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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逆煉成

()這是個好時機,即便墨舜塵被眼前傳說中的武器所震撼,但依舊不會輕易讓這個放倒敵人的機會從指縫中溜走。他拔出手槍,打光了整個彈夾,將天台上所有的敵人都擊斃。就像打靶一樣輕松,那些人幾乎一動不動。

自稱,不,很可能就是麥格西斯的少女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墨舜塵飛奔到天台的門口,一邊向下張望看還有沒有敵人沖上來,一邊檢查戰友的傷勢。

「西蒙?」他將西蒙的身體翻了個面,那枚高爆彈在他頭上不遠處炸開,就算是沒有碎片擊中他的身體,沖擊波和噪音也能要了他的命。至少墨舜塵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他的脈搏了。他放開西蒙又去查看張立民的情況。

令他歡欣雀躍的是,張立民還活著。幾枚碎片擦破了他的防彈衣和頭盔,其中一枚刺進了他的下胸線部位。爆炸沖擊波讓他昏迷不醒,氣若游絲,但尚未徹底死亡。只是墨舜塵手上沒有任何急救藥品,除了給他的傷口快速包扎一下。張立民需要立刻接受緊急手術取出彈片並止血上藥。

就在這時,樓下忽然響起了槍聲,墨舜塵意識到是胡上校派出的支援部隊——暫且稱之為部隊。他趴到天台邊緣向下張望,現在必須指望支援部隊能對付那台TF75C/D,然後他才有機會把重傷的張立民從這該死的地方運出去。

TF75C/D展現了它優秀的對步兵x ng能,無數榴彈和手雷在它身上和周圍爆炸,但那七米多高的鋼鐵巨人依舊屹立不倒,右臂上的機炮每一次掃sh 都能讓那些躲得不太好的j ng察肢體破碎,慘叫聲不絕于耳。支援部隊也沒有反器材狙擊步槍可供使用,其實就算是有,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放倒這頭怪獸的。

不僅僅是j ng察,還有一些魔法師也混在其中。現代武器當場詮釋了為什麼魔法師不能在戰場上和正規軍對抗。那些看似華麗的火球在夾心反應裝甲面前明顯無法比榴彈做得更好,閃電鏈在現代武器特殊的抗ECM包心電子回路下也顯得蒼白無力,重力陷阱很難和數百馬力一較高下,腐蝕彈打在鋼板的特別氧化涂層上根油漆彈區別不大……

TF75只有一把轉管機炮,但無論是什麼,只要能造成殺傷就足夠了,不是嗎?

「喂!」墨舜塵想起了什麼,回頭沖那個站在原地仰頭數星星的少女喊道,她似乎完全對旁邊激烈的交火聲沒有反應。「你能對付那台機甲嗎?」他問。樓下的支援部隊中並非沒有j ng英使魔,但是都被壓制的死死的,唯一的區別就是,這里在TF75的正上方,如果少女手中的無夜真有傳說中那麼鋒利,那麼借著重力勢能將它劈成兩半應該不成問題。

「不行。」對方瞬間就拒絕了,「這麼高跳下去是很危險的!」

你丫不是j ng英使魔嗎?這麼點高度算什麼?

墨舜塵正想和她理論,但她忽然指向天空︰「看!」

他抬頭一看,只見一道和流星十分相似的玩意兒劃過夜空。不過那可不是流星,而是窮奇1655B輕型戰斗機!

怎麼會這麼快?這還沒過幾分鐘呢!

墨舜塵還沒想清楚各種道理,就看到那架窮奇1655B機翼下閃過一點紅光,一枚「龍炮」反坦克導彈從天而降,眨眼間就和TF75撞個滿懷,化學火焰噴薄而出,來了場壯觀但短暫的煙火秀。那台鋼鐵巨獸被拆成了一地散碎零件,這才停止了繼續造成殺傷。輕型戰斗機在空中快速翻了個跟斗,重新回到巡航高度,帶著隆隆的轟鳴圍繞墨莊盤旋,並沒有立刻離開。

其實仔細想想這也並不奇怪,北冥空軍基地可以說是每時每刻都有戰斗機升空訓練,已經升空的戰斗機從大約一百來公里的地方幾分鐘內趕過來還是能做到的。

「誒,現在的軍事裝備都發展到這個程度了啊。」女孩看著戰斗機的尾跡,說,「哼,我就知道龍騎士統治天空的時代總有一天會終結的。」

「這算啥,一個沒能成為龍騎士的古人的怨言和嫉妒?」墨舜塵知道麥格西斯在自己的戎馬生涯中為了對付那些靈獸和龍騎士動用了各種各樣的瘋狂辦法,就差一點把飛機都做出來了。這位騎士團總團長將戰爭的藝術發揮到極致,也正因如此,現代科研技術才開始一點點崛起。

