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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我吃醋,你在意?

溫軟香甜,濕滑柔膩,甜在心里,酥到骨子里!

是夢中的味道!

金成睿劍眉微蹙,本只想要試試,可這會兒貼上了,就舍不得退開了。

不但舍不得退開了,還有越吻越深的趨勢。

金成睿捧著她的雙頰,舌尖在她唇瓣上流連翻轉,少頃,他不在滿足與唇瓣上的摩擦,有力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龍舌強勢地探了進去。

里面的滋味更加馥郁芬芳,香甜可口,令他欲罷不能!

吻,加深,加深,再加深!

劉東那只二貨不知何時升起了隔板。

逼仄的車廂,氣氛曖昧,空氣升溫。

金玉葉睜著碧眸,看著近在咫尺,兀自沉醉的男人,眼底無波無瀾。

手肘推搡了一下,金成睿長而直的眼睫毛顫了顫,迷亂的神思恢復清明。

他猛然睜開眼,深邃晦澀的眸子便撞上她猶如一面碧湖一般無波無瀾的碧眸。

神情有些狼狽。

他放開她,轉過身子,輕呼出一口氣,靠在椅背上,眼楮盯著車蓬頂。

茫然,無措!

盡管三十歲了,可成天和一群大老爺兒們打成一片,從未觸及過感情這玩意兒的他,面對這份來勢洶洶不容于世的禁忌之情,他卻是茫然無措了。

想要放下,可她的音容笑貌,狡黠刁鑽滲入他的生活,無孔不入,想要拾起,可身份的阻礙與她的年少輕狂,讓他沒那份勇氣。

他知道,這個女孩,不是他能抓住的。

這不僅僅是身份的阻礙,年齡的差距,更是她那飄忽不定,放蕩不羈的性子。

本想要徹底斬斷了念想,去外地歷練一番,宣泄一下心底的壓抑和整理自己混亂的思緒,卻又做了那麼一個詭異又真實的夢。

拿不起,又放不下!

「四叔,傳喚我過來,不會就是玩玩親親,而後在這里陪坐的吧!」

金玉葉情緒不見半分波動,依舊是那麼沒心沒肺地笑著調侃。

金成睿唇瓣翕動了幾下,眼神晦澀莫名,「听說你前些時間沒回金家也沒在學校?」

金玉葉狀似訝異,「我不是在學校接受培訓嗎?」

「對了,元旦那天我要參加青少年才藝比賽,有空去听我彈琴不?」

金成睿知道在這只小狐狸嘴里是套不出話來了,想來她也沒有可能會去那種地方,那夢境也許只是他心有所思,才有所夢。

放下了心里的結慮,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現在不知道,到時候再說!」

金玉葉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他的職務,注定了他的繁忙。

「沒其他要說的,我進學校了!」

金成睿適時拉住她的手肘,深邃的眸子滲滿了復雜之色。

金玉葉回頭看他,臉上是她一慣的絕艷笑容,碧色的眸子雖然含笑,卻異常地深幽,讓人瞧不出半分情緒。

她看了眼抓住她手肘的大手,挑了挑秀氣卻的眉,唇一扯,「四叔,有事說事,我不喜歡墨跡的男人!」

金成睿心底郁結,眸色沉了沉,「那晚……我听說你在帝豪包了個男人?」

金玉葉面色不變,點了點頭,「嗯,你知道的,我需要!」

「用我的!」

從姓樊的那里得知,那晚他們並沒有發生什麼,想來她只是取了那人的血而已。

金玉葉笑了笑,眸色微暖,「長期下來,你身體撐不住,若是將你拖垮了,你老子還不得找我算賬!」

金成睿听到她帶著暖意的關心話語,心里同樣暖意融融,他抬手給了她一個爆栗,不重,帶著一股寵溺意味,「小壞蛋,我老子還不是你爺爺來著!」

話說完,他神色怔忪,眸底閃過一絲黯然與糾結,正是有這層關系,所以,他才苦悶糾結。

金玉葉揚唇,淺笑,沒說話。

她爺爺?呵呵,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的種,不過沒關系,她有媽媽就好,至于哥哥……

哥哥,他還在嗎?若是在,這麼久了,為何不來找她?

