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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蘭的貴族是一群奇葩。

不對,應該說他們是一群在貴族共和制的溫床和懦弱波蘭王室澆灌下不斷成長的奇葩,整個波蘭歷史可以用一段來概括,一群奇葩是怎樣練成的。

在烏利揚諾夫卡,大量過來的貴族早在趕來前組成了聯盟,利用他們的騎兵不斷地向我們耀武揚威,強迫答應他們的條件。

知情識趣一點就在減少稅金這事要保證,順便暗示領地附近有條河隔壁有幾塊田被隔壁村的城鎮佔去了,但祖上卻是他們領土,希望帝國坐仲裁之類。直白一點的貴族,就直接指名道姓地要領土附近某塊地某個村作為出兵的賞賜,還有他們的家族自己會管理自己的領土,作為貴族,他們和他們的農奴將免稅。

有的波蘭貴族沒要領地和河流,但他們的聲明更讓人覺得不可理喻。不讓帝國官員踏入他們的領地,在他們的私人領地,他們擁有最高的司法權,不需要帝國派出官員去管理,反正每逢大年初一,他們就會派人送那麼兩三車糧食和一兩袋茲羅提作為一年稅金。以後帝國要打仗召喚一聲,他們就帶人馬殺過去就好了。這簡直就是齊格蒙德家的翻版。

死了一個齊格蒙德家,然後又站出無數個齊格蒙德家來,而且還是聯合在一起的齊格蒙德家,要求也是千奇百怪。不過中心都圍繞著一點,那就是哪怕是並入帝國,他們也要保證一定的**性,甚至是全部的**性。

身為亡國奴,但沒有亡國奴的自覺,這就是我待這十幾天最深刻的感悟,難怪瓦倫斯會發怒。我忍無可忍了便向這些聚集在烏利揚諾夫卡的波蘭騎兵下達了一個要求,一個非常合理的要求,出于識別敵我身份的需要,帝國將在烏利揚諾夫卡重組波蘭翼騎兵!

「我們到哪里找豹子去?」

「豹子是什麼?」

「我們又沒有胸甲,你們提供啊?哈哈哈,那好。」

「羽毛很貴的!」

這些就是波蘭人的反應,對于重組翼騎兵,他們的直白地表示只要帝國給錢,什麼都沒問題。

對于波蘭人的問題,我表示很好解決。

豹皮坐墊沒有?

那簡單,找塊布不就可以了。

胸甲,誰規定翼騎兵就要有胸甲的。

羽毛,這就更簡單了,現在產出漂亮羽毛的鳥都成了稀罕貨,羽毛確實貴,可是哪個規定,翼騎兵就一定有要裝備羽毛的!雞毛也是可以用的啊!

「用雞毛?這不好吧?」

「不用雞毛,那好,請打道回家,我們不需要不統一裝束的騎兵,免得被誤傷。」

于是,在第五斯巴達軍團和第十瑞恩斯坦軍團到來前,我武裝起了兩千三百七十五個大名鼎鼎的波蘭翼騎兵,倒是那些頭領和稍微有錢一點都自己雇人拔鳥毛了。曾經縱橫東歐的翼騎兵最經典的一副形象是,頭頂契斯卡格盔,穿半身甲,背後插著一只大大的黑翎翼飾,披著豹皮或者豹皮圖案的斗篷,手持帶矛旗的長槍,馬刀在鞘,長劍鞍旁。不過在我過去生活的那個時代,人們一提起翼騎兵基本上立馬就蹦出,一個人騎在馬背上,背後多了兩排鳥毛的形象。其實說句難听的話,兩排鳥毛其實就是翼騎兵。

到了我這里,看著那些波蘭佬坐騎馬鞍上的抖動雞毛,威震兩個世紀的波蘭翼騎兵又讓我搞了出來,我希望那些波蘭人能明白他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能讓帝國忌憚的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他們不過是一群什麼都不是的可憐蟲。

很多人懂了我的意思,波蘭人不是傻子,有人選擇收斂了起來,說話間都低聲下氣了一些,瓦倫斯修建渡口據點的農奴總算在這段時間給補滿。

到了第五斯巴達軍團和第十瑞恩斯坦軍團抵達的時間,兩個軍團一先一後在準時地時間到達烏利揚諾夫卡。匯合了這兩個軍團,讓他們休整一天,我們帶上前來不知道是助拳,還是拖後腿的波蘭翼騎兵向基輔方向進發。

