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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吻暈了!

一百三十三章吻暈了!

五髒齊全的高干病房,靜悄悄地,只有醫用儀器發出輕微的聲響。

不遠處的家屬長床煞上,夏元瓊睡在那里,眉頭緊皺,顯然睡得並不安穩。

金玉葉走近,縴手一揮,本是睡得不安穩的人頃刻間便睡沉了過去。

那邊,病床上的男人眼瞼顫了顫,而後灼亮的黑眸霍然睜開,看到那麼向他走來的縴細身影,他的唇角難得地勾起了一抹淡淡地笑容。

那張一向肅冷剛毅的臉龐可謂是冰雪融化,春暖花開,炫目而又別樣的迷人。

他沒有說話,亦沒有問她是怎麼來的,為何這個時候來,只要能來,這一切都不重要。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黑鑽石一般的瞳孔內,裝的滿滿都是她的身影,受損的心髒,在這一刻,貌似不那麼疼痛難忍了。

「看來還死不了!」

金玉葉雙手抱胸,出聲打破靜逸的氣氛。

「要死也得死在你身上,咳咳……」

屬于雷大首長式的回答,只是最後因為牽扯到身上的傷,而發出沉悶隱忍地咳嗽聲。

「得了,若是讓你老子听到這話,一定會說你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金玉葉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說話間,她伸手把向他的脈搏。

下一刻,她心神一凜,碧眸收縮了一下。

丫的,五髒六腑被震裂,居然傷的這麼重。

如果她沒料錯,這傷是內力所致。

難怪雷老頭說手術危險性高,這樣的傷最好的辦法是用內力修復治療,以現代的先進儀器,對這傷的治療效果不大不說,也確實有極大的風險。

顯然,對方要麼內力不足,要麼手下留情了,不然,若是直接震碎,那他必死無疑。

「小大夫,怎麼樣?」

雷謹灼亮的眸子平靜而戲謔地看著她,顯然,他不相信,她真的能瞧出他的傷。

此時的他少了平時的冷硬威嚴,多了一抹柔和隨性,這一面,他也只在她的面前展現而已。

金玉葉放下他手,碧眸深幽莫名,「你被誰打傷的?」

難道二十一世紀,也有那麼神乎其神的極強內功?應或是,他和南景那廝對上了?

雷謹眸色微訝,接著又驟然一冷,「一個該死之人!」

金玉葉不再追問,手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個瓶子,擰開蓋子,空氣中立即被一股濃郁好聞的藥香味兒燻染。

雷謹沒說話,看著她塞到他嘴邊的暗紅色藥丸,毫不猶豫地張嘴吞了下去。

「你也不怕是毒藥!」

「不怕!」

金玉葉看著他燦若星辰一般的眸子,那眼底滿滿地都是她的身影和毫無保留的信任。

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她被包裹在廣闊無垠的天際里,而他的眼,就是她的星空,那麼廣闊,似乎包容著她的一切。

「小狐狸,你能來,老子……咳咳……很開心!」

金玉葉笑了笑,提醒道︰「可別聲張,我可是潛逃出來的!」

雷謹低眸將她打量了一遍,這才發現,她褲子被荊棘劃破了不少口子,有的甚至能看到里面白皙的肌膚上有著劃傷的血痕。

心里一緊,不用想,他也知道,她是穿過訓練營的後山出來的。

一個女孩子,在暗夜中避開部隊里嚴謹的守衛,穿過荊棘叢生的樹林,光是想想,他都心疼得緊。

這一刻他突然痛恨起自己來。

「好了,我是不可能陪你進手術室的了,你休息,我回去!」

她也只是過來瞧瞧他傷到什麼程度,既然看過了,要回去是一定的。

「小狐……咳咳……」

雷謹極快地伸手拉住她手,卻牽扯到內傷,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猛咳,他捂著嘴,像是怕吵醒不遠處的母親,而將咳嗽聲壓抑到極低,蒼白的臉因為咳嗽而漲得通紅。

金玉葉心下微緊,本是準備離開的步伐頓住,氣怒地罵著,「媽的,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知道?動個屁啊!」

「過……來,老子口干,咳咳……!」

靠!

口干?

她能解渴不成?

