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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陰影迫近

()白鵬與吉婭莉絲的婚禮場面壯觀,迎親隊伍長達二里,鼓樂喧天。不過吉婭莉絲沒有「娘家」可言,所以花轎實際上是從麗人堂出發,繞城轉了一圈,又回到麗人堂。

既然司徒靜答應拋開醋意好好操辦,同心會的庫房又足夠充實,自然排場盛大,喜慶熱鬧。

不過,在這一片歡樂祥和中,白鵬的情緒卻有些壓抑。

連續十天的感悟天地之後,他對意識掌控之道又有突破,創造了比曾夕顏更強的「隱身術」,原理卻暗合一則民間故事的主角︰某人被騙,舉著冒牌「隱身草」念叨「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以為別人真看不見他,就去做壞事,結果自然很悲慘。

但白鵬這樣念叨,並化作意念波動散射籠罩出去,結果就不一樣了,他的意念之強,足以影響十丈範圍內所有的人,即使看到了他,也會自動從意識中將其抹去,和沒看見一樣。隨著不斷磨練,生效範圍還可能進一步加大。

這已經近似于傳說中的「仙人」,至少也是道行高深的法師,超越傳統上「武功」的範疇。但白鵬認為這只是技巧上的改進,不足為奇,真正的境界突破尚未到來。

在他神游天外,試圖探索那片灰蒙蒙的未知時,時而感覺抓住了什麼,卻又捉模不透,到後來忽然陷入一種奇怪感覺,漸漸難以呼吸,心頭好像壓住什麼重物,最終一陣陣心慌。這與吉婭莉絲遭遇曾夕顏隱身偷襲時的心悸不同,並非迫在眉睫的生死危機,卻仿佛有巨大的威脅,如同遠古巨獸從黑暗中緩緩走來,令人呼吸停頓,寒意直透骨髓。

吉婭莉絲的一聲呼喚令他從恍惚中蘇醒,睜開眼時發現已經過去了十天,天空風和日麗,身邊坐著嬌艷美麗的吉婭莉絲,一切寒意瞬間消散,他就拋開了那些不良感覺,與吉婭莉絲嬉鬧起來。

到了晚上的酒席,完成了各種儀式,新娘已經入洞房,但他身為聖教教主兼同心會總舵主,總要舉杯致辭,向部下們說幾句話,既感謝大伙的支持,也展望聖教和同心會的美好未來,就在這最熱鬧開心的時候,剛說到「未來」兩字,強烈的心悸再度襲來,讓他臉色劇變。

眾人都看出總舵主神情有異,有的發愣,有的湊近了表達關心。白鵬勉強一笑,借口酒醉,便辭別眾人進了洞房。

吉婭莉絲自幼生長在中原,規矩都懂,就算白鵬遲遲未至,她也沒有摘下蓋頭,一直靜靜坐在床邊,雪白的小手合在月復前,手指緊緊絞在一起,體現了她內心的緊張。

只看了吉婭莉絲一眼,白鵬就感到豁然開朗,為自己的情緒找到了理由︰既然下一個對手是玄帝,那麼他就有一個很現實的結局隨時會發生——死亡。

雖然他相信自己是個天才,又有外公何 的意識融合,肯定有能力與玄帝一戰,但玄帝的威名眾所周知,接觸過曾夕顏後更讓他了解到玄帝的深不可測,他與玄帝交鋒,誰殺了誰都不算很意外的結果。所以,當他與吉婭莉絲成親的時刻,必然會想到生兒育女白頭偕老的美好未來,也就立刻就會勾起潛伏在心底的這道陰影。

既然知道了心悸的原因,白鵬反而坦然了,反正未來無可預測,不如抓緊享受現在。

一樣是月兌衣裳,洞房花燭夜的吉婭莉絲,比前幾天敷藥療傷時放松得多,坦然順從白鵬的動作,沒有試圖用手或被子遮掩身體,當然更不會反抗掙扎,只是臉色比那時還要紅。

白鵬為她月兌衣的速度很慢,雖然不是沒見過她的身體,但今晚意義不同,值得一生回味。隨著衣裙褪落,異族少女白到耀眼的肌膚,一點點暴露眼前,每一寸他都忍不住細細鑒賞和親吻。

下邊某一處受到的親吻格外細致和長久,還有些濕熱的靈巧絕非嘴唇能夠做到,吉婭莉絲明白那來自什麼動作,本能地想要推開,因為她替白鵬感到骯髒。可是奇異的快活令她忍不住地顫抖,後背起了一排排的雞皮疙瘩,伸出的雙手不但沒有推開白鵬的臉,反而摟住他的後腦,向害羞之處壓得更緊,雙腿也情不自禁地用力張開。羞恥與快樂糾纏在一起,令她忍不住為自己的墮落低聲哭泣。

