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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痛苦之源

()一座完全由木頭構成的潛水戰艦,悄無聲息地朝著亞得里亞海中的女王艦隊駛去。

「真是方便的術式啊!」瑞利亞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木頭既能造紙,又能造船,是利用了這樣的意義嗎?」

「好眼力。」建宮齋字暗自心驚。栗發女劍士一下子就看透了天草式這個術式的本質。

又是一個強大的人啊……建宮暗想。不過能以「朋友」身份照顧那個喜怒無常的寒冰領主,又怎麼會是平凡之輩?

他又看到了瑞利亞強行把薇亞抱到休息室,全然不顧薇亞反對的場景。

還要加上「完全壓制寒冰領主」。建宮心想。

————休息室中————

【這才剛到晚上,睡什麼覺嘛!】薇亞不滿地對瑞利亞說道,【我又不是玻璃做的,怎麼會因為剛才那點情況就受傷?】

「那你剛才突然出現的頭疼是怎麼回事?」瑞利亞反問。

【我怎麼知道……】薇亞小聲回答,【不過反正沒什麼問題啦!這些都是小事!】

瑞利亞認真地盯著薇亞,直到薇亞被這眼神看得發毛。

「你不會無緣無故就想留在甲板上。告訴我吧,怎麼回事?」瑞利亞對薇亞說。

【能不能不說?】

盯……

【好啦好啦!真受不了你!】薇亞自暴自棄地閉上眼,【因為我欠了天草式很大一個人情……】

之後的幾分鐘里,薇亞把上次的「《法之書》事件」里,自己想要「隱蔽身份」而把天草式滅口的事情玩玩本本地告訴了瑞利亞。

「原來是這樣……」瑞利亞說道。「你想要留在甲板上,是想還他們人情嗎?」

薇亞點點頭。【畢竟這次的這件事,是‘英國清教的修女’和‘學園都市的能力者’的事情。天草式隸屬英國清教,對此義不容辭,但我就不一樣了。再加上剛才那個刺蝟頭的代理教皇對我也挺友好的,那我又怎麼好意思在這里什麼也不做,看他們獨自戰斗?】

「我知道了,不過現在他們正在追蹤那艘艦船,也不缺你一個!」瑞利亞很理解的樣子,卻把被子蓋在薇亞身上。「等需要戰斗的時候,我會來叫你的。在此之前,好好休息吧。趕緊找出之前頭痛的源頭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瑞利亞就關上房門。

【……】薇亞沉默了許久,然後把頭蒙在被子里。

瑞利亞要她好好想想頭痛的原因,其實薇亞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了︰這次莫名的頭痛,是在自己到達北意大利以後才開始的。而且伴隨著頭痛的,還有便是自己對「水」的掌控能力的提升。

作為十字教的發源地,羅馬正教現在的中心,羅馬城內的國度,梵蒂岡對于十字教的作用無可替代。而自己的頭痛也是在到達這意大利以後才開始的,再加上自己力量的提升……

「意大利」,「力量」,以及「神之力加百列」幾個詞在薇亞的腦子依次浮現,讓她有了大致的猜測︰自己在大天使神之力降臨時,強行掠奪的那一絲靈魂,真真正正開始和自己的靈魂融合了。

在這十字教中樞所屬的國度意大利,自己靈魂中的那一絲天使之魂,感覺到了天界自己「本體」的所在,開始躁動。但沒有智慧,僅有本能的一絲靈魂並不能突破薇亞的封鎖,反倒是和薇亞的靈魂真正開始了融合。

當然,這並不是全無代價的。代價,便是一段時間內的「頭痛」,尤其是調動了魔力以後。

【這算因禍得福呢,還是關鍵時刻出問題?】薇亞不禁苦笑︰若不是被麗多薇雅擄到意大利,自己還會以為那絲靈魂已經和自己融合,會有「靈魂已經超月兌了人類界限」的錯覺。

她知道,只要熬過這段時間,「魔神」對自己來說將不再是妄想。但現在這時候,需要動用力量的時候,卻無法全力以赴,多少還是讓薇亞有些不爽的。

不過還好瑞利亞在這里,以她的能耐,把那兩個家伙從船里救出來還是沒問題的吧?薇亞內心安慰著自己。

瑞利亞現在在這里,可以說是不錯的好消息了。瑞利亞是僅有的幾個,可以讓薇亞「毫不猶豫地,並且毫無理由地把後背交給對方」的人之一。

漸漸地,薇亞閉上疲憊的眼楮……

————不知過了多久————

「喂喂,該醒來了!」瑞利亞的聲音讓薇亞睜開雙眼。

「睡的還真死啊,還說自己沒必要休息?」瑞利亞感慨一句。

【我睡了多久了?】

「大概有5個小時了吧,」瑞利亞回答,「我可是叫了你很多聲了,不過你直到現在才醒過來。」

【……】薇亞沉默著揉了揉眼,從床上坐起來。【這麼急著叫我是干什麼?】

「那個少年,和那個修女,已經被天草式救援回來了。」瑞利亞回答。

【這豈不是很好?】薇亞很奇怪。既然把上條當麻和奧索拉都救了回來,還有什麼問題?趁早到岸上去,遠離那個寒冰戰艦才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不過,那群老好人,又有新的人要去救了……」瑞利亞有些無語地回答。

在她看來,對方既然是之前曾經對己方人員出手的「戰斗修女」,那就沒必要把她從羅馬正教手里救出來嘛!更何況,對方還是那次「《法之書》事件」中,羅馬正教戰斗修女部隊爪牙?

「反正你到地方就知道了!」瑞利亞拉著薇亞走到甲板上。

兩個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身影,讓薇亞的眼角略微收縮。

個子較高的那個手持木車輪,另一個拿著一個錢袋。

【羅馬正教,的修女?】薇亞低聲說道,【而且還是上次的‘熟人’嗎?】

自己和天草式之間的「不愉快」,主要責任是薇亞的「神經質」。但追根究底,還是羅馬正教想要模消能「解讀」《法之書》的奧索拉所致。

而羅馬正教的「模消者」之一,便是薇亞眼前的兩個人,兩個修女。

【事情還真是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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