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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生果然守信,他在三日後一個有些清冷的早晨,他駕著法器來載我去人間……

他的法器是一葉碧綠色的大葉子,呈一葉小舟的形狀,不過那葉子本身可大可小,全在他的意念操縱之間,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看法器的模樣呢,等佑生把法器停留在我身邊,我好奇的把手伸展過去東模模西模模。

佑生也不急,只微笑著在旁邊看著我。

過了好久,我被佑生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沒奈何,雖然對這碧綠的葉子喜歡的緊,但到底收斂了性子,跟著他上了葉子。

這通體碧綠,看著原本只是一個飾品的葉子體積似不大,但是當我真正上到葉子里,那里面卻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

只見葉子里面,先是穿過一層薄紗一樣的白霧,接著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個葉子做成的小屋。

那屋子通體都是碧綠碧綠的,但進到里面,除了能感受到鮮花的氣息,還能听到小鳥正靜靜的鳴叫,聲音非常清脆悅耳,人端坐在屋子里,精神沒由來的一清爽,身體也舒服很多。

佑生此時也給我介紹起這個法器的性能來。

這是一個飛遁類的法器,優點是飛行速度極快,也有防御陣法,不錯缺點是沒有攻擊性,如果遇到一個強大的敵人,而駕馭葉子法寶的人正在逃離之中,此時法器主人只有呆在法器里不能攻擊。

這便是這個法器的優缺點。

我在佑生的指點下,品鑒事物的眼界自覺也高了不少。

因旅途漫長,佑生又要陪我聊天,不多時,他口訣清吟,在屋子里,忽然便出現一個身穿綠色衣物,臉蛋胖呼呼且臉蛋白里帶紅的童子來,這童子面容含笑,一臉討喜,見了佑生,他便微微一禮,詼諧的道,「主人好,主人妙,主人的道法呱呱叫;小葉兒願主人與天地同壽,風采勝日月之輝!」

我一見這童子,先是覺得惹人憐愛的緊,但等他一開口,我立即張大嘴巴,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要過好久,我實在忍不住,便哈哈大笑起來。

佑生有些不自在的道,「小葉子,我告訴你路線,你且在旁邊好好操作法器吧。」

那童子領命,正要再說些什麼,佑生忙立即又對他道,「你到別院的屋子去便成,記住,我沒有叫你出現,你便乖乖待在那里,沒叫你說話,你便不要出聲。」

那童子听得要他不要出聲,知道主人嫌棄他有些呱噪,便有些灰溜溜的出門去了。

我看得他那原本喜洋洋的臉蛋上出現的那灰溜溜的表情,心里又是忍不住一陣暗笑。

倒是佑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童子平時也討喜,就是噪舌了些。」

佑生盤腿坐在我對面,拿出果子來請我吃。

我好奇的道,「佑生,那是你收的童子?」

佑生點點頭,「早年的時候收的童子,是這件法器的附贈品,我平時出門打坐,便命他操作這件法器。」

我問道,「這件法器叫什麼名字?不過樣子真好看。」

佑生道,「這件法器叫葉子。」

我听的愕然,道,「還真叫葉子呀?」

佑生點點頭。

我見無聊,拿起果盤里的一個果子也開始啃起來。

一個,一個,再一個……

果盤里的果子很快被我吃完了。

佑生見狀,又拿出來一盤。

他一直坐在一旁默默微笑的看著我吃。

我這次看清楚了,哇,原來他有存儲物品的乾坤戒指呢。

原來他手指上那個看起來像個破鐵的戒指就是乾坤戒指。

乾坤戒指是拿來儲物的,是修真人都不可多得的寶貝,倒想不到佑生也有一只,他家底還真豐富。

當然,別問我怎麼知道這是修行人不可不得的寶貝的,是紅兒無意間告訴我的,她在玉華真人那里便見著一個儲物腰帶,儲物腰帶也可以儲物,不過效果完全抵不上乾坤戒指,乾坤戒指不但空間大很多,听說還能存放活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等到我第二盤果子剛剛吃掉一個,佑生忽然站起來,對我道,「容兒,到了,走,我們逛逛去吧。」

我驚訝的道,「這麼快就到了?」

佑生道,「葉子飛遁速度比飛劍快,半刻鐘便可以數千米。」

他說著話,一邊默念口訣,把葉子收縮成了一片小葉子的樣子,再放進了乾坤戒指里。

我和他隨後便來到了一個城里。

這座城城牆高三米,來往都有守衛盤查,守衛非常森嚴。

城里給我的第一反應是人多。

人挨人人擠人的,此時正是上午八點多鐘的樣子吧,駕著貨物的小商販,運新鮮蔬菜進城的菜農,還有駕著馬車進城的生意人之類,他們有的雙目充滿希冀,有的雙目已經渾濁,有些呆滯有些麻木。