當白鵬爬回她身上時,吉婭莉絲已經有些透不過氣,眼角掛著淚,臉上卻是羞怯笑意︰

「老公,從此吉婭莉絲是你的老婆了。」

「還不是,還不是……」白鵬小心翼翼尋到溫暖濕潤的源頭,盡量溫柔地緩緩擠入。

「啊!」少女尖聲高喊,全身一僵,本能地抽緊,令白鵬的進軍更加困難。

「放松,放松,馬上就好了,別怕。」白鵬在她耳邊低聲細語地安撫,片刻之後才恢復了動作,直到無法再前進的一刻,外邊不留冗余,里面毫無空隙,兩人徹底契合。

「現在,你是我老婆了。」白鵬咬住吉婭莉絲的耳垂,輕聲宣告。

許久之後,戰局才開始變得激烈。兩人都是武功高強、體力過人。其中一個已經養精蓄銳了十天,另一個是十六年來第一次品嘗奇異快樂,這一夜注定不會平靜。

******

天大亮了,通常早飯的時間已過,但沒人敢來打擾新婚夫妻。

吉婭莉絲蜷在白鵬懷中,手指在他胸口寫寫畫畫,若有所思。白鵬心滿意足地凝視自己的戰利品,陽光直射下她的頭發閃爍一片金紅色,肌膚更加白得刺眼。

白鵬伸手輕撫,忽然笑了笑︰「你雖然比誰都白,毛孔卻有點粗,能再細膩些就更好了。」

吉婭莉絲給了他一個白眼,撅嘴道︰「不喜歡我了?」說完翻身背對白鵬而臥。

白鵬笑著將她身子扳回擁住︰「胡說什麼,我都愛死你了。」

「真的呀?」吉婭莉絲笑了起來,撅嘴在他胸口敏感處親吻,隨後探出小小舌尖,一下下地輕點。

「才一夜,你什麼都學會了。」白鵬呵呵地笑,「行了,再這樣下去,我還得再來一次。」

「來就來,我不怕!」吉婭莉絲回答完,舌尖立即加速點撥。

白鵬面對挑釁,從來不會手軟,立即翻身上馬,奮勇沖殺。吉婭莉絲雙腿都盤上他後背,表情迷醉,喘息道︰

「聖尊,跟你在一起好快活。可是算上我,你有十二個老婆了,以後多久能陪我一次?」

「我對老婆盡量公平,不過一定會偏心你一些……」白鵬正在意亂情迷之中,自己恨不得天天都陪吉婭莉絲。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喊聲︰「總舵主!緊急軍情!」

肯定是夠緊急的軍情,否則這家伙絕不敢這種時候來打擾。

但白鵬還是憤怒呵斥︰「有多緊急?敵人殺進麗人堂了?就不能多等半個時辰?」

「是!是!」那人應了,不再吭聲。

「恐怕是玄帝的反擊已經開始。」白鵬心中暗想,雖然恢復了動作,卻已有些心不在焉。

「聖尊,大事為重。」吉婭莉絲兩腿一落,伸手輕推。

白鵬搖搖頭,堅持加緊沖刺,在吉婭莉絲激動的一串嬌哼聲中,他也攀上頂峰。雖說經過一整夜已經缺少了爆炸力度,但好歹算是收了工,將所剩無幾的存貨盡數奉獻,才嘆息一聲,起身穿衣,卻阻止了吉婭莉絲起床,叫她好好睡一覺。然後走到外面,反手掩了門,從一名黑風隊員手中接過飛鴿傳書送來的戰報。

這是一塊很小的布條,蠅頭小楷也只勉強寫上十六個字︰

「河南潰敗,損兵二萬,撤回湖廣,布防待援。」簽名是「沈冰」。

白鵬看完,手中升起一團火焰將布條焚毀,輕輕一吹,任灰燼消散在空中。

「軍情的確重大,但相隔幾千里的事情,完全可以等我起床再說!」白鵬冷冷說道。

「是!是!」黑風隊員低頭退出海棠苑的院門。

白鵬背著手仰望朝陽,忽然產生些許幻覺,仿佛大片的陰影正在天空凝聚,要向他狠狠撲來,心中又是一陣悸動。

「雪晴!」白鵬高聲呼喚。

「聖尊,請吩咐。」周雪晴立刻就從海棠苑的偏房走了出來,面無表情,躬身等待白鵬的命令。

自從靈璧樹林那一戰,周雪晴就處于陰郁中,不再緊跟著白鵬,不再主動開口說話,時不時一個人呆呆發愣。白鵬看著有些心疼,但也感到奇怪,為了殺不殺曾夕顏產生些糾紛也不至如此嚴重,她又不是司徒靜,身為聖女,提意見不被聖尊采納再正常不過。

