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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乘作為青岩王的使臣進入留沙城,逼退了黑離等人,留沙城的危機稍解,然而這場混戰所造成的損失卻是已經無法估量,整個留沙城的戰力大降不說,更嚴重的是,城內眾多勢力都有大大小小的人物被俘,如此一來,很多宗族的軟肋無異于被抓在了黑沙王的手里,如果他們以此逼降,即便青乘以丹元境的實力彈壓,恐怕也不能阻止留沙城易主。故此青乘並不敢大意,只得派兩名屬下飛速將此處境況詳細稟報青岩王,請青岩王定奪,而他自己則要具體的了解一下留沙城這幾天所發生的一切。

陳素與木賢二人下定決心離開凌海族,所以他們並不打算再回滕羅為他們安排的住處,若不是烏戈始終昏迷未醒,或許陳素便要離開留沙城也說不定。時局不穩,很多人都想借機拉攏陳素二人以自保,然而苦于沒有什麼交情,雖然他們開口相邀,陳素卻並未答允。烏劍峰也以烏戈之故邀請陳素,本來陳素有些動搖,畢竟他擔心烏戈的傷情,然而卻被木賢勸住,除了烏戈以外,木賢並不想讓陳素再次與鐵漠族搭上關系,畢竟對烏劍峰等人來說,利害比情義重要得多。

周三見眾人邀請不成,心中略安,然而封潔潔卻始終不肯開口,心中真是不知這位少門主在想些什麼,該主動的時候反而不主動了,但這等助力靈虛門豈能白白錯過,也只好赧顏上前,「陳公子,木前輩,兩位若是不嫌棄我們靈虛門地處偏僻,不妨少住一陣,我們老門主也是極好客的,若是不能結識兩位英雄,必會引為憾事,到時候怕是要責怪周三辦事不利了。」

「這?」木賢笑吟吟的看著周三,靈虛門終于有人開口,這樣他們也可以留下來看看這所謂的留沙混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件事老奴也做不了主,還是問我家公子吧。」

木賢不反對,以周三的靈光,自然知道他是願意,當下心中歡喜,滿臉了堆了笑,對著陳素說道︰「陳公子,您與木前輩勞累多日,也該休息調理一番,不如就讓靈虛門略盡地主之誼,請陳公子賞光。」

周三說得極客氣,陳素略感尷尬,然而他自己的心中也有些矛盾,肯與不肯並無論調,顯出一陣猶豫,「這……」

見陳素遲疑,周三趕忙輕輕的推了推封潔潔,「少門主,這個時候,您做主人的,怎麼也不說句話?」

誰知封潔潔竟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表情,眨著兩只水靈靈的大眼楮無辜的看著周三,「周三叔,您倒是要我說什麼呀?」

周三一愣,「少門主,您好歹也要勸陳公子一句啊。」

「哦!」封潔潔裝作忽然間明白了什麼似的點點頭,看向陳素,隨後竟霸道的一把拉起陳素的胳膊轉身就走,弄得陳素茫然不知所措,只好在後邊跟著。

周三望了木賢一眼,也只能尷尬的一笑。木賢卻是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果然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就這樣,陳素與木賢在眾人的注視下隨著封潔潔等人去了靈虛門,眾人也只好各自散去。

靈虛門的所在,確實稱得上偏僻,甚至是隱秘,這里幾乎是留沙城中最難找的地方,尋常人根本不會到這里來,封潔潔等人直接引著陳素二人來到宗堂月復地,一路上陳素只是呆呆的看著封潔潔的背影,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進入宗堂正殿,說是宗堂正殿,此處也不過只能容納二三十人,或許作為密室更合適一些。

「陳公子,木前輩。」周三快走了幾步介紹道︰「此處是我們靈虛門的宗堂,宗堂之後便是客舍,我們不及凌海族的人多勢大,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見諒。」

木賢笑著擺擺手,「靈虛門若是一再這麼客氣,我與公子怕是難以承受了。」

周三連忙點頭,「既然如此,就請兩位先去客舍休息,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便是,我與少門主也都住的不遠。」隨後周三又吩咐族人留心伺候,切不可怠慢貴客。

封潔潔倒是白了周三一眼,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麼,一直拉著陳素,此時才感到臉紅心跳,趕忙甩開拉著陳素的手,笑嘻嘻的對著木賢說道︰「木前輩,能不能勞煩您在閑暇的時候指點晚輩一二?」

木賢聞言一愣,緊接著若有所悟,笑著應道︰「封姑娘聰明伶俐,我自然樂意效勞。」

封潔潔面露狡黠,瞟了陳素一眼,「多謝木前輩,這樣我以後也免得再被某些人欺負。」

對于封潔潔,周三著實是一陣無奈。只好與木賢二人解釋老門主封絕正在閉關之中,此刻無法親自接待,才又領著二人穿過宗堂來到客舍。靈虛門的客舍同樣不大,但卻打掃的十分整潔,便說是一塵不染也不為過,木賢心中喜歡,選了一間清靜的住下,陳素便住在了隔壁。安頓了兩人,周三也不便再打擾,畢竟一場大戰過後,眾人也都乏了,便各自回去休息,隨後周三又著人送來了許多吃喝用度,並安排了四人听候差遣,只是陳素與木賢二人實在是不習慣,才又將四人撤去。

