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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藏頭露尾的連鎖反應”

()也有很多事,一直處于剛好超出原本的預算一點點的位置。

——例如,質疑著的「男x ng魅力」。

秒針剛剛落下,身前那名為「j ng察局」的建築便爆炸了。

帶著肆虐的風壓和擠壓出熱量的動能,凝聚之後的瞬間迸發擴散,譜寫了眼前的這麼一副和「煙火」一詞絲毫扯不上關系的畫面。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少女,則靜靜地站在自己的身旁,拽著自己那略顯不合身的上衣一角,愣愣地看著這份亂墜的煙火。

絲毫沒有把眼前的畫面當做動搖的理由的意思。

夜秋語不禁覺得,如果時間足夠多,並且說服用來說服自己的理由相當充分的話,這位頂著偏金s 淡粉的少女,絕對是個很容易就能被攻略的妹子。

之所以這麼想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出于「不想承認那個家伙花了這麼點時間就完成了這件事」的意願。

火焰發出了咆哮般的聲響,瓦解著這份即將成為過去的「現實」。

躺在地上的那幾位倒霉孩子,身上的冰錐已經因這份高溫而融化掉了,只留下了一個個刺眼的血洞。

按理說,這幅畫面應該相當的具有威懾力。

至少夜秋語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被人殺掉的人」的時候,整整一天都沒吃下飯。

感慨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的同時,又覺得默默地見證著這一切的自己是如此的自私。

只不過實際上,誰都沒資格說出「我絕對會保護好你的」這種話。

夜秋語瞥了眼那有些熟悉的面孔,嘆了口氣。

好在,少女並不是帶著「病嬌」屬x ng的人。

「不然……」夜秋語牽起少女的手,對著那躺在地上一臉痛苦的小哥投以苦笑道,「你也不會死得這麼安詳,以至于自己根本沒把這當回事的吧?」

——再例如,逆轉著的「男x ng魅力」。

剛躺倒那柔軟的沙發上時,夜秋語的意識便開始模糊起來。

盡管自己的禁錮已經消失了,也不代表自己可以肆無忌憚地使用能力。相反,越是如此,比起之前的那種小打小鬧,由于今天一天使用了太多次的緣故,代價會越來越嚴重。

可惜,坐在一旁的少女絲毫根本沒有質疑自己為什麼可以瞬間來到另外一個地方的表現。只是輕咬著下唇,眼楮死死地盯著坐在對面的女人。

準確地來說,是盯著枕著女人雙膝之上的,那張安詳的面容。

面容構建出的雪白,已經一只腳跨入了「可怕」的程度之中。只不過這面容主人原本的膚s 就偏于病態,所以現在看上去,也就和睡著了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意思就是說,不去注意那被鮮血浸透的胸前的話,最多只會覺得她睡得很熟而已。

房間里很是安靜,只有提供著膝枕的女人做著輕輕的動作。

沒有絲毫聲響的動作。

她仔細地整理著膝上「熟睡著的」少女那被雨浸濕的長發,嘴角流露出了一抹會心的微笑。

就算這微笑之中混雜著一陣陣的悲傷,卻依然要被形容成「就像是看到了自家孩子考試考了滿分一樣,女人肯定著少女的努力」。

夜秋語瞥了眼身旁那不忍再看下去的少女,嘆了口氣。

好在,她也不是帶著「自私」屬x ng的人。

「不然……」眯了眯眼,夜秋語又看到了那已經凝固了的淡淡笑意,「你也不會死得這麼果斷,就像是根本沒考慮下文一樣的吧?」

——最後一個例如,否定著的「男x ng魅力」。

男人進屋的動作不算太大,還是吸引了屋內所有的視線。

他眯著眼,掃視了一圈在場的幾人,最終停在了夜秋語身上。

「果然,」然後男人笑了笑,看向了女人膝上的少女,「你的禁錮已經消失了嗎。」

「是你吧?」夜秋語問道。

「他是我兒子,而且也是當事人,我當然要把準確流程告訴他。」

「準確流程?」夜秋語看了眼身旁那滿身血跡的少女,「是指現在這樣?」

「當然不是,」男人也隨著夜秋語的角度,將視線停在了「亂紅」之上,「我是說,只要她死了,他就可以順利回去。」

「你不會告訴我,你根本沒想到他會這麼偏袒她吧?」

「從結果上來說,你還是這樣認為吧,」男人坐在了女人的身旁,仔細地看了看那「熟睡著的」少女的臉龐,「雖然在我看來,他只是太女敕了而已。」

「不要把他的優點說得這麼難听好麼。」

「不過這種行為,難道不是確信著‘家族一定會救他’才能完成的連鎖嗎?」男人輕聲道,「一來可以救你,二來可以救她,雖然听上去相當不錯,可如果失敗了,那就是萬劫不復的地步,一定會成為千古罪人的。」

「……救我?」

「概念上的意義而已,」男人擺了擺手,「以前的你,和‘夜秋語’實在是相差太多了。」

夜秋語聞言,突然愣了愣神。

隨後,將視線鎖定在了那安詳的表情之上。

氣氛中有些不合理的嚴肅,讓她突然覺得有點不自在。

不過這次,夜秋語卻沒有嘆氣。

因為他確信了,少女所帶著的屬x ng,已經超出了「男人對女人的袒護」這一層面。

「不然……」喃喃之音,「我和她,都不會為你掉眼淚的吧?」

所以,也有很多事,一直處于超出原本的預算一點點的位置。

——就如同,伊諾對夜秋語的關愛一樣。

焦糖蔓延在空氣當中。

夜華抿了口咖啡,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事一般突然開口道︰「我們一家四口上一次像這樣聚在一起,已經隔了挺久了吧。」

