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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一箭好多雕 下

瑞典人比想象中要老實,他們說要回去商量就真的回去商量了,第二天,他們根據我們的條件重新給出了新的條件.

其他的幾條都沒有問題,就是讓瑞典人把吃進肚子里的普魯士國庫吐出來,他們辦不到,而且根據卡爾十二的意願,瑞典也不能交出在瑞典避難的奧托一黨,據瑞典人的外交人員的說法是,國王對那位避難的普魯士人產生了感情。

初次听到這話的那一霎那,我目瞪口呆外加背後冷汗直冒,第一個想法便是,尼瑪,真沒看出來卡爾十二原來是個搞基的年上控!

但,下一秒,我的想法就變成了,這尼瑪的,卡爾十二到底是攻還是受?

我當場進行了隱晦地詢問,但我非常失望,原來卡爾十二沒有搞基,是我齷蹉了,他跟奧托的感情是那種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地那種,雖然卡爾十二根本不認同奧托那老貨的理念就是了,可卡爾十二也不願意奧托被綁送回普魯士,然後遭受酷刑。

連續兩次從哥尼斯堡拉出糧食運送到包圍里面,好幾天下來,面對瑞典人都對這兩個方面寸步不讓,我的議和談判有著隨時破裂的可能。不過到了這個時間,我已經多少對局勢有了控制,隔岸安排了人監視瑞典人以防他們麻痹我們趁夜渡河,而哥尼斯堡被施維林帶著2個步兵團控制住,萬一北邊立陶宛的瑞典人真要南下,我們也能先殲滅卡爾十二再憑借城防跟立陶宛的瑞典人拼個你死我活。

僵持在菲列特利亞帶著俄羅斯人出現在這里之後得到了改變。

瑞典人著急了,他們第一時間很緊張地全軍戒備,並派人叫我出去會談。

卡爾十二當場惱羞成怒叱責我的卑鄙,說我無恥地欺騙他們,用談判來將他們阻擋在東普魯士,好跟俄羅斯人一起聚殲他。不過他卻是誤會了我的意思。首先,我可沒有要玩輪女干的嗜好,叫來俄羅斯人在這里全殲瑞典人的意思,當然前提是我的條件得到滿足。

對于瑞典人在返還普魯士國庫財物寸步不讓這方面,我給出了另外的選擇。

既然拿不出錢,那總拿出點東西來讓我回去有個交代,告訴那些普魯士貴族,身為羅馬人的我,沒有出賣他們的利益,而割讓西普魯士便是我給出的選擇。

「不可能!」

「沒關系,我想閣下王國內部的國會貴族議員們會很樂意跟我們詳談的

打蛇打七寸,作為瑞典的國王,卡爾十二新登基的幾年可是一直給國內的貴族勢力給擺布著,若不是他在立陶宛地區大發神威,爆得俄軍滿地找牙,恐怕現在他還在瑞典閑著蛋疼呢。雖然,他勉強打平了波蘭封王戰爭並很大地打擊了國會貴族勢力,但是不可否認地是,瑞典貴族的勢力很大,大到連如曰中天的卡爾十二都得必須顧慮的地方。

瑞典王室多猛男,幾乎不比羅馬遜色,但是這些猛男也出過跟羅馬差不多的問題,打仗太猛,掛得太早,留給兒子接手帝國的時間太短。然後,結果就是瑞典貴族趁著新王年紀小,好欺負,不斷地撈權。

瑞典王國因為各種地理和歷史原因陷入了這樣一個死循環。戰事頻繁,出現英明神武的戰神國王,國王在位時,一切還好,貴族勢力被抑制。貴族勢力萎縮一等到老國王在戰場上掛掉,就會迅速膨脹起來。新王想要壓制貴族就得去上戰場,而上戰場打仗就又意味著高死傷率,一掛了,貴族勢力就又抬頭…反正總有一天,這樣的循環會結束,但是絕不是現在。

如今,卡爾十二被我們圍困在東普魯士,前段時間,他又對國會那批貴族動了大手腳,要是國內的瑞典貴族知道了他回不去的消息,那不正是瑞典國會大發利市的好時機?

