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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六百六十一 一句話的果

「當然.取決權在于你自己.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自然知曉該如何抉擇.」

他話音降落.韓琳與李玉成都是一副有些擔憂的模樣.不過看到正在沉吟思索的陳圖.卻是並未出言打擾.

「陳圖師兄……經脈乃是修者之根本.萬萬不可隨意听信他人之言.敞若經脈一旦損毀.那可就悔之莫及了.」許濤的性子極其謹慎.這一點沈言已經見識過了.所以他這樣說.也並沒有多麼令人感覺到奇怪.

陳圖本來還略有些躊躇不定.但听聞許濤的話後.卻是突然對沈言笑了笑.

「再差的結果也至不過落得個經脈損毀.卻也算不得天大之事.」

「何況足下理當也不會存心害我才是.否則以你的修為.陳圖或也毫無抵抗之力.」

陳圖是自謙也罷.還是真的直覺到自己在沈言的面前不堪一擊.至少他這一番話.卻是讓沈言覺得此人乃是一個有膽魄和胸襟之人.

陳圖話音落罷.卻並未听見沈言沒有說「你放心.我自然不會害你」這樣的話.可他心中卻有種直覺.即便這真氣流入了自己抑制住的那經脈中.恐怕也是並不會有大礙.

韓琳似乎想勸說些什麼.李玉成的面上也有著些微的擔憂之色.不過兩人都極為明白陳圖乃是說一不二.一旦下了決定.根本不容的旁人左右的性子.因此也並未出言勸阻.

陳圖屏住呼吸.周圍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

他將本來已經莫名其妙疏通的經脈用真氣封住.原本就是一件耗費心力的事情.此刻讓真氣流通進這經脈中.卻是容易了許多.

只要將封住經脈餃接處的真氣團直接散開便可以了.

所以陳圖的面色在這少頃之間.卻是連連生起許多變化.

先是滿滿的謹慎之色.而後化為了凝重.片刻後則是驀然一驚……

而他這神色中流露出的驚訝之色.卻是讓許濤一下子反映了過來.急急忙忙的便準備伸出手去搖晃陳圖的身體.想要讓後者回過神來.

不過這時候卻被李玉成伸出手擋住.

「你想做什麼.」李玉成譏諷的冷笑著.然後出言道.

許濤直接頓住腳步.即便他的性子再如何沉穩.此刻也是不由得露出一絲憤怒.

「李玉成.你給我讓開.陳圖師兄神情有變.必然是真氣流入那經脈之時生起了變故.你攔住我.難道是想要至陳圖師兄于險境麼.」

「險境與否.根本由不得你說了算.以陳圖師兄的修為和心境.既然能做出這個決定自然就知道有什麼危險.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李玉成好似偏偏便要和許濤作對一般.嘲諷說道.

「你」許濤氣的身體連連發顫.抬起手指後.卻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呼……」而這個時候.陳圖終于是睜開了微閉著的眼楮.而後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他身周也是直接涌動出一層無形的氣浪.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這一層氣浪以區區煉髓階的許濤三人自是無法抵御的.陳圖剛剛察覺到.便是想要護住三人.卻見沈言微微抬了抬手.而後拂袖一揮.

旋即那肉眼難見的氣浪直接便消弭于無形.好似在周圍揚起了一陣清風.

陳圖一愣.轉瞬間面上的神色便恢復了正常.

「謝足下指點.」

陳圖微微後退一步.而後雙手環抱成.直接朝著沈言躬身一禮.

正要詢問些什麼的韓琳等人見狀.也是直接呆在了原地.不過倒是覺察到了沈言對陳圖應當並無惡意.因而本來氣氛正劍拔弩張的李玉成二人.倒也是收斂了下來.

「我不過隨口提醒一兩句罷了.能疏通那條經脈.也算你機遇悟性和心境缺一不可.」

心境.這是沈言最為看重陳圖的一點.

因為陳圖先前經過他微微一點.有因為一直封閉著那條步入周天境小圓滿時才需要疏通的經脈之一許久.此時將真氣灌入其中.厚積薄發下.卻是直接由內息階段突破到了剛柔共存的並濟階.

先前那無形的氣浪.便正是他突破時沒有控制住逸散出體外的真氣.

不過僅僅只是從內息階跨越到並濟階.卻在突破之後沒有半點失措的神色和舉動.便可見陳圖之心境絕佳了.

至于陳圖.因為沈言的一句話而突破.自是無比感激後者.

更遑論在他突破到並濟階的一剎那.也恰恰是那一條被他封閉住而的經脈中真氣流通成一個循環的時候.

所以他自是覺察到了其中那種不可言語的奧妙.雖然無法直說出這種感覺.但心境修為絕高的陳圖卻也明白.這條經脈若是真的因為自己一直將其封閉而重新堵塞.只怕他從內息階越過並濟階.一躍而就突破到神醒階.也根本不能彌補這損失.

而陳圖本身自然不能說笨.因而他自己也剎時間醒悟了這條經脈的用處.只怕與他此刻還需要仰望的周天境界有關.

