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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切入點

()墨舜塵面部肌肉顫抖了一下,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表情看著夏希。

「你都知道些什麼?」他問。

「給你造成我是幕後黑手這樣的感覺還真是對不起啦,我可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夏希回答,「每一塊碎片都像一枚重磅炸彈,而核心更相當于一枚核彈,因此關注核心的可不止與奧術協會有關的人,各國情報局和國家安全部門都會試圖掌控局面。嘴里是為了人民的安全,實際上和看見了大便蜂擁而上的蒼蠅別無二致。」

「但是我看不清楚你的目的,你的立場在哪兒?」墨舜塵又問。

夏希移開視線,說︰「如果我說我的立場是全人類的利益,你相信嗎?」

墨舜塵一愣︰「我們是要探討哲學方面的事情嗎?」

「呼,沒什麼,忘了吧。」她說

墨舜塵看出夏希並不想繼續這樣的談話,于是也不再追問,低下頭看著自己手腕上那條系著鈴鐺的絲帶。把這玩意兒比喻為核武器完全沒有實感,雖然追來的蒼蠅倒是很多。他猛然回憶起那個特工在用槍指著他的時候說了「要麼誰都得不到核心」,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已經確定了核心在誰身上?

「他們把你們每一個人都看做核心攜帶者,要知道接觸過檸檬,知道她外貌的只有奧術協會的人,而奧術協會絕對不會與他們分享這個情報。」夏希適時施展讀心術,向他解釋道。雖然很感激,可墨舜塵依舊有點心里發毛。

「那是意味著冰依和妙靈姐都有可能遭到攻擊?」他眉頭緊鎖,意識到了這一點。夏希只是聳聳肩,沒有回答。

「炮火來襲!」

突如其來的呼喊仿佛把墨舜塵拉回到一年前的蘇楚邊境上,他幾乎憑借著本能從病床上翻身落下,撲倒夏希後伏在地面。這一串動作剛剛完成,震耳y 聾的轟鳴就從正前方傳來,灰塵彌漫在空氣中,碎石塊差點把墨舜塵活埋了,並且他第二次出現耳朵進水的感覺。一準是病院的牆壁被轟塌了!不止如此,還有一發似乎是煙霧彈,白s 煙幕充填了整個房間。

TK550A在其他人還躺地上的時候就開始發言了,標志x ng的三點sh 聲響回蕩,不知道在與什麼人交火。沒有熱成像儀的墨舜塵只看見煙霧中的閃光和紅s 的下掛鐳sh ,不止西蒙和另一個士兵的鐳sh ,還有更多的紅s sh 線在煙幕中抖動,這意味著對方也攜帶大量槍械!其實也不奇怪,這些人可是裝備了迫擊炮的混蛋!

「等在這里。」墨舜塵低聲囑咐夏希,接著向前一個滾翻就靠在牆邊。他慢慢向左移,逐漸模到了牆上的破洞處,眼前一米的地方有一團黑影,看不太真切,但可以確定就是敵人。他二話不說,上前一記手刀切在對方後頸窩上,右手一拽就將對方的槍奪了過來,是5沖鋒槍。

多一份火力多一份安全,墨舜塵也不去拿對方的熱成像儀,僅對著閃光的地方sh 擊。雙方交火激烈,卻沒有人動用手榴彈和榴彈之類的武器,大概都是害怕誤傷吧。由此可見對方也是沖著那所謂的核心來的。

更多的槍響從另一邊傳來,是TK550A的聲音,可以確定是DF的援軍。特種部隊就是比普通士兵更厲害,敵人很快就出現支撐不住的局面,由點sh 改為壓制x ng的掃sh ,然後槍聲漸行漸遠,逐一退去,而煙幕隨之漸漸消散。

「所有人都還好嗎?」進來的是另一個墨舜塵也認識的士兵王建謙,後面的是張立民,「西蒙?墨舜塵?」

「甘桐!甘桐!」有人忽然高喊,墨舜塵記得那是剛才詢問他狀況的男人的名字,他轉頭一看,之間那個男人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彈孔在哪里都無從辨認。