稍微給她一點暗示也好。

想到哥哥,金玉葉神色微暗,「對了四叔,那個叫什麼雷瑾的,他回來了嗎?你幫我約約他,我有事想問他!」

金成睿知道她是想問她哥哥的事,他拍了拍她的肩,無聲的安慰著。

「听說前幾天回來了,不過他很忙,不知道有沒有去外地,另外,也許你問不出什麼來,與任務有關的人和事,是不準透露的!」

潛意識里,他不想她見那個霸氣凜然的男人,這種感覺很詭異,卻又真實的在他心底滋生。

「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而已!」

繩子在小金(金錢豹)脖子上,她很想知道,上面的吊墜又去了哪里,為什麼繩子會從哥哥身上月兌落。

想到那個逝去的人,車廂內,氣氛有些沉默。

金成睿轉眸看了她一眼,打破沉默道︰「對了,上次和你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

帝豪九樓,可不是誰都能上的,姓樊的說她砸下五十萬辦了張白金卡,這會兒又養了一個小白臉,他可不會認為,大哥會給她那麼充裕的零花錢。

那麼,這錢的來頭,有點懸。

最重要的是,他的夢中,為何會出現這麼一個只匆匆見過一次的男人?

金玉葉輕呼出一口氣,掩下心底對哥哥生死不明的憂與傷,扯了扯唇角,笑容邪肆,卻是顧左右而言他,「四叔吃醋了!」

金成睿眸光微沉,深深地看她一眼,「我吃醋,你在意?」

嘎——

金玉葉微愣,以前只要她這樣調他,他不是黑著臉罵她,就是惱恨地瞪著她,要麼就是不鳥她,像此次這般直白地反將她一軍,還從未有過。

「我吃醋,你在意?」

看著她難得的怔愣,金成睿再次追問出聲,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弧度,像是漾起一抹極淺的笑容一般。

在這一笑之下,他冷峻剛毅的面部線條頓時柔和了不少,像是雨後的彩紅,絢爛光華。

金玉葉回神,自動忽略他的話,碧色的眸子認真的端詳著他的臉,「四叔,我敢肯定,你若是笑起來,追你的女人用大卡都裝不完。」

金成睿知道她這是在轉移話題,便也不再去觸踫這些于他們而言,較為敏感的字眼,「你還沒告訴我,那男人是誰?」

「一個朋友罷了!」

金玉葉輕描淡寫,同時心底漸漸升起一股不耐。

她不喜歡別人過問她的事,十分不喜歡,盡管這個人是對她還算不錯的金成睿。

「什麼朋友,他是做什麼的?」

金玉葉勾唇笑了笑,笑容依舊是絕艷的,然而,卻透了一股涼薄,「四叔,你管的太寬了,我已經成年,有交友的自由,也有能力分辨好壞!」

她自己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難道還會怕壞人不成?

不等他出口說什麼,她兀自推開了車門︰「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去上課了,另外,剛才的事,給你添麻煩了!」

話語客套,語氣溫軟,態度是少見的良好,卻透著一股無言的疏離。

金成睿心底微窒,他透過車窗,看著她高挑靚麗的背影,眼底既復雜,苦澀,又無可奈何。

他知道,那天早上他毫不留情地將她趕下車的事,在兩人之間裂開了一道縫隙。

最初那段時間,他能感覺到她並不排斥他的靠近。

而現在,盡管兩人之間的相處,她依舊對他曖昧,調笑,可他能感覺得到,在無形之中,她心里已經建了一堵牆。

那是阻擋他進入的牆!

小禍害,老子該拿你怎麼辦?

他們這樣又親又模的,到底算什麼?

這種愛而不能,放又不下的感覺,真真是折磨人。

偏偏受折磨的只有他一個,罪魁禍首沒心沒肺,還優哉游哉地泡小白臉兒。

媽的,著實可恨!

回到高中部教學樓,金玉葉遠遠地就看到站在走廊里的那一抹白影,天才少年流驍。

她發覺他很喜歡白色,幾次看到他,都是一身白。

那個人,也很喜歡白!