我好奇的東張西望。

佑生入鄉隨俗,在給了守衛的兩塊銀子後,我們順利進城。

我和佑生剛剛一進城,便被一位老者拉住。

那老者白頭發白胡須,穿的破破爛爛,但面容干淨整潔,帶著一些仙風道骨,他的旁邊是一張白紙寫的

招牌,招聘上寫著,「算命︰不靈不給錢!」,他一見我和佑生,便立即迎過來。只見他看了看佑生和我,口里便嘖嘖道,「好奇怪的面相,好奇怪的命格!」

來往的路人很多,他為何獨攔住我和佑生?

我和佑生不理他,只往前走。

那老人則狀若有些瘋癲的對佑生道,「公子,算命嗎?不靈不給錢!」

佑生本是修行之人,追求的是超越命運,自己掌控命理,怎會信天命?他淡淡的道,「不算!」,便打算越開那人離開。

不料那人咕咕直笑道,「你一生失意,父母都早你而去!」

佑生腳步頓了一下。

那人接著道,「你的一生,注定得不到你所愛之人!」

老者這樣一說,我也好奇的看向他。

他見我們停下腳步,便笑呵呵的住了嘴,只看著我們。

佑生拿出一塊銀子。

老者拿起銀子掂了掂,嘴角牽過一個幅度,接著道,「你會痛苦一生!」

他的聲音有些像魔咒。

不過,他這樣說,我卻有些生氣了,我張牙舞爪,對那人道,「你這個老騙子,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這樣騙人?一點也不準,一點也不!」,我說著話,便想拆他的招牌。

他說佑生痛苦一生,不論真假,這都會對人產生心理影響。

而且,我想了想這騙子出現的經過,這人倒會蒙,他第一句說佑生一聲孤苦,父母都離他而去,這話怕是適合大多數人,試想,有幾個人,父母不是死在前頭的?而且這年頭,誰沒個幾件不如意的事兒?誰都覺得自己最倒霉,他第二句話也用的巧妙,估計第一句話後看佑生面色,便揣測出了第二句話。

佑生卻不動怒,他制止住我。

那老者這時轉過頭來看看我,「小姑娘你本是異類,難怪說不出人話!」

老頭一語點出我不是人類的事兒,慢著,他還罵我?

真是且有此禮,我氣鼓鼓的揮起拳頭,氣哼哼的道,「老頭,你說什麼?你為老不尊,你才說不出人話來,你全家都說不出人話來!」

他搖搖頭,「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頓了頓,「小姑娘,你命運多劫,面相呈大凶之兆,奉送你句,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

佑生听他這樣說,卻有些緊張,他問老頭,「小姑娘有些不懂事,還請老人家不要介意,請問老人家,你剛才說容兒命運多劫,可否詳細言明?」

佑生竟然有些相信這個騙子。

我心里那個氣啊!

我正要說什麼,佑生卻又塞給老頭一大個金元寶。

那老頭笑的眉開眼笑,道,「小姑娘,你听好了,你想要的,基本都得不到,即便得到,也比別人付出千倍萬倍的努力,其中過程之艱辛,不足為外人道,幸虧你機緣尚可,得遇貴人!」,他說著,看了看旁邊的佑生。

佑生還要听他說些什麼,我卻氣不過,氣鼓鼓的拉著佑生,「佑生,這種騙子我在書里見著老多了,最擅長騙取金銀,整天糊弄人,最可恨有些人被他騙的傾家蕩產……」

我喋喋不休,佑生好脾氣的向老頭笑笑,跟著我走了。

離開後,我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那老頭說佑生會痛苦一生,真是太可氣了。

不知想證明什麼,我一直說那老頭的壞話。

佑生看著惱怒的我,目光有些復雜,似否,有些感動,他輕輕說,「容兒,我並不信命,傻丫頭!」

我正待說些什麼,忽然,眼前某一幕讓我把想說的話都忘記了。

只見一個穿著綢緞的少年買了幾大籠包子,他把包子丟一個在地上,看旁邊一群乞丐去為一個包子爭的頭破血流,大打出手,他在旁邊咕咕直笑,等乞丐把一個包子吃完了,他再丟下一個。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人間有這樣的人類。

