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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自顧不暇,又有什麼資格說教別人?

而且,佑生,他道法精純,修為高深,他應該是峰里的某個弟子吧?

這樣的話,他身份那樣高貴……

我心里沒由來的多了煩躁……

甩甩腦袋,趕緊把亂七八糟的想法拋棄,住進樹身里,按照佑生所說,開始細細修煉起來。

我為什麼這麼積極?佑生給我許諾,我一旦化形,他不但讓我嘗嘗酒的滋味,還答應我,會給我做好吃的糕點,喝好吃的果汁……

他說了好多美味,什麼「冰糖葫蘆」,「芝麻餅」,「蕎麥餅」,滋味都甜甜酸酸的,非常美味,說的我向往不已。

其實,我知道他是為我好,我自己也要爭氣。

這化形篇認真理解後,說起來倒也容易,主要就是用靈氣凝煉元神,最終成型。

我修習了內斂篇後,佑生本來打算立即傳授我化形篇的,不過前些日子他似遺忘了,其實後來,很多年以後,佑生告訴我,他之所以沒當時告訴我,是想我再練下心境,鞏固下內斂之法,因為化形篇就是在內斂之法基礎上的,他希望我的境界更加穩固後再化形,要知道,境界的穩固對我以後的修行是有極大的好處的。

我當日便開始努力修煉起來。

佑生傳授給我的道法真是好使,一切就像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我要化形了。

已經入冬了,那夜的卻先是大雨,接著大風,接著雷電交加。

天雷陣陣的霹下來,在黑暗中帶著星星寥寥的寒光,襲擊在潘華園里我樹身上空,先與護山陣法一相接,光線再逐步暗淡下去。

天雷一陣接連一陣的,帶著轟鳴的咆哮聲,聲勢非常強大,單單是听著那聲息,我身體便有些顫抖,其實,說起來,做了大門派里小妖精的好處這時體現出來了。

看,化形的時候所需要經歷的天雷竟然劈不到我身體上。

我以前常住山里,也听已經化形的前輩們說起過化形的凶險,妖怪化形,既無長輩在旁邊看護,也無什麼護身法寶,運道好的,遇到的天雷小,或者骨皮厚實的,便能成功化形,成功度過一道凶險的門檻,而運道差的,則在化形的時候,只有等死了。

而在化形中的成功率,卻不過十之二三罷了。

我這里正在感慨,那天空中卻忽然一道白光把天地一下子照明,緊接著,只听天地翻滾一樣的一聲轟鳴聲,一道更加強大的天雷一下子便劈下來。

那天雷經過天空里的護法陣法,只一搖晃,便透過護法陣法直接劈到我樹身上。

好疼呀,我心里一聲慘叫,全身痛苦的就要昏迷過去。

佑生的聲音此時在我耳邊道,「容兒,抱元首一,歸于虛無……」,他的聲音似有魔力一樣,我一听著他的聲音,心里便安寧下來。

我按照他說的去做,而我的身體則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真實。

就在快要大功告成的時候,那原本在我樹身里的那顆明黃色的珠子忽的快若閃電一樣跑進了我身體,停留在了丹田附近的位置。

我自然沒有注意那麼多。

等一切完成後,我睜開眼楮,便發現自己正躺在我樹身旁邊的白玉凳旁邊,而佑生,正睜大眼楮,在喚我的名。

他見我睜開眼楮了,欣喜不已,問候我道,「容兒,你感覺如何?」

我拿手模模自己的臉,光滑的,帶著溫暖的感覺。

我再拿手模模佑生的臉,他的皮膚很好,滑滑的,臉也有溫度,哇,我感覺到溫度了。

我變**了。

是真正的人身,並不是幻化出來的影子。

我欣喜的道,「佑生,佑生,我感覺到了……我變**了!我真的變**了!」

佑生微笑看著我。

我一高興,掙扎著起來,想拿真正的雙腳走路。

這一掙扎,那原本蓋在我身子上的衣物卻滑落了下來。

而佑生,他看著我雪白的身子呆了一呆,續而紅了面孔。

他趕緊轉過身去。

我不明所以,走過去搖著他的胳膊道,「佑生,你怎麼了?」

我這樣帶些撒嬌的,純真的樣子,佑生越發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他聲音沙啞的道,「容兒……容兒……快穿好衣服!」

我經他一提醒,這才發現我沒有穿衣服呢。

對了,做人都是要穿衣服的。

我忙把掉在地上的袍子穿上。

不過,這人類的衣服還真是復雜,我把袍子先套上,然後開始扣扣子,結果弄來弄去,卻也沒有穿好,佑生不知什麼時候轉過身體來,他看我著急的樣子又急又想笑,他面孔還有一些紅紅的。

不過,我沒有注意到這些,我正跟衣服較真呢。

我非常氣餒,氣鼓鼓的直跺腳,平常幻化出來的人形真好呀,衣服也是幻化的,覺得怎麼樣漂亮怎麼樣幻化,也不用穿了。

佑生看我可憐巴拉的樣子,最終忍不住過來幫我把衣服系好。

等我穿好衣服以後,佑生也恢復了平靜,他正要給我說些什麼,不料,這時附近傳來了腳步聲,佑生面色一變,對我道,「容兒,有人來了,我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記住,如果有人問起你化形的經過,你不要說起我。」。

他話音剛剛落,人也消失不見。

他走後,我有些可惜,看來人還沒來,我看了看我穿的袍子。

這是一件寬松的黑色道袍,面料必然極好的,不過,款式卻是男士的。

呀,這是佑生的衣服。

佑生穿過的耶。

我臉紅撲撲的,心里泛起酸酸甜甜,奇妙無比的滋味。

我正在胡思亂想,來人卻已經來到了我跟前。

原來是那個喜兒童子和那個鈴兒。

兩人見到我,先是一愣,接著有些輕蔑的神色一閃而過。

我不明所以,好奇的眼神詢問兩人。

只听鈴兒道,「那株樹,剛才是你化形嗎?」

我點點頭,「我姓木,我叫木容兒。」

喜兒不耐煩的道,「總之是你就對了,剛才你化形,結果天雷陣陣,驚動了公子和夫人,公子和夫人差遣我們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

我迷茫的看著他們,「我化形了。」

喜兒道,「自然知道你化形了,我是問你,你化形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原來他們問這個,我搖搖頭,「我只听見打雷了,然後醒來,我便化形了。」

那鈴兒眼尖,她看了看我的衣服道,「你剛剛化形,哪里來的衣服?」

我自然不能說出佑生,我道,「我平日里閑來無事,自己給自己做的衣服。」

他們倆听罷我這話,都有些好笑,對我的審美觀非常不齒,鈴兒道,「恩,恩,你這身衣服不錯,很好看!」

我好奇的道,「真的嗎?」

她一本正經的道,「當然是真的。」

喜兒在旁邊想笑不敢笑。

他們倆圍繞著我的樹身轉了一圈子,便走了。

我覺得那個鈴兒和喜兒的審美觀真是有問題。

這個峰里的人的審美觀都有問題,看看,不是穿白就是穿灰色的,要麼就是穿的非常暴露,最好不要穿那種。

不過,想到這里,我又覺得我的想法不對,因為我這衣服是佑生送的呀,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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