金玉葉心里沒好氣地誹月復著,不過終是看在他是病患的情況下,認命地去幫他倒水。

然而——

「拉著干嘛?不是口干嗎?」

話落的瞬間,下一刻,手臂被人猛地一拽,想到他手傷嚴重的內髒,她心下一驚,雙手極快地撐在他肩膀兩側,「擦,你想……死!」

最後一個字消失在唇齒間。

他蒼白的面頰映入碧色的瞳孔,心里喟嘆一聲,她也沒矯情地去拒絕什麼,合上眼瞼,任由他吻著。

雷謹那只沒有插針管的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四瓣唇相貼,那久違的軟女敕,香甜,讓他想念得心底發緊。

有力的指尖穿透她絲滑柔軟的發根,吻,由繾綣的溫柔變得狂猛而急切,唇舌並用,舌尖勾纏,蜜汁交融,吸允,逗弄……

噗通!噗通!

那顆受損的心髒跳動的頻率逐漸加快再加快,肺部像是被撕裂一般,刺刺地疼著,他拉起警報的身體和理智告訴他,要放開,然而,心里卻是不想放。

一個多月未踫她,他想念她的味道,想念她邪氣慵懶的樣子,想念她那張百無禁忌的嘴,想念她的大膽狂放,想念深埋在她身體內的**感覺。

這種想念,深入心,滲進骨。

呵,他就知道,一旦沾上她,就是欲罷不能。

這個女人是他的劫,一輩子的劫,而破劫之法便是——

一輩子,生死不棄。

他要對她好,要跟她在一起,誰阻擋都沒用。

感覺到男人逐漸無力的吻和口中的那股腥甜兒味,金玉葉霍然睜開眼,退離他的唇,看到他緊閉的眼和唇角那一抹猩紅,她嘴角抽了抽。

擦!

這是吻暈了?

嘟——

儀器突然拉起了警報,金玉葉第一時間將警鈴給關了,抬手探向他的脈搏,這一探之下,精致的俏臉瞬間漆黑一片。

「媽的!」

禽獸起來,居然連命都不顧了。

天下第一人啊!

咬牙爆了一句粗,心里無聲地誹月復著,然而,手中的動作卻是毫不含糊。

再次塞了一顆千金難求的護心丹到他口中,而後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身子,手掌貼著他的後背,運起丹田處那少得可憐的內力至他的五髒六腑,一遍一遍地循環,修復著他受損的五髒六腑。

噗——

耗盡丹田內的最後一絲內力,金玉葉胸腔內氣血一陣翻涌,一口腥甜直沖咽喉,最後噴發而出,鮮紅的血在他的藍色條紋的病號服上暈染出一朵朵艷麗的紅梅。

金玉葉碧眸閃過一絲懊惱。

丫的,這次真他麼的虧大了!

她好不容易凝聚的內力,就因為一個吻,而沒了!

金玉葉這會兒臉色比雷謹還要蒼白,她撫著胸口,出了病房。

外面,吳良見她出來,本想說什麼,可以看到她慘白的臉,和唇角那絲殘留的血跡,心下一驚,「葉小姐,你這是……」

「閉嘴,我先走了,嘴巴給我憋緊點兒!」

淡淡地丟下這句話,金玉葉捂著胸口,拖著虛浮的步伐離開了醫院,

回去的路線依舊是穿過後山,當她慘白著一張臉出現在訓練營的範圍時,一抹高大的身影堵在了她的面前。

此時東方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微亮的天空,讓她看清他寸短的頭發上沾滿了細細的露珠,身上的衣服也濕濕潤潤的,顯然,他站在這里的時間不短。

「四叔!」

金玉葉低低地喚了聲,然而,下一秒,她眼前一黑,身子一軟,無聲地往後倒了下去。

這些天超負荷的體能訓練,她本就是靠著為數不多的內力支撐著,這會兒內力枯竭,受了輕微的內傷,又穿過一大段樹林,身體已經達到極限。

人就是這樣,一旦放松下來,支撐她的那根弦也就蹦了。

這邊,金成睿看到她這種狀況,心里一驚,第一時間接住了她往後倒去的身子,「怎麼回事?傷哪兒了?」

媽的,她這是去看人,還是去打架了?

