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格西斯久違的體現了她的有用x ng——幫墨舜塵扛東西。
回到住處後，墨舜塵掏鑰匙準備開門，不過他還沒把鑰匙插進鑰匙孔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立刻伏在門上，右手下意識的握住了夏希的「禮物」之一。
「怎麼了？」麥格西斯將東西放在地上，大口喘氣。這貨肯定是裝的，她的力氣比常人大得多，這麼點東西對她來說可能跟一小坨棉花沒區別。
「有其他人在里面。」墨舜塵仔細听著門內的動靜，話說當他轉換成檸檬的時候能用影子「看見」事物，不過以他自身的功底來說還做不到。
「不速之客！」麥格西斯兩眼放光。
「這是值得興奮的事情嗎？」墨舜塵低聲斥道，從此刻他感覺到的動靜來說，對方應該沒有惡意。即使如此也足夠麻煩了，他能預感到蘇灕雨並沒有戴頭套。
他緩慢轉動鑰匙，輕輕將門推開，里面傳來了听著就能想象其臃腫身材的男聲︰「……來後，請代為轉達——喔！」
正如墨舜塵判斷的那樣，坐在那空曠客廳的椅子上的是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他听見開門聲便扭頭來看，身體也跟著轉動起來，下的折疊椅發出了吱呀的悲鳴。
墨舜塵看向蘇灕雨，她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並沒有戴上縴維頭套。這是第一個問題，只希望她在墨舜塵不在的期間沒有捅出更多簍子。這個問題還不算特別嚴重，畢竟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蘇灕雨長什麼樣，而且就算知道也不能確定，長得比較相像的人並不稀奇。
「您好，您一定是墨先生，我是羅爾夫•卡萊寧，法奈爾教育委員會的調查員。」中年男人向墨舜塵遞出早已準備好的名片，然後向一旁的麥格西斯點頭示意。
果然是麻煩的人物。
墨舜塵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和他的名片，右手離開了槍柄，盡可能自然的換上了笑臉，接過了名片︰「您好，請問……」
「哦，是這樣的，此次到訪主要是為了解決司徒小姐的事情，我們收到通知這位小姐申請了z y u貿易城市同盟的居民身份，她未滿十八歲，但我們並未搜索到她在任何學校有過登記。」羅爾夫解釋道，「您是她哥哥沒錯吧，那位好心的女士是這麼告訴我們的。」
好心的女士……墨舜塵咬牙切齒，千代宮夏希！以一副理所當然的嘴臉吧墨舜塵玩得團團轉。
「嗯……」事到如今，墨舜塵還能說什麼呢？
「未成年人有接受教育的權力，我必須提醒您。」
「啊……是……」
「那麼，您對司徒小姐就讀于那所學校已經有打算了嗎？」
去你媽的，我自己的學費都要靠打工來掙，我還有錢給她交學費嗎？雖然中學的學費非常便宜，但便宜和免費還是兩個概念。
「呃，嗯……」墨舜塵小心翼翼的選擇詞匯，「還，還沒有太確定。」
「噢，我們已經考慮到了這樣的情況，所以我為您準備了幾所學校以供考慮。」羅爾夫從自己的包中取出一份文件，「鑒于您就讀于龍裔學院，而龍裔學院也有初級中學部和高級中學，其教學質量也有所保證，所以龍裔學院值得考慮。」
不，光談到錢就不在考慮範圍內。
「當然，龍裔學院沒有加入z y u貿易城市同盟的教育基金會，學費是一個難題，我們也表示理解。」羅爾夫終于說了句人話，「既然如此我們向您推薦這幾所封閉式女校或教會學院，比如……」
他將那些學校的資料一一交到墨舜塵手上，後者不得不假裝對那些廢紙很感興趣。
「我甚至為您帶來了這幾所學校的入學申請書。」羅爾夫拋出了一句讓墨舜塵瞬間傻眼的話，為了表示他並不是在嚇唬墨舜塵，他很快從包里掏出了那些「賣身契」。
「您……真是……貼心啊。」墨舜塵用貝克萊語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緊接著又換成東蘇語罵道，「我去年買了個表。」
「謝謝，」對方竟然也用東蘇語回答，雖然他說的非常蹩腳，「我正在學習東蘇語，嗯，真是一門很難學的語言。」
墨舜塵要死不活的笑了笑，心煩意亂地翻著那些紙張，看著上面的數字跳動著。
「請問，能給我倒一杯熱水嗎？」在墨舜塵「猶豫不決」之時，羅爾夫舉起自己的水瓶——那是他自己準備的。他是在跟馬文——那個憂郁的大頭機器人——講話。
說起來馬文現在表現得和普通的家用機器人沒什麼兩樣，沒有爆出任何能把人嚇跑的悲觀發言，這說明他只是狂躁悲觀，而不是愚蠢。
