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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能都知道俾斯麥「鐵血宰相」的名頭,因為是他通過三次對外的戰場讓德意志成為一個完整的國家,這三次戰場分別是丹麥的,對奧地利的,以及對法國的。

比起俾斯麥對德意志民族的貢獻,我覺得俾斯麥對霍亨索倫家族在德意志的統治貢獻更大。他執政二十九年,把德國從王權虛弱的半會議半貴族共和國家轉變成了皇權**,用他自己的話說便是「所有的大臣全是德皇的奴隸,而不是議會的走狗。」以至于,在威廉二世上台之時,德國人早把在十九世紀六七十年代受到法國大革命影響而發出「**萬歲,有共和就有面包,有**就有錢和漂亮老婆」的口號扔到爪窪國,改成喊「德皇萬歲」了。

要知道,在平行世界里,普魯士十九世紀的拿破侖戰爭里被拿破侖打得滿地找牙,國王威望從此一落千丈,王權也開始衰落,哪怕結束了拿破侖戰爭,霍亨索倫王室的權威一直未恢復到之前的程度,到了1848年更慘,那個時候普魯士革命爆發,普王直接成了俘虜。就是在這樣背景下,俾斯麥居然還愣是把霍亨索倫家族成為當時整個歐洲王權最強大的王室,讓後面的威廉三世擁有進行第一次世界大戰揮霍的資本。

要是俄羅斯沙皇有一個類似俾斯麥這樣的人保駕護航也不至于在後面的農奴改革里被紅色的人民海洋給淹沒了。可惜我前任改變了歷史,也不知道德意志還會不會有俾斯麥出現,不過就算有俾斯麥出現,大概也輪不到他去進行統一德意志了。因為,我大概會在之前把這件事給做完。

只是要進行普魯士小德意志化就得先清理國內的頑固份子。

大概是受到了騎士落後論和人口基數論的影響,漢斯在第二天配合我們的時候合作了很多。當進行作戰布置的時候,我給出了讓第五斯巴達軍團使用我們在安納托利亞地區普遍使用的散兵線戰術。理由是,由于敵人不再成規模地出現,再考慮到以後的作戰地點環境是街巷、鄉村和郊外,第五斯巴達軍團將化整為零進入容克集中地紐馬克,以連隊為戰略單位去,不再采取線列的列陣。

阿列克謝作為第五斯巴達軍團的軍團長比我更清楚這個軍團的情況︰「軍團補充了大量的新兵,這些新兵們過去的基本訓練全是列陣射擊,基層的軍官也沒太多地進行系統的教練,我害怕這樣的作戰會導致軍團戰斗力下降。而且,紐馬克的地勢大多平坦,跟安納托利亞地區不一樣,非常容易遭受騎兵襲擊,我不認為這樣的地勢非常大合適我們進行使用散兵線戰術。士兵的武器又不以線膛槍為主,散兵戰術的威力會大打折扣。」

「我考慮過你的顧慮。正因此,我才想要在容克的老家使用散兵戰術,因為我可能會在德意志中部山區的作戰里用上。而且,你關于紐馬克的地勢不合適使用散兵戰術想法是不對的,那里雖然地勢平坦,但多為田園,多的溝渠和建築為散兵們提供掩護。武器裝備問題,讓我試試在普魯士能否搞起一批足夠的線膛槍。」

地勢和武器都不是太大的問題,但阿列克謝提及的人員素質倒是讓我注意了一下,散兵戰術可是非常考驗士兵和基層軍官的反應能力和戰術能力的,若是第五斯巴達軍團是一直缺乏靈活性的軍團,那還是老老實實列陣進行排隊槍斃好了,這比什麼都省事。

為了調查第五斯巴達軍團是否合適使用散兵戰術,我第一次走進軍營里面跟基層士兵進行接觸,說來慚愧,從第五斯巴達軍團來到普魯士這麼長時間,我都沒干過這樣的事情,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也是。

把進入軍營的時間選擇在了晚餐,還額外地給士兵發放了點酒精,我在阿列克謝的陪同下走進了第五斯巴達軍團的軍營,那些士兵吃過面包和肉湯,又喝了點酒,現在正圍著篝火相互吹牛,听著那些聲音,好像是他們把前幾天在柏林城下的那一場突襲跟我在波蘭的那一次救援聯系在了一起了。

「听說那一場救援打得很艱苦。」阿列克謝在一旁說道。

說起那一次戰斗,我對毛子的沖鋒記憶猶新︰「還好吧,由于希庇亞斯過于輕敵,不但以劣勢兵力對敵人發動進攻,還選擇了進行白刃戰,第五斯巴達軍團被圍困在小村莊里面。我不過是出現嚇了嚇俄羅斯,然後解決了他們的炮兵,為第五斯巴達軍團帶去一支人數稀少的援兵,振奮了一下他們的士氣,最後在炮兵和第五斯巴達軍團的努力作戰之下才逼退俄羅斯人。我想沒有我,第五斯巴達軍團也會月兌困的。」

「或許吧,不過我一直認為要是俄羅斯有了大炮,戰事會有很大的不同。因為據我所知,他們撤退到村莊時,大口徑的大炮全給遺留在了戰場上。俄羅斯因為要攔截您那一支偽裝的援軍只拉走了他們的輕型步兵炮。後面您干掉了那一個炮兵陣地,導致他們缺少進攻的掩護,只能以步兵方陣沖擊我們用大炮和步兵守住的村莊口。以至于損失過重,才不得不進行撤退。」

