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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只會讓你變得更強”

()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個挺讓我懷念的夢那樣。醒過來之後鼻子酸酸的,心里空空的,就像是失去了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一般,讓我差點沒忍住眼淚。

不過好在,我沒有立即睜開眼。

雖然我感覺我失去的東西夠多了,理應已經沒什麼好害怕的了。但我還是醞釀了一下情緒,安撫了一下我的神經。

之後,才有些擔心地睜開眼。

正當我納悶著「為什麼找不到以往的呼吸節奏」時,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排列相當的奇怪,至少對我來說是如此。

察覺到我的異常之後,男人便注意到了我的醒來。于是他看向了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微笑道︰

「嗨寶貝兒~」

雖說沒有本能反應,但我還是夾緊了雙腿。

做著沒什麼實際作用的防護動作。

「不是吧,你應該不會害怕我的啊。」男人收起了笑容。

我看了看自己當前身處的環境,成功地為自己制造了擔憂的心情。

「最近還真是經常被公主抱啊……」話雖如此,我還是先吐了個槽。

當前身處的空間內相當的空曠。

除了黑白兩s 之外,只有眼前的這個男人,和他坐著的那張華麗到突兀的沙發狀物。

以及,他懷里抱著的我。

「說明你更適合做伊諾嘛。」男人听到我的吐槽之後便立即笑了出來,帶著不懷好意的戲謔。

听他這種說法,似乎很是清楚我的構成。

「說的就像是我多想做伊諾一樣……」

「這倒也是,」男人眯起了眼,似乎是在思考,「不過你的這種‘偽女神’屬x ng實在是讓人無法吐槽啊。」

「你說這話,是故意的嗎?」我瞪了他一眼。

「當然是故意的。」

「……看來,你是明白我即使發脾氣,也不能拿你怎麼樣,最多就是躲在被窩里咬著手指小聲啜泣對吧?」

「最後那句說的太過了吧?我都有些不忍心了。」

我眯了眯眼。

「規則妹呢?」

「她目前不在,」男人答道,「其實剛好是這個時間點的結算有些問題,不然的話你應該能見到她的。」

「你是誰?」我盯著這張奇怪的臉問道。

「你連自己的長相都忘了嗎!」

——听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為什麼我看到他之後覺得有些奇怪。

「……我的記憶力……」

「——別跟我談記憶力!」男人立即打斷了我的借口,「雖說很少有人能在鏡子之外的地方看見自己,但你也不能問這麼傷人心的問題啊。听上去不就像是你已經習慣了伊諾,連自己都忘了嗎!」

「呃……對不起?」我試著安撫一下他。

「道歉有什麼用!」

「哎呀你別鬧了,」老實說,我真的有些心虛,「正常人從鏡子之外的地方看到自己都會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的嘛。」

「你這個人真是完蛋了,居然想用這種便利的借口敷衍自己。」男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我錯了……」低下頭認罪的同時,想起了還沒確認他的身份,「請問您是……」

「我是你的‘本我’,」男人的語氣相當不開心,「按照出生順序,我可是你和規則妹的哥哥。」

「哥哥大人,真是對不起,」既然也是我,那麼喜好應該和我是一樣的,「不然,我的胸部給您模一下,您就這樣原諒我好嗎?」

男人一愣,隨後做出了很苦惱的表情。

可想而之,盡管我的胸部沒什麼貨,還是有人想模的。

「雖然我象征著我們最原始的y 望,不過總覺得模了你的胸部的話,我就完蛋了……」良久,男人才一臉悲痛地放棄了模我的胸部的機會。

雖然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不過我現在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也就是說,被他這樣抱著的我,並沒有產生抵觸心理。

套上了名為「男人」的關鍵詞之後,我便確認了一件事。

看來這家伙真的是我。

于是本著「不能虧待自己」的心理,我調整了一下聲線,使它的柔軟x ng更具有殺傷力︰「哥哥大人,能再回到這個地方,又是因為我快要死了嗎?」

——總覺得,他似乎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是,」不過沒一會兒,他就回答了我的問題,「準確的來說是已經死了,不過不是你而已。」