夜幕低垂,月朗星稀,一片銀輝灑下,靜謐如水。

陳素盤坐在木榻之上,月光鋪灑在榻前的地面之上,這些天他消耗甚巨,身心俱疲,此刻安靜下來,所有的疼痛與勞累感一股腦的襲上心頭,只好坐下來靜心調息,陳素這一靜就是三天,周三幾次來問候,也都只能與木賢閑聊。

嗖!第四天傍晚,一道黑影劃破夜幕,自靈虛門的宗堂檐頂飄落在客舍外的曲徑上,隨後身形幾個閃爍,便來到了陳素與木賢所住的房間之外。

黑影探著頭向木賢的房間里瞧了瞧,隨即輕輕的「嗯?」了一聲,當他正要轉身之際,心頭警覺,趕忙向旁邊一躍,正好避開了右側襲來的一道拳影。

黑衣人偏過頭,這才發現一名少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房門之外,正笑呵呵的看著自己。不禁心頭暗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這小子看起來不過就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反應卻是如此敏銳,以自己的身手,竟然都這麼快就被他發覺。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這身打扮?」陳素打量了一下黑衣人,只見他一襲黑衣蔽體,黑布蒙面,除了眼楮眉毛露在外面,全都隱而不見。

對于陳素的問題,黑衣人並不回答,只是對視了一瞬,黑衣人便暴然出手,強橫的元力席卷,陳素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煞魂境大圓滿?難不成他是黑沙王的人?」

陳素還來不及多想,黑影一閃已到眼前,對方拳風中裹挾的元力讓他感覺到一陣壓迫,這還是他第一次與一名煞魂境大圓滿的強者正面交手。

 !

陳素被黑衣人一拳轟退了六七步,他知道對方並沒有出全力,但是這種元力上壓倒性的優勢仍然讓陳素頗感頭疼,這個級別的敵人,對他來說頂多也只有五成勝算。

陳素不禁眉頭大皺,「以閣下的能耐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黑衣人似乎是一聲輕笑,緩緩的搖搖頭,仍然不肯開口,陳素無奈,也只得嚴陣以待,卻是心中奇怪,這麼久了,木賢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似乎他根本不在房間里一般,不然以木賢的本事,外邊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不可能覺察不到的,眼下他不肯現身,一來是不在,二來便另是有什麼打算。

黑衣人見陳素分神,對著他勾勾手指,似乎是在挑釁,陳素下巴一揚,「哼!你連自己是誰都不肯說,我怎能與一個無名之輩動手。」

黑衣人一愣,緊接著眉角斜挑,終于是肯開口,那聲音中氣十足,「你若贏了我,我就讓你見見我的真面目如何?」

陳素聞言嘴角一撇,「呦?你怎麼這麼不知羞,你多大年紀,我多大年紀,你何等修為,我又何等修為?若我是你,應該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以大欺小,全不顧及身份。」

黑衣人淺笑一聲,「實力為尊的世界,這可不像一個少年英雄所當言。」

「英雄可不等同于莽夫,我與你之間修為的差距,是勇氣能夠彌補的麼?如果勇氣能夠殺人,我怕是都活不到現在。」

黑衣人點點頭很快又搖搖頭,「就算你說的天花亂墜,不擊敗我,我也不會讓你見我的真面目,這是我的條件。想見,就動手吧。」黑衣人打了一個請的手勢,靜等陳素出招。

「哎!」陳素無奈的搖搖頭,此刻他倒覺得對面之人不像是黑沙王的人,一來他不急于出手,二來他又不盡全力,而且不慌不忙,所以對于他的身份,陳素便更加好奇了,「既然如此,也只能恭敬不如從命。」陳素說罷對著黑衣人抱拳一禮,隨後身形一動,攻向黑衣人。

「百怒拳!」陳素發動拳招,飽注元力,二十道拳影微微一震化成一道凝實的拳罡轟向黑衣人的胸膛。

「這樣才對!」黑衣人點頭暗贊,「有模有樣,只是元力弱了些,不過以形氣境後期就敢與我動手,也算勇氣可嘉。」隨即他揮起單掌,對著那道拳罡向前一推,輕易的便將拳風抵住,「小伙子,你若是只有這點本事,怕是見不到我的真面目了。」

陳素也不在乎,縱身欺上,運起一式「撼天手」正拍在黑衣人的單掌之上,黑衣人的手臂微微一收,緊接著又元力暴吐,陳素卻早已收招,右臂一甩間鳴霜劍斬向對方腰間。黑衣人眉心一簇,「小花招倒是不少。」同時屈指彈向鳴霜劍的劍身,被黑衣人一彈,鳴霜劍蕩開,陳素順勢將其收入大夢訣之內。黑衣人不由得一驚,那寶劍寒光熠熠,劍氣悠長,絕不是尋常之物,而且如此收放自如,若是再配合適當的技法,更加會讓人防不勝防。

正當黑衣人留神鳴霜劍之際,陳素右手虛握向前一遞,黑衣人被他一晃,只顧注意寶劍,卻不防三道精神攻擊已然乘機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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