不過此刻是顧不上探索她的奇怪情緒了,白鵬盡量語氣平靜地下令︰

「雪晴,去聖教湖州分壇,幫我飛鴿傳書。第一,我要召見緊那羅王,五天內來湖州。他的西線指揮權移交給龍神,第二,叫龍神固守湖廣,守不住就退江西,沿途騷擾拖延,不必硬抗。」

命令傳達完,周雪晴卻沒有反應,白鵬轉頭看去,卻見她神情恍惚。

「周雪晴?」

周雪晴喃喃道︰「西線敗了?緊那羅王他……」

「放心吧,你表哥還活著,我也不會處罰他。」

周雪晴神情略微釋然,再次行禮後匆忙走出院門。

「等一下!」

周雪晴腳步一頓,轉過身來,低頭道︰「聖尊請吩咐。」

白鵬望著她的表情,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決定不去討論她的情緒,以周雪晴的個性,想說什麼早就說了,不想說的絕對不說。

「雷神喝完喜酒應該還沒走吧,把他叫來。」

「是。」周雪晴再度躬身,這才施展輕功迅速遠去。

白鵬作為聖教教主,聖教這一系統的部下見了他都要五體投地跪拜磕頭,但他不像老聖尊那樣深居簡出,時常四處與部下照面,總這樣跪拜要累死人,他自己也煩。所以,只要不是非常鄭重的場合,就免了跪拜禮,一律用躬身替代。

周雪晴離去,白鵬又叫了一個守衛,讓他立刻去司晴島找司徒靜過來。結果守衛伸手一指︰「副總舵主就在麗人堂。」

白鵬遙望遠方,微微一笑,沿湖走到水月軒,向西一繞,經過馬場,來到放養小兔小羊的圍欄,司徒靜正帶著兒子在這里逗弄兔子。

遠遠就听到母親訓兒︰「說過多少遍,不許玩小雞|雞!再玩給你切了去,省得長大了學你爹禍害女人!」

四歲的白子風不明白話中含義,更不知道「切了去」是多麼嚴重的事,但他對娘一向畏懼,知道是要責罰,怯生生道︰「不切,不切……」

白鵬笑著咳嗽一聲,母子倆同時扭頭,白子風好像看到救星一樣,稚女敕嗓音高喊︰「爹!」跌跌撞撞跑來,白鵬將他一把抱入懷中,用力響亮地親吻。

司徒靜恨恨地補充一句︰「連你爹我都想親手切了,何況你呢!」

「靜兒啊靜兒,你怎麼跟我娘那麼像,對兒子凶巴巴的。」白鵬一邊親兒子一邊笑道。

「都像你和清霜那麼溺愛,兒子早晚變成紈褲!嚴父你不肯做,只好我來做!讓兒子見到我就害怕,你以為我喜歡?」

「你喜歡,你就是喜歡人人怕你。」白鵬無賴地笑,往司徒靜身邊草地一坐,「孩他娘,今天怎麼想起帶兒子過來?」

「你已經多久沒去司晴島看兒子?這樣下去兒子都忘了你。」

「兒子,忘了爹沒有?我是誰呀?」

白子風甜甜地笑︰「爹!」同時在他臉上一親。

白鵬哈哈大笑,伸手去拉司徒靜︰「孩他娘也該親一親!」

「別動手動腳,讓人看見!」

「哈哈,兒子都這麼大了,上上下下還有誰不知道咱倆的事?」

司徒靜哼了一聲︰「你還有臉說,把我這未婚姑娘肚子搞大,自己一走了之,害我假裝閉關修煉躲了半年,結果還是讓人知道了。」

「對不住,我那是失手被困……」白鵬訕訕地笑,「你若是早嫁了我,哪還需要躲?」

說著話,他將司徒靜拉來一親,孩他娘避過嘴唇,只讓他親了臉頰。白鵬不以為意,抱著兒子湊上去︰「親親你娘!」

白子風很听話地在母親臉上「木瑪」一親。

司徒靜被柔情攻勢打得酥軟,向白鵬懷中一靠,令一家三口貼在一起,伸手到兒子頭上撫模︰

「我嫁你的條件你也知道。既然做不到,咱們只能這樣不明不白地過下去,讓你的長子連‘庶出’都不算,是‘私生’。」

白鵬笑著轉向白子風︰「兒子,你娘想趕走你白姨和清霜娘,讓你再也見不到她們,好不好?」

白子風正在玩手指,听了這話,認真想了想,用力搖頭︰「不好!」

司徒靜公務繁忙,又是未婚生子,所以白子風出生不久就交給同時生了女兒的小白,吃她的女乃長大,兩歲之後又改由清霜照管,被清霜當心肝寶貝疼著,小小心靈中對白姨和清霜娘的感情還在親娘之上,自然不肯。