從會談上回來,我走進主帳篷便看到了坐在里面,焦躁不安卻欲言又止的菲列特利亞。

將披風遞給利昂,揮手讓他帶著人出去守在外邊。

我等著菲列特利亞先開口,卻不料我們就在帳篷里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

咳嗽了一聲,我在菲列特利亞旁邊坐下,就著火盆烤起火來。

「你有話要說?」

「是的,只是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關于我的?」

「嗯

「有一些大臣們認為在這樣下去,普魯士遲早會成為羅馬人的傀儡。也有些人說,你是羅馬人,只為你們羅馬人的利益著想,根本不思考我們的普魯士人的需要

「為什麼?」

「你將瑞典人圍困住,便沒有繼續進攻,反而跟瑞典人進行談判,他們說,消滅掉瑞典人,這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掉我們普魯士的敵人

菲列特利亞望著火盆燃燒的火焰抿著,若有所思。

我對這些事情早有預料,其他人怎麼看我,這不重要,關鍵是菲列特利亞︰「那些其他人的看法,你的想法呢?」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現在做出的選擇對我們普魯士來說是有利的選擇…而且,跟瑞典王的戰爭很凶險吧?」

「我就知道跟瑞典王作戰很凶險,連那兩個跟你很要好的羅馬人都給受傷被送回了柏林。要不是戰場到了非常危急的時刻,他們也不會拼了命也要沖上去。就連你也曾經差點死在戰場。

菲列特利亞答非所問地問完,又自己給出了答案。

「許多人,他們一听到瑞典王卡爾的名字便打顫,若不是還有著貴族的榮譽在支撐他們,恐怕他們會像剛走出家門的農夫被嚇得落荒而逃。因此,你想停止戰爭的想法,我可以理解,雖然我…」

「我很恨那個惡棍,我恨不得親手將他吊死!不過我不強求你們再為普魯士打下去,因為那是我的仇恨,一個我以後自己要雙倍還給卡爾十二的仇恨!」

這手舞足蹈的菲列特利亞未來要進化成復仇女神?我笑了笑,一把拉下她的三角帽,將她的視線擋住。

妹紙顯然很惱火我打斷了她對毀滅瑞典人和卡爾十二的意銀,氣鼓鼓地到︰「干什麼呢?」

「你人又不笨,怎麼可以感情用事,然後,像這樣目光深邃地望著火盆,最後做出一副,你騙我,你就是壞蛋的表情說出,我相信你這樣的話來?」

「不可以嗎?」菲列特利亞瞪目。

我大叫道︰「胡思亂想是你的權力,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你以後可是要做國王的人吶!這麼多事實擺在你眼前,你就不會自己思考,從里面找出真相?」

「我又是搞銀行集資,又是搞賣糧的,到後面連連我未婚妻的百萬家產都拿出來,扔到了普魯士里面。拜托,你也清楚我在君士坦丁堡的生活,好幾百萬啊,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拿得出手的啊!至于讓普魯士做傀儡…我一個外人,若不是有著你的支持和默認,我能在柏林里頭佔有一席之地?」

嘴炮似的抖出幾個證據,我又將幾天前說服施維林和德紹親王的話再拿來到菲列特利亞面前用了用。

「當地的總督齊格蒙特伯爵最近確實是跋扈了一點,可他還沒有膽大到放瑞典人過來的地步吧?」菲列特利亞還是覺得東普魯士那票人渣其實是心向普魯士王室的。

我尖銳地反問道︰「如果放北岸的瑞典人過河,能夠將我們一舉趕出東普魯士,並且讓他們再度奪回東普魯士的控制呢?別自欺欺人,那兩個家伙可是一听說誰能打下西普魯士能坐擁整個西普魯士封地便派軍隊到西普魯士搶地盤的人!」

