不樂意讓爺弄?爺的技術,可比那些個粗人強多了!」

南景語氣听不出喜怒,說話期間,他唇和手也沒閑著,在她身上游走點火。

冷魅看著他的臉,唇瓣蠕動了片刻,幽幽道︰「南景,我……試過了,可是不行,十年,好長!」

是的,她試過了。

在美國那次,在打賭那次,她曾經在心里說服自己——

跨過去吧。

然而,有些東西放在心里太久,映在腦子里太深,一閉上眼楮,某些畫面仿佛就會出現。

這好像成了一種習慣,從以往便形成的習慣。

以前的他,只要性致來了,便從不在乎場合,或是她的感受,每一次被迫承歡,她腦子里就會出現那些血腥的畫面,和他對她殘忍的訓練。

好似回想起這些,她才能保證自己不沉淪在他恣意霸道的柔情下,不忘記她的血海深仇,不忘記她蟄伏在他身邊的目的。

如今,所有的一切皆隨著是時空轉換而煙消雲散,可是,這個多年來的習慣,卻怎麼也改不掉。

只要兩人親近,腦子里自然而然地會回想。

不恨了,身體也不排斥,可心里卻會不自覺地抵觸。

這種抵觸是出自于一種習慣,也是一種病,心理疾病,他們認識十多年,從十五歲被他強硬破了身後,對他的抵觸也就越發強烈。

那時候,不管她身體有多歡愉,可心里就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般,喘不過氣來。

她時時刻刻提醒自己,這個男人是你的仇人,你要親手送他下地獄,然而,面上卻要帶著巧笑嫣然的面具,趨奉承吟,每一步都要走的小心翼翼。

回到現代也就三年之久,她試圖忘記,試圖放下,然而,有關這男人的一切,已經刻入了她的骨子,她的靈魂。

好的,壞的,他給的寵,他給的痛,在她的心里,已經結合成一個矛盾體。

又恨又……愛!

十年糾纏,他從未對她說過愛,而她亦是從未表現出對他的感情,兩個人,都將自己追真實的情緒掩藏,真真假假,過了十年。

這十年,又豈是那麼容易忘懷?

至少她不能。

有時候在夢里,她都會憶起他殘忍地將她扔進蛇窟,扔進狼群,而他,只是在不遠處看著,那雙比誰都要漂亮的眼楮里,甚至噙著好整以暇的笑意。

十年,好長——

僅僅這一句,讓南景停了動作。

氣氛有些靜默,她看著她的眼楮良久,戴了鏡片的墨色瞳孔里,他看到他的倒影,不用明說,他也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這是他們兩人這世相遇以來,第一次觸及那十年,對她來說痛苦的十年。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不得不說,那些日子,他確實很挫。

他將無盡的寵給了她,同時也給了她無盡的痛。

少頃,他抬手,將她眼楮捂住,一個個細碎地,激情地吻落到她身上,唇上,「這樣呢?」

南景吻了半天,沒得到回應,移開手,頓時愣了愣,繼而哭笑不得。

操,這樣也能昏睡,該說她奇葩,還是該說她沒吸引力?

微涼的手指覆上她的脈搏,這才發現她的身體有多糟糕,內力空虛,身體過度虛乏,體內脈絡甚至有輕微受損。

心疼與懊惱參半,他解開她手中的薄紗,扶她盤坐了起來,將從她身上吞噬過來的內力盡數還了回去,另外幫她修復了受損的脈絡。

第二天一早,兩人是被一陣鍥而不舍的鈴聲給吵醒的,揉了揉犯疼的腦門,冷魅睜開眼,對上的便是一雙湛藍的含笑眼眸,而下面,正被某樣東西抵在門口。

「爺勸你別亂動,不然爺可不能保證,動著動著,不當心就滑進去了。」

涼涼的透著一絲暗啞的聲音響起,冷魅移動的動作停頓,嘴角抽了抽,吸了口氣兒,「我手機在響!」

「讓它去!」

任性霸道的話落地,一個重重的,綿長的吻向冷魅襲來,門口抵著把槍,她也不敢亂動,只能用手推搡了幾下。

南景直覺吻夠,這才放開她,同時移開了下面的威脅,四平八穩地躺在床,喘著粗氣兒。

冷魅從床上起來,隨意扯了件睡袍披上,找到她外套,舀出兜里的手機,銀幕上,閃爍著‘二叔’兩個字,這才想起,她還要回特訓營。

輕吁出一口氣,她按了接听鍵。

「在哪里?」

「二叔,我在外面,半個小時候回南苑!」

那頭沉吟了片刻,「速度點兒,等你!」

掛了電話,冷魅急急閃進了浴室,邊走邊交代,「南景,讓樊祤幫我弄套女裝過來,我沒時間換來換去了!」

南景嗤笑了身,亦是披了件睡袍,「反正是老情人,讓他等著唄!」

話雖這樣說著,不過他還是打電話吩咐了樊祤。

等她從浴室出來,辦事效率極高的樊祤衣服也送過來了。

她這邊匆匆換好衣服,南景也已經穿戴整齊,「走吧,爺送你過去!」

時間緊迫,金玉葉也沒矯情,在車上和哥哥打了個電話,另外,又交代了江源照顧醫院里的那位。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南苑門口,在他們前面,那輛霸氣的捷豹正靜靜地候在那里。

叩叩叩——

「二叔,我去換軍裝!」

匆匆丟下這句話,金玉葉便以最快地速度向別墅跑去。

南景蹙了蹙眉,他下車,來到雷謹車邊,扣了扣車窗,「下來!」

雷謹挑了挑,「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南景湛藍的眸子閃過一抹陰鷙的寒光,涼涼地笑了笑,「她身子不爽,這星期之內的訓練,你給爺悠著點,若她有半點毛病,爺拆了你雷家!」

話落,下一秒,太陽穴被一個硬硬的金屬物體抵住。

「老子怎麼做,無須你來教,另外,拆我雷家之前,也看你有沒有那個命!」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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