「不是我?」

「仔細看看這里,」男人把我的腿放在了沙發扶手上,敲了敲自己的右胸,「這傷口簡直痛的不能忍好麼。」

要怪,就怪我和他的海拔相差太多,必須要抬著頭的緣故。

「對不起……哥哥大人。」

「哪有自己跟自己道歉的。」雖說沒有怪我的意思,但是他還是如此吐槽起來。

「雖說我也是迫不得已,不過我也是知道了結果才做出這種選擇的,」我伸出手,模了模那片傷口,「這樣看來,不就像是明知道會有人替我頂著,我還是往槍口上撞了嗎……」

「我都說了你自己跟自己客氣什麼,」男人嘆了口氣,「話說很痛哎你能別模了嗎?」

「哦。」我立即縮回了手。

「你能中槍後活下來,當然要付出代價。」男人一邊為我整理著額前的頭發一邊說道,「現在還留在你身體里的,只有伊諾一個人了。」

「……伊諾嗎。」

「嗯。」

「說起來,伊諾實在是太危險了。」

「哪里危險?」男人一臉莫名其妙。

「呃……」看到他這幅表情,我又是一陣心虛,「也就是,能在不知不覺中同化我的意識……之類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換上了一副滿是鄙視的表情。

「這也太露骨了吧?!」我真不想承認我居然被自己的y 望鄙視了,「您不能這樣對我啊哥哥大人!」

「你知道嗎,這種說法就像是你被別的男人按在床上啪啪啪了,最後還去怪伊諾是個妹子一樣。」

「胡說!」我立即否定道,「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絕對是我自己的錯,我怎麼會去怪別人呢。」

話間滿是冠冕堂皇,我自己都差點相信了。

「呵呵~」沒用經典國罵,看來是相當在乎我的感受,「你當然是不會去怪她,只是會讓我去怪她而已。」

話雖如此,男人還是一臉戲謔地揭著我的短。

「你長這麼大,怪過別人嗎?」

然後,用上了這麼一句話來補刀。

我立即輸的體無完膚,差點委屈的想哭。

看著我這幅撅著嘴目光晶瑩的樣子,男人嘆了口氣說︰「你夠了好麼,這又不丟人。」

「……我確實很害怕嘛。」

「我知道。」男人將我摟進懷里,臉緊貼在他的胸膛之上。

「這已經不是責任不責任的問題了,」真正面對起這個問題,不得不說我還是很擔心,「壓力這麼大,我真的很不安嘛。」

「我知道。」一副安慰小孩子一樣的語氣,男人一邊模著我的頭發一邊輕聲道。

「規則妹從來沒有反抗過我,萬一我走錯了一步,真的萬劫不復了怎麼辦?」

「那我們就跟著你一起萬劫不復唄,」男人輕拍著我的背說道,「又不是什麼大事。」

——這麼說來,並不是我一直刻意地維持著這樣的表象,而是這種想法確實比較符合我。

「那……伊諾呢?」我問,「伊諾也一樣嗎?」

「瞎鬧,」男人說,「你用了她這麼久,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嗎?」

我听後,稍稍愣了愣神。

然後,模了模自己的胸部。

這是我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毫無他因的,只為模伊諾胸部而模自己胸部的動作,甚至還捏了一下。