那少年十一,二歲的樣子,看起來濃眉大眼,長的也人五人六的,沒想到年紀不大,便這樣壞。

我氣沖沖的走過去推一下那少年,憤怒的道,「喂,你怎麼可以這樣?」

那少年不設防,被我立即推到在地,他愕然的抬起頭,看著我揮著拳頭的樣子,恨恨道,「你這個哪里來的潑婦?你竟敢推到本少爺?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呸一聲,學著人間悍婦的樣子,道,「老娘就是潑婦,我管你是誰,不但推到你,我……我還要打你!」

我說著說著,真的打了他一巴掌。

我雖然化形不久,修為對于這些人間凡人而言,卻已經是仙凡之別,我那一巴掌並未怎麼用力,但那少年臉上卻出現了一個五指印。

那少年大概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他不可置信的模著自己的臉,驚愕的瞪著我。

我得意的揚起下巴,「怕了吧?怕了以後就不要做這樣的事情!」

我自以為我做了好事,哪里知道旁邊爭的頭破血流的乞丐齊齊對我道,「妖女,誰要你多管閑事?你竟然打了齊少爺?你竟敢真齊少爺?」

「你壞了我們的好事,你……沒有齊少爺,誰肯無故賞我們口飯吃?都是你,賤人,壞我們好事!」

他們都怪我,我驚的目瞪口呆。

那少年這時也回過神來,他大吼一聲,「齊五……」

一個少年劍俠很快揮著劍來到少年身邊,見少年被人打了個五指印記,小心翼翼的道,「少爺……誰,誰這麼大膽?」

姓齊的少年指了指我,「齊五,快,給我教訓她!把她給我拿下,我要……我要抓她回去,回去給我做丫鬟!」

齊五領命,「是!」

便揮劍向我砍來。

他的速度在我看來又慢又遲緩,力道也不夠,我輕輕一揮手,劍破了,他人也倒地。

圍觀的人見我露出這樣一手,都驚呆了。

佑生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搖搖頭,走過來抓住我的胳膊,「容兒,走了!」

他駕馭著清風帶著我從人群飛出去。

人群里都驚呀又恐慌的道,「仙人!仙人!」,他們說著,便開始跪拜!

而姓齊的少年看著在空中飛走的兩人,他握握拳頭,「叫容兒嗎?我記住你了!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恩,我要打你**!打到你痛哭,打到你求饒!」

少年暗暗發誓。

佑生帶著我飛到一個偏僻處才停下來。

他有些寵溺的對我道,「容兒,來了人間要少調皮,少管閑事,仙凡有別,我們不能丈著力量干涉人間的事兒。」

他開始細細告訴我修行界的規則,原來,在修行界里,不論資質高低,基本上的修行弟子都是成親了的,而這些修行人則多數都有後代,不過礙與資質限制,有些不能修行的後代便留在了人間,而修行界的人,便也都不約而同的約定不用自身修為去干涉人間的事兒。

佑生一邊和我說話,一邊帶著我往鬧市走去。

不過,我們還沒來到鬧市,便有一位中年男子仗著輕功厲害竟然追逐著來到我們跟前。

開始佑生使法術帶著我從人群中離開的時候,便發現有人追著而來,沒發現元氣波動,便沒在意,不過沒想到凡人中竟然也有這樣厲害之人,竟然還真追著我們了。

只見來人對著我們抱一抱拳,對著佑生道,「在下游浩杰,江湖人稱輕風草上飛,剛才在鬧市見到兩位輕功輕渺,在下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輕功,莫非兩位便是傳說中的修道之人?」

修行之人很少來到凡人的世界里,即便來到,也輕易不會顯露法術,因此,凡人一見到修行之人,便都以為是神仙,倒是眼前這位江湖俠士不知從哪里知道修道之說。

來人彬彬有禮,說話也客氣,佑生對他道,「我們正是修道之人,不知這位俠士有何見教?」

游浩杰道,「在下在江湖中輕功也算數一數二的,但是拼盡全力,卻依然趕不及二位,在下……在下想向先生討教下先生法術與我的輕功的區別,先生,先生可以告知否?」

原來這人是來討功法的,難怪他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要知道不論在江湖之中還是修行界里,這門戶之見,功法控制,卻都是極嚴格的,師門一般在弟子入門時,便都有嚴格要求,都要求弟子發下心魔毒誓,不得將本門功法在師門長輩未同意之際,私自傳授給他人,也因此,佑生也只是給了我一本不是雪域峰的功法。

佑生性子溫和,這駕馭清風的法術又不是什麼師門秘法,便有相告之心,只是武術的真氣和修行的元氣卻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便是他告之了眼前這人,眼前這人卻也不會弄明白,相反,由于沒有修行基礎,一下子便接觸修行法訣,只怕來人還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因此,佑生便有些遲疑。