斂了斂情緒,金玉葉走近,揚唇,淺笑,「怎麼站這兒呢?」

「等你!」

十八歲的花樣少年,笑容溫暖如春風,眉眼彎彎,透亮的黑眸柔光四溢,唇角一勾,清俊柔美的臉頰上兩個淺淺的梨渦。

端得是俊雅非凡,華貴無雙。

金玉葉從這幅無法忘懷的無雙容顏中回神,溫軟地笑了笑,「找我有事?」

「嗯,我听說你一手書法不錯,有人讓我過來,請求你指點一二!」

當主任和他說這個年輕女孩書法水平已達到一個極高的境界時,盡管心里覺得不可置信,可又詭異地認為,如果這個人是她,所有的一切又那麼理所當然。

他自然而然地認為,她身上的一切奇跡都不是奇跡,而是理所當然。

如此肆意狂放,特立獨行的女孩,理當如此多才!

金玉葉訝異,繼而笑了,看來在她拒絕之後,學校將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你都有勇氣開口向我這個小姑娘求指導,我若推托,顯得有些矯情了,中午午休到輔導室等我就好」

雖然不會親自出賽,可指點一下別人還是可以的,更何況這個人擁有一張和柳逸一模一樣的臉龐,不說別的,看著這張臉,她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不是她托大,她習的可是古代正宗書法,練的時間也挺長。辰王出身皇家,他所受的各種教育,都是最好的,而她又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弟子,豈會差到哪里去?

別的不說,單說辰王的才華,那是絕對無雙的。

那些穿越文里寫著女主穿越到古代怎樣怎樣厲害,怎樣怎樣將古人耍的團團轉,其實都是主角效應罷了,古人並不傻,反而極其聰明,那些陰謀詭計使起來,真不是蓋的。

流驍溫潤地笑了笑,泛著柔光的眼里明顯有著愉悅,「好,我等你!」

早上的事對金玉葉沒什麼影響,她還是該干嘛就干嘛,坐的位子還是那個位子,不過,卻要求換了桌椅,而原因——髒了!

「髒了」兩個字一出來,班主任那張肥肥的包子臉抖了幾抖,不過仍是依了!

不依能有什麼辦法,被校長譽為鬼才的人,尖子生中的頂級尖子生,學校里的奇葩,他還不得給捧著啊,別說是換桌椅,她說要坐他的辦公桌,他都屁顛屁顛的讓給她。

眨眼間,上午的課程結束,金玉葉去食堂隨意扒了幾口飯,便去了輔導室,當然,身後多了個萌貨夏奕小跟班兒。

自從那次小巷子里救了他一把後,只要她在學校,夏奕那娃都是跟在她後面跑的。

輔導室里,流驍正伏首桌前,手執狼毫,提筆疾書,姿態沉靜寧和,一筆一劃,一撇一勾,端得是行雲流水,優雅絕倫,筆鋒剛勁有力。

金玉葉看著,碧眸再次恍惚,為何會有如此相似之人,容、形、神、韻,都出奇的相似,這會兒就連寫字時的樣子,居然也是相似的。

柳逸寫字有個小習慣,別人站立書寫時,一般都會用左手托住寬大的袖擺,而他則是將手背在後背上,姿態閑適優雅。

就如此時的流驍一般,只是一個是繁復古裝,一個是現代簡便著裝,一個長發及腰,一個碎發齊耳。

「你來了!」

最後一筆落定,流驍抬筆,將它放好,看向門口,笑容溫潤如驕陽,溫暖耀目。

金玉葉勾唇,回他一笑,她走進輔導室,身後的夏奕亦步亦趨地跟著。

在書桌前站定,看著書桌上那一個大大的「靜」字,碧眸微訝。

字如其人,溫潤秀雅,卻又不失男子該有的剛勁,下筆張弛有度,灑墨均勻,唯一美中不足的,有形而無神。

寫「靜」字,必須要做到心靜,神靜,意靜,方能賦予其字的形神,達到人字合一,不過,以他十八歲的年紀,能達到這這種程度,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字是不錯,不過,美中不足的是,有形而無神!」

她說著,手已經拿了一張紙鋪開,壓下鎮紙,白玉般的手執起狼毫,沾墨,提筆,筆尖落下,橫、豎、勾、挑,一套動作下來,姿態優美,動作嫻熟。

著實賞心悅目的緊。

少頃,同樣一個「靜」字,與他的溫潤秀雅相比,她的字體則是要灑月兌肆意,狂放潦草些,也更加的蒼勁有力,稍有眼力的人便可以看出,她的靜,靜的是心魂。

心,無波無瀾!

