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向司空大人請罪！」曹純只是帶著幾名親兵沖出了西涼軍的軍陣，一回到太守府上馬上向曹操請罪。
「子和，起來吧，今日你請命出擊，折損了眾多士卒，你可知罪？」
「純知罪，請司空大人責罰。」
「我軍正直兩軍對壘，用人之際。你的過錯先記住，待來日平定了西涼軍再行處罰。」曹操揮了揮手，示意曹純可以起來了。
「多謝司空大人！」
「子和，剛才我等在城樓上觀戰，看得不是很仔細，你給我們說說軍陣中的情況，為何我軍這麼快就呈現敗勢了？」在城樓上只能觀察到大概的交戰情況，具體的情況還需要曹純向眾人解釋。
「主公，我帶著百余騎兵沖入了西涼軍的軍陣之後，西涼軍的騎兵就迎了上來，西涼騎兵與我軍騎兵不分伯仲。」
「嗯，子和繼續說下去。」
「純試探西涼軍騎兵實力之後，帶著部下試圖返回長安，卻遇到了難纏的步兵。」
「難纏的步兵？」
「正是！純帶著騎兵試圖突出重圍之時，有一群**上身的死士以身軀阻攔我軍軍馬，將騎兵拖拽下馬或以身體或長槍狙殺我軍軍馬。」
「什麼？以身體狙殺？」曹操愣了一下，雖然三國每個豪族世家都會養死士為其所用，但是大規模地投入軍事戰斗卻是聞所未聞。一方豪族養百余死士基本已經是上限了，難道馬騰一下子就將死士投入戰斗之中？
「主公，曹將軍所講的死士並非我等一般認為之死士。而是西涼軍之奴軍！」韋端听了曹純的描述之後站了出來。向曹操解釋。
「奴軍？」
「正是。主公，呂將軍所言不假，西涼馬騰與韓遂參照西域之國選軍之法，以奴隸充實軍隊，資以錢財為軍餉，讓羌族效力于二人。」
「這就是奴軍？」
「主公，西涼軍每攻略一座城池便會開其府庫，平分府庫之物作為給奴軍的賞賜。」
「原來如此！」曹操點了點頭。西涼軍的奴軍果然新奇。
「休甫，是不是每名西涼士卒負責發放軍資給各自的奴軍？」呂睿听了韋端的介紹，心中有了計量，西涼的正規軍就相當于歐洲的騎士，而所謂的奴軍就相當于是歐洲服務于騎士的奴隸。
「呂將軍所言不假，每名在冊的西涼軍士都會負責統領四至六名奴軍，由西涼軍士負責奴軍的軍資，只要是劫掠所得，都可以分給自己的奴軍。所以不少的羌人與西域之人都願意為西涼軍效死命。」
「休甫難道我大漢的撫民之策不能讓羌人歸心？他們甘願為西涼軍效力？而不為我軍效力？」司馬朗听了韋端的話，甚是不解。難道好好的農耕生活不過，天天過打打殺殺的生活。奴軍還願意以生命交與西涼軍？
「司馬參軍，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羌族與西涼附近的外族基本都是善于騎射，好狩獵之人，蠻夷未開之人，大多數人都不喜好農耕之生活，雖然有不少漢化的羌人願意接受漢化生活，但是畢竟是少數，很多的羌族人都喜歡征戰與討伐的生活。」韋端拱了拱手，向司馬朗一拜。
「伯達，羌人自幼信奉強者，生存下來之羌人，狩獵可每季有肉食。羌人為奴軍四處征戰可保月余有肉，若是為漢人普通之百姓，月余可有肉乎？」呂睿笑了笑，司馬朗這種大族世家自然不知道窮苦百姓的生活。
大漢的生產力還不是很發達，特別是在戰亂時代，百姓是不能飽肚子的，易子而食，啃樹皮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作為世家的農耕農民在司馬朗眼中是件很好的事情，起碼不會餓死。
在羌族中，能存活下來的都是勇士，只要他們肯搏殺就會有肉吃，為何還要當被剝削的漢人農民？
「這？」司馬朗愣住了，無言以對。
「司空大人，呂將軍所言有理，羌族凡是出生之嬰兒，並棄于野外或屋外，由天選擇，強者才可留下飼養。此法雖然殘忍，但是也養成了凶悍的羌族，為奴軍可食肉，為我漢民恐一年無肉。若我是羌人，也願意為奴軍。」
「按休甫所言，羌人不可為我軍所用？」
「司空大人，此言差矣！我軍依然可以讓羌人為我軍所用。」郭嘉拱了拱手，站了出來。
「哦？奉孝有何見解？」曹操一听可以讓外族為自己所用，眼前一亮，若是有外族之人充實軍力，那麼自己統一天下又多了一份籌碼。
「大人，剛才休甫也說了，羌族之人也有主動漢化，臣服于我大漢教化之人。這說明依然有外族願意為漢人效力。」
「奉孝仔細說說！」
「是，司空大人！」
「大人熟讀史書，應當知道當年竇憲與竇固平定南匈奴之法，我軍可仿其法，收服羌人，為我軍所用。」
「平南匈奴之法？」
「內遷族人，教化農耕，重金收兵，便是平南匈奴之策，我軍亦可用此法收服羌人。」
內遷族人就是將外族遷入漢人文化為主的城池之內，用一代人甚至是三代人的時間將外族之人漢化，認同漢族文化，成為漢人。
教化農耕就是讓外族人改變生活與生存方式，放下武器為主的殺戮生活，讀書識字，過上漢人的農耕生活，不再以打殺作為生活的主旋律。
重金收兵就是給予外族極高的物質待遇，收入大漢的軍中，用外族組成的軍隊對付反抗的外族。這與西涼軍招募奴軍有相通之處，也是後世以夷制夷的來源。
「嗯，不凡，你有什麼看法？」曹操看了呂睿一眼，既然呂睿了解西涼奴軍形成的原因，曹操也想听听呂睿的意見。
「大人，屬下以為平南匈奴之策確實是平定外族之良策，大人若是收服了羌人為軍，便可直接揮軍南下，攻略西川，匡復大漢指日可待。」古人的智慧是非凡的，特別是以夷制夷是謀略之中的妙招，呂睿當然要用。
「好，奉孝，不凡，本司空決定派你們二人前往涼州，給予重金，說服願意為我軍效力之羌人，突襲西涼軍後翼。」
「是，大人！」
「其余眾將與本司空駐守長安，讓西涼軍見識下我兗州軍的厲害！」
「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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