那人卻有些不耐,想他游浩杰一大把年紀,在江湖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而且,在江湖上隨意說上一句話,也不知有多少人搶著和他結交,他哪里受過這樣良久不搭理的「冷遇」?當下里,他冷哼一聲道,「既然兩位不便,那我也告辭了,修行界……也不過如此!」

那人施展輕功走了。

我有些氣那人不識好人心,自言自語道,「這都什麼人啊,這麼沒禮貌!」

佑生苦笑。

佑生想了想,給我講解做人的一些人情世故來。

他總結,「所以,人是至復雜的一種動物,容兒,做人最要緊多听多做,勤勤懇懇踏踏實實,待人要謙遜溫和,少問少說,要明哲身保,不要沖動易怒,像你開始……」

我不服氣,問他,「佑生,我剛才,錯在哪里?為何我幫了那些人,那些人還怪我?」

對于我的問題,他思考良久,他才道,「容兒,你還小,你現在不明白,你以後會明白的,人心是門學問,你要好好學學怎樣做人。」

這個答案真夠讓人且喪的,根本就是撫弄小孩子。

我堵著嘴,「我不小了。」

佑生不理我,他拉著我去買東西。

似有似無間,我听見他道,「容兒,有些事情,什麼都不懂得,才是最快樂的。」

我沒听清,問他,「佑生,你說什麼?你大聲一些呀。」

他搖搖頭,「沒……,沒什麼。」

接下來我們開始購物。

這實在是一件愉快的事兒。

人間的珠釵環玉,漂亮衣服,吃好的食物……佑生送了我一個儲物腰帶。

還好有這個,不然真的裝不下。

每次買好東西,等到背角處,我便把東西都裝進儲物腰帶。

對了,不得不說到在人間,缺啥不能缺一樣東西———那就是銀子,那是種流通貨幣,不管你要什麼,只要你有銀子,你便可以去買。

等我們找了間酒樓去吃食物的時候,佑生低低告訴我,他帶的銀子不多了。

不過他依然帶我去的是人間最大的酒樓,而且點了酒樓里最好的酒菜,那酒樓的招牌菜一共有四十五道,他全部都點上了桌。

酒樓的老板見來了大主顧,看佑生氣質超然月兌俗,一見就不是凡人,所以添茶倒水,介紹菜式的工作他親自上來了,在桌子一旁畢恭畢敬的對我們介紹每道菜的妙處。

我見著美食便沒有大腦,只顧著吃,幾乎整個腦袋都埋進食物里了。

那店老板走南闖北的顧客見過不少,談吐倒也不俗,他介紹菜式介紹的津津有味,佑生一邊低低問了問作法,一邊也听的津津有味。

酒店老板之所以大方回答菜式作法,倒不怕客人一下子就學了去,這做菜的調料的獨家所制,他完全不擔心客源遺失。

當然,這頓飯我吃的很滿意。

我們走的時候,佑生乾坤戒指里的金銀不夠了,他想了想,拿出一張符對店老板道,「店家,相識便是有緣,我今日便以這道符換你一頓吃食吧,這符你貼身佩戴,可保你三次平安。」

佑生那道符一拿出來,我便見著不凡,不料,那酒樓的伙計不識仙家物件,卻是對我們冷哼道,「小騙子,今日點了我們‘明月樓’的四十五道招牌菜便想一走了之,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吃霸王餐吃到我們‘明月樓’上,也不打听打听,我們幕後老板是誰?」

那伙計一說話,酒店老板便知要糟糕,他見識不凡,在幕後主人處又見過這樣的仙家物品,正欣喜不已,心里暗道,「果然遇到高人,也不枉自己親自伺候一場!」,哪里知道酒店里的伙計前來搗亂?

酒樓伙計一說話,酒樓老板就啪的一巴掌拍過去,一邊罵道,「不懂事的狗東西,趕緊滾下去!」,他一邊低聲下去的對佑生道,「這位公子,真是對不住,下人不懂事,倒是驚了公子用餐。」

說到用餐,其實前前後後,佑生並沒動幾筷子,都是我在吃。

佑生倒是大度,他溫和的道,「不用再斥責店小二,這符你且收好。」

佑生並沒有其他修道人那種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性子,他待人非常溫和,待誰都非常客氣。

他並不是一個仗勢欺人的人。

酒樓老板連連道謝,心里直道遇到了好神仙,又叫人送上不少飯後甜品上來。

這些甜品做的都很精致,味道也都甜而不膩,我肚皮實在吃的圓鼓鼓的了,還盯著那些甜品不放。

佑生有些寵溺的道,「傻容兒,走吧,下次還帶你來吃!」

我听的他說有下次,這才戀戀不舍的跟著他出了酒樓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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