得出的結論是,雖然很有彈x ng,不過各項屬x ng依然都是A。

「看來伊諾也和你們一樣……」我嘆了口氣,「是完全屬于我的東西啊……」

「對啊,」男人點了點頭說,「開這麼大的**,只中一槍簡直天理難容啊。」

「什麼**,我可是好孩子。」我義正言辭道。

「好了好了,听你的說法好像是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一樣。」

「別對我用讀心術好麼!」

「對付你還需要我用讀心術嗎?」男人呵呵一笑。

听到他這戲謔的語氣,我便哼著鬧別扭的鼻音,緊貼著他的胸膛撒起了嬌。

「別鬧,我不看了行嗎。」戰不三合,男人就開始求饒了。

果然,只要是我,都擋不住我這「對自己喜好的完全解讀」。

「連你也反抗不了我嗎?」

「那當然,我和規則妹雖然代表了你的兩個極端,但是就像你說的那樣,是完全屬于你的東西嘛。」

看著他那若無其事的表情,我突然有種淡淡的憂傷。

「唉……雖說一路耍帥保住了縴言,但是這代價……」我實在是沒勇氣盯著他胸前的傷口看。

「算了,」男人捏了捏我的鼻子,「我們是不會反對你的選擇的。」

「別說這種讓我覺得壓力很大的話好麼!」

「我也不想給你壓力,但你可是身負重任啊,老爸跟你說的話你都還記得吧。」

「第三契約……」我砸了咂嘴,「听這種喜感的描述,怎麼感覺就像是夫妻倆被第三者插足後要鬧離婚一樣呢。」

「實際上還真的就是這樣,」男人點了點頭說,「第一契約尾聲的時候,也是有那麼一群人策劃著第二契約的事,所以並不是什麼‘偶然發生’的事,事情的走向能這麼理所當然也都是他們選擇的。」

「明明一邊想著‘毀約’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居然還一邊策劃著下一個契約嗎……」

「如果沒有完整的計劃,怎麼會去殺上帝的‘兒子’呢?」他似乎很是無奈。

「……怪不得總是听別人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呵呵一笑。」

「怎麼樣,你想不想報復一下它?」他笑著湊近了我,用一副「商量著怎麼干壞事」一樣的語氣低聲跟我說道。

「報復一下誰?上帝嗎?」

「是啊,」男人繼續說,「雖說現在還不是很確定它究竟想干什麼,但是按照我們的認知,它想要的也只是契約帶來的價值而已。」

「你是說,讓我把這兩個契約全毀了?」

「嗯。」

「那人類不就完全字面意義的滅絕了嗎!」

「不只是人類,而是‘生命’這一存在形式。」男人補充說明道。

「你這是想讓我成為最後一個罪人嗎?」

「這倒是沒有,」男人搖了搖頭,「出于我自身的角度考慮,我只是比較不爽被人利用而已。」

「那可是被上帝利用誒,說出去不會被人鄙視的。」

男人听後,笑著轉移了話題︰「你知道,梨花的花語是什麼嗎?」

我聞言仔細地吸了吸鼻子,又聞到了身上這股淡淡的梨花香。

「呃……純情?」

男人搖了搖頭。

「永世的守候?」

男人稍微頓了頓,還是搖了搖頭。

「不會就是字面意思的分離吧?」

「是‘注定孤獨一生’。」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男人立即給出了明確答案。

「別說的好像我很沒女人緣一樣好嗎!」我再次瞪了他一眼,「我可是有女朋友的現充玩家。」

「女朋友嗎,」男人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無知是福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眯著眼問道。

「沒什麼,只是對我來說,不管是你的過去還是現在,亦或是未來,在我眼里都是處于同一平面上,被我俯瞰著而已。」

「……你到底是誰?」

「你的本我嘛。」

「我是指你的作用。」

男人一愣,隨即笑道︰「整合。」

整合?

「雖然一直被你暴殄天物般地使用著,不過我的能力其實不比——或者說已經超過了秋語不少。」男人說。

「只是個排列情報的工具而已嘛……」

「規則妹的能力不也只是完善情報而已嗎?」男人一遍捏著我的臉一邊說,「但是你用起來不是相當順手嗎?」

「我自己的能力用起來當然順手了……」口齒不清的原因,不完全是因為臉被他捏著。

「你又瞎鬧了,排列這個行為如果加上了一個‘合理’的前綴就會變得相當復雜。因為要根據不同的視角調整它的根本,而我的作用就是對這些‘根本’的整合。」

「你是說……」

「嗯,如果不想承認‘我就是法則本身’的話,就認為我是無限接近法則的存在好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點臉紅的意思。

我他喵的都臉紅了。

「法則哥嗎你是!」于是我吐了個槽。

「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能忍。

「你們一個是法則,一個是規則,為什麼只有我這麼弱啊!」

男人——法則哥揚起嘴角微微一笑。

「因為,你是伊諾嘛。」

……是嗎。

我就是伊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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