「嗯……也不能說不嫉妒吧,就算是我也很想體驗一下在空中飛的感覺呀。」女孩猶豫著說。

墨舜塵沒有時間和她扯東扯西,他得先照料受傷的戰友。醫療隊很快就攀到了頂樓,將張立民和西蒙都放上擔架,打上吊瓶就立刻抬走。其他所有人都投入了對受傷的魔法學徒的搶救中場面一片混亂。

「很高興你接受了這份禮物。」夏希像是y n魂不散的幽靈一樣準確的出現在墨舜塵背後,「看來還是很安全的召喚出……這是……」

墨舜塵才是很高興看到一向掛著標志x ng笑臉的夏希出現了疑惑和驚訝的表情,還沒等他開口介紹滿足一下自己的變態心理,女孩就上前一步搶道︰「麥格西斯•加文•霍倫,請多指教!」

夏希的臉上閃過多種復雜的神情。

「千代宮夏希……請多指教。」無論如何震驚,她到底還是沒有失了禮數。「麥格西斯?第二十九任總團長?」

「當一個名人真開心啊,每一個人都認識我。」娘化天然版的麥格西斯說。

「我承認我被嚇到了,我原本以為會是……其他的……嗯……」夏希含混不清的說,不過轉頭就恢復了正常。「看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不過一切還算是合情合理。」她對墨舜塵說︰「召喚出麥格西斯的感覺怎麼樣啊?」

「你還不如在這兒給我放一具CLU……重點是你怎麼知道我會到這兒來?」墨舜塵話一出口就覺得愚蠢,因為星野敦子住在這里,這是他唯一的切入點,不來這里還能上哪兒去?另外一個關鍵問題是,她怎麼知道他們會遭到攻擊?

「墨莊到處都在遭到攻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很明顯,夏希施展了讀心術但卻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現在最想知道你召喚出的大人物是什麼階職的j ng英使魔啊?」

墨舜塵一愣,隨即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那里除了已經凝固的傷口外,並沒有契約紋章。「甚至連簽訂契約的刻印都沒有。」他說。

「嗯……」夏希沉吟道,「我不敢說這是個正常情況,甚至你父親也沒見過,不過我在想,你是憑借另一個身體的魔力召喚的使魔,會不會紋章在那個身體上?」

這的確很有可能,但是墨舜塵卻不想現在就試驗真假。

「不用著急,我們有大把的時間來研究。」夏希接著說,像找到最合適的試驗小白鼠的科學家一樣,「從最科學的角度……呵呵呵……」

「哦,對了,」墨舜塵無視了她的神經質發言,「我在星野敦子的房間里找到了這個。」他想起了那個文件袋,然後從地上戰術背心的內袋中取出來遞給夏希。「給我父親琢磨琢磨,全部都是高等靈族語。」他建議道,「我是無能為力。」

「讓我先看看……」夏希從袋子中取出那些資料,她看上去好像能讀懂高等靈族語,「這是……」

墨舜塵相信她的確讀懂了,當她快速翻過幾頁後,一抹詭秘的笑容浮現。

「敵人比我們想象的更有野心。」墨舜塵還沒開口詢問,她就解釋道,「實在是……很有趣。」

她覺得有趣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她說,「先听哪個?」

「壞……」

「好消息!」一直沒有做聲的麥格西斯突然插了一句,「東方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所以要先听好消息!」

不不不,你完全理解錯誤了……話說為啥你頂著一張東方人的臉?你不是西方人嗎?

夏希只是抿嘴一笑,就繼續說︰「好消息是,墨篁竹和墨冰依肯定都沒事。」

「為什麼?」墨舜塵月兌口問道,「你能確定?」

「當然,因為他們需要至少三個和核心有過確切親密接觸的人來充當材料。」夏希道,「然後我們就說到了壞消息……他們把整個墨莊都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煉成陣……其目的簡單而粗暴——使用逆煉成陣將核心,完全分解。」

PS︰科幻……作者菌專業寫歐美系太空歌劇的……人類補完的時間線過後就是航向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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