「沒……沒事,帶我回宿舍!」

金成睿蹙眉,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邪火,「媽的,你這樣還回宿舍做什麼?難道明天還想接著訓練?」

說話間,他打橫抱起她,抬步往里面走去,而目的地,是部隊里的醫療室。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虛弱的樣子,每一次都是那麼莫名其妙,那種對莫名狀態的不了解,讓他看一次,心里就慌一次,若是以後她再次莫名其妙倒下,而他又不在她身邊,她該怎麼辦?

當天,金玉葉被批了一天病假,在宿舍里休息,一眾人似乎早已料到般,並沒有多大的反應,畢竟她的訓練幾乎是別人的兩倍,身子遲早有天會吃不消。

軍區醫院那邊,雷謹一大早便醒了過來,約定今天做心髒修復手術,一醒來便是各類術前檢查,然而檢查的結果卻是讓他的主治醫生嘖嘖稱奇。

「首長,您心髒受損的部位居然自己奇跡修復了,另外,各項檢測顯示,您的身體抵抗力明顯比以前爭強了不少,我們從你的血液中分解出,你體內有不知名的藥物成分,我想了解一下您是否服用過什麼奇藥?」

醫生一段話下來,病房里所有人都怔住了。

昨天還病危的人居然奇跡地好了?不但好了,身體抵抗力居然還比以前還強了,什麼樣的藥居然如此神奇?

「醫生,你確定嗎?我兒子真沒事了?」

夏元瓊神色難掩激動,她才不管什麼奇藥不奇藥的,她只關心她兒子的身體。

中年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容和藹,「嗯,沒什麼大礙了,以後只要好好修養就行,不過,待會兒再幫他安排幾個詳細檢查。」

雷謹強、樂梅和雷鈞桀幾人也是一臉的不解之色,不過,更多的確是欣喜,不管咋樣,人沒事就好。

病房內,只有雷戰和雷謹兩父子沉默無聲。

「都出去!」

雷戰發話了,不過確是對著夏元瓊他們說的。

「老頭子,你又想說什麼呢,我今天就不出去!」

夏元瓊怕他又說出什麼刺激兒子的話,便一副賴在這里的樣子。

雷戰閉了閉眼,看向大兒子而兒媳,雷謹強看懂了他的眼神,「阿,好好養著,我們先回了!」

打了聲招呼,便帶著樂梅和雷鈞桀出去了。

待病房里只剩下一家三口,雷戰精銳的眸子看向病床上臉色明顯好了不少的兒子,語氣听不出喜怒地問,「她是不是來過了?」

「說什麼呢,昨晚我一直守在這兒!」

雷謹沒說話,夏元瓊就忍不住遂先出聲。

雷戰眼底依舊是漾著讓人看不懂的光芒,那種深沉是經過歲月沉澱下來的,他沒理會夏元瓊,深深看了眼雷謹,沉聲道︰「那種藥,你老子我吃過一顆,而給的人,就是葉丫頭!」

雷謹眼神瞟了他一眼,「你記得就好,以後想要做什麼之前,一定也要記得,她給過你一顆救命藥,另外,若是還想我坐在那個位置上,就別出什麼陰招,她什麼都不知道!」

昨晚她會悄悄過來,就說明並不是她不想來,而是老頭子說了什麼話讓她忌憚,所以才三更半夜背著人穿樹林出來。

老頭子什麼心思,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只是,不管如何,她金玉葉,他是要定了。

「你……」

「好了,吵什麼吵,我說沒來就沒來!」

夏元瓊見到這兩父子吵架,她就頭疼,不過,她昨晚一直都在,雖然睡著了,但她還不至于有人來了都不知道吧?

雷戰冷哼一聲,氣得出去了,門口看到吳良和另一個守衛兵,「吳少尉,昨晚有人來了,你怎麼不做聲?」

吳良雙腿一蹬,敬了一個軍禮,「報告司令,昨晚金教官過來,交給我一個盒子就走了,所以才沒打擾夫人休息!」

病房里,雷謹抓著那件染血的病號服,手指不自覺地收緊再收緊,他很肯定,這背上的血,絕對不是他的。

當時只有病床上只有他們兩人,不是他的,那就是她的。

好端端地,她為何會流血?

而他那麼嚴重的傷,為何莫名其妙地就好了?

心里擔憂,疑惑,慌亂充斥心頭,雷謹坐不住了,「吳良,備車!」

二叔要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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