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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魂牽,感應

她絕不相信,她哥哥就這樣死了,走的時候他說過,他會平安回來,他還要……保護她!

心底有信念的人,只要有一絲生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就如當初的她,辰王那廝對她的訓練,絕對不是人能承受的,她緊靠一壺水,一雙腳走出無垠沙漠,她手無寸鐵,能在萬蛇窟里呆上七天七夜,她能僅憑一把匕首,沖出狼群。

每每認為自己快死的時候,她心底就想著還要報仇,那是她活著的信念,就算只剩最一口氣,她都能夠站起來,所以,她活下來了。

她相信,她的哥哥也可以!

也一定要可以,不然,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夜涼如水,四周寂靜無聲,噩耗已經傳開,有人喜,有人憂,有人傷,有人痛……

金成睿坐在陽台的躺椅上,手里一支煙已經燃盡,他看著沉沉夜色,想到那個惹人牙癢癢同時也惹人憐的少女,心思煩亂異常。

他並不怕她在金家被欺負,因為,以她的本事,想必在她身上,誰都佔不到便宜,他擔心的是,她心底的傷。

盡管她面上讓人瞧不出任何情緒,堅持要確認尸體,可他知道,她心里是害怕的,是傷痛的,畢竟那個人是從小疼她如命的哥哥。

「四少,您來了!」

管家劉伯看著眼前一襲軍裝威武不凡的男人,恭敬地出聲打招呼。

金成睿點了點頭,「大哥呢!」

「大少爺自華岳居回來後,便將自己關在書房里,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劉伯語氣憂心黯然。

金成睿沒說什麼,他眼神瞥向二樓轉角處的房間,劉伯在金家做了半輩子,也是個會看眼色的主兒,見他朝三小姐的房間看,便聰明地出聲,「三小姐也未出過房間!」

金成睿沉吟了片刻,「我去看看她!」

話聲落,腳步已經踏上了樓梯。

金玉葉躺在床上,眼楮直視著天花板,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麼,她身上還穿著白天那套休閑裝,可見她一回來便躺在床上了。

正如金成睿所想,她是害怕的,怕哥哥真的離她而去,她再涼薄無情,沒心沒肺,可那是她哥哥,疼了她,護了她十八年的哥哥。

她殺人無數,比誰都知道,生命有時候真的很脆弱。

因為太過重視,曾經也失去過,所以更害怕失去,就現在而言,能被她重視的人,也只有母親和哥哥而已。

金成睿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他見過溫婉柔媚乖巧無害的她,見過沒心沒肺肆意妄為的她,見過刁鑽嘴毒月復黑無恥的她,也見過陰妄霸氣,深沉冷厲的她。

然而,不管哪一面的她,都充滿了活力,散發著令人移不開視線的璀璨光芒。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沉寂得猶如一灘無波無瀾的死水,讓人感覺不到活力。

眸色沉了沉,他抬步來到床邊,雙手插在軍裝褲袋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既然傷心,為何不哭!」

「……」她不傷心,因為她還沒確認死的那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哥哥。

她只是在害怕,在擔憂。

害怕那尸體確實是哥哥,若不是,她也擔憂他的現狀,從直升機上墜海,就算沒死,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向不是挺會說的嗎?舌頭被貓叼了?」

金成睿見不得她這般死氣沉沉樣子,語氣不由得加重。

金玉葉轉眸看他,碧眸深邃似海,良久,她突然勾唇,笑容邪肆,聲音柔媚︰「我為何要哭?」

金成睿挑眉,莫不是受了刺激,傻了?

看懂了他的眼神,金玉葉「噗嗤」一笑,她盤腿坐起身子,眼楮看著黑沉沉的窗外,語氣難得地透著一絲認真與執拗,「沒確認尸體,我永遠也不會相信,我哥死了!」

金成睿蹙眉,為她的執拗感到頭疼,「小丫頭,每個特種兵身上配置的特殊軍用物件都有代碼,這足以證明身份,他們不會弄錯,你要接受現實!」

「四叔,我今兒個不需要吸血,你請回吧!」

金玉葉靠在床頭上,笑得沒心沒肺地下逐客令。

金成睿黑眸微沉,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那雙碧色的眸子很迷人,卻也深邃,如那一眼探不到底的深海。

海是美的,是迷人的,然,海底卻蘊含著無數的危險。

眼前的少女,給他的感覺,就如那海,美麗迷人,可骨子里也掩藏著未知的危險。

轉身,抬步,離開。

金玉葉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沒心沒肺的笑漸漸收起,精致的俏臉,面無表情!

突然,心口一陣灼熱的劇痛,內髒血氣翻涌,「噗」地一聲,一口猩紅的熱血噴出,染紅了潔白的床單。

靠,又是什麼狀況!

走到門口的金成睿听到動靜,猛地轉身,入目所及地便是她捂著胸口吐血的畫面。

「小丫頭!」

瞳孔一縮,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床邊,扶起她的身子,「怎麼回事?哪里傷了?」

金玉葉臉色有些白,額角片刻間便已經溢滿了香汗。

她扯開領口,那里面灼熱如火爐般的溫度令她異常地難受,心里再次將那男人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面上卻是笑得柔媚痞氣,「四叔,麻煩你幫……幫我拿塊冰唄!」

看著她胸口處那朵詭異的花,金成睿黑眸沉沉地,劍眉擰得死緊,「等著!」

此時,他一向沉穩冷靜的心有些慌亂,步伐也顯得有些急切。

對于這種超越科學,超月兌自然現象的事,他沒有辦法幫她,更不敢冒冒然送去醫院,如此詭異之事,若是被他人知曉,想必研究院不會放過她。

很快,金成睿拿著一塊冰回來了,而金玉葉從最初吐了一口血後,便沒再吐血,只是身子莫名的虛軟無力,胸口的灼熱也沒有減輕多少。

「要怎麼用?」

金成睿在床邊坐下,看著她,語氣雖冷,可眼底有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擔憂。

金玉葉唇瓣微扯,「貼胸上,你要幫忙嗎?放心,我不怪你揩油的!」

金成睿眸色微慍,粗魯地將冰塞進她手里,「半死不活的樣子,這嘴兒依舊討人厭!」

金玉葉笑,接過冰塊貼向胸口,冰與火相貼,瞬間平衡了那種火燒般灼熱之感,手中的冰在高溫下,以肉眼可及之勢融化著。

金成睿黑眸微眯,眼看冰塊逐漸變小,他默默起身,再次去樓下拿了塊來。

連續四塊冰敷完,金玉葉難忍的灼熱之感倒是得以控制,然而,身子越發地虛弱了。

身上冰融化的水摻雜著汗水于血跡,粘膩而髒污,她抬眼看向床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的冷峻男人,唇勾了勾,「四叔,我想洗澡,幫幫忙唄!」

------題外話------

四叔四叔,千呼萬喚始出來,漫漫乖不,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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