接著他發現了更可怕的事情︰墨篁竹不見了。

「我弟弟呢?」他大喊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去,即便是這樣也不會把墨篁竹「盯」出來。

「敵人已經撤退,我們死了一個,墨篁竹失蹤了。」西蒙一邊走來一邊通過單兵無線電台向指揮官報告,「三名敵人被擊斃,墨舜塵擊暈一個,嗯,明白了。」

西蒙將手搭在他肩上︰「這是你們家第二個失蹤的人了,我們抓到了兩個俘虜,但什麼都沒問出來。」

「第二個?」墨舜塵心髒猛地一縮。

「你的妹妹墨冰依在十七分鐘前失蹤,我們在那次進攻中損失了一個好戰士和四個j ng察。」西蒙的話幾乎抽光了墨舜塵肺里的空氣,「事情有點嚴重了,特j ng和刑j ng已經介入協防,別指望軍隊了,我們估計是唯一允許留駐的軍方代表了。」

對方連60迫擊炮都用上了軍方還不出動?

「我們甚至還沒搞清楚對方有多少人,有幾股勢力。」西蒙繼續道,「大部分裝備了輕武器,也有一小部分使用魔法。j ng察的協防能力太差,缺少有效的組織和通訊手段,而DF的人手不足,無法照顧整個墨莊。」

墨莊地處深山之中,周圍能躲藏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想依靠衛星都不可能。

「組織一次偵查搜索,這些人不可能憑空冒出來。」墨舜塵說,「我帶隊!」他必須找到冰依。還有妙靈姐,如果沒差錯的話墨妙靈現在已近抵達城區了,在市中心敵人是沒辦法動手的,除非是想與蘇國皇室為敵。

「還有這個人!」墨舜塵指著地上那個被擊暈的士兵,「審問他!做點什麼!」

「我們當然會做,冷靜點。」張立民勸告說,「你不能離開我們,他們的目標之一是你,如果你也失蹤了,我們就完全敗了。」

墨舜塵來回快速踱步,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然後抱住腦袋︰「我只是沒辦法停下來!我不能坐下來袖手旁觀!」

他看見幾個j ng察拖著黑s 的尸袋走了進來,將甘桐和那些像是雇佣兵的人的尸體都裝進去,然後全部抬走了。他越發焦急,不自覺地想象尸袋中的人是他的哪個親人,然後又敲打腦袋想把這不吉利的念頭趕出去。

「墨篁竹和墨冰依已經被排出了核心的可能,現在只剩下兩個人,墨冰依和你。而你不知道墨冰依什麼時候也會被排除,所以你必須搶在對方確定前將他們全部消滅,才能拯救你的親人,也是拯救你自己。」夏希的冷靜分析听起來有些殘酷無情,但墨舜塵卻沒法反駁她的話,這是最讓人沮喪的地方。

仔細一想,他最開始听到核心這個詞在那個特工拷打中和堂學員的時候。一個普通學員如果背後無人指示肯定是不會知道所謂的核心的,更別說在墨莊的地盤上憑一己之力搶奪核心了。鐘安瑞和李明洋本來應該是與A5組對戰的原B5組成員,他們的作用……是試探誰才是核心。

但指使他們的是誰?鐘黎嗎?還是另有其人?

「夏希,要怎樣才能探知到對方是不是碎片持有者?或者核心持有者?」他問那個現在唯一能隨便交流的女孩。

「需要一個刻印法師,在結界內才能偵測到。」夏希回答,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還需要兩個攜帶了亞垓符文石的假人柱作為緩沖媒介體。」

墨舜塵腦海中閃過一些片段,他想起童杉杉在被擊敗後滿臉猶豫遲遲沒有離場,而是繼續徘徊在場地邊緣;想起了袁起銘那意味復雜的震驚神s 中包含的莫名喜悅。這是只有被害者才能注意到的細節,而他之前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個受害者來看待過,過多的將視線放到了墨篁竹和墨冰依身上,充當著無能的保護者角s 。

「西蒙,讓胡上校問問我父親,原本B5組出戰的第三個法師是誰?」

PS︰本來就是一個序章的內容……所以不會更換場景,展開速度超快。你們就當做這是個超長序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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