看著阿列克謝,我笑道︰「好像你對那天的發生的經過很清楚。」

「那當然,這可是第五斯巴達軍團引以為榮的戰功,從那場戰爭幸存下來的老兵們沒少拿這件事在那些新兵面前吹捧。」

「是嗎?」

阿列克謝先把我帶進了軍官集中的軍帳里面,那里的中層軍官們看到我的時候有點激動,也是,我們怎麼說也是同一個戰壕里的戰友,而且在我面前留下良好影響的話,他們估計會以為自己能夠飛黃騰達吧。

在表揚了他們在夜襲的表現,我很快直奔主題,不過我可沒**地直接問,他們能不能使用散兵線的戰術,要是我這樣問的話,這些人就算不會用也會拍著胸膛去逞強。到時候,第五斯巴達軍團的麻煩還是我的麻煩。

為了杜絕這種現象,我的問題更多地是考驗這些軍官面對突發情況的靈活性以及應對能力。幸好跟我猜想得一樣,大多數從安納托利亞出身的「羅馬人」都帶這樣一種天生的狡黠,即便是做了軍官,一些在童年磨練的本能是不可能忘記的。

結束了調查,由于第五斯巴達軍團有著令人意外的親切感,我並沒有立刻離開軍營,而是被一群軍官們簇擁著進入到基層士兵們的生活里。

在那里,雖然我沒記得任何一張面孔,但顯然那些「老兵」都記住了我。

昂首挺胸的第五斯巴達軍團「老兵」們激動得把舉手禮弄得跟被一個瘋子刺出去的劍似的,充滿了夸張和危險性,我幾次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這些情緒激動的家伙把手掌打到我額頭,手指插進我的鼻孔。

面對這些激動的家伙,我很是賣力地在那些新兵面前稱贊了他們一番,然後詢問到未來的戰事時,這些「老兵」們立刻在我給的顏色之下就開染坊了。

「那些日耳曼人不過是一個只有頭顱的種族讓我們第五斯巴達軍團去砍,在您的率領下,我堅信,我們能夠打敗敵人,進入巴黎!」

「對!這一次,我起碼要殺夠十個俄羅斯野蠻人!殺進維也納!讓那些異教徒嘗嘗我們的厲害!」

「才十個?我上一次已經殺死了二十多個了,要把這些人的頭做成項鏈拿回去給我妻子!」

「拜托,你是個炮兵!」

「哈哈哈,我要做第一個把第五斯巴達軍團旗幟插上華沙的人!」

吹牛皮沒什麼,但我覺得我很有必要給這些亂吹牛皮的「老兵」上一門地理課,以及修改一下他們那扭曲的審美觀念,哪有千里迢迢帶條人頭項鏈回家的?要真是有某位阿兵哥這麼做,我堅信那位阿兵哥會被鐵鍋拍成豬頭。

「殿下!殿下!」

臨走前,有個士兵來到跟前叫住了我。

「能夠懇請您為我做一件事嗎?」

什麼?

那個士兵舉著他脖子的十字架說道︰「能讓您祝福一下我的十字架嗎?」

「為什麼呢?」

「這個…」那個年紀不小的士兵在眾目睽睽之下有點不好意思,他紅著臉哼哼唧唧半天才說道,「我希望您的祝福能讓我避開戰場的子彈,給我帶來好運。」

我都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帶了這種,只是一句祝福就讓白板武器進化成精良或優秀,帶上子彈偏轉的屬性的能力。

「可以嗎?」

士兵的懇求眼神讓我不好拒絕,但如果我給了一個人,其他人不給,他們會怎麼想,豈不是要所有人都要發一份?

我這麼一愣讓利昂似乎理解錯誤了我的意思,他就要推開那個士兵,讓我攔了下來︰「你想要我的祝福,我可以給你,我的祝福,不過士兵,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這麼做,這可不是我們羅馬的傳統。」

「這個,我是從那些普魯士人那里听來的,他們的軍隊能從牧師那里買到被神甫囑咐過的飾品保證他們在戰場上不受害。」

「是嗎?那些功效怎麼樣?那些飾品對普魯士人的功效。」我問道。

「好像功效不怎麼大。」這搭腔引起其他人哄堂大笑。

「可能是那些神甫的祝福不夠虔誠,上帝聆听殿下的祝福而不是他們也說不定呢!」那個士兵非常堅持。

我也不是要給那個士兵難堪︰「不如我就先從你這里先做個試驗吧,如果我的祝福真的有用,我打算給整個軍團的人都祝福一遍!」

「感謝您!」

「不過我始終覺得在戰場,勇氣才是決定一個能否生存下來的關鍵。」

那個士兵憋紅了臉。

我接過了十字架項鏈,然後傻眼了,話說,我該怎麼祝福?

利昂看見我愣在原地,悄悄地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架,我看到這一幕,便醒悟過來︰「士兵,你的名字!」

「我叫做斯圖納拉斯。」

「原上帝聆听我的禱告,賜福給斯圖納拉斯以及他的十字架,讓….」

「等等,這個賜福不是給我的,不要念我的名字!!」斯圖納拉斯手舞足蹈地打斷了我,我頓時呆住了,不是給他的,那是給誰的?

「士兵!殿下能夠為你賜福已經是恩典了,你怎麼還挑三揀四!」

「不是呀,軍團長,這是給我兒子的!」

我頓時傻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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