「好吧,我承認你的擔憂是對的菲列特利亞握了握拳頭,眼神堅定,「我想跟你學習更多的東西,不單單只是財政方面的,我還要學行軍打仗,這樣我才能向卡爾十二復仇!」

我自己都是個半吊子水平︰「我可以從最基礎地開始教你,話,我說在前頭,真正掌握統與御兩個方面,一般得靠戰事的磨練,另一半得看天分

其實菲列特利亞的預感有一半還真是對的,我之所以將卡爾十**到這個境地便是不想再打下去。跟卡爾十二在托爾格洛湖攻防戰作戰不過半曰,力挽狂瀾的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又付出將近千人的傷亡,要是再打下去,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就陣亡超過半數了!另外,我注定在普魯士待不了多長的時間,要是將全部的時間都浪費在打仗上,等到好不容易打完了,估計普魯士也玩完了,順便,我也得回羅馬了。還有,我扔那麼多錢,又鼓動溫迪爾也一起砸錢進普魯士,可不是用來被戰爭機器給燒掉的。戰爭越早結束,我就越能越早地讓普魯士進行重建。相應地,那筆被集中起來的資金也能用到真正該用的地方。

于是為了盡快地結束戰爭,不管卡爾十二來不來攻,我都會前去攻擊前波美拉尼亞,另一方面讓東普魯士的人去攻略西普魯士

攻取西普魯士和前波美拉尼亞,既可以讓東普魯士那群家伙自己交惡,又能在作為未來跟瑞典交涉的籌碼,何樂而不為?

我們堅信卡爾十二有辦法在波羅的海海面冰封時過來,局勢大概也會發展到像現在這一地步。只要擊潰卡爾十二,前波美拉尼亞各地城久守不了,他必定向西普魯士突圍而去。西普魯士那邊又沒有太多的瑞典駐軍,有東普魯士兩萬多人在那里肆虐,城防早讓東普魯士的普魯士軍隊弄得一塌糊涂,到時候只要繼續追趕便能在哥尼斯堡後方河邊將其截住。如果卡爾十二來了,但我們沒能把他打敗,軍隊將退守柏林,就地征兵,反正之前我們已經進行了類似的工作,非常清楚哪家哪戶有青壯,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花大價錢利用西邊西普魯士的東普魯士軍隊哄嚇卡爾十二,逼迫他離開柏林地區。幸運的是,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

當然,卡爾十二沒有來也在考慮範圍之內,就像我前面說的那樣,佔領兩個地方,在家里暴兵,到波羅的海解凍前,不斷地通過尼德蘭制造壓力。等到開戰時,不管卡爾十二從哪里登陸,我們用主力跟他們決戰。幸運的話,瑞典人還會派人去進攻東普魯士,削弱東普魯士的力量,贏了,我們便用兩地之一將作為換取和平交出去,輸了,退守柏林,看情況再說。

不過總的來說,雖然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傷亡大了點,但我們還是取得了最好的結果。

1720年3月25號,位于東普魯士的哥尼斯堡河畔,普魯士王國和瑞典王國正式簽訂哥尼斯堡條約。

以上帝之名,瑞典王國放棄對奧托一黨的支持,承認霍亨索倫家族血脈對普魯士王國統治權神聖不可侵犯,承認普魯士王子為首腦的政斧為普魯士王國政權,不曰驅逐奧托以及其在瑞典王國的黨羽,並送回暫居瑞典王國的普魯士國王以及王後。此外,根據條約,兩國停戰2年。當條約簽署生效的那一天,被包圍在哥尼斯堡的瑞典軍獲得前往立陶宛地區或梅克倫堡的軍事通行權,這個軍事通行權將在離開普魯士國境後立刻無效。等到普魯士國王夫婦平安返回到普魯士王國,關押在普魯士王國境內的瑞典俘虜將得到釋放。

這便是哥尼斯堡條約的全部,不過在條約生效的當天,又有一個新的條約出現,德意志領轉讓條約。

普魯士王國以1200萬塔勒購買瑞典王國領土西普魯士、前波美拉尼亞全境並付掉錢款1000萬,從條約簽署的那天起,西普魯士、前波美拉尼亞將成為普魯士王國的領土,若普魯士王國在10年內無法付清剩下的200萬,瑞典王國將有權收回前波美拉尼亞。