這次一萬多人的行軍負責指揮的是我在君士坦丁堡的奧古斯塔廣場大道上偶然踫到的那個獨眼老將軍,老人家讓我稱呼他為克利斯提尼。

就在路上,齊米斯齊亞大叔向我們傳來了捷報。

主力軍隊經過五天的強行軍,走了180公里的路,在俄羅斯軍盧基奇所部收到風聲向基輔退去之前,先他一步,派騎兵截住了對方的後路。盧基奇在一個叫做烏津的小鎮被咬上,俄羅斯人先後發起了兩次突圍,但都給圍困的先行部隊給擋住了,在齊米斯齊亞大叔他們主力趕到以後,盧基奇狠辣地拋棄了步兵,帶著少量騎兵突圍成功,其余隨從不是被打死,就是潰散。

在這一戰里,盧基奇的俄羅斯軍陣亡一千二百人,波蘭北邊各大地主派去助拳的騎兵陣亡兩千多人,沒有俘虜。盧基奇軍少說也有五千多人,居然沒有任何俘虜,這有些說不過,除非波蘭人在那天吃了腦白金,個個都腦殘了,除非…

行軍的第十一天,我們路過了烏津,看到了一片狼藉的戰場。作為戰場,又作為通過基輔的必經之路,曠野上的大樹處到處吊滿了俄羅斯人、從屬俄羅斯的波蘭騎兵尸首。

一個、兩個以為人多了就又能在他們的國王面前玩共和把戲的波蘭貴族這下慫了不少。這一場小勝之後,形式不是一片小好,而是大好。

第聶伯河高地上搖擺不定的城鎮塔拉夏,沃洛達爾卡,斯克維拉這幾個地方的領主紛紛向帝國派出了他們的嫡長子帶著家族的騎兵加入到帝國的陣營象征效忠。這些人的戰斗力無所謂,不過有著他們的效忠,從烏利揚諾夫卡到基輔的沿途補給運輸就多了一層保障,戰略意義非同一般。

盧基奇退回了基輔,他帶出來的人是守軍的三分之一,這下損失大半,城中兵力嚴重不足,為了進一步消耗基輔城內地防御力量,擁有一萬八千大軍的齊米斯齊亞並沒有在一開始就對基輔展開猛攻。

三個炮兵連布置在城市南方,五個炮兵連在西北方的高地上,兩個炮擊陣地的八磅大炮日夜不斷地向城內開炮。

他在圍城的第二天晚上組織了一次夜襲,不過目標不是基輔城,而是在北岸架設了浮橋,讓兩個步兵營保護兩個炮兵連,切斷了右岸基輔跟外界的聯系,並暗中埋伏了五個獵騎兵營和兩個步兵營在右岸。天一亮以後,盧基奇看到右岸的道路被人佔據,又見帝國才派了兩個營和兩個炮兵連,果然動了貪念。

俄軍在第四天凌晨派出了突襲的部隊。不過盧基奇沒有直接向炮擊陣地撲去,而是動了腦筋,他們假裝突襲步兵營,卻是兵分兩路,在營地浮橋邊想要攻擊過橋的帝**。盧基奇派出的人夜襲兩個炮兵營和兩個炮兵連是足夠了,但由于兵分兩路,在五個獵騎兵營和四個步兵營的地沖擊下,又有一千多個俄羅斯人命喪當場。

基輔守軍本來就少,不過六千五百多人的守軍,盧基奇帶出去死了一千多,現在又死了一千多,傷亡不可謂不慘重。從那天以後,基輔的俄軍燧發槍手不知道是因為傷亡過大,還是徹底怕了,總之對城外都不理不睬了,平常還冒個頭出來射上幾發冷槍,現在連個頭都不敢露出來了。但基本上現在一有人露頭,帝國就有十幾桿燧發槍打過去,沒打死也嚇個半死。

圍困基輔的第六天,我們後援的一萬多人趕到。

齊米斯齊亞大叔立刻召開了軍議,向我們介紹了下基輔方面軍經過兩次小勝的情況。

俄軍死亡人數不過三千,俄羅斯的波蘭附庸傷亡兩千多,我們陣亡和重傷失去戰斗力的一千三百人,三個軍團的傷亡也都躍然紙上,幾個獵騎兵營傷亡最多,滿員的2750人下降到2423人,幾乎一個營的建制被消滅,三個軍團的步兵團各有損傷,分擔下來,每個營平均二三十人的傷亡,一門六磅炮丟失,兩門榴彈炮損毀,不過戰馬抓捕高達538匹,算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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