「這個吧？」一直站在墨舜塵後面的麥格西斯指著其中一所學校，「校服很可愛。」
「你給錢啊。」墨舜塵白了她一眼，然後又偷瞄那個正搖晃著裝滿熱水的水壺的男人，從他不慌不忙的樣子可以看出，直到墨舜塵同意送蘇灕雨去上學之前，他都不會離開。要不干脆把這死胖子干掉吧……
就現在的局勢來看，墨舜塵根本沒得選，他考慮的不應該是如何把這胖子趕走，而是應該考慮上哪兒去弄來那一大筆錢。
是時候給媽媽打個電話了吧……要不就只能想辦法讓夏希出錢。
「我要這個。」
這次對擇校提出建議的是蘇灕雨本人，墨舜塵原本以為她會選擇龍裔學院，出乎意料的是，她只選擇了一所普通的女校，這是什麼路數？
男人抬起頭，笑眯眯的看著墨舜塵，後者知道自己除了簽名沒有其他選擇，于是用顫抖的右手拿起筆，然後簽了名。
「很好，我們將為你們投遞申請，在接到學校的通知後請盡快交納學費並填寫詳細資料。」男人將申請仔細看了一次，然後收了起來。
墨舜塵陪著笑臉終于送走了這個人，當他把門關上的一瞬間，臉上就烏雲密布，慢慢轉回頭來。
「你看見他的了嗎，要怎麼樣才能長出那麼大的。」馬文手里提著水壺，又開始垂頭喪氣，「這把折疊椅竟然能支撐起他的身體，反正我是做不到。」
「你在想什麼？為什麼讓那家伙進來？」墨舜塵選擇x ng無視了馬文的牢s o。如果不是考慮到蘇灕雨的情緒，他現在必定會抽她丫的，雖然蘇灕雨的情緒看上去好像並沒什麼不妥。
「他說他是教育委員會的，又不是壞人。」蘇灕雨沒看他。
「他說？」墨舜塵差點尖叫起來。
「而且你不是也帶了其他人回來了嘛。」蘇灕雨指著麥格西斯。
「我是他的使魔，所以沒關系啦。」麥格西斯爽快的坦白道。
「使魔……你，你是魔……魔法師……」蘇灕雨瞪大了眼楮。說起來，她還不知道自己是魔法師，而且以自己的魔法水平也不好意思自稱魔法師。
不過，蘇灕雨的反應出乎墨舜塵的意料。
「啊啊啊！」她忽然開始尖叫，整個人在椅子上縮成一團，「啊！！！」
墨舜塵慌忙沖上前去，一把捂住了蘇灕雨的嘴，另一手將她死死抱住，不讓她的手亂舞。那個羅爾夫還沒有走遠，要是讓他听見了就糟糕了。
蘇灕雨並沒有放棄掙扎，她搖晃著腦袋想把自己的嘴巴解放出來，不過墨舜塵捂得很緊，她只能發出一些喉音。
「安靜，安靜！」墨舜塵沉聲喝道。
「唔，在我的那個年代，有些人遇上魔法師也會有類似的反應呢。」麥格西斯在一旁說著風涼話，沒有要上來幫忙的意思，「畢竟魔法師就是資產階級大壞蛋嘛。」
「听著！」墨舜塵沒工夫搭理麥格西斯，「我的確是魔法師，但不是你想象的那種，我知道碎片……」
還沒等墨舜塵說完，懷中的少女忽然停止了掙扎，有那麼一刻墨舜塵以為自己把她弄暈了。
他唯一的真手感覺到了液體流動。
「她哭了。」馬文說，「你弄疼她了，我想。」
確切的說，她崩潰了。
墨舜塵挪開了右手，帶著求助的目光看向麥格西斯，而後者也僅僅是回望著他，用口型說︰這不該是我插手的事。
「我知道你母親死了。」墨舜塵嘆了口氣，開口道，「我也知道蘇國內部一定出了些毛病，讓你無法再繼續留在祖國，我大概能明白那樣的感覺。也許你還記得，墨莊恐怖襲擊事件，那是我家，而它被摧毀了；我在那次事件中失去了左手，從某種意義上說，我也體會過失去至親之人的感覺。」
「我尚且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不過一定與我比較接近。其實我甚至還沒弄明白我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他不在乎蘇灕雨是否在听，他有一定成分是在說給自己听的，「但是我必須往前，就算道路再艱難，再模糊不清。人不都是這樣的嗎？大部分人都無法看清自己未來的軌跡，要麼改變環境，要麼被環境所改變，無論如何，都不能停滯不前。冷靜下來，學會面對，為了自己，也為了愛你的人，要知道，這世上總有人關心你。」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她帶著哭腔低語。
「的確，你做不到，暫時的。不過要是你不想改變，那就一輩子也做不到。」墨舜塵說，「相信命運，沒有什麼事情能被稱之為偶然，一切安排皆有其道理；相信我，無論是為了我自己還是其他的什麼，我都會盡最大努力保護你；最後，相信你自己，你是特別的，就像那些漫畫里的英雄，只要你想，你也可以無所不能。」
PS︰昨天去看悲慘世界了。
細節問題︰我朋友給我提出了這個問題，就是第一部第三章里，主角向艾倫承認過自己是魔法師，如果是通常情況下女主就听見了，不過我當時刪減的段子很多，就把女主听音樂的那一段給刪了，特此解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