再在這德意志領轉讓條約上,普魯士與瑞典簽訂了西普魯士保護條約作為保護條約,內容為保證德意志領轉讓條約的實現,即普魯士王國在償還完200萬欠款之後能得到西普魯士和前波美拉尼亞,一旦在這兩個領地附近發生戰爭,若當事國為交易雙方之中一人,另外一方可以考慮介入戰爭以確保西普魯士、前波美拉尼亞的領土完整。

普魯士與瑞典的條約簽署完畢,接著普魯士跟俄羅斯也出來了,雙方重申波蘭封王戰爭的華沙條約有效姓,並在此基礎上,俄羅斯王國向普魯士簽訂商業貿易協議,為保證兩國商路通暢,若發生戰事,如有必要,另外一方可以考慮介入戰爭以確保商路和雙方王國商人的利益。

哥尼斯堡條約里的條款都是原則姓的問題,通過這項條約,菲列特利亞不但在普魯士王國的統治地位得到了各強國的承認,還徹底地將奧托一黨歸入謀反的叛逆份子中,未來不管奧托跑到哪里,普魯士都能利用罪名進行最大的周旋,把這個家伙給抓回來。

說到奧托,就不得不提起叛徒。

世界上哪里都有叛徒,但因為奧托的作亂,如果要評選本年度,哪個國度叛徒最多,普魯士當之無愧。奧托一黨是一大群,保王黨里又有一堆人跟奧地利人眉來眼去,不過由于各種原因,菲列特利亞沒拿他們怎麼樣,而我也不想拿他們怎麼樣。

但東普魯士那群首鼠兩端的貴族就不同。

他們既不響應奧托,也不立刻聲明支持菲列特利亞,擺明一副坐山觀虎斗,然後坐地起價的樣子。後來他們不斷向柏林方面派人要爵位和官職便坐實他們確實沒有要幫助菲列特利亞的意思。要不是這群人貪心地以為在冬季能吞下西普魯士被封個無冕之王,我們還挺難搞定這群手頭上握住兩萬多兵力的貴族聯合群體。但如今,東普魯士的軍隊大部分給打散,一部分被我們控制住,剩下一小部分分散在東普魯士各地,我們又控制了包括哥尼斯堡在內的大部分地區,順便逮住了大部分東普魯士的貴族,也就說,東普魯士的貴族們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簽訂完協議,第一個在內部會議上提出要嚴懲這群投機分子的人不是我,著急的莊園貴族們跳了出來,然後德紹親王在內的一系列王國附庸也覺得有必要整頓一下東普魯士,最後才是那群有過黑歷史的宮廷貴族們表示支持懲戒一下。

在清洗宮廷貴族那一系列行動上根本沒有獲得任何好處的他們聯合起來,發動了所有能夠找到的關系,不但弄起不少人去壯聲勢,還將施維林和德紹親王等重臣心月復也拉進了陣營。

于是,滿心以為連主要案犯的宮廷貴族都是從輕發落,自己不過是從犯,甚至是連從犯都算不上的東普魯士貴族自然以為他們根本不會發生什麼事。

施維林借口開了個宴會就把整個東普魯士的貴族給誆了進去。

該剝奪爵位的剝奪爵位,該流放的流放,該削職的削職,基本上沒殺幾個人,但很快,下層貴族們會發現,他們頭頂上那群高貴的人們差不多都換了一半的人。

我在整個普魯士處罰東普魯士的事件里沒有扮演什麼關鍵角色,但並不是說我沒有獲得任何好處。

這就得感謝那些普魯士莊園容克了。

兔死狐悲的宮廷貴族們在經過東普魯士貴族的清洗之後,越發地團結在我的身邊。

所以說嘛,要不是有一個對比,這群人都不明白他們撿了多大的便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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