白鵬恬著臉笑︰「你看,這件事,咱們得听兒子的。」

司徒靜長嘆︰「那就繼續這樣不明不白吧,直到我死了,無名無份,蘆席一卷,連你白家的祖墳都進不去。」

白鵬臉上的笑容凝住,沉默下來,過了許久,司徒靜感覺不對勁,從他懷中抬起臉來看︰

「總舵主,你在想什麼?」

白鵬思緒紛亂,司徒靜提到「葬身」,忽然又觸動了他心里的陰霾。眼前的幸福甜蜜與未來不可測的凶險,兩者疊在一起,令他心中隱隱作痛,甚至眼中泛出淚光來。

司徒靜更害怕了︰「總舵主,是我哪句話又傷了你?」

白鵬搖搖頭︰「我不怕死,但怕失去你們,特別怕。」

司徒靜笑了,捏著白鵬臉頰︰「傻!就算不嫁你,我也不可能離開你,兒子都給你生下了,還有別的男人能要我嗎?」

白鵬隔著朦朧淚光凝視司徒靜清麗的臉龐,緩緩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反正你要記得,我雖然很壞,老婆多,又跟你經常吵架,但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你在我心里,永遠排名第一。」

「好。」司徒靜一笑,靠回白鵬懷中,「有你這句話,夠了。」

******

等雷神來到麗人堂,白鵬已經恢復了平靜,領著他和司徒靜走進書房,當面親筆寫手令。

手令內容大致如下︰

「即日起,同心會與光明聖教全部地盤的經營,以及全部軍力,皆由同心會副總舵主司徒靜掌管,除非教主/總舵主白鵬另有命令,否則司徒靜可以全權行事。光明聖教六大神將,光明護教軍四大營,東西兩線均須服從司徒靜調遣。

光明聖教傳教事務、光明執法隊,以及同心會善堂事務,則由緊那羅王沈冰全權掌管。」

白鵬這是正式將兩大體系合並,而且主要權力都交給了司徒靜。看完手令,兩員大將都愣住了。

雷神悶聲悶氣地質疑︰「緊那羅王打仗的功夫比不上司徒姑娘,聖尊削他的權也有道理,可聖尊你自己呢?你很會打仗,為什麼以後不管事了?」

白鵬微笑道︰「萬一哪天我出去了,再也不能回來,接班人就是司徒靜。我不希望那時聖教和同心會分裂,所以,雷神,我找你來,就是讓你清楚,六大神將到時候該支持誰。」

「什麼叫不能回來?你什麼意思?」司徒靜回想起剛才白鵬的古怪表現,忽然產生不祥預感,淚水滾滾而下。

「行走江湖,誰都可能出了門再也回不來,我這是未雨綢繆,別想多了。」白鵬神色坦然地笑。

「你想去找玄帝決一死戰?」司徒靜顫聲問道。

「有可能,還沒想好。」

「別犯傻!」司徒靜高喊,「你手下的人馬多,高手多,應該用人堆死他!他成名比你早幾十年,你去跟他單挑就是大傻子!」

「好好好。別擔心,我可不是傻子。」白鵬笑道,「以前你見我和誰正大光明單挑過?哪次不是用盡陰謀詭計?」

雷神神色肅然︰「玄帝那個家伙,他也沒跟誰正大光明單挑過,也是用盡陰謀詭計。」

「呵呵,看來我和玄帝相似之處還真是多。」白鵬笑著起身,「靜兒,這里的大局辛苦你了,我馬上動身去衢州,跟神機盟的高盟主聊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要制作針對玄帝的機關暗器?」

白鵬點頭︰「所以你放心,我不會跟玄帝硬拼,不會讓你做寡婦。」

司徒靜走過來輕輕抱住他︰「話說在前面,你死了,我也死,我才不給你做什麼繼承人。」

白鵬認真地捧住她的臉頰,愛憐無限地凝視片刻,向她精致的紅唇吻了上去。

雷神知趣地咳了一聲︰「聖尊,屬下告退。」便匆匆離去。

白鵬和司徒靜都沒有應答,因為兩根舌頭已經死死糾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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