女人听到後,悄無聲息地笑了笑,撫模著伊諾冰涼的臉龐,沒有開口。

「這和之前的可一點都不一樣啊。」夜秋語托著下巴低聲說道。

「從相貌上來看,確實有些不一樣,」夜華看向了一直沒有開口的縴言,「不過實際上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為什麼?」夜秋語眯了眯眼,問道。

「這個問題,應該問你身邊的這位小妹妹,」沒等夜華回答,他身邊的女人便輕輕地開口說道,「為什麼,她會和阿九一起回來。」

就像枕邊話一般的耳語那樣,讓人不自然地便放松了神經。

縴言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單從氣氛上來描述,縴言所感受到的壓力,就如同「終于面對上了避無可避的問題」一般,讓她一時之間,還鼓不起勇氣。

「縴言,」看到這樣的縴言,夜秋語沒有立即追問,而是柔聲詢問起了她的狀態,「冷靜點了嗎?」

盡管嘴唇已經快被咬破了,縴言還是沒有松口的意思。

良久——直到這沉默的氣氛快被虛空撕破的時候,縴言才小聲開口道︰「她的靈魂,應該有一部分在我這里。」

看著縴言這沒有絲毫開玩笑意思的神情,夜秋語強忍下了吐槽的y 望。

「因為契約魔法,她原本是活不下來的。」縴言仔細地在記憶中搜尋著情報,「而之所以能活下來,應該也是因為契約魔法。」

「你還沒死,所以她必須活著,保證著靈魂的‘鮮活’嗎?」夜秋語眯了眯眼,問道。

「……嗯,」說到這,縴言的臉上寫滿了自責,「如果她不活下去,我可能就保證不了自己的天賦了……」

「這劇情……」夜秋語把視線轉到了夜華身上,「怎麼讓我突然之間特別想罵娘呢。」

「跟我沒什麼太大的關系,」夜華立即否定道,「就算扯上關系,也是大勢所趨,換句話說就是你最討厭的‘必然’。」

「難道你以為說得這麼無辜,就能掩蓋了這件事的狗血嗎?」

「秋語,」這時,一旁的女人再次悄無聲息地開口道,「讓她說下去。」

就像是水面上的細微漣漪一般,立即抹平了除祥和外的所有負面情緒。

——雖然夜秋語從沒見過女人發脾氣的樣子,但和縴言一樣,夜秋語其實,有些害怕她的媽媽。

于是縴言接著說道︰「應該是我的母親和她簽訂了生命契約,把她生命力的一半直接作用到了伊諾身上,所以在……阿九出現之前,伊諾的身體才能在病變之中活著。」

真正面對起這個問題之後,縴言突然覺得松了口氣。

就像之前哭著的時候一樣。

「這個誠意倒是挺足的,不過……」對于這種展開,夜秋語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描述。

雖然從父母的角度上來考慮,保證自己孩子能夠活下去這件事顯得是如此的理所當然。但如果加上了一個原本沒多大聯系的前置條件,就會讓這件事的真實充滿多樣x ng。

也就是說,縴言和夜秋語都不知道,之前的伊諾,究竟是作為「女兒」活下去的,還是作為「縴言的天賦」活下去的。

「說好的真相永遠只有一個呢……」夜秋語嘀咕著,沒再繼續說下去。

「縴言,」散發著母x ng光芒的女人再次開口道,「還有秋語,就當是我在騙你們好了——沒有一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健康的成長起來。」

從氣勢上來說,就像是在說「就算我這是謊言,你也要相信」一樣。盡管沒有一絲強硬,但卻如實的闡述著毋庸置疑,和伊諾的態度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所以,」夜華放下了咖啡杯,「結算‘靈魂’的過程中,她們兩個才會被算做‘一個人’,被一同送回來。但由于原本的身體只有一個,因此才會一邊被世界抵觸,一邊維持著之前世界的樣子。」

「听你這種說法,怎麼就好像是‘連世界都想殺她’的節奏呢?」夜秋語問道。

「確實是這樣沒錯。」夜華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阿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我怎麼不知道……」

「這其實不重要,」夜華笑了笑,「就連主世界,也明白著他的價值,絕對不會親手奪取他的生命。」

「您能別再提‘價值’這個詞了麼。」夜秋語狠狠地瞪了夜華一眼。

「就和他對這位少女的看法一樣,清算他的價值,只是為了找些理由正視問題,並不惜代價的保護他而已。」

夜秋語咂了咂嘴。

「為什麼我的能力不能作用到她的身上。」

「兩個原因吧,」夜華細細地品味著口中的苦澀,低聲道,「一是因為你自己的戒律,你答應了他,不再對他使用能力;第二個則是,就像我之前說過的那樣,你的能力只能在第二契約內體現出‘萬能’。」

「果然是因為這樣嗎……」

「你的誕生,是為了讓他誕生,」夜華的笑容中突然多了絲無奈,「而他的誕生,則注定是為了‘成為’伊諾。」

「……伊諾就是三約的……引路人嗎。」夜秋語喃喃道。

「戲謔點說的話,」夜華看了看縴言,用上了開玩笑的語氣,「應該稱她為‘救世主’。」

——逐漸擴散開來的,不言而喻。

「哼,救世主嗎。」夜秋語低下頭,看了看胸前的那對36D,「我可沒這樣期待過啊……」

前行的時間,總是不厭其煩地引發著連鎖。

正因為身處在絕望之中,才顯得那細微的希望是多麼的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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