試問對他有如此之大的幫助.外加上在他突破後也仍看不清沈言深淺.陳圖若是不躬身行禮.那才叫做奇怪.

「總之足下大恩.陳圖沒齒難忘.」陳圖見沈言說的輕松.而神情又不似作偽.卻也明白自己說什麼報答的言語.怕是對方也不會放在心上.因而只有鄭重其事道.

沈言倒是並沒有覺得陳圖說這種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連北劍仙那樣的存在都需要敬畏蒼生.試問他又有什麼資格看輕任何人.

陳圖此刻雖不過並濟階.沈言一個指頭都能按死一百個.但誰也不能肯定的說對方日後就絕對無法步入上境.或者更高的境界……

這樣一個前途敞亮.卻又重恩重義之人的人情.其實也並非看上去那麼毫無用處.

沈言嘴角微微上揚了少許.然後朝著陳圖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的意思.

陳圖見他如此模樣.也唯有站直了身軀.而後轉過身去看了許濤一眼.

「陳圖師兄.先前你疏通經脈的時候.許濤這廝竟然想要阻撓你.」李玉成唯恐天下不亂的道.他話音落罷.卻見陳圖的眉頭果然是微微一皺.

「陳圖師……」許濤急急忙忙的想要解釋.陳圖便先一步擺了擺手.

「夠了.玉成你也沒有必要在我面前說許師弟的壞話.畢竟你們三人一路同行.我在這奪魂絕地中.也並不能干涉你們太多.」

陳圖並沒有則問許濤.而是望著滿面冷笑的李玉成道.

「所以我……」陳圖還沒有所以出個什麼.韓琳那英氣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陳圖師兄你的經脈怎麼樣了.」韓琳的面上.有著一抹難以掩飾的關切之意.

李玉成雖然面上有些不忿.但也和許濤一樣.豎起耳朵生怕漏听了一個字.

「沒事了.那經脈果真並非于我有害.」陳圖笑笑.然後說.

「我見師兄你好像精氣神都變好了許多.是不是遇到什麼開心事了.」韓琳俏皮的炸了眨眼.而後問道.

「倒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不過是我修為突破了而已.」

陳圖溫潤的笑著道.

他的語氣沒有多麼大的變化.好似這真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消失小事般.

或許有些人如此說.不過是在說著反話.其實顯擺的意味更濃.但陳圖這樣說.卻並沒有哪怕絲毫讓人有這樣的感覺.

而他話音落罷.韓琳微微一愣之後.卻是一下子跳了起來.

「耶.陳圖師兄果真厲害.現在我懸劍宗.懸仁義之劍這一脈中的年輕一輩弟子.全部要因為你而驕傲了.」

「懸禮儀之劍.信念之劍的那幾脈中的最厲害的師兄.也不過才是內息階巔峰罷了.而你現在突破了.就是整個懸劍宗年輕一輩弟子中絕對的第一了.」

李玉成的嘴巴也是張的大大的.

「慘了慘了.陳師兄你進境如此迅速.教我如何追趕.」

李玉成的話音落罷.許濤眸中的神色不由的閃爍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詢問對方你怎麼搶我的台詞.不過最終他卻沉默在了原地.

但此刻並沒有人去管顧他.哪怕是韓琳也正沉浸在自己這一脈中的陳圖師兄登頂懸劍宗年輕一輩弟子首席的興奮中.所以此時的許濤看起來.好似有些黯然.

卻也不知道他在黯然些什麼.也許是因為他與心中目標彼此間的差距越來越大的緣故.

「對了陳師兄.你剛剛想說什麼來著.」韓琳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我的意思是.掌門與眾多長老們的本意.是讓我懸劍宗大部分弟子在這奪魂絕地中能歷練一二.而我現在又是突兀的晉入了並濟階.自是不能……」

陳圖想了想.還是說道.

他倒是並非不想幫助韓琳等人.只是覺得身邊跟著一個明顯強過自己很多的修者.那歷練的效果便會差上許多.

踫到其他宗門生起沖突.互相討教的戰斗的機會也就直接等同于零了.

別的宗門的弟子一看他陳圖在.誰有敢無端端的挑起事端來.縱然陳圖不會真的下多重的手.可明知道必輸無疑的戰斗.自然不會有修者想要參與進去.

「不能什麼.」韓琳還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還不待陳圖回答.她便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來.

「這個叫沈言的散修.先前說過要跟我們三人一同歷練.他不是我懸劍宗之人.陳圖師兄.你說長老他們會不會責備我等.」

陳圖雙眼一瞪.已到嘴邊的話音竟是頓然一轉.

「……我現在剛剛突破.自是不能肆意妄為.還是與你等三人一同在這奪魂絕地中歷練為是.」

去他的歷練和天材地寶.踫到這樣一個隨意能看出自己師尊都無法看出的修煉問題的不知名散修強者.不趕緊跟在對方後面多多請教.那簡直是白痴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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