流驍看著桌上那個大氣灑月兌的‘靜’字,瞳孔縮了縮。

如此大氣狂放,肆意灑月兌的字,居然出自一個十八歲的女孩之手,他著實驚訝了。

「難怪連校長都對你贊賞有加,此等功力,我望塵莫及!」

金玉葉放下手中的狼毫,雲淡風輕地笑了笑道︰「被逼著練出來的,你再屏氣凝神,平心靜氣寫一個試試!」

當初辰王對她全方面訓練,這其中的苦楚,是一般人承受不住的,曾經,她不吃不喝練這個「靜」字三天三夜,才寫出一個令他滿意的,這才被允許吃飯睡覺。

流驍溫潤的眸子略微驚訝,繼而,他了然一笑,道︰「也是,這樣的功力,的確需要勤加苦練!」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將她寫的字收好,重新鋪開了一張紙,壓下鎮紙,骨節分明的手執起狼毫,深吸一口氣,按照她所說的一般,屏氣凝神,平心靜氣。

下午,金玉葉和流驍並沒有去上課,而是一直呆在輔導室里練字,夏奕這個乖寶寶牌的學生在上課鈴響了後,便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地去上課了。

盡管他不懂什麼書法,可是看她寫和指導別人,心里也特別歡樂,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他的女神啊,真心無與倫比!

他越來越喜歡了,這麼辦?

下午放學,沒等金玉葉進教室,夏奕就幫她收拾好了東西,肩上背著她的背包,手里提著自己的就出來了,看到她,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我,我幫你,書,書包,收拾好了!」

金玉葉看著他因為奔跑而紅彤彤的可愛臉龐,忍不住手癢,掐了幾把,「謝了,小奕!」

夏奕見她但著這麼多同學的面捏他,那張可愛的女圭女圭臉越發的紅了,「不,不謝!」

他的皮膚本就白皙,這會兒白里透紅的,像是一個香甜的紅隻果一般,再加上他那雙大大的圓圓的,若琉璃一般的眸子泛著純淨剔透的光澤,長長的睫毛如一排扇子般,扇啊扇的。

樣子呆萌得不行!

金玉葉瞧著他那樣,心里突然邪惡了一把,「小奕,你真心適合做小受,這副樣子,只能被壓倒的份兒!」

夏奕眼瞼再眨,剔透的眸子有著不解,「小受?是,是什麼?」

擦!好純潔的娃子!

金玉葉扶額,然而,某個純潔的娃子下一句卻讓她嘴抽了。

「如果是,是你的,話,我不,不介意!」

話落,某只萌貨臉一捂,跑了!

金玉葉看著他跑的比兔子還快的背影,額角黑線,擦!剛才誰說他純潔來著,這個人絕對不是她!

她差點忘了,這廝外表是純情小白兔,內心里也是一只張著爪子的小狐狸,不然上次他也不會月復黑得扔掉別人讓他轉交給她的禮物,繼而換上自己的。

出了校門,金玉葉遠遠地就看到她家四叔的威風霸氣的座駕停在那里,而車門邊上還站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車門緊閉,美人依立門外,笑意吟吟,一張嘴兒,喋喋不休,車內男人神色莫測,薄唇緊抿。

「四叔,你看,玉葉姐如此野蠻地將同班同學的腳給打斷了,若是不給她點處罰,到時候人家還要說我們金家仗勢欺人呢,對大伯,對金家的聲望也不好!」

金玉葉走近,好巧不巧地听到這麼一